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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内心反倒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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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解决了,民众内心反倒惶恐。

    药王庙的香火因之越发鼎盛。

    还有人在认真的传说,某某家的人行为怪异,似乎是被鬼祟惊扰过的迹象。

    或者某家小孩去河边戏水,差点击中水鬼寻找替身的传闻。

    邻街的新嫁娘是个从外村迁来的人物。

    每天穿戴华丽,但这钱又是从哪里来呢?有人说她在家不安于本分,暗地饲养了小鬼,小鬼帮她搜刮钱财。

    本打算能发现新鲜供应商的陈晓帆听完这些流言蜚语后,提不起继续聆听的兴趣。

    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故事,甚至连主角都是杜撰的产物。

    县城里可并无这般人或事发生过。

    若是论八卦源头,无人能敌王婆婆。

    她的消息不仅能保持最新鲜且都充满烟火气息。

    比如那饿死鬼张宝彦在家如凶悍之狮,对外软弱无力,常常对媳妇大声呵斥。

    他父母亲原本靠小生意赚些钱,但因儿子管教不善,就算他乡试合格成为秀才,也无人肯与其成婚结亲。

    他的妻子来自城郊偏远乡村,通过交易被娶进门的。

    他们膝下无子,原因在新娘担心他会卖掉孩子以换取书本,故一直不肯生育。

    在被陈晓帆除恶之前,那晚他们家里抓来的女子,正是来自邻居家地窖,原本是作为食物储备的。

    被他们偷走的正是那个邻居。

    表面看上去,家中由婆婆领着一个患有残疾的瘸子儿子以及儿媳过活。

    婆婆洗衣度日,儿媳刺绣维生,但实则是一幕令人震惊的阴暗面——他们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儿媳妇和老夫人秘密地从各个村落拐来儿童,并在地下室中隐藏,一旦攒足两三人,则乘儿子赶车贩卖出去。

    这个&34;儿子&34;其实从不是瘸子,假装瘸是为了避免社交活动时的暴露与干扰。

    即使失踪数日,附近的人也不觉得特别可疑,因为邻里间贫困成习,大家都专注于糊口生计。

    如今这场 ,令县令动员官差彻查了整个西区,清除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角落。

    也算是一场清朗行动,虽然不能斩断根源,但也确保三五年内这里要相对干净很多。

    王婆婆还向陈晓帆保证,捕捉那的奖赏也将到手,这意味着他此次会有娶妻的钱财入账。&34;婆婆,这倒让我有点期待了。&34;陈晓帆把手放到背后, 地笑道,&34;我还需花银票才能讨一个媳妇回家,这话你也能说出来?&34;

    &34;娶老婆可不光是脸蛋儿美,更需要实力啊,总不能指望人家和你一起吃西北风吧?&34;王婆婆认真地说,“再漂亮,难道让她以色相卖艺维生吗?”

    陈晓帆逗趣道:“婆婆,就没有不吃西北风也能持家的媳妇吗?”

    王婆婆又好气又好笑:“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吃苦耐劳的是好媳妇,那叫苦瓜婆媳啊!哪会是不吃西北风的女人,除非她是孤魂野鬼!”

    午餐后满腹道听途说,还与婆婆分享了一阵笑谈后,陈晓帆回到监狱继续值守岗位。

    正欲找个地方午憩,王婆婆忽然前来通报:“晓帆,捕妖军传来了重要消息,关于那个黑斗篷团伙的身份已经确认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陈晓帆惊讶不已:&34;什么样的身份?他们不就是那一伙吗,跟那些灵异势力有什么关系&34;

    “见过万叔。”

    “晓帆啊,快来见见,这是我给你引荐的一位贵客。”

    直到被万宏涛几乎是拉扯着进入客厅,陈晓帆还是无法确定所谓的“相好”会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在前世,能被称为他的伴侣,真正实打实存在于记忆里的,也就唯有那个初二时坐他前桌、个性强悍的小姑娘。

    从那时起,再无人能一眼洞悉他的本质。

    无论是他精致的面容还是独特的灵魂魅力,仿佛都不再吸引目光。

    此刻的客厅内,他看到万家长者坐在上首,对面坐着一个略微陌生的身影。

    这人脸上的笑容温暖如阳光,肤若凝脂,下巴留有一圈疏朗的胡须,身着富丽华贵的服装,体态虽不算高大,但也极为丰腴。

    两位手上戴满金环的手平置于腹部,两人间仿佛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这才是陈晓帆对这个时代的富豪心中一贯的印象,没错。&34;晓帆,终于见到你了!”看到陈晓帆,老者激动地起身,猛地握住陈的手,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晓帆贤侄!”

    “老前辈……请问您的身份是?”

    “我是张承嗣的父亲,你还记得吗?是你将桌脚赠予他,算是定情信物。”张承嗣的老父亲期待地看着陈晓帆,像是期待已久的农民望向期待中的降雨。

    面对那充满热切目光的人,陈晓帆觉得自己无法否认得干脆。&34;……并不是定情信物。”他意识到自己的辩解在别人眼中或许显得如此无力,宛如试图摆脱关系的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然而,他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一个无处容身之人,留下一份依靠的可能性。

    难道这就是心地善良之人的付出?此刻的他萌生退意,只想逃开这一切。&34;我想我要离开了……”陈晓帆心里盘算着,他担心张承嗣的老父亲会以儿子为名把他带回,当作儿媳妇般束缚他。

    不行,这绝不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

    “当年,那位是公子的主动……”

    “不必说了,晓帆贤侄,我能理解。”张承嗣父亲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表情,“……

    陈晓帆感到无比尴尬。

    你明白什么啊老前辈?别吓唬我!这时,张老头认真地说,“虽然我家的儿子行事鲁莽,但他并不恶劣。

    身为修习者,你应该和凡人有所分别。

    只要你愿意,张家与你的婚事我全权接纳!”

    “三书六礼,十里红绸,正规迎娶,都不是问题。”

    “自然,无论你需要什么条件,我会全力满足,给你隆重地接入张家。”

    陈晓帆苦笑,“我想,无需这般考验我的耐心。”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说,“有事您直说,别这样逗我。”

    差点信了你的套,特别是坐在一旁的万家主人,皱眉的神情明显不满,这证实了他的猜想,可惜家主那忍不住的笑意揭开了 。&34;并非戏耍你。”家主牵着陈晓帆落座,安抚道,“我确实是认真的,真的。”

    “家主,如果您还想继续这样演戏,以后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我也都不会同意。”陈晓帆逐渐冷静下来,用半是笑、半是无奈的眼神望着对方。

    听到这个,张主人脸一皱,茫然地抚着肚子,“我只是来提亲的!”

    (故事接续)——陈晓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事还有完没完,就要起身离开。

    才迈出一步,却被对方大力挽留。&34;别走,晓帆贤侄!”

    只见张家主使出千钧重力,陈晓帆险些被他硬生生压倒。&34;哎,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起来说话,我们有正事商谈。”

    面对这个武道刚有品级却还不到淬骨层次的重量,陈晓帆无从反抗,只得妥协:“张老伯,我再坐下,我们接着聊。

    请别再提定亲之事,我家与万家女儿早已订下盟约,这使我陷入为难之地。”

    最终,陈晓帆再次被迫坐下,这场闹剧并未停止,但却朝着新的方向发展。

    接着他问道:“张老爷,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好吧。”族长张爷取出一块手帕,紧握于手中,开口道,“这次确实是我登门提亲的。”

    “……”陈晓帆已经有些疲于应付。

    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34;不过还望少爷能帮我一个忙,先将新郎找回来。”看着陈晓帆的表情有异,张老继续说着,“承嗣儿失踪了,真的不见踪影!”

    他边说话,边眼角泛起点点泪光。

    此时,陈晓帆明白那手帕的目的了。

    这种随说随泪流的能力,大概也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吧?或许他是张飞后人,得过刘皇叔的心法,世家风范深厚。&34;所以说,你是因为张承嗣下落不明才来找我的,希望我能帮你找寻?”陈晓帆梳理一下思绪,轻易得出答案,“嗯?”他点头回应。&34;担心我不同意帮忙,所以以桌角作定情信物,以此威胁我?”陈晓帆带着些许嘲讽地问道。&34;绝对不是威胁,绝对不是!”族长连声否定,诚恳地补充,“我是真心实意的,刚才所言无一虚词。

    只要贤侄能找回我的儿子,立刻迎娶回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旧账不必重提了。

    这时,万族长开口道:“陈家少爷,别听他这套,这老狐狸惯常用此法套人的,他是想将我万氏一族的 强娶进门。”他从陈晓帆的角度剖析说,“一旦你进了张家门,名义上是张府媳妇,却没有子嗣传承,但承嗣还能纳妾育子,最后张家因你兴盛起来的荣耀,仍归属他们张姓。

    你看这不是盘算精明吗?”

    “再次重申一遍,我和张承嗣没有任何瓜葛。”真是胡说八道啊!

    听完,陈晓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两位老人联手设套让他有些头晕。

    一切都是捕风捉影,明明是别有用心。

    族长是怕陈晓帆不尽全力帮助寻找,于是刻意表演出来,只为万族长看,借此机会削弱对方。

    万族长呢,是想让张族长好看,同时教训下这个小家伙,就像晴天下暴雨闲来无事打小孩一样。

    现在陈晓帆看明白了,张家和万家之间或许有那么点儿小摩擦,或者彼此争斗不愿相让。

    如今族长看似示弱了,是防备着万族长的干预。

    他这么大年纪了,又发福,为了儿子劳心劳力流这么多汗,实在不易。

    好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陈晓帆说道:“张叔,别着急,先把详情讲出来吧。”这话等于是告诉他,他会伸出援手。&34;很好,你说吧。”等待已久,他赶紧抹去泪水道,“昨天前,我家儿郎出门就未曾归来。”

    族长强调张承嗣即使调皮也从没在外过夜不归。

    可这次不一样,午时出门至今踪影全无。

    他派人找了常去的地方,却毫无线索,城中流传的 传闻更是让他惶恐。

    幸好传来讯息说饿死鬼还未伤害人,昨晚 下去让他稍稍安心。

    可是儿子还是没回来,都已经过去了第三天。

    族长决定求助于城中药王庙里的卢验尸官,这种情况下,在乡间的富贵人家们对有真功夫的人物,或多或少有所耳闻。&34;卢仵作来找您,陈晓帆表弟。

    他说您就像明察秋毫的神捕,能层层拨开迷雾, 困境,揭示……”县主在卢仵作那里听见陈晓帆的名字,有种奇妙的熟悉感,仿佛在哪儿听到过。

    记起他是万家的房客后,他联想到那个阴沉着脸的儿子拿回来木桌子一角的事儿。

    那时曾派人彻查他的身份。

    自己家的儿子在酒馆偶遇一位仅凭双手就可折断桌角的人,自然得提防,以防对方有意图地找上门来。

    作为县城的大族之主,警惕之心不能缺少。

    派人打探后,得知陈晓帆进入万家并最终成为了衙门捕快,此后也没找过自家的张承嗣。

    没想到随意结交的一个青年,竟是修真人士。

    这命运真是无从预料。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回儿子。&34;陈表弟,你觉得可能只是出门游玩了吗?”他试着问。&34;不可能。”县主立即摇首,“老夫的儿子不会未经足够的钱财外出远游。

    这次他只带了区区几十两银子,只够一天之用,我才会如此心急。

    他一定是遇到了困境,否则早就会回家索求更多钱。”

    “……几十两银子,算不少了。”

    “啊,不算太多。”

    陈晓帆心里那份对富人的怨怼几乎爆发,但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34;我定会全力寻找。”他回应。&34;多谢你,表弟!一旦能找回我儿,定当重重相报!”县主感激地说,陈晓帆想打听汇报的具体,但为了维持自身阳光单纯的外在形象,他选择保持安静。&34;那么,请问我该如何去找寻令郎?”县主急切地询问。&34;稍做更衣,立刻启程。”陈晓帆答道。

    承诺后,他认为要迅速行动。

    片刻后,换了一袭鲜红锦衣的陈晓帆出现,重新梳理的发丝显得风雅出众,手中的折扇更为增添了几分飘逸。&34;表弟,这是?”县主疑惑地问。&34;人靠衣装马靠鞍嘛,若是去醉春楼寻找,这种装扮最为恰当。”县主看向万家主:“你是说,我家儿子在醉春楼吗?不可能。

    虽然有人查证他曾涉足,但当天晚上便离开了。

    那个人不敢骗我。”

    “不确定。”陈晓帆边前行边说道,“可是少爷失踪的地点,很可能在那里。”

    于是他决定前去调查,而非借此游历风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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