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驱邪祟
次日清晨,何府大门上出现一张字帖。
言:写者是阴阳家的子弟,路过此地,看到妖气漫天,由是府中传出。本着救世济民的道传,特地留此拜贴。如若需要,在门上挂一稻草圆环,在下立来。
何府管家恭恭敬敬地揭下帖子,一路小跑到何公子的卧房,将此事禀告。
“屁,tmd放屁,敢讹诈到老子头上,再来直接给我把他腿打折,一大早,晦气东西。”何公子一把推开床边只穿着单薄内衬的娇弱女子,掀开帘子,一个耳光重重落在管家脸上。
管家脸上笑嘻嘻地,小声说:“小的蠢笨,小的蠢笨,打扰公子了。”立马退出去,一眼不敢多看。
管家心里知道,春光虽无限好,上任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被挖掉眼珠子流血而死的下场,依旧让他背脊发凉,他是真不知公子卧房有女子,否则打死也不敢擅闯。
“那女子,好像是何老新买的歌姬不想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管家摇了摇头,自我开导着。
夜中,时有猫叫。
“md,大半夜叫什么!”何萧公子提着一炳明晃晃的长剑,冲出卧房。
一道影子,从眼前闪过。
何萧猛然挥刀,哗啦一声响。
旁边的仆从管家忙乱跑来,明晃晃的十几只灯笼,将小院照得通亮。
一抹浓重鲜血,冷冷清清的泼洒在石桌之上。
周围空无一物,也没有鲜血痕迹。
这摊血就这么突兀的出现。
何萧公子踢了一脚何管家,脸色发白:“过去看看!”
何管家吞了一口水,提着灯笼,慢慢地走近石桌。
突然他身体翻倒在地,呼吸急促,脸色惨白,大吼道:“血,好多血!”
“你这个废物,谁没看到有血!”何萧公子猛然向前几步,用力踹了几脚何管家的腹部。
“我自己看,你们这些废物玩意儿!”
石桌上有很多鲜血,有咕噜咕噜的轻微响声,借着灯笼的火光,这才看清,这血还在不停的冒出,从石头制成的桌子上面的缝隙里,汩汩冒出。
何萧公子退后几步,手中灯笼掉落在地上,灯笼被火焰吞没。
“这是妖邪作祟啊。”何萧公子吞了口唾沫,喉结一动“快,把仙师请来,快!”一脚踹到管家腿上。
管家忍着剧痛,踉跄小跑着,在红色大门上挂了一个稻草圆环。
何萧公子坐在客厅之中,柳木制成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可他一点食欲没有,手中的酒杯倒是没停过。
四周的烛台,那一点一点火焰,像是猫的眼睛。火焰闪烁着,周围物件的影子也扭动着。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当一声,门板打开,何管家笑呵呵地说道:“来了,仙师来了。”
其身后,立着一穿着宽松道袍的老者,手拿一把拂尘,背着柄古木剑,八字眉,杏子眼。
仙师一步踏进门中,眉头一皱,思索几秒过后,另一只脚才放进门中。
走到何萧公子面前,闭眼一嗅 :“不对,有脏东西。而且是你们自己接进来的。”
“接进来?怎么会呢?仙师你可得帮帮我,多少钱都可以。”
“唉,不是钱的事儿,这邪祟有些来历,专门附身在活人身上,找起来极费心力,何况还是你们自己接进来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仙师语气越发凝重,咬字越发清晰。
“一千钱,可以吗?仙师,不够还可以加。”
“唉,大家都是有缘人,你我相遇本就是命数如此。”
“两千钱。”
大师一掌拍在木桌案面上,慷慨陈词道:“什么邪祟,敢在爷爷眼皮底下伤害良人,我定不饶它!走着!”
来到冒血水的石桌,仙师细细地看过来看过去,好像在欣赏曼妙的女子胴体。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一声鸡鸣突兀响起。
仙师一声惊呼,整个身体都僵在那里。
“不是,何管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何萧公子小声向着管家嘀咕道。
“不能吧,公子,咱们给他个机会,许是仙师还在热身。”
“府上最近是不是有生人?”仙师闭眼,手指捋着八字胡。
“是,昨天刚买了俩个添房丫鬟。”何公子凑近恭敬说道。
“哦,看来这邪祟定是附在这两丫鬟其中一个身上了。
“那该如何是好?”
“先带我去看看。”
“这边,在后院侧房,仙师挪步。”
一排木制连房,窗字皆被木板封死,其中一间门上还落着一大锁。
开锁。
屋内较为昏暗。
木桌上的火烛被点亮。
母女二人,缩在一处角落。
母亲大概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女儿样貌清纯,身段姣好,约莫十五六的样子。
仙师看到这两位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快。然后爽朗大笑道:“是了,邪祟就在此二人身上。最好赶紧处理为妙。”
“仙师,不是只有一只邪祟嘛,那应该只附了一人才对吧,都处理了可惜啊。我刚买,还没来得及”何公子一脸的惋惜,声调都低了几分。
“唉,这二位皆有附身痕迹,最好是一并处理,你也不要想什么滋补了,否则定然命不久矣。”
“唉,行吧。来人,拖远点再打杀了。免得脏了院子。”
何管家笑着点了点头,一挥手。
四五个仆从便要动手。
“等等,邪祟怎么能直接打死呢?这只会让邪祟力量更大,还是交由老道来处理吧。”
“你处理?也好,我们这儿人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刚好今天都开开眼界,就在东侧小院处理怎么样?仙师。”何公子嘴角微勾,用余光不留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仙师。
“公子是不信我?”仙师笑盈盈地看向何公子的眼睛。
“自然不是,只是想见识一下,实在是小地方,没什么乐趣可寻,就连风月之所也不过一家,今日碰此奇事,自然想见识一番,也好为仙师传颂功业。”何公子语气恳切,口吻柔和,只看此面还以为是什么清雅君子呢。
“好,就给你们见识一番。”
一张情韵雅致的实木长桌,上摆着一盏香炉,一碗黄米,一碗清水。
法坛正前方,几个仆从正用麻绳捆着母女二人,绳子勒进肉里。
一仆从低声抱怨着:“圆滚滚的,真难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