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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渔翁得利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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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术成功破门,攻入皇宫,而得到消息的袁绍、卢植等人也随之率军来到,而这其中就包括了何苗,何苗本着只是一同来救的目的,没想搞什么事,或许说压根就没想到能搞什么事,毕竟一直以来,他就只顾眼前的荣华富贵,有人找他办事,有利可图,那就去找自己的大哥,或宫中的妹妹,这两位说是啥就是啥,至于宦官贪腐,士人抗争,历来都是不参与,不知道,不关他事。然后进宫来后,就悲剧了,袁绍的一个眼神示意,何进一亲兵将领便喊道:“是车骑将军勾结太监杀害大将军的,我们受大将军厚恩,要为大将军报仇。”说完,便拔刀直奔何苗,一众军士见此也随之赶上,乱刀之下,何苗被剁成了肉泥。

    禁军全部被杀,袁绍领军继续杀入宫中,凡见太监,皆杀之,甭管这是大太监还是小宦官,而随着张让等人将皇帝挟持出宫,这一众军士也从宫内杀到了宫外,判别太监的标准也变得极低,凡是没长胡子的都是太监,当杀之,这就导致有些平头百姓一见已杀红了眼的官兵,便远远的连忙当街解裤,先保住小命再说。

    洛阳城这回是安静了,曾经嚣张无比的宦官被灭了,以何进为首的外戚也全没了,可袁绍等人一看,傻眼了,省内属官和这太后皆安在,但唯独少了皇帝和陈留王。

    此时的皇帝和陈留王正被张让等几十人背扶着逃跑,至于身后,则是紧追不舍的卢植和闵贡,来到黄河岸边,不见渡船,张让等人已知走投无路,只能绝望着望着河水发呆。卢植和闵贡已经追了上来,闵贡大骂道:“尔等祸国殃民,是自行了断,还是由我等代劳。”说完,便抓过几个太监将之砍翻,张让见此,知这回是真的大势已去了,故而在冲着皇帝拜了几拜后,便转身跳入涛涛的黄河水中。

    皇帝和陈留王被救回,君臣相见,此情此景,只好抱头痛哭,哭过之后,借着萤火烛光,这些人开始南返洛阳,尔后走了几里路,找到了一辆民用平板车,刘辩刘协两人便坐到了平板车上,继续前行。

    回往洛阳的路上,董卓的人马突然杀出,劫住了天子去路,闵贡斥道:“来者何人?竟敢惊扰圣驾!”董卓连忙下马施礼,来到车前称臣奏道:“臣,并州牧董卓,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小皇帝惊魂甫定,一句都说不出口,见此,刘协只好插话与董卓交流,一问一答之间,便知了事情原委。

    刘辩空年长,不如刘协沉稳识大体,宦官皆去,何进被诛,何氏已无顶梁柱,世族的果子某就笑纳了,自己姓董,刘协是由被诛董氏抚养长大,如此,说不定五百年前自己还和他们是一家人,这大有可为,故而便开始思考如何行废立之事,立下自己的威望,想办法来个求贤若渴,积攒自己的人气,如此也好在这洛阳之地站稳脚跟。

    天子遇险,如今回城,这朝堂内外的公卿大臣在得知刘辩所在之后,那不马上一个个的出城寻道去跪迎。可来到皇帝当前所在院落之后,三公大夫皆被董卓之兵先行拦下,不许面圣。见此,作为三公之一的崔烈欲摆汉官威仪斥喝董卓目无法上,但这董卓压根不理,反而反讽道:你们一众枉为汉臣,天子落难竟无人得知,若非董某心系国君,如今的天子还不知将会流浪何处,惨遭歹人毒手呢!

    在董卓等一众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皇帝刘辩重归都城,回到皇宫,然后便是先改个年号,再大赦个天下压压惊,希望朝廷从此可以安宁下来。

    初到洛阳的董卓,凭借着救驾之功,虽是控制了皇宫,但因兵少的缘故,在用了个疑兵之计将这些洛阳权贵唬住之后,他还是很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一副我与你们诚意合作的态度。可随着软硬兼施策略的进行,董卓成功的兼并了各路人马,特别是何进旧部,至此整个洛阳被他全面掌控,于是乎他便不再隐藏自己的胆子和野心。

    一日,董卓开办筵席,宴请诸位公卿,而待百官俱到之后,便言己欲行天子废立之事,至于说辞则是:当今天子羸弱,若为人主,有伤国体,陈留王虽年幼,但才智多思性沉稳,某欲效仿伊尹、霍光,拥立陈留王继承大统。对此,先是鸦雀无声,尔后有一人出声痛斥,董卓一剑斩之,尔后再问,众人依旧不答。见此,董卓便问卢植,吾此举可合公道否?卢植表示这不合适,然后就开始长篇大论去解释这为何不行。听完了,董卓勃然大怒,要杀卢植,可这时却被数人劝阻,直道卢植此人海内有名,杀不得,除其官职便可,杀了的话,你就要承担害贤之名,这有损公之霸业。听此,董卓便罢免其官职,宣布散会。

    诸位大臣战战兢兢,不知是走是留,见此,喝下一口闷酒,丁原起身大骂董卓:“彼就不是个东西,有何资格去妄议废立,汝是在行篡逆之事。”然后起身扬长而去,董卓大怒,欲执剑上前斩杀丁原,可随着丁原身旁一男子的出现,他的谋士李儒急忙将其扯住并说道:“主公,你醉了,先坐下歇息吧。”然后便对朝中百官喊道:“董司空累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诸位大臣就此散去。”

    百官散去,李儒进言道:“主公,废立之事需从长计议,丁原兵两万,其主薄吕布更是人中龙凤,勇力过人,一骑当千,骁勇善战,若起兵戈,我军尚无全胜之力,恐横生波折。”

    董卓挥剑乱砍,砸杯掷器,尔后怒火稍息,但仍是多有怒意道:“气煞我也,某待他们不薄,不考其才华,只要不反对董某,便一个个加官进爵,让其族中子弟来朝廷做郎官,上书皇帝,为一众遭贬被害的名士党人平反昭雪,可如今倒好,一个个只认好处,不思报恩,空谈圣贤,枉称信义之人。”

    董卓回到自家驻军之地,召众人前来大帐再议事,不过其依旧有怒容,见此,其帐中虎贲中郎将李肃出声问道:“主公何事生忧?本是乘兴而出,如今为何败兴而归?”

    听此,董卓先将宴席之事尽数陈之,然后便再问诸人有何良策,李肃道:“不知主公如何看待吕布此人?”

    董卓道:“以某观之,吕布非常人也,吾不惧丁原,唯恐吕布来战。吾若得此人相助,何虑天下英雄,只是可惜他为丁原所信,忠心于丁原,这何以劝之来投。”

    李肃道:“主公有此心,此事易办,世族大夫不过是群重利轻义之辈,贪生怕死之徒,主公有刀剑之锋,无所惧。卢植之流,虽有忠心,但无权臣之欲,只知立国之本,贵民而轻君,无利民之力,只要主公不以威相加,不以其利相冲,他们大抵只会坐壁上观。吾与吕布是同乡,知其不过是有勇无谋,见利忘义,若主公信任,某虽不才,但亦有自信,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让吕布拱手来降,为君所用。”

    董卓大喜道:“若依汝言,某当如何?其计有几成胜率?”

    李肃道:“七成以上,某听闻主公有一良马,名赤兔,其性如烈火,其色无杂比炭火,好比九天火龙下凡来,其速似闪电,其力可碎石,策之如疾风过耳,奔之可踏空追月。吾须得此马,更得金珠,以馈吕布,以利结其心,然后以言语策之,来投主公。”

    董卓思虑问李儒道:“某尚不能夺,汝以为此计可行否?”

    李儒道:“金银之物无足轻重,只是这赤兔马主公喂食过仙灵果,寻常人得之,骑之便可有飞将之勇,若吕布得之却不来降,反助丁原,我军必将不敌于丁原。然主公欲取天下,洛阳城中唯余丁原可阻,如若一马便可换来吕布忠诚,这也值得一试。”

    董卓道:“富贵险中求,董某能入洛阳,拼着就是一个胆气,如若失败,大不了退回凉州,自领一牧,当个土皇帝。”然后转而对李肃道:“吾就依汝所言,财宝自取,良驹自牵,计成,当记你一大功,计败,某虽不会下罪于你,但因我之雄心丁原尽知,你有可能也回不来了。”

    李肃欣然领之,尔后便出帐前去准备礼物,最后独自一人牵着赤兔马,赍着厚礼,来到吕布营寨,伏路军人将其围住,李肃面无惊色道:“烦请军爷通报一声,在下李肃,乃吕将军同乡故人,特来拜见。”

    军士入营传话,吕布下令,允许李肃来见。来到大帐,见了吕布,李肃先是躬身作揖,然后开始嘘寒问暖,拉近关系,尔后见时机已差不多,李肃便带吕布前去试骑赤兔马。初一眼见之,吕布便大喜不已,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迅猛奔腾万丈尘,一声号起,跃空蹄落过丘壑,一念生起,人马意同仙灵力,一戟突之,其势无双山河动。见此,李肃知此事将成,宝马赠毕,李肃只道此番前来只为义气,不图回报,然后两人入帐继续对饮,酒酣过后,李肃便开始自己的劝降,发展很顺利,吕布直言道:只恨生不逢主,如今既知有英主,又为明主所倚重,我自当报其知遇之恩。

    李肃离去,吕布便骑着赤兔马,带着一箱子珍宝兴奋无比的离开营寨,去往一个小院见自己的夫人严氏。严氏见之,不禁好奇道:“夫君为何兴奋,你是从何处寻来此等龙驹?天色尚早,你的军务不用处理了吗?”

    吕布道:“进去再说,你夫君我这回是真的发达了,明天我就让你娘俩搬进洛阳城去。”

    回到屋里,吕布接过严氏倒过来的清水,一饮而尽后,便将一堆五光十色的珠宝拿出来让严氏放好,见此,严氏大惊道:“夫君,这些珠宝你是从何处赚得?我们可不能去做烧杀抢掠之事。”

    吕布笑道:“夫人且宽心,这些珠宝良玉,和我所骑宝马赤兔,皆是董司空所赠。”

    严氏道:“董司空不是与你主公丁原不对头吗?他为何会送你金银珠宝,千里良驹,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夫君还是慎重为妙。”

    吕布道:“董司空敬重我的才华,欲纳我为将,我已应之,吾今夜要去斩了丁原,收其兵马,引归董公。”

    严氏急声劝道:“此事万万不可,背主求荣已为世人所不耻,更何况弑主了,夫君若真想另谋高就,自己一人前去投效董司空便可。”

    吕布道:“夫人此言差矣,我寸功未立有何颜面去投效董公!且先前在宴席之上,为救丁原,吾还欲杀董公。”

    严氏道:“夫君于丁原帐下任职,主公有难,自当舍身以保,此各为其主,世之常理,董司空自能辨之。然若夫君背刺先主,以谋晋升之功,世人皆会视公乃唯利是图的小人,以后何以取信于天下。”

    吕布道:“夫人多虑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非吾不忠于丁原,而是丁原轻看于我,我吕布为其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可其却不曾赏我一文半两,为我求他个一官半职。”

    严氏道:“夫君何出此言,丁将军何曾亏待于你,夫君出身寒门,投身军伍,幸被丁将军所识,征为亲卫,军饷虽不多,但也足够,丁将军虽言语不多,但对你也视若己出,你的军中威望与丁将军相比,有过而不及,但丁将军却从未对你生疑,军中大小事务皆让你参与其中,听你定夺。如今你要弃丁原于不顾,已是失了仁义,倘若今夜还要为谋私利,将其杀之,夺其兵权,以降董公,这非大丈夫所为。”

    吕布不满道:“你一妇道人家那懂什么叫大丈夫,我吕布顶天立地,堂堂大丈夫,怎可居于一莽夫之下,被一匹夫所困。”

    严氏道:“夫君你有擎天驾海之才,所谓富贵功名,不过举手可得,董公既知重礼来邀,那必知你之才能,你若到那,自当贵不可言,如此,那又何必噬主建功,被世人所不容。”

    吕布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必成大业,丁原短视,不识天数,愚忠不知变,欲与董卓为敌,兵戈必起,其兵必溃,既如此,我吕布何不抢占先机,以建其功。”

    劝之不得,严氏唯有任其行,叮嘱他小心为妙,安全归来比什么都好。是夜二更时分,便入帐杀丁原,不明所以,不知因何变心,丁原便成了吕布刀下鬼,提其首级,大呼左右道:“丁原不仁,吾已杀之,从吾者留此,不从者自离。”军去散去其半。

    次日,吕布便率军来投,董卓大喜,封其为骑都尉,统御洛阳兵马,赐其金甲锦袍,美姬十名,金银无数。初到董营,便得此信任,获此厚赏,吕布自是欢喜异常,于是三拜九叩道:“吕布飘零半生,只恨末逢明主,公若不弃,布请愿拜为义父。”

    董卓手舞足蹈的回应道:“得吾儿奉先,此天助我也,快快请起,你我已是父子,无需再行此大礼,天下英雄与吾儿相比,皆是土鸡瓦狗。”然后便大摆筵席,畅饮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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