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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意在太平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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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年九月,只当了不到半年皇帝的刘辩被迫退位,刘协则在董卓的支持下,坐上了皇帝宝座。至此洛阳再无一人可与董卓相抗衡,稍有逆者,轻则罢官免职,放归田里,重则身陨命休,家破人亡,而始作俑者的袁绍则因废立之事与董卓相悖后,恐遭毒手,不得不偷偷逃出洛阳,前去冀州避难。

    刘协登基两天后,董卓为免日后多生波折,被朝中官员钻了空子,致使刘辩卷土重来,再登皇位,反倒自己受制于人,故而便决定要把刘辩和何太后都弄死。于是乎便派自己的首席谋士,最佳亲信李儒,前去赠酒何太后。

    李儒领命,便带十名武士来到幽禁何太后的宫殿,来到楼上,只见何婉音容依旧,着装未改,且还有心在看书抚琴,李儒甚异,但终归还是施礼拜道:“臣李儒参见太后,天高气清,沁人心脾,董相国特献美酒,讨太后欢心。”

    何婉道:“董相国费心了,只是哀家并不饮酒,借花献佛,此等美酒,哀家就赐给你了。”

    听此,李儒便令左右持一匕首,捧一白绫各自下跪,然后说道:“多谢太后赏赐,臣下就收下美酒了,如今还烦请太后从这两物中再选一物吧!”

    何婉道:“何必呢!董卓已尽得皇权,哀家也从未有意去夺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让哀家于此了却余生,很难吗?”

    李儒道:“太后是这般想,但朝中公卿可不这么认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董相国可不想被人秋后算帐,所以臣下斗胆,请太后升天。”

    何婉接过匕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掷出,袭向李儒,李儒感之,一个瞬身闪避,匕首被躲过,刺穿了楼板。何婉见之,再取白绫,舞带疾步,将缚李儒,左右躲闪,终是力疲。李儒被白绫所捆,趴卧在地,似有恐意,随行武士心惊皆跪伏,不敢抬头。

    何婉道:“哀家现只想暂居皇宫,不问世事,董相国应该没有意见吧?”

    李儒道:“太后巾帼不让须眉,文德斐然,武德充沛,开万世之先河,登基为帝,他日再还政于少帝,亦是无妨,何况如今只是想要居于皇宫了。”

    何婉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哀家只想找个落脚之地而已,这汉室江山是由董相国掌权,还是由世家把持,哀家皆无意去过问。”

    李儒连忙称伏道谢,信誓旦旦的表示,不会再来叨扰太后,衣食所需皆按规矩发放,不会有所克扣。何婉解开白绫,让李儒退下,李儒受令转身离去,然在转瞬之间,李儒身影消失,然后随之而来便是破风声起,李儒立浮于空中,然后右手握拳化做泥泞沼泽,不过瞬息,便巨大化数十倍,朝着何婉头顶砸起。

    何婉感之,已是防备不及,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尔后随着一个纸盾的出现,将巨拳挡下,何婉这时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心中羞愧道:完了,我的脸面都被丢光了,好好的脆弱小女子不做,偏偏要去表现自己的强势大女主,结果刚刚出大丑了。

    李儒这回是真的慌了,巨拳因反震被弹回,自己也因强大的反冲击力跌落在地,他用神识进行查探,可自己的神识却被压制在了一个小范围内,无法再延伸,而在这有限的范围内,不管他怎么去感知,都发现不了这附近有何可疑之物。这时一股凝为实质般的意志力,犹如山崩之势一般压在他的身边,此刻的李儒就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时间不过数会,李儒却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度过了数年时光。

    空气重新变得清净,李儒虽是恢复了正常,但他的心却有如死灰,脑中已无任何想法,只是这么静静的瘫坐在地,去等待那未知的降临。风轻轻的吹,带来片片纸屑,汇聚成形。风停了,纸屑散去,秦逍来到了李儒的面前,出声问候道:“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

    李儒只是看了秦逍一眼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认命的说道:“技不如人,成王败寇,我命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逍道:“这不应该吧?你认不认为你的主公是个善人?你又觉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李儒道:“卓生性残暴,做人臣,不知礼,无君王,为社稷,割民脂,收民膏,论做人,只知财货,不知仁爱,每出师,胜则过境劫农家,败则一路不留鸡犬,羌胡兵,军纪松弛,不是匪徒,胜似匪徒,若说天道有轮回,他应当会永困修罗地狱。而我明知善恶,但却依旧为虎作伥,想必以后也定是罄竹难书之流。”

    秦逍道:“君子知礼且重义,故而不惧生死,只求清白一生,小人无义只知利,故而多惜命,若能多活一天,多享受一日,那纵使会冤杀千人、万人,亦是不会心有所动。”

    李儒道:“公子无需再试探,我已无后手,若是公子心善的话,我倒是可以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秦逍道:“是吗,如果我现在把你给杀了的话,你认为我能带着太后,安然的离开皇宫吗?”

    李儒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李某虽不敢妄称公子就是当世第一人,但我却敢无比的肯定,纵使在万军丛中,你若要取董卓首级,那也不过如探囊取物,若说你愿给李某一个死前心愿的话,我想说:毒杀太后之事是由我提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够放过董相国。”

    秦逍不禁好奇道:“这位兄台,你是不是真瞧不上董卓?你会为他尽忠,是不是因为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掌握在手?这使得你不得不去听命于他。”

    李儒道:“公子你若想招揽于我吗?我劝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论你开出何种价码,我都不可能与董卓背心。”

    秦逍道:“这是为何?你人生所追求的是什么呢?”

    李儒道:“吾此生无所求,唯愿与董卓共患难,以报其恩?”

    秦逍道:“董卓有何魅力让你倾慕?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致使你在心中暗暗为他赎罪。”

    李儒道:“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放弃了对董卓的劝告,如若说我不那么自以为是,董卓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狼戾贼忍,暴虑不仁,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卓今时所创祸因,他日必遭世人共诛,心术不正者,那里会有长盛之势。”

    秦逍道:“言行不一,心善人不善,董卓于你有何恩情?”

    李儒道:“救命之恩,再造之恩。那一年我五岁,董卓十岁,家破人亡的我在路边乞食,不慎弄脏了一位过路公子的衣裳,然后那位公子便要把我打死,这时的董卓突然从道旁冲了出来,保护了我,但他却因我挨了几拳,尔后待那公子走后,嘴角流着鲜血的他对我说:‘本公子缺个书童,你跟我回去吧!’。来到董家,董卓因我受伤,董家主欲执棍打我,但却被董卓拦下。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虽以下人的身份开始在董家生活,但董卓却始终视我为亲友,让我陪他一起读书写字,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从未忘记给我留一份,每当我要被家主打,主母骂时,他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我的面前。李某十二,董卓十七,那一年他带我出门游学,然后在离家三天后的一个夜里,他带我偷偷回城,对曾经那位欺负过我的公子的家,放了一把火,然后笑着对我说:‘贤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做到了。’,然后我们便正式开始了游学之路,而每当遇到土匪山贼时,他都会对我说:‘贤弟靠后,我力大善武,区区毛贼,不足道哉。’。可随着汉室的衰弱,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切都变了,他为了踏上仕途,壮大自身,他的少年心性已不在,曾经好行侠仗义的他开始冷眼旁观,直至成为施暴者中的一员,他曾经想的是光复汉室,为民请命,可在朝廷无道的摧残下,心中只剩对利益的追逐,视人命如草芥。如今的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如果说你要去杀死董卓,给死去的冤魂一个公道的话,我不仅不会怨恨你,反而还会感谢你。”

    秦逍道:“或许每一个初到世间的人都是善良的吧,可在世道的影响下,每一个人都会变得不一样。百姓的公道自当由百姓去讨回,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愿意去为自己的恶行赎罪吗?你是想生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还是一个阶级明显,你能晋升特权的国家?”

    李儒道:“李某虽不敢妄称吾智远超世人,但黄巾军那套明显是行不通的,不可否认,也许如张角一般的黄巾主力能做到,但其余人,其得势之后其所做所为并不比原先的地主豪强好到那里去。”

    秦逍道:“民智未开肯定是会这样的了,但若世人皆知,也就是如同你这般,这人民的力量绝对足以掀翻无数的不公,然后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那还会有什么皇室贵族,个人的权利将会得到维护,草芥人命者,坑蒙拐骗者将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李儒道:“这可能吗!能有太平盛世,于百姓而言,已是最大的奢望。”

    秦逍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人愿意去做,即使希望再小,那也有一丝的可能,但若没人去做,那就是亳无希望。百姓能吃饱饭,吃好饭,不该是朝廷对他们的仁义,而是国家统治者所应尽到的责任,既然这个皇帝,这些官员无法让辛苦劳作的自己吃上饭,那留之有何用。”

    李儒道:“我愿意一试,还望公子教教我。”

    秦逍道:“用百姓能理解的白话文写书传诵,编写一些如同野史一般能博人眼球,引人发笑的故事,然后在其中掺杂一些是非对错的思想,让百姓知道自己是什么,自己的苦难是内在所致,还是外在所迫,告诉百姓,自己同样是人,这天下那有什么生而高贵者,他人的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自己的生命也同样如此。”

    李儒道:“学生懂了,只是我写好之后,我当如何去传播?我所需要的书册若让工匠代抄,这必然会引起注意。”

    秦逍道:“谁让你一开始就大规模传播了,种下一颗种子,自会有发芽之时,你首先要选择的对象应该是士子,让他们率先开明,让他们去怀疑,去唾弃现行朝廷制度的不合理,然后在少年天性的作用下,总会有人去坚持要变革当前制度,然后在一次次的实践中找到成功的突破口。这仙灵果不仅可以用于提升个人伟力,更可以用于辅助生活实际,你是自然系沼泽果实,既然你都能做到利用仙灵力巨大化拳头,那换个思路,给自己多造出几双手来写字抄书也不难吧!”

    李儒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师之智,学生望尘莫及,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我恳请先生暂且饶我一命。”

    秦逍道:“你可以回去了,希望你真能做到不负今日之言。”

    李儒道:“学生告退,若有需求,老师尽管来找我。”

    李儒拜了拜,然后转身离去,刚走几步,秦逍忙喊道:“等等!”

    李儒转头回身问道:“老师还有何教诲?”

    秦逍道:“你回禀董卓,太后已饮寿酒,接下来如何安排,何时入葬请他定夺,至于到时何来尸体,我自会捏造。”

    李儒道:“多谢老师体谅,学生会据实回告董相国的。不过因老师提起,如今学生有一问想说,不知可否?”

    秦逍点头默许,李儒道:“先帝那边也难逃被毒杀的命运,届时学生当如何?”

    秦逍表示事不关己,这得交由何婉去回答,故而何婉便说道:“他并不是皇子,我也从未有过身孕,他是太监们从宫外抱回来的,这事暗地里灵帝是知道的,所以他便迟迟不立太子,只喜当今圣上,因为刘协才是他真正的种,至于刘辩,则是当初为了利益平衡所设的一个局。而刘辩、刘协寄养在宫外时,我与他们一年顶多只见一次面,并没有多少的感情。且再说了,曾经的我也不过是灵帝手中的筹码或玩物,所以现在的皇室之变,我不会管,也不想管。”

    李儒道:“臣下知道了。如今又能否让老夫再冒昧问一声?……太后你和我老师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何婉道:“一把年纪的人,别这么八卦,好好去做你的事。”

    李儒道:“人之将终,还能得此上苍垂怜,知我何为我,吾此生大可无憾已!……老师、师母,学生告退了,粉身碎骨无所惧,我必不违今日之所言,天下是大家的,不是个人的,世间善者不应被恶者所欺所诓。”

    李儒离开了,楼上就只剩秦逍和何婉了,故而秦逍也就没有那么多遮遮掩掩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走步过去要抱何婉,可何婉一个闪身躲过,秦逍抱了个空,何婉委屈巴巴的说道:“枉妾身对公子一片真心,可公子却对妾身心有隐瞒不实诚,妾身现在不想理你,你去忙你的吧。”

    秦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女人心咋那么善变,可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于是乎他便动用武力,来了个突然袭击,便从正面将何婉紧紧抱住。对此,何婉并不挣扎,只是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扭头望见他处,秦逍见此,则是一手从她腰上拿来,移到她脸上,轻轻的将她的头扭回正面,然后对着她的红唇便吻了上去。良久过后,似乎已得到了满足,秦逍便脱离了她了嘴唇,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直视着她的目光,温柔的说道:“老婆大人,小生愚钝,不知那里惹你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何婉道:“你这坏蛋不知羞,妾身才不是你老婆了,我没事,我要去刺绣了,你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妾身都支持你,只要你别把自己给累着了就行。”

    秦逍道:“婉儿姐姐别打哑谜,你不说我真不知道,事情要多交流才清楚,别整个我早上喝粥,中午吃饭,晚上煮面都有其特别的涵意在内。”

    何婉道:“你不是总跟我说,你不问世事,不想争权夺利吗?可你刚刚对李儒说的话,明显是想去济世救人,欲以天下兴衰为己任。”

    秦逍道:“你这纯属是想多了,因为他想,所以我给了他一个建议而已,而我自己那里会以之为追求。这就好比途经一地时,偶见一个受难者,而我这时恰巧有能力去帮助,那么做为一个好人的我,当然会顺手去帮他一把了,可若说我专门想去行侠仗义,那绝对是不可能,我的志向没有那么大,我骗你干嘛!”

    何婉道:“哦,妾身明白了。那咱们今天准备吃什么?去哪里吃?”

    秦逍道:“鄙人私以为我家婉儿最美味,所以今天只吃你,不吃其他了。”

    何婉娇羞道:“光天化日,没个正经的小弟弟,妾身不想搭理你。你现在给我去钓鱼,若是钓不着鱼,你让我中午饿肚子,妾身以后就不跟你好了。”

    伴随着欢声笑语的消失,秦逍和何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阁楼之中。度过几个日夜,秦逍再次离开了洛阳,至于何婉,只是依旧还住在皇宫之中,只是此时的皇宫,除了李儒,所有的都以为大汉的太后被董卓毒杀了,然后对外宣称是因病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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