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归心
秦香正在检查桌子打坏没有，听到孙可的问题，愣了愣，说道：“这还用知道？我又不是没见过鬼将，竞技场那个影魔就是鬼将。我可比他厉害多了。老鬼当时就死在我怀里，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说牛不路背后是真鬼将。我这次伪装去竞技场，一方面是想捞一把，一方面就是想知道鬼将有多厉害。”
孙可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说道：“这就说得通了。”
“什么意思？”
秦香不解地问道。
孙可叹了口气，说道：“你没理解老怪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说的是真鬼将，不是鬼将。影魔号称鬼将，那是你们的称呼。还有一种鬼将是官方，也是就神明分的等级叫法。以前，鬼将那是何等的存在，现在你们这里都烂大街了。”
秦香眨眨眼，迷糊地问道：“鬼将？真鬼将？烂大街？”
孙可摆摆手说道：“牛不路身后鬼将是神明认可实力的真正鬼将。影魔的鬼将只是外号而已，就像古代山匪叫双头虎一样。我知道的鬼将那是鬼王之下的存在，当然鬼将势力也参差不齐。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老关没能升上去，就是一千个老鬼也不过鬼将。而且，据我所知，那个鬼将是被神明封印在钱币里的罪犯，在钱币里可不是舒服的地方。”
孙可的话，让秦香众人愣神了好久。
正当孙可觉得自己特有范的时候，莲华小姑娘说道：“你看着傻不愣登的，怎么知道的这些的？”
孙可对莲华的这张嘴的威力打得真的好心累，我能说我不久前为了摆脱文盲的称号，才做了功课吗。
“唉，我知道是因为我好学，别人都称呼我为百事通和英明睿智小郎君。”
孙可斜向上四十五度看天，高傲地说道。
“噗呲”
沉默很久的苏婉用她的笑声，成功地凸显她的存在。
秦香众人看看苏婉又看看孙可，都憋笑憋得脸通红。
“”孙可。
“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我其实是神使，是神明的人。”
“哈哈哈哈”
这下，秦香众人笑得都不掩饰了。
“”孙可。
“我信。”
秦香几人和孙可都错愕地看着莲花小姑娘。
莲花小姑娘耸耸肩，说道：“他有钱，他说自己是神，我都信。”
秦香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孙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孙可点点头，说道：“有。我想问我知道要算钱，最后一起算行不。我想问何家在做什么实验？还有当年癞皮狗和你们几姐妹的事。当然，如果后面这个问题，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秦香点点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先说何家的实验吧，在这里这不是什么大秘密。何家的实验分为两个，一个是何家老爷子想长生，想自己当神。第二个是为了让癞皮狗复活。吴小磊当初被抓，本来是为了给癞皮狗吸收用的，只不过出了差错，成了地缚灵。为此，以前的地缚灵被当成了癞皮狗养料。吴小磊不是第一个，因为不是最后一个。不过老鬼说，现世界的何家一定有知道后巷秘密的高人指点，要不然海关发展不会这么快。”
“至于当年癞皮狗和我们，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大概记得，我们姐妹是被买来或者抓来的。是要被癞皮狗培养成类似古代青楼红牌那种人。他的手段很残暴，我们姐妹受不了，就想了计划杀死了他。计划前，我们发下生死誓言，如果计划失败，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一定要报仇。我就记得这些了。”
孙可看向莲华，问道：“你记得多少？”
莲华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只记得，我们死了三四个姐妹。还有许老大抱着我哭，说一定要让何家陪葬。”
孙可一愣，问道：“四个？”
秦香点点头，说道：“是的，四个。除了我和莲华，还有两个，她俩是癞皮狗被拐来最早的，因为长相一般，所以待遇最差，受苦最多。其中一个已经染病很久了。我们来到这里后，她们一心想让癞皮狗魂飞魄散，瞒着我们去了海关，结果还没到海关的大门，就被牛不路吃了。”
“这么惨的吗？”
孙可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继续问道：“最后五个问题。第一，你们知道自己死了，也有了生前记忆，为什么没事？第二，赖皮狗的魂魄在哪里？第三，你们现在和海关的关系。第四，我为什么会进来这里和我怎么出去？”
这些问题，秦香似乎不想回答。
莲华小姑娘，插话道：“我来说吧。大姐不是没事，而是快死了。我很特殊，是处于知道与不知道之间。虽然我知道自己死了，也找回了一些记忆，但是灵魂深处是不知道的。我有两个人格，你们在竞技场遇到的就是我另外一个人格。为了区分，大姐叫我红莲花，她叫蓝莲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姐和我不一样，她不是人格分裂，而是一种能力。我就不能变成两个人。姜木是因为他和老鬼百年前经历了的一次意外，遇到了一个高人。这次意外让他们觉醒，高人也保住了他们的性命。高人说这是机缘。”
“高人？有多高？”
孙可好奇地问道。
“我说的是他的实力，老鬼说这人很帅，脑门上有个月牙。”
孙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道:“这吴胖子又钻出来了。百年前？不可能吧。”
红莲华白了孙可一眼，说道：“你抽什么气？都把我的思路打断了。说到那了，哦，赖皮狗就在海关地底下。至于我们和海关的关系，我只能说我们太惨了。何家在我们的尸体上做手脚，我们根本不能离海关太远，算是被困在这里了，而且，我们身上有一条枷锁，在每月赖皮鬼似的日子，何家就会把我们拉过去毒打。我们真是可怜，呜呜呜”
红莲花小姑娘的哭声超大。
“你还没说完呢，等会儿再哭。”
孙可翻着白眼说道。
“哼，没同情心的老色批。”
红莲华把捂住脸的手拿开，没有一点眼泪的脸上充满了怒色。
“至于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进来后，我是知道的。当初，海关传话过来，说后港有不明物体闯入。让大姐去查看。大姐去了后，只看见一团温暖的火红太阳。这太阳很耀眼，大姐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变得浑浑噩噩，迷失了自己。她想洗个澡，用全新的自己靠近太阳。大姐说太阳的温暖能让冰寒的心融化，能让她重新体会到活着的感觉。后来，你就知道了。你伤害了大姐，你的火热深深刺穿了她娇嫩的皮肤，灼烧了她的灵魂。让她痛苦又让她快乐。”
孙可看看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秦香，无奈地说道：“你别乱用词好不好？这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红莲花气呼呼地道：“我这是实话。我也想被灼烧一次，想体会温暖。你不爱听，我还不想说了呢。”
“”孙可。
秦香红着脸瞪了红莲花一眼，说道：“下面我来说吧。其实我猜测，海关在给你设陷阱。后面，吴小磊的出现就是证据。吴小磊身形懦弱，不可能伤害你。那么海关还派他去，一方面是调查我的枷锁为什么断裂，另一方面也是引诱你进来，好观察你。之所以现在还没动手，我猜测是因为他们忌惮你能烧毁枷锁的能力。这枷锁这不是何家能设设置的，而是他们背后的神秘高人。至于怎么出去，我只能建议原路返回，当然，这也是猜测。”
孙可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对了，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这个空间外边还有一个空间世界吗？这个空间的时间很特殊，它是几十年现实世界的样子。”
秦香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孙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钱已经转账完毕，我该走了。”
红莲华急忙站起来，跺着脚说道：“你问完了，我还有问题呢。你人怎么这样？”
“额，你问？”
孙可感觉确实是自己失礼了。
“我要感受温暖，你能再次办到吗？”
红莲花期盼地看着孙可，问道。
“感受温暖？说实话，那时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孙可想了想，实话实说。
“哦。”
红莲华很是失望地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
秦香抿了抿嘴，说道:“孙可，莲华其实是想去掉身上的枷锁。虽然说不出掉海关，我们也是逃不出去的，但是去掉枷锁后，灵魂被压迫的感觉确实没有了。至少，我们躲起来。海关想找我们，难度大了很多。”
孙可看看红莲华一脸的可怜样，说道：“开始那只多手多脚的蜘蛛怪就是海怪的狗腿子他是抓你去毒打的。”
秦香点点头，说道：“是狗腿子没错。不过那时我已经没有了枷锁，他们想找到我可能不太容易。我其实是自愿去的。一是我的特殊能力，去了后是很多个我一起扛，痛苦会少很多。这样我去了，莲华就可以少挨打。二是，我把他引来，想吓吓你，让你离开。”
“感谢。”
这份心意，孙可领了。
他想了想说道：“我还有个办法，不保证成功，但是我觉得可以试试。先说好，这方法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是你们以后都不会因为觉醒而被规则抹消。缺点是你们会成为的眷属，生死就不再自由。你们自己考虑。”
说完，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空茶叶盒子看了起来。
秦香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在调查何家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可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是神使，也是一名侦探，还是个老色批。”
说着，他对着红莲花挑了挑眉。
“哼，小心眼，你就是老色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了大姐的胸口八次，大腿十六次。”
红莲花小姑娘，嘟着嘴说道。
“我有吗？”
孙可皱着眉，看着苏婉求证。
苏婉点了点头。
气氛尴尬起来。
“好，我成为你的眷属。反正早晚会死，我想拉着何家陪葬。”
秦香坚定地说道。
“我也是，我也是。”
红莲华跳着脚，叫嚷道。
“我也来吧。虽然我觉醒了不会死，但是我害怕寂寞。不过，孙兄弟，我只会做菜，不会打架。”
寡言少语的姜木说道。
“那好，现在就开始，哦，对了。我忘了说，这个仪式会窥探你们内心的秘密，但是我尽量控制。你们介不介意。”
“来吧。”
秦香很痛快。
“随便。”
姜木无所谓。
“看了不该看的，我咬死你。”
红莲花小姑娘的小白牙很有“威胁性”。
“好，都做好，放松，再放松。”
孙可扶着秦香的肩膀，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需需要这样吗？”
秦香感觉孙可的眼神很有侵略性，俏脸慢慢升温，目光不自觉地躲闪起来。
“不要躲，要发自内心地接受我，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多年不见的恋人，实在不行，充气娃娃也可以。”
秦香正羞涩地躲着孙可的目光，听到这话，眉毛一挑，羞愤地盯着孙可，怒火渐渐涌出。
“就是现在，鬼血黑瞳。”
秦香的瞳孔中出现两个红色的眼睛图案，这图案可比当初印在苏婉头上的简笔画眼睛图案，复杂多了。
“好了。”
孙可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说道。
“这么快？我先来，我以为很复杂很痛苦呢。”
红莲花小姑娘跃跃欲试地说道。
孙可看看还处于呆滞当中的秦香，摇摇头说道：“下次吧，这是我第一次用升级后的瞳术。以防万一，还是等秦香醒过来，如果有后遗症就不好了。”
“没有后遗症的，现在十小时内你可以对个体用五次，群体一次，数量增加到四个。群体技能转变成拷贝记忆和压制震荡灵魂。”
苏婉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孙可纳闷地问道。
苏婉抿嘴一笑，解释道：“我的印记也升级了，印记会自动同步给我基本信息。加上，上次在衙门，我见你很久没有苏醒，就看了衙门里的书籍。有本书介绍了一种鬼瞳术，和这个很像，我做对比，推测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对，只有一点差别，就是群体技能是拷贝记忆和很有破坏力的灼烧灵魂。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孙可很是好奇，以前苏婉给他感觉是陷入感情旋涡的傻蛋。
“我不是变聪明了，而是精神完全恢复，心境还有了很大的提升。我现在完全变回了才考上大学那会儿，敢拼，好学的性格。这还是拜恩人所赐。你实力大涨，我也跟着变强了。”
苏婉解释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都比我多？我怎么不知道我实力大涨？难道我真有文盲属性？”
孙可很受打击地说道。
“你是在衙门昏睡的时候，实力大涨的。那速度跟涨洪水似的，气势陡然变强，当时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奇怪的是，我隐隐感觉到你体内有个东西在分流你的实力。当时，你膨胀的能量大部分都被吸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
苏婉说道。
孙可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难道，魂魄意识形态也会长类似寄生虫一样的玩意儿？苏婉你觉的可能吗？”
孙可猜测着，问苏婉道。
苏婉呆了呆，憋着笑说道:“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