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敌人
“有这样的母子，我不相信。”
孙可说道。
“虽然听着很离奇，但是确实是真的。”
秦香的眼神有些深邃。
“你相信吗？”
孙可问苏婉。
苏婉点点头，说道:“以前不相信，现在相信了。你差不多也是这种人。”
“呸呸，我不是。我可不想当圣母，圣母没有好下场。”
孙可极力否认道。
“圣母本来是好词，自私是基本，发光是伟大。只是有些人发光发歪了。”
“我就是不当，我只是想当侦探而已。这是我的第一个案子，我只是想干好，打响名声。”
孙可解释道。
“随你怎么说。”
苏婉笑着说道。
“好了，车来了。”
秦香说着，坐上了出租车的副驾。
“我靠，这司机怎么是木头人？这开车能放心？”
孙可一上车，指着司机大声叫道。
“没办法，大姐请不起司机。”
秦香苦笑着说道。
“这出租车公司不会是你们开的吧？”
孙可问道。
“是啊，这里以前是真正的鬼蜮。大姐花了将近五年才把这里变成这样，不过也只是表象而已，改变不了根本。你在听我说话吗？”
孙可的半个身体都快把木头司机挤变形了。
“哈哈，在听在听，我只是好奇这木头司机的运作原理儿而已。”
秦香有些好笑的说道：“傀儡术而已。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真是太好了哎呦，你怎么开车的？”
孙可整个人都贴在了挡风玻璃上。
秦香下了车，笑着说道：“到了，记住，傀儡也是有脾气的。”
影城大饭店一共三十层，风格很是另类，下面三层是华夏古风，上面是科幻。
进了饭店，三人上了二楼，然后直接进了后厨。
硕大的后厨，只有两女一男，而且都是懒洋洋的。
也是，孙可在大厅没看见一个客人。
“嗨喽，又见面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吕莲华，叫我莲华就好。”
竞技馆的小姑娘笑着打起了招呼。
“幸会幸会。”
孙可笑着伸出了手。
“想拉我的手，美得你，你这个老色批。”
“”孙可。
“客人别见怪。小妹顽劣了点，我替她道歉。”
一个和秦香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嗔怪地白了莲花一眼，然后歉意地看着孙可。
“没事，小孩子嘛。我叫孙可，很荣幸见到你。哼，不和她一般见识。”
孙可笑嘻嘻地说道。
“呵呵，客人说话真有趣。”
女子抿嘴笑了起来。
“真是好美。长得一样，感觉却不一样，好神奇。那床上”
孙可想着想着，心中警铃大作，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我是真的不对劲，难道我真是老色批？”
他心里暗道。
“客人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女子问道。
“我在想，你们长得一样，性格不同，真是神奇。咦，秦香呢？”
孙可说着，发现刚才还在自己旁边的秦香，眨眼就没了。
“我就是秦香啊，她回到了我体内。告诉你吧，当初你遇到的是我，不是她。”
女子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这感觉不一样啊。”
孙可不相信地说道。
“呵呵，那是因为我当时是冒充她，她冒充我。”
女子说道。
“冒充自己，好玩吗？”
“好玩。”
女子笑着说道。
“嗯，我分不清了。就当你是吧，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你们跟我到办公室谈，姜木也一起来。”
秦香说着，对后厨最里边，正在无聊修指甲的男子招了招手。
办公室很大，很简洁，简洁的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连个沙发都没有。
孙可在办公桌对面坐好，开门见山地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先问几个问题。”
“请问。”
清香和孙可隔着办公桌落座，打开茶叶盒子看了看，然后又放了回去，说话很简洁。
叫姜木的男子，走上前来，拿起茶叶盒子，然后脸色僵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你知道生前多少事？认识许悠悠吗？如果认识，你对她的评价是什么？必须说心狠，会干犯法的事。”
孙可问着话，却好奇地看着茶叶盒子。
“认识，她是身前的好姐妹。不过我只有身前一年的记忆。虽然记得不多，但是对她影响很深刻。她机智，擅谋虑，心狠不至于，应该是做事果敢，有同情心，犯法的事可能会干，但是绝不会做昧良心的事。”
秦香目不转睛地看着孙可，嘴里说着话，手却趁孙可收回目光的时候，悄悄把茶叶盒子往桌边挪。
孙可的目光又回到了茶叶盒子上，秦香的手一僵。
莲华小姑娘，看看秦香，又看看孙可，突然站起来，一把抢过茶叶盒子，然后在两人的错愕的目光中，把盒子打开。
“干什么？不就是没茶叶，只剩茶叶沫了么。真是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姐我给你说，这老色批可有钱了。”
莲华小姑娘性格很豪爽，孙可不喜欢，至少现在不喜欢。她老喜欢扯别人脸皮，连她姐姐的也不放过。
“你能肯定吗？”
孙可看着清香问道。
“百分之一百肯定。”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理睬莲花。
莲花小姑娘看看两人，跺跺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生起了闷气。
“好，我相信你。说起钱，我有。不过我希望你帮我查两个个人，时间越快越好。时间越快，我给的越多，一百万打底，期限20个小时，每快一小时我加五万。没查到不给钱。”
秦香不敢置信地问道：“一百万？”
“是的。”
“快快，姜木，莲华准备纸币记录，你们随时待命。”
秦香火急火燎地说着，身体分出了十几个“秦香姑娘”，那个穿红衣的狂战士也在。
除了孙可和苏婉，都急忙翻箱倒柜，找来了纸币。
“请说要找的人信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孙可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咳嗽两声说道：“第一个叫何红娟，女，年龄二十八，长得显老，看起来像接近四十岁的人。第二个叫吴小磊，男，十五岁，初三学生。长相秀气。这是他们的照片，你们先看看。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在不正经三条街的二号路口那条后巷出的事。”
众人急慢慢聚拢在一起，看着手机中照片，第一张是吴小磊，第二张是何红娟。这两张照片都是何军给的档案证件照。
秦香皱着眉问道：“是挨着连云初中那条后巷吗？”
孙可点点头。
“大家散开，不用找了。这两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消息。两百万，这是账号。”
秦香说着，递给了孙可一张写着账号的纸条。
“额好，你先说。”
秦香点点头说道：“吴小磊是被海关的牛不路抓到，那条后巷就是他们最开始的势力据点，也是连接现实世界的一个漏洞。至于怎么办到的我不清楚。我们也是从那里进来的。海关利用地缚灵引诱抓捕生人做实验。地缚灵被他们折磨死了很多，现在的后巷地缚灵就是吴小磊。不过前几年，好像后巷出了事，海关和吴小磊失去了联系。也就上个月才找到他。”
孙可拿出手机，马上两百万转了过去，问道“地缚灵是什么？”
“问问题要收钱。”
秦香严肃地说道。
孙可看了看莲花，说道：“你们可真像。”
莲花小姑娘翻了白眼，没吭声。
“你们以前是不是还做情报贩子？”
孙可问秦香道。
“以前没有，现在可以做。”
孙可也是被这姐妹震得没脾气了。
“好，多少？”
“一千。”
“已转，请说。”
秦香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点点头说道：“地缚灵是被困在出事地点的鬼物。他们不能去他地方，活动范围也根据情况不同，而大小不定。不过，基本上都不大。说起来，地缚灵有些可怜，他们被困在死前的回忆片段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被杀死的经过。这和有些冤死鬼很像，但是又不同。有些冤死鬼也会重复经历被杀的过程，但是只是迷糊地做噩梦而已，不会有痛觉。地缚灵却是真真实实地经历一遍又一遍，和死前一模一样。”
孙可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何红娟呢？”
秦香沉默了几分钟，似乎在回忆。
“何红娟以前不叫这名，叫魏小芬。当时，我们几个姐妹之中，她是最大的，运气也是最好的，就只有她顺利的逃了出去。她出去后，帮我们报了警，但是当时我们已经被癞皮狗转移了。何家手段真是厉害，短短一小时，把我们藏身的地方我完全变了个样。你在这里来找她，那是找错地方了。她没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她没来这里？她明明是在后巷旁边出的事，按照现在的时间推断，她可能已经死了。”
孙可说道。
“魂魄丢没丢，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她没死。”
秦香的语气很笃定。
“何以见得？难道这里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要慢些？”
孙可猜测道。
“时间一样，这是老鬼说的，不会错。我之所以知道她没死，是因为我们几姐妹发过生死誓言，她一死我就能感应到。”
孙可转头看向苏婉，问道：“你当初确定没看错？”
苏婉摇摇头，说道：“我本来就是学医的，加上现在有你的力量加持，绝对不会看错。”
孙可又问秦香道：“后巷会不会有其他能勾人魂魄的恶鬼？会不会是吴小磊或者海关干的？”
“不会，如果吴小磊或者海关干的，她直接就死了。尸体也会被何家处理干净，你根本不可能在医院找到他。后巷是海关的重要据点，不会允许其他恶鬼的存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海关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得多。”
“等等，你说何家会处理尸体？何家和海关什么关系？”
孙可好像抓住了什么，急忙问道。
“这个问题有危险性。”
秦香犹豫着说道。
“哦，那你可以不说。”
孙可也不想为难人。
“五百万。”
秦香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说道。
“你这转的有些陡啊,还有些贵。”
孙可苦笑道。
秦香摇摇头说道：“不贵，这已经扯到神明的边了。”
孙可大吃一惊，叫道：“神明。”
“是的。”
秦香的表情异常严肃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说，我出一千万。”
孙可也神情严峻起来。
他心里祈祷：“可别是神明搞的鬼啊,这可要命哦。”
“海关其实就是何家在暗影世界的狗腿子。那个牛不路不是鬼魂，而是鬼尸，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实体的鬼物。他是何家做实验改造出来的产物。何家有一个宝物，好像是一张神明的钱币，那张钱币里有个鬼将。何家一直想驱使他，不过一直没能成功，直到何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分出了鬼将的一丝残魂，然后把残魂融入了真正的牛不路灵魂中。本来何家只是想制造一个超人，但是牛不路死了，不过呢，牛不路却转化成了鬼尸。能短时间内穿梭到现世界中。他也是何家控制这里的手段。”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孙可问道。
秦香有些感伤地说道：“你知道老鬼吧，这是她最后一直在调查的事，也是因为这事，把她最后的残存一口气葬送掉了。你说，这事就跟神明沾了一点边，连活了几百年的老鬼都扛不住牛不路的追杀。什么神明，真是可笑。”
孙可扣扣脑袋，说道:“神明肯定真不知道这事。如果知道，不会不管的。”
秦香白了孙可一眼，说道：“你还帮神明说好话？你以为老鬼真打过牛不路？老鬼活了几百年，虽说比不上鬼将，但是干掉鬼将的意思残魂还不是难事。本来老鬼虽然购买灯光把鬼气耗尽了，但是人老成精，保命手段还是有的。结果最后时刻，牛不路召唤了鬼将精魂，老鬼逃到半路就气绝了。你说，要不是有神明庇护，那什么鬼将能有这么厉害。”
秦香说到最后，一拳打在办公桌上，幸好其他人把桌子反应快，提前垫了好几个本子，要不然桌子至少留个坑。
孙可砸吧砸吧嘴，问道：“鬼将这称呼，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