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孙可的担心
“好吧，我不问了。你帮我下注可以吧？”
“这可以，不过输了算你的，赢了我要抽一成。”
孙可被小姑娘的奸商性格，搞得很是无语。
“我说你这是钻到钱眼里了？”
“我才没有，你不知道这里赚钱多难。这些人拿命赌博，你以为他们愿意？我给你说，打猎的人基本上是十出二归。这些拿命赌博的还算好的，他们大部分还是各个地下势力的头头呢。很多人普通人赌一次，不管输赢都会完蛋。为了点钱，你生吃了这些人的手脚，他们也心甘情愿。”
“这你们还吃人？”
“这有什么？人饿急眼，什么不吃。”
“这么说，这些人拿鬼气赌博真的是自愿的。”
“什么鬼气，那是精神力。”
小姑娘做出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反驳道。
“就算是精神力，那你觉得正常人能把精神力这种抽象的东西拿出来吗？”
“不能吗？”
“能吗？”
“怎么不能，这是常识。”
“”孙可。
孙可不想说话了，他感觉这个空间不能用常理来定义，这些鬼竟然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喂，你还赌不赌还有我的钱呢？”
孙可把钱转给小姑娘。
这时候，笼子里的比赛已经是第四场，也是最后一场。
第一场，那个爆血坦克坦克竟然完成了反杀。利爪影魔虽然前期压着他打，但是最后只挨了一下就倒地不起。
“最后的压轴大戏来，常胜冠军影魔vs新晋小将玫瑰狂战士。常胜冠军影魔赔率1比30，玫瑰狂战士1比100。”
喇叭声再次响起。
笼子里进来两个人，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子。男子身形瘦削，像竹竿一样，拿着两把长刀。另一个是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的瘦瘦弱弱的女子，女子带着红色头套，穿着宽松的血红色的劲服也遮不住那火辣的身材。
人群没有呐喊，好像都很慎重，很多人都快变得透明了。
孙可指了指那些半透明的人，对小姑娘问道：“这正常吗？”
“人快死了都这样，很正常，大惊小怪。”
“当我没说。我决定买玫瑰狂战士输。”
孙可说道。
“懂不懂规则，这里只能买赢，不能买输。我劝你还是买玫瑰狂战士赢。影魔虽然很厉害，基本没说过，但是玫瑰狂战士更厉害。只是她是新人，别人不知道她的厉害而已。我就把你给我的钱全买了她。”
小姑娘认真地分析道。
“好，我听你的。就买十块钱的吧。”
孙可觉得小姑娘肯定知道什么内部消息，要不要死要钱的她不会全买玫瑰狂战士。
“小气，要买就买一百。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还不如我呢。”
“好，那就买一万好了。”
孙可大气地说道。
“那我也买一万，小可同志借点钱给我。”
苏婉说道。
“你们是认真的？”
小姑娘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还有假，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
孙可拍拍胸口，神气地说道。
把钱转给小姑娘，小姑娘拿着手机一阵操作。
“好了，下注了。”
人群这时候也基本下注完毕。
孙可小声地问小姑娘道：“你的内部消息是哪里来的？不会出问题吧。”
小姑娘迷糊地看着孙可，说道：“什么内部消息？我没有啊。”
“别闹，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对玫瑰狂战士那么有信心。”
小姑娘愣了愣说道：“我当然有信心，她是我二姐。”
“我现在能不能把钱撤回来？”
“没法。”
笼子里的两人开始了打斗。
影魔是变态的厉害，两把长刀挥出了幻影，这幻影竟然也具有杀伤力，笼子被砍出了一道道裂口。
玫瑰狂战士一直在躲闪，趁着影魔动作交换之际，快如闪电的一拳伴随着音爆声，轰在了他的腰部。
可是，影魔的身体却像是橡皮一样，凹了进去又快速弹了回来，一点事也没有。
影魔挥手一刀，玫瑰狂战士一个闪身，胸口衣服破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有品位，白色金边蕾丝。”
孙可点点头，赞道。
小姑娘斜了他一眼，说道：“一只眼也看得这么清楚，真是老色批一个。”
“我说苏婉，你管管她。”
孙可无奈地说道。
“我可管不了，再说，她也没说错。这么远，你都能看清是白色金边蕾丝。”
苏婉笑着说道。
“哼，不理你们。”
影魔似乎找到了玫瑰狂战士的缺点，她没有武器，只会用拳头，而他就是不怕拳头和钝器。
他完全放开了防御，专注于进攻。
这样一来，他的刀更快，更准，虚影都拉出了两米开外。
在孙可看来，这都已经脱离了武侠，进入了玄幻。
玫瑰狂战士几乎没能找到他的空隙，身上的衣服裂口越来越多。
随着影魔的刀影越来越快，玫瑰狂战士躲无可躲，双拳重轰而出。
影魔倒飞而回，撞到了笼子上。
他快速起身，胸口两个夸张的凹洞，快速恢复，不过速度与开始腰部的那个凹陷恢复相比，慢了很多。
玫瑰狂战士站立不动，腹部出现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溢出。
“看来，影魔恢复还是有极限的。”
孙可点评道。
“不是，他只是虚弱而已。奇怪，为什么他比以前弱了这么多？”
小姑娘皱着眉说道。
“这还弱？”
“我是说和他以前相比较。以前他可是这里的第一刀客，二姐不拿出真本事，碰都碰不到他。”
孙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快超出自己的认知了，难道成为了鬼就这么厉害？可是这刀法也是自创的？不可能啊，一般的鬼，智力有缺陷。现世界不可能有人创造出违背物理规则的刀法。
正在孙可胡思乱想的时候，玫瑰狂战士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影魔却吐出一口黑血。
“这影魔的刀竟然有规则之力，他是个大宗师，而且他本身有内伤，还不轻。”
“什么力？”
小姑娘不耐烦地看了看孙可，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都不懂，问题倒是挺多。”
“就是不懂，才问的嘛。”
孙可挤出一个可爱的表情，说道。
“姐姐，他又色眯眯地看着我。”
小姑娘扑在苏婉怀里，撒娇道。
苏婉好笑地看了看孙可。
“”孙可。
就在孙可跟前面的椅子背较劲，发泄一下心中郁闷的时候，小姑娘突然坐直了身子，说道：“结束了，不过事情麻烦了。”
“”
孙可顺着小姑娘的目光，看向笼子。
笼子中，影魔正在快速变化，彻底变成了影子，然后和笼子的影子融为一体。
突然，笼子里凡是有影子的地方都钻出来一把刀。
玫瑰狂战士根本没处躲，百刀穿体。
同时，观众人群中传来惨嚎声，三分之一的人当场魂飞魄散。
孙可看着自己双腿之间的一把影子刀，咽了咽口水，喃喃道：“范围无差别攻击？”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小姑娘问道：“影魔是不是这里最厉害的？”
小姑娘眨眨眼，反问道：“你是问明的，还是暗的？”
“都有。”
“一千块。”
“真实的，一万块。”
孙可的脸色很严肃。
这下小姑娘愣神了。
“一万，那真是好多钱，能买好多东西。好，我说。明面上的我不说，你会见到。暗地里，最厉害的是海关的队长，牛不路，他也是真正第一人。明面上的第一，连他的十分之一的实力都不到。”
孙可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影魔是这里最厉害的，这都快踏入仙侠世界了。
“那影魔算什么级别？”
“影魔很特殊，他现在连一半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没受伤的话，他可以无限使用影遁以及蓄力的专注一击。基本上除了最厉害的两人，谁也逃不过他的击杀。”
“这这么厉害？”
孙可有些恍惚地看向笼子。
本来被百刀穿体的玫瑰狂战士变得异常高大，身高接近三米，衣服寸寸破裂，当然四角裤和蕾丝胸大衣还是有的。
她全身冒着红色的蒸汽，伤口已经不见，按样子来说，是成了真正的女狂战士。
笼子里的影子全都扭曲起来，无数把影子黑刀刺向狂战士，但是没用，破不了狂战士的防御。
她站立不动，在说着什么？笼子里的影子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攻击。
这次的黑刀变得有些透明了。
小姑娘皱起了眉头。
孙可也是皱起了眉头，心想：“她竟然想招揽影魔？她到底是谁？口气这么大。”
就在这时，玫瑰狂战士的头套被什么割得稀碎。
“秦香？”
孙可不敢相信地和苏婉对视了一眼。
玫瑰狂战士叹了口气，几巴掌隔空打向笼子，笼子四分五裂。她又一脚重重跺在台子上。
影魔从台子里飞了出来，口吐大口鲜血，然后重重落在台上，一动不动。
“这这这么厉害？”
孙可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全场寂静无声，本来比赛结束该用喇叭播报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把赢来的钱转给你，你看一下。”
小姑娘很是高兴地对孙可说道。
“哦哦，这竞技馆还挺讲信用。”
孙可脸色很是不好的说道。
“这里虽然不把人当人，但是口碑还是不错的。好了，我还有事，再见。”
说完，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
“苏婉，我觉得我们不该趟这浑水。”
孙可有些失神地说道。
“这可不像你。”
“我们认识也不长吧？”
苏婉笑了笑，说道：“有些人的内心想法就写在脸上，一眼能就能从头看到脚。没事，你按你的想法去做，我有个特殊能力，我叫它悔不当初，重来一次，这也是你给我的。这能力有很大几率重生一次，大不了我把这次机会给你，我死就好。反正我不怕死。”
“苏婉”
“小可同志”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那你是想多了。”
孙可叹口气说道：“不配合，没劲。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喜欢。我也有特殊技能，用不着你的。小样，说的我就怕死一样。”
苏婉微微一笑，说道：“是我说错话了。”
刚打开竞技馆的小门，就碰到一个人。
“秦香？”
“是我。”
女子微笑着应道，她换了件衣服，不过脖颈处隐隐露出新的鞭痕。
“你有话对我说吧。”
孙可上下打量一番秦香，确定没认错人。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本想吓吓你，让你不要掺和进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跟我来吧。”
说完，秦香转身就走。
“那两只壁虎怪，是你们的人？那个摇铃铛的女子也是你吧？”
孙可问道。
“壁虎怪不是，只是狗腿子而已。那个女子确实也是我。只不过现在我们都是独立的。不说这些了，这里眼杂，有些事不好说。”
孙可点了点头。
三人绕过了好几个狭小的巷道，爬过了好几个类似通风管的地方，终于出了呱呱娱乐城。
“这看起来真是很繁华啊。”
这里的楼虽然不高，但是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几乎没有黑着的窗户。
“阳光之下必有阴影，你看到的只是假象而已，这里是你吃我，我吃你的地方。邪恶，阴暗，堕落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也只有这些借来的灯光能暂时让人平静。”
秦香看着繁华的街道，有些失神地说道。
“借来的？灯管也能接。”
孙可很是不解。
“准确来说，是买来的。用鬼气从海关高价买来的，你现在看到这里的光明，是一位超级老鬼用命换来的储存，当初也是她收留了我们。不过呢，她几百年的鬼气也仅仅换来了二十年的光明而已，而且一个月前就到期了。”
“那现在这灯光？”
秦香叹了口气，说道：“十几个老大联合买的。不过呢，除了我大姐和姜老大，其他都是收高利贷的。姜老大是老鬼的儿子，生前是，死后也是。以前，这些最高的大厦都是他们母子俩的。我们来到这里后，老鬼把影城大饭店给了我大姐，其它的都给了他。俗话说得好，儿随其母，老鬼自私了几百年，到头来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来了一个舍自己为人。他儿子呢，把仅有的家产全捐了出去。现在是身份无分文，靠着做菜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