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复杂世界
孙可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婉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睡了多久？”
“从我醒来开始算，你已经睡了十六个小时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孙可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
“走，赶紧走。再耽误时间，我的肉体就发霉了。”
“有件事得告诉你，你睡觉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子来伸冤。”
苏婉见孙可起身就走，赶紧说道。
孙可脚步一停，不解地问道：“伸冤，伸冤找我干什么？”
“他们说你是鬼判，他们都归你管。”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走，赶紧走，抓紧时间。”
“哦”
孙可脚步很快，苏婉小跑才跟的上。
出了衙门，苏婉拉拉孙可，指了指头顶。
孙可转过身，抬头一看，衙门正门上有一块写着“判官衙”的黑色牌匾。
“这是搞什么玩意儿？”
孙可抠了抠脑袋，继续朝着小河边走去。
小河边，苏婉有些害怕的看着河水。
孙可笑着说道：“不用怕，我现在精神比以前好了几倍，火焰也增强了很多。”
“我知道，托你的福，我现在也有火焰能力了。不过只能拿来自保。只是经历了河水撕扯灵魂痛苦，让我心里有些忌惮。”
苏婉解释道。
“你也有了？那就方便了。我还刚才还在想既能过河又不会伤害你的办法呢。”
说着，孙可身上燃起了火焰。
火焰炙热，让苏婉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
孙可看看了周围，说道:“那个西装男倒是知道躲起来，我现在变强了，可算能收拾他了。”
孙可不懈地指了指周围，一脚踏进了河里。
苏婉闭上眼，身体慢慢变红，燃起了小火苗，然后小火苗慢慢变大，最后火焰覆盖了全身。
河中，开始被孙可少的一干二净的虚影，又变得密密麻麻。
这次它们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孙可和苏婉。
洗衣房里，孙可从衣服堆里钻了出来。
“呸呸，这是什么味？真臭。我现在嗅觉也变得很灵敏了。”
孙可捏着鼻子，皱眉看着衣服堆。
“应该是鬼气腐朽的气味，我能闻到一点。每个鬼都有独特的气味。”
苏婉说道。
“那你怎么是香的？”
这话让苏婉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红着脸低下了头。
“咳咳咳，不要介意，我现在脑子有点不对劲。”
孙可时也发觉自己说话有些孟浪。
两人离开了洗衣房，孙可本想再去礼堂看看，可是发现门没有了。
没法，他又随机感应一个秦香印记，寻了过去。
又是一条昏暗的通道，门外又隐隐传来模糊不清的嘈杂声。
孙可这次谨慎了些，把门开了个小缝，先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是一个超大的台阶竞技馆，里面人山人海，各个都疯狂的胡乱呐喊着。竞技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铁笼子，笼子里两个大汉正在厮打，尽是些不讲武德的招式。
孙可放下心来，人多好藏身。
他带着苏婉找到台阶最后空着一排位置坐下，先观察观察再说。
笼子里，两个大汉的肌肉犹如磐石般坚硬硕大，青筋暴突显现出无尽的力量，面部线条刚毅如刀削斧凿，目光炯炯有神且犀利如鹰，透露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凶悍之气。
论样貌，这两个大汉都属于正义战士那种，可是打架全用的是下三流，什么抓小鸡，掏菊花，扯耳朵，插眼，咬人
不过，孙可觉得很好看的，很有反差，很有喜感。
“噹噹噹”
孙可正看得起劲，三声铜锣声响起。
不知在哪里的喇叭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表演赛结束，现在正式比赛。第一轮是利爪影魔vs狂暴坦克，开始下注。依照惯例，最终获胜者可以在现场抽取三人当做奖品。”
“哦哦哦”
观众人群爆发出疯狂的欢呼声。
“这些人就不怕抽到自己？”
苏婉小声问道。
“你看看这些人的表情，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正常人吗？至少我扫了好几遍，没找到一个。全是赌徒或者疯子。”
孙可小声说道。
突然，孙可发现大部分观众的身上都冒出一缕缕黑气，有的人冒出的多，有的人冒出的少。
这些黑气汇聚成一股，被吸入了竞技馆头顶一个狰狞的鬼面雕像嘴里。
“这是鬼气？他们竟然在拿命做赌注。”
苏婉很诧异地说道。
“不对啊，他们难道都知道自己是鬼？我记得如果鬼认清了自己，要么成为高级鬼，要么遇到机缘，有高人相助才，否则短时间内就会消亡。这些人也不像高级鬼啊。”
孙可有些搞不懂了。
苏婉想了想，说道：“他们不是高级鬼，这是肯定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孙可点点头，踢了踢前面的座位。
座位上的少年，有些紧张地转过头。
“有有事吗？”
孙可看着他唯唯诺诺的表情有些好笑，问道：“小哥，你们是怎么下注的，我是新人，教教我呗。”
少年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孙可，见孙可笑眯眯，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把孙可搞得一愣，笑着说道：“小哥，你的话和你的长相很不相符啊。”
“小哥，告诉我们呗。我们也想下两注玩玩。”
苏婉笑得很温柔，语气有点点哀求之意。
少年看着她，脸慢慢红了。
“好好的。”
少年站起身想在苏婉身边坐下，结果被孙可一把拉到了自己左边的位子上。
“哎哎，你松手，弄疼我了。”
少年的怒喝声竟然变成了女声。
“你是女的？”
孙可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反复看了看青少年，特别是着重看了胸口处，怎么看都是男的啊。
“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这次又变成男声。
孙可看看苏婉，小声问道：“到底是男是女？”
苏婉抿着嘴，憋着笑，小声回道：“男的。”
“真的？”
“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孙可很是无语地抠抠脑袋，对着少年说道：“你告诉我们，我就给你钱。”
少年看着孙可，不屑地说道：“钱？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挣到过一块钱，你这副穷挫样，有钱？骗谁呢？”
“哎哎哎，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可以说我没钱，但是不能说我长得挫。我当年也是班草一名。”
孙可有些生气。
“那你们班，一定是恐龙扎堆。哪有瞎了一只眼睛眼还能当班草的。”
“噗呲”
苏婉笑出了声。
孙可无语地看了看刚刚笑出声，现在把脸憋的通红的苏婉。
“哎呀，我还治不了你？看我不把你胸大肌打扁。”
说着，孙可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胸口上。
“”
孙可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时间似乎静止了两分钟。
孙可僵硬地转过头，对苏婉问道：“你不是说是男的吗？”
苏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说的是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可我是女鬼，不是女人。”
说着，她憋着笑，把“少年”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妹妹，别生气，大哥哥是好人，就是笨了些。”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说起了悄悄话，孙可尴尬地坐在边上。
他现在不敢说话，谁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年头的鬼，要他负责怎么办？
笼子里，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矮个子，长着长长的指甲，动作十分敏捷，这个应该就是利爪影魔。
另一个汉子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头比利时蓝牛，身高三米，筋肉突出隆起，十分夸张，长着角不说，脸也有些像牛，这个是狂暴坦克。
两人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矮小的利爪影魔一点伤没有，狂暴坦克身上全是被指甲划出的深深伤口，狂暴坦克已经变成了爆血坦克。
“喂，矬子。你不是说给我钱吗？我可以帮你下注。”
小姑娘对着孙可喊道，脸上带着一副嫌弃的样子。
孙可把手伸进裤包里，唤出他留在小空间办公室的钱包，取出仅有的五十块钱，递给了她。
“哼，拿假钱骗我，我虽然没挣到钱，但是我是见过真正的钱。你果然是骗子。”
小姑娘气愤地把五十块钱又扔了回来。
“什么假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你到底见过钱没有？好好，那我给你转账可以吧，你有手机吗？哎哎，别打，我没小看你，就是随口问问。账号给我。”
孙可被这小姑娘弄得没脾气了，开始还以为是个腼腆胆小的少年，没想到是个傲娇的大小姐。
他拿出手机，打开钱包，进入转账界面，输入小姑娘给的账号，然后点了五次“谨防诈骗”的确认按钮后，出现了兑换选项。
选项有很多种钱币，都是带有图片的。
“还真能兑换啊。”
孙可本来就是随便说的，想唬一唬，压一压小姑娘的嚣张气焰，没想到有惊喜。
他把手机交给苏婉，让她给小姑娘看，让小姑娘自己选想要的钱币。
小姑娘疑惑地看了看手机，说道：“看什么？一堆马赛克。”
孙可一愣，差点忘了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手机画面。
“我来给她说吧。”
苏婉说道。
“你看得见？”
孙可惊讶地问道。
“能啊。”
“哦，那你来。我懒得看这小姑娘的臭脸。”
苏婉拿着手给小姑娘描绘着各种钱币的图案。
等小姑娘选好了钱币，孙可拿回手机。
“没想到鬼还能用钱，而且款式这么多。”
孙可想着，看了看要兑换的钱币。
这钱币印刷很精美，有四种面额，1元，10元，50元，100元。钱币上面都写着八十八世界暗部银行的字样。其中前三种彩色，正反面都是花的图案，只有100元很是不同，是写实水墨风格，反面是一个独眼图案，正面是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大胡子判官头像。
“这头像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唉？这不就是后遗症发病的毛十八。”
孙可这下很不理解了。
“哎哎，小姑娘，问你个事？”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说道：“问事要给钱。”
“额，我先看看我能兑换多少再说。”
孙可现在只有4个神使币，如果一比一的兑换率，那还搞个屁。
他先兑换一个神币看看，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兑换是单项的，也就说神使币能兑换这些钱币，而这些钱币不能兑换神使币。
当然，这些钱币之间可以兑换。
确定按钮按下，一个神使币变为零，八十八世界钱币从零一下子变成一长串数字的一元八十八号钱币。
“一个，两个”
孙可震惊了。
他来到这个诡异的空间后，好像有很多让他吃惊的事。
“小姑娘你们这里吃米吗？多少钱一斤。”
孙可笑眯眯地问道。
“就剩一只眼，还那么色咪咪的。”
“”孙可。
苏婉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吃米也吃面，米是1块八一斤，面是一块五一斤，不过这都是有钱人吃的。很多普通人前都没见过钱，都是捡剩菜或打猎。”
“打猎？”
“是啊，你们不打猎吗？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有很多野兽，这是常识吧。”
“这是常识那才有鬼了？”
孙可心里想道。
他看了看数字1后面的8个0，豪气地说道：“我是有钱人，放心，你回答我问题，我付钱，一个问题一块钱，怎么样？”
“真的？”
小姑娘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婉姐姐可以作证。”
小姑娘看向苏婉，苏婉点了点头。
“好，你快问。”
“第一个问题，你觉得，或者说他们觉得自己是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我们当然是人啊。”
“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吗？”
小姑娘愣了愣，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孙可，说道：“这我哪知道。人的记忆最多只能保存十年，这是常识吧。”
“十年？”
孙可看了看，也是一脸诧异的苏婉。
“是的，十年。有些笨蛋，还记不住一年前的事呢。”
“第三个问题”
“是第四个。”
“好，第四个。你知道鬼魂是什么吗？”
“不就是人死后产生的信息体，不过这是迷信。”
“第五个问题，你会拉屎吗？”
“粗疏,我不想回答，但是也要算钱。”
“第六个，给我详细说说这个空间，或者城市，县城，反正这里的情况。”
“这个问题，太大了，不好说。”
“这样吧，就说说出名的建筑或者势力。这个问题，我给五份的钱。”
小姑娘的脸笑开了花，说道：“这里叫影城，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其他地方没去过。我姐姐也不让我去。要说出名的建筑有这个呱呱娱乐城，影城海关，影城大饭店，影城商贸城，其它都是比较一般。这几个建筑是最高的，其中影城海关最威武，影城大饭店最高。势力的话，也是这四个建筑的所属势力最大，其中影城海关势力最特殊最大，我姐姐不让我去那里，我不清楚。其次，就是呱呱娱乐城的势力。最后是大饭店。”
孙可思索了一番，继续问道：“这个势力强弱，是怎么划分的？人多，还有有钱？”
“都不是，是按高层的厉害程度以及人数，综合评定的。”
“谁告诉这些的，谁划分的？”
“我姐姐告诉我的。”
“你姐姐是哪个势力的老大？”
“我姐姐是哼，不告诉你。”
接下来，孙可再怎么问，小姑娘就愿意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