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时春坊遇私情,握把柄猛猛嘲讽
史旦一直在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体内多了好几道力量。
身体不受控制的次数越来越多!
史旦踢了踢旁边的狗三,“狗三怎么回事,赶紧起床。”
狗三没有任何回应。
史旦把手搭在狗三的额头。
“我去,这么烫!”
史旦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蹲跨在狗三身上,双手捧着狗三的脸。
“狗三醒醒,该吃饭了!!”
狗三手扒拉开史旦的一只手。
“史,旦,你干,嘛呢?”
狗三沙哑着嗓子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
“我的头,好痛。”
史旦已经麻利的穿好衣服,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一只手把狗三从床上扶起来,
“你先喝口水吧,估计你是感染风寒了。我去找一下我们这里的李院医。”
“给你熬点药,喝下能舒服一点。”
这位李院医居住在后院,后院除了每年茶月节的时候才对外开放。
中院十分朴素,中间一个小亭子,正好有几个女子,在下面洗着衣物。
几棵玉兰树,错落有致,上面搭着五颜六色的衣物。
微风裹挟着斜阳的暖意掠过衣物,吹来来阵阵香气。
走过圆形拱门,后院的小路上铺满了色泽光鲜,大小近似的鹅卵石,白,灰,黄,白,交替前进,如微波荡起的层层涟漪,明亮闪耀。
院子被分成了好多苗圃,种着一些花花草草。
七拐八绕,来到了四时春坊。
史旦虽然认不全古字,但这几个字倒是认识。
这老李也是真滴骚。
走上前去,还没敲门就听里面传来阵阵不可描述的声响,“我最近新研制的新药,猛不猛。”
“太猛了,犹如少年郎呀,老李。”
什么,王妈妈的声音,史旦平息了一下心情,都来这么多天了,什么没见过,这有什么好震惊,这不就是人吗!艺术可真是,真是无处不在呀!
等一会?还是直接敲门?
史旦挠了挠头,这么大个人走过来,四个耳朵都没听见吗?
传说当中的沉浸式体验?
史旦冥想了一会,睁开了眼睛,目光坚定。
“哐!哐!哐!”
木头门都要被敲烂了。
“不好了,李爷爷,不对,不对,李大夫,那个狗三他好像不行了。”
“呜,您快去,看看吧!”
“史旦呀,你先在门口,等一下,老夫正在午睡。”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
好怕这老李来句,李爷爷,还好这老李只懂艺术,呸,呸,呸,只懂医术。
史旦在门外自顾自地点着头。
老李穿好衣服,背着药箱,打开门栓。
史旦踮着脚,仰着头,张望着屋子里面,视线正好扫过王妈妈。
两人四目相对,王妈妈扯着衣服,视线瞬间挪开。
“哟,王妈妈也在呢!”
老李背上药箱子把史旦架出了门外。
“别瞎看,瞎看什么?赶紧去看看狗三的情况吧!”
“最近,我这身体腰酸背痛的,找老李来针灸一下,这不刚弄完,舒服多了。”
唉,这该死的灵魂,又听到了什么,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耳朵里飘呀,针灸?确实是针灸。
史旦跟李院医急匆匆地向中院走去。
“老李,你真牛,改天能不能教教我针灸之法呀?”
老李抬头看了看史旦,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半分疑惑。
“老李?老李也是你叫的?”
“我六岁,就开始学习医术,可练的都是童子功,你现在年龄大了不合适,等你后生了儿子,我收他当关门弟子,如何?”
“别,别,你这针灸之术,还是留着多给王妈妈施几针吧。”
“唉,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呀?我的医术在这京城都能排得上号!”
“看来是我把您看低了,对了,老李,你那新药有多猛?”
李院医赶忙捂住史旦的嘴。
“你,好小子呀,你什么都听见了哈,为了大家好,别到处乱说。”
史旦瞪大眼睛,头往后仰,手往下扒开老李的手。
“你也不想想我史旦是那样的人吗?”
“我瞅着,你是!”
老李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史旦抓着老李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放心,我只是想讨要一点你的神药而已。”
老李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借机转移话题。
“就这,管够,管够,当饭吃都有,别忘了正事,赶紧去救狗三。”
“放心吧,他没事,我看着他就是感染了风寒,除了口干舌燥,头痛没啥其他问题。”
老李的胡子都要被气歪了。
“好你个史旦,坏我好事。”
拿着药箱就要追打史旦,史旦闪身向中院跑去。
“行不行呀,老李,这才几步路呀,你就喘起来了。”
“别跑了,别跑了,我不打你了,赶紧过来扶我一下。”
“真的,假的,老李你别装了,刚才不还是少年郎吗?”
史旦边靠近边观察,老李突然起身给了史旦一脚。
“哈哈,这一脚应该踢在你嘴上,改天我整点药,把你弄哑,让你嘴贱!”
“你这老小子,还得寸进尺了,要不是我故意让着你,你能踢到我。”
“真过分,还要给我下毒!”
史旦拿过老李的药箱,拉着老李进了住处。
狗三已经坐在了床边,脸上红扑扑的。
“史旦拿个凳子过来,把手伸出来吧!”
李院医坐在凳子上给狗三搭着脉。
“唉!”
狗三面色凝重,
“李院医,你叹什么气呀,我这是得了什么大病吗?还有救吗?”
“没啥大问题,我只是太累了,你就是感染风寒,身子有点虚弱罢了。”
“今天就不要做工了,待会我回去给你弄点药,让史旦熬给你服下,明日就会好转。”
狗三满眼放光,如获新生。
“李院医,太感谢您了。”
一旁的史旦拉下眉头,
“对对对,可得感谢李院医,快下来给李院医磕个头吧。”
“嘿嘿,还得感谢我的好兄弟史旦。”
觉察到史旦情绪不对,狗三开口道。
史旦跟着李院医去了后院。
过了两个时辰,风寒药熬好了,史旦将药从药罐倒入碗里,端着木盘子向中院走去。
“走了,少年李郎!”
一个倒药的石杵从窗户里旋转着飞了出来。
“咻!”
恰巧从史旦的头顶飞过。
“滚!!”
“老李,你真狠呐,差点爆我头!”
“旦,你太好了!”
狗三眼含微泪,委屈巴巴。
“除了我爹娘,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史旦低头瞅着狗三,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
“狗三,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嘛。你有点怪!快休息吧,我去弄点吃的。”
“哦,你真好!”
史旦抖了抖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