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陆少衡摇手摇头，更不得把脚都加上，他解释和方晏不熟。
但不光是苏杰克不信，就连杨家乔也不信，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不聊了，杨医生，你快看看我们家宝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苏杰克拽着杨家乔的手臂直晃。
杨家乔指着墙上时间表，“现在是午休。”
两人在那一来一去地闹，陆少衡突然想到什么，将他们打断，问苏杰克，“你有没有方晏的联系方式？”
“啊？”苏杰克惊。
他到现在才终于意识到陆少衡没在骗人，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也没有方晏的联系方式，只知道这人经常神出鬼没，生活没什么规律。
“好像晚上比较活跃，白天不怎么看见人？”苏杰克想了想道。
问了一圈等于白问，合着现在想要再找到方晏只能看运气了。
陆少衡叹气，不以为然挑了挑眉。
苏杰克的八卦之心又被点燃，“你要找晏哥干什么，他对你不负责？吃完就跑？”
“什么跟什么啊，他说他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想问问有没有认识什么靠谱的心理医生。”陆少衡道。
苏杰克摇摇头，他说他不知道这事。
“他那样的人还上过大学？”苏杰克质疑，他有着和陆少衡之前一样的疑惑。
“下次帮你留意着，要到电话第一时间给杨医生啊。”苏杰克道。
后来他的小狗从头到脚检查了圈，压根就没毛病。
杨家乔好说歹说把他送走，才算是歇了下来，“还下次要到电话找杨医生，兄弟我为你牺牲可大着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合着你之前说的幸福就是追求的他？”陆少衡看着苏杰克离开失望的背影。
“你说这句话前，是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吗？”杨家乔送了他一个白眼。
下班之后，两人打车去了趟东区的江边，那边杨家乔长期租过间私人仓库，经常把杂七杂八地东西扔在那边，其中就包括陆少衡大学时候的摩托车。
不知道这车还能不能用，杨家乔站在一边感慨当时。
那会儿的陆少衡和现在差不多，也是被家庭逼的快要疯了，还信誓旦旦地和杨家乔说，自己要一个人闯出片天来。以后谁都不靠，谁都不许靠他。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在你身上又看见了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的陆少衡。”杨家乔说。
“你从来都没有放过自己。”他补了句。
陆少衡掀开车罩，轻抚着车把手，一个头盔结结实实地扔到了怀里。
“有什么不用一个人憋着，咱两朋友都不多，再不说得憋出病来。”杨家乔轻笑道。
街上无数少年嬉笑放学，路边的轿车之间钻过两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发动机巨响。惹来无数人的眼光，男女老少顺着车的尾巴捕捉影子。
陆少衡跟在杨家乔身后，头盔里的他，表情逐渐释怀。
大学毕业之后，殊不知早就与当年的梦想背离。确实就像杨家乔说的那样，他从没走出这片困境。
早些时候杨家乔就和赛场的人联系过，预定了时间。
两人在边上停车，放下包做准备。
赛场不止他们一人，零零散散还有其他团队的。
“宝刀未老啊，老陆啊老陆，你再不笑笑真的是老陆了。”杨家乔轻笑道。
“闭上嘴，迈开腿，别老损我，谢谢您嘞。”陆少衡咂嘴摇头，十分无语。
赛场是公用的，包场价格来的贵，这个时间点还围着很多年轻人，热火朝□□气蓬勃，和他们这边老年组比起来截然不同。
“确实老了。”陆少衡轻笑。
他穿上机车服，戴手套，在人群中似是看到熟悉的人。
杨家乔也看见了，偷偷戳了下陆少衡的肩膀，“你的方宴。”
“注意你的言辞。”陆少衡一本正经地说。
他把头盔放长椅上，往方宴的方向过去，他被几个年轻人包围着，脸上洋溢着笑。
方宴身边有个留着长卷发的女孩，化着浓妆。女孩的手还挽在方宴的胳膊上，两人十分亲热。
陆少衡望而却步，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你两认真的吗，他的年龄都可以当你哥了，你喜欢这种类型，不喜欢我？”女孩对面一个半吊子男的还想上手去撩她的头发。
“我可去你的吧，我喜欢什么类型的，都不管你的事。”女孩回怼道。
边上人起哄，吵着要方宴承认他们的关系。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一转头看到边上黑着脸的陆少衡。表情僵硬下来，还拽开了女孩的手。
目光让年轻组的人全看了过来。
“这人谁啊，认识的？”
“她是我女朋友，行了吧，偏要让人说。”方宴的话吸引过他们的注意力。
又是一阵起哄，陆少衡转身就走。
回到杨家乔那，他可全程注意着陆少衡的状态。从欣喜到失望，然后愤愤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人就在那，怎么不去找。”杨家乔问。
“回去，我要回去，晦气死了。”陆少衡满口地抱怨。
杨家乔探头看过去，又看看陆少衡，“好兄弟，这地方按小时收费的，你能不能别被别人左右情绪了，再这样下去要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你。”
陆少衡坐到长椅上，沉思片刻后抓起头盔。
他横冲直撞地像个神经病，杨家乔都跟不上他的脚步，直接往车上一跨，发动扭动油门，弄的整个赛场惊天动地。
“草，这小子。”老杨头盔都来不及戴，在身后骂了句。
风头全被陆少衡抢去，年轻组的人，也想追上他的步伐。
身后有几辆车起步。
陆少衡躲在头盔之下，屏蔽掉了身边人的声音。
“这车就是我的宝，以后一车一人，仗车走天涯，活的我得比他们痛快。”
这话是陆少衡刚入大学那会说的，花巨资给自己买的战骑，到头来丢的比谁都快。还好杨家乔给他留着，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陆少衡好像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手上刹不住车，速度越来越快。
倏然，眼前突然出现辆车，那车的速度很快急刹车挡住陆少衡的去路。
没反应过来差点要撞上去，猛地刹车方向往边上转，整个人摔了出去。
回忆被打断，陆少衡这一跤摔得瞬间清醒。
浑身像散架一样，疼的直不起来。
他被人扶起，还晕头转向的。
“对不起，但你骑太快了，容易出事。”方宴摘下头盔。
陆少衡被他拉起来，也摘下头盔。没什么大碍，只是那瞬间痛不欲生。
“妈的，你想害死我？”陆少衡甩开了方宴的手。
方宴唯唯诺诺站在一边，“刚才那个是我妹妹，让我演她男朋友来着。”
“亲妹妹。”方宴又解释了句。
“和我说干什么？”陆少衡蹙眉瞪他。
如果不是方宴拦路，也不可能摔得狗啃泥，他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手一直握拳，最终撒开，哼声傲娇地扭头而去。
骑摩托车回到出发的地方，把车停好就累瘫了。
从边上自动贩卖机买了水，咕咚咕咚地喝，喉结滚动仰着头。
刚才那挽着方宴的女孩走了过来，“你好，我是方昕。”
陆少衡并没理她，直到把水全部喝完。
“你是误会了吧，刚才那人是我哥，老实说在这种地方很少看到你这样年纪的人，你过来是想要谁的联系方式吗？”方昕把头发往后夹，眨巴着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陆少衡。
“我是什么年纪的人？”陆少衡问。
“三十几？不过你显年轻，看上去像二十几的。”方昕又说。
陆少衡深吸一口气，他信了这两是兄妹，一个德行，都喜欢把人气的半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实际年龄才二十几岁？”陆少衡捏着塑料瓶，把瓶子都捏扁了。
“啊，”方昕明显不信，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哦，那我可以问你要个微信吗？”
“我想要方宴的微信，你有吗？”陆少衡挑眉问。
正巧这时大部队溜了一圈回来，才把他从方宴的小妹逼问下给解救了出来。
方昕一个人在自动售卖机前凌乱，陆少衡直接甩手走人去找杨家乔。
“你要吓死我啊，别潇洒没潇洒几日，给你人摔坏了，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和你的爸爸妈妈交代，他们不可打死我。”杨家乔过来检查陆少衡。
“我没事，你预定了几小时的，够没够，我要回去了。”陆少衡开始收拾东西。
杨家乔往边上一坐，压住了他的包，“哥们，谈谈？”
杨家乔和陆少衡认识的时间久，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像这样情绪失控还是第一次见。
陆少衡垂着嘴角，怔怔地看向杨家乔，他确实该找个人聊聊了。
刚张嘴，想要说什么，手腕被一人拽过。
方晏腰间夹着头盔，推着而来，对陆少衡使了个眼色，“有时间吗？聊聊？”
“嗯。”陆少衡放下东西交给杨家乔看管。
还不算，方宴也放下东西。长椅上堆着三个包，三辆车停在杨家乔的跟前，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整一个被无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