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错误解读
司空朔安排的接风宴在一家位置偏僻的饭店。
尽管位置偏僻，但装修很是奢华，很符合王牧对不喜欢吵闹的有钱人的想象。
没有多到令人头疼的服务员，只有一个门童和两个站在前台迎宾的服务员，礼貌地说过欢迎光临就领着三人进到二楼的包房里，全程没多说一句话。
该交流的事情司空朔和白永辉已经在车上说了个七七八八，到这的确只是单纯地吃饭，表达一下对白永辉的欢迎。
王牧也想不通这种场合带着他干嘛，就算两人关系好，这种多少带点应酬色彩的宴会也没理由带他来，但既然司空朔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有某种用意在里面。
包房不大，毕竟只有三个人就餐，太大了未免空旷。
三人各自落座，期间都保持着沉默。
是他们路上说了什么非常沉重的话题吗？
王牧猜测着，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们说现在不太太平，如果情况很严峻的话，也难怪白永辉看起来紧张兮兮的。
直到白永辉招手示意司空朔靠过来。司空朔也很配合地把耳朵贴了过去。
“我能说话吗？”
他虚着声音，但音量还是很大，大到王牧能听得清清楚楚。
司空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啊。”
“哎呀，那就行，我寻思这不让说话呢给我憋够呛啊。”
呃。
司空朔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听说过这位地灵的情况，但没想到会到这个份上。
他将目光移向了王牧，转移话题道：“你好像有问题？问吧，咱们都算是自己人。”
王牧斟酌着心中的疑惑，除了夺天司的事司空朔暗示过他别问，其他的问题好像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把场面问僵了更尴尬，不如问点无关紧要的。
况且也有个司空朔一直遮遮掩掩的问题他好奇好久了，明明不算什么大事但他每次的回答都很怪异。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年轻就这么……位高权重的？”
司空朔和白永辉不自觉地对视一眼，都没第一时间说话。
坏了，这不会是什么不合适的问题吧。
“我今年一百零八虚岁了。”白永辉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诞的答案。
“啊？”这答案比司空朔给他的那个听起来更邪门。
“他没骗你。”司空朔给白永辉做了个证，“他刚出生没多久那边就出了点对他们不好的事，进山躲了百来年才出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司空朔给出的佐证不但没让王牧相信，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算了算了，你们不想好好说我还是不问了。”王牧及时终止了话题，他还是觉得这两人在敷衍自己。
司空朔和白永辉又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没再试图解释。
舒梅有些不习惯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她已经很久没穿这种看起来很整齐的衣服了。
尽管那只是一件很普通的衬衫。
“舒顾问，这就是案发现场的小区，您看是先去查监控还是您直接去现场？”
任警官微微躬着腰，摆出了一贯的低姿态。
这个案子似乎牵扯很大，这已经是第二位没见过的顾问了，如果能办得好，说不定会有表彰，虽然他不太想着往上升官，但表彰和奖励总是多多益善。
“先去查监控吧，你们这边没排查出内容吗？”
舒梅也听了文海声的劝告，摆出一副礼貌但冷淡的架子。
她几乎不会主动跟人打交道，在成为心能者之前就是这样，对她来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实验然后把自己的报告交给其他人看是最舒适的。
如果不是这次文海声来不了，王牧的任务状态又写满了忙碌，她也不可能亲自来了。
而王牧的忙碌状态，不用想，肯定是司空朔的手笔，在听说有命案之后司空朔第一时间用各种理由把王牧在议会内网的事务状态全设置成了忙碌，不接任何任务指派。
任警官苦笑一声：“暂时没有，有些东西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结论。”
他说的怀疑是指沈洲在咖啡店被带走那件事，他们严重怀疑这两件事有相关关系，但两边都没有确凿的指向性证据可用。
舒梅点点头，随即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
她在等任警官带她去监控室，但她不知道这该怎么表达才能不破坏自己的人设。
任警官也没让她失望，直接带着她去了保安室。
保安室的李警官还没等到他心心念念的换班就等到了第二波要来查监控的人。
“小李，这位是舒顾问，来咱们这查监控的。”
任警官向李警官介绍了一下舒梅，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目的。
李警官看到舒梅的瞬间眼睛直了一下，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觉得她这么好看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有些可惜。
“舒顾问，您要看哪段的监控？”
他殷勤地站起身，走到电脑前开始操作。
“案发前赵慧玲最后一次回小区，就从那时候开始吧。”
舒梅说出了心中的预案。
李警官动手调整着时间，嘴上闲聊般地说：“舒顾问您还是不放心亲自来看吗？”
舒梅没理解他在说些什么，任警官却从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亲自来看是什么意思？”
“哦，就长正那孩子刚才来了，说是顾问要看监控录像他拷一份走。”
任警官将目光投向了舒梅，他可没听舒梅说要人来拷贝监控录像。
舒梅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没做出任何反应。
任警官看着她面不改色，还以为这也是安排的一部分，虽然心头升起些许疑惑，但还是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