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活着的感觉

    高中的课程对王牧来说不算太难，但也说不上简单，他总是处在中游那批，拿不到什么高分，但还是比一本线高一点点。按照文海声的说法，这个分数就可以靠议会和官方合作的项目走特殊渠道招生了，不过王牧本人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个。

    司空朔是实实在在的学霸，也不知道以他只要想就能满分的水平天天在教室里闷着学些什么，王牧每次过去看看到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高中知识。

    至于被司空朔念叨的赵涛，成绩处于一个不提也罢的阶段。

    化学课上，王牧一手托腮一手转笔，视线从班级里扫来扫去，观察着每个人的动向。不是他不认真学习，而是如果他不自己找点事情估计就要被来自化学老师的神秘力量催眠了。

    齐谷的座位空着，从那天把王牧带到相位空间后齐谷就再也没出现过，周围的人似乎都很自然地接受了那里本就是个空座位的事实，就好像所有人的记忆都被修改了一样。

    “王牧。”

    化学老师突然叫了王牧的名字。

    “十三题这个连续氧化，你来说说都什么东西能连续氧化。”

    化学老师也看出了王牧走神，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题号。

    王牧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边疯狂翻着手里的练习册，他刚才看的那页压根没有第十三题。

    “连续氧化的有硫单质，还有……”

    他卡壳了。

    化学老师迈开小短腿从讲台上朝他走来，顺路还敲了敲已经睡着的赵涛的桌子。

    他侧过身，探头看了一眼王牧的练习册，只看见一排排整齐的印刷字，里头不掺杂半点手写字体。

    “你今天洗脸了吗？”化学老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王牧摸了摸脸，心中对他想说什么已经有了些微的预感，但还是配合道：“洗了。”

    “好好洗洗啊，你这脸没有练习册干净。”

    原本昏昏欲睡的班级里多了些窃笑的声音。

    “有些人啊。”化学老师转过身去，慢慢踱向讲台，“晚自习我也看不着人影，白天看作业也没做，这一天天忙得跟破案似的。”

    他恶狠狠地又敲了一下仍旧睡得香甜的赵涛的桌子：“还有白天睡觉的，晚上出去应酬了还是怎么的这么困。”

    他走到讲台上站定，环顾一周，又找到了新的目标：“还有脸上粉比我头发都多的，你们生物老师没给你们讲吗，你们涂那玩意就跟盖脸上一个培养基是一样的，一天下来脸上全是菌。”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在桌面上整了整手里的资料，低着头补了一句：“眼看着要高考了，我也不敢说重话，要不你们班主任还得找我算账，这阵子就要百日誓师了，都自己长点心吧。”

    “来咱们继续看这道题，题里给的推断有几次氧化？”

    王牧感受着重新活络起来的课堂氛围，原本还记挂着命案和闫姨的心似乎放平了些。

    当天下午，自习课上。

    班主任领着一个看起来有一米九左右的学生进来了。

    “稍微耽误一点大家的时间哈。”

    班主任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又拍了拍手。

    “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借读生，大家好好相处。”

    “大家好，我叫白永辉。”他的普通话中带着些许东北口音，不过还是很好理解的。

    王牧习惯性地用洞见之眼观察了他一下。

    一个极其明亮的黄色人形，身后还隐隐约约漂浮着五个颜色浅淡的黄色光点，和星伶的光有些类似但又不同。

    王牧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重新开启了一下洞见之眼，观察到的结果没有丝毫变化。

    这又是哪家的部将来了！

    他有些头疼地看向司空朔，司空朔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回望向王牧。

    看来他知道。王牧松了口气。

    “白同学，咱们现在也是时间很紧，就不搞什么欢迎会了哈，你自己下课时间跟大家认识认识，座位的话……”班主任环视一周，指向了唯一的空座位，也是齐谷之前的位置，“你就先坐那吧，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再调。”

    那可太不合适了。王牧心想。那个位置是王牧的正前面，一个一米九的坐那他还上哪看黑板去。

    “行，谢谢老师。”白永辉道过谢便拎着自己的书包走到了座位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是个很大的双肩包，大到足够用来杀人抛尸了。

    “咱们这节自习啊，开个小班会，开完就下课，大家跟白同学认识一下然后早点去吃晚餐。”

    班主任坐在讲台后，翻开了自己的班会纪要小本本。

    “咱们班最近的平均成绩还是比较理想的，学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各科老师上课的时候都会说。”

    “咱们今天来说说纪律还有明天学校开百日誓师大会的事，先说百日誓师吧，大家注意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