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诈刻不容缓
尽管今天是周末，但赵涛还是在学校。
王牧找到他时，他正和司空朔在一个教室里学习。
司空朔学习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都没有注意到王牧来了。
王牧跟赵涛无声地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一起到了走廊。
“星伶跟我说了，你要联系之前记录在案的被污染者是吧？”赵涛的星伶伙伴无声的漂浮在他身后，当然，仅对心能者可见。
“对，你见过的，那个有点贪财的女人。”
“是有这么个人。”赵涛的星伶将一片光幕投射到两人中间，上面显示着他们要找的人的基本资料。
赵铃，32岁，女，无业，追踪状态：无追踪任务。
“设置一级追踪任务。”
很快，追踪状态那一栏改成了一级追踪。
“一级追踪的意思是请求当地公共安全机构协助调查，现在你应该也有这个权限，想找人的话让星伶帮你设置追踪任务就行。”赵涛向王牧介绍道。
“道理我都懂，但那个星号是什么意思？”
“尊重个人隐私嘛，披露别人的全名是违法的，哪怕是超人也得遵守法律吧。”赵涛耸耸肩。
司空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抱胸站在了教室门口，听到这话便立刻接了一句：“对，心能者也得遵守法律，包括高考，对吧赵涛？”
赵涛的表情僵住了。
“不是我说你，你至少考到自主招生控制线吧，你再这么摸鱼可就要成历史上第一个没书读的议会成员了。”
“还有你，王牧，你笑什么，你成绩比他好很多吗？你都连着翘了多少天的晚自习了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王牧讪讪，没敢搭话。司空朔就是这样，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老妈子风味。
“你们俩要去哪当超级英雄？安不安全？报备了吗？”
赵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司空朔撇撇嘴，又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奥西里斯，帮我查查这两个人报备的任务是什么。”
奥西里斯左右晃了两下，像是在表达否定。
“怎么了？”
“头儿，我寻思着，孩子也大了，还是放手吧。”
最后，司空朔还是如愿以偿地查到了他们的任务，当他知道任务的内容只是跟警方一起去接触被污染者时也就放心了。
毕竟就算王牧是战五渣，警方那边的人员也不是吃素的，按照既往经验来说被污染者不会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能力。
十几分钟后，刑警大队。
一个约莫有四十岁上下的警员热情地跟王牧和赵涛打了个招呼，按照圣徒给的信息，警员姓任，这个片区的大多数“特聘顾问”相关的案件都由他经手。
“赵顾问，还有这位就是王顾问了吧，您二位好。”任警官的姿态放得很低，他见识过心能者的手段，知道这个群体不能以常理度之。
“任叔客气什么，都老熟人了。”赵涛倒也不见外，“这是王牧，第一次到这边来，你们混个脸熟。”
“任警官你好。”王牧自然地伸出手，和任警官握了握。
按照司空朔的说法，心能者最好还是端着点架子，不然别人不怕了有可能被当枪使。
“王顾问你好你好，我姓任，您有什么事啊联系对接就找我就行。”
“我明白了，谢谢。”王牧尽可能地表演着一个有点架子的形象。
任警官倒也没意见，这么多年了什么怪人都见过了，况且又是“特聘顾问”这种群体，对他来说也是接触得越少越好。
“这样，两位顾问，我们这边已经把赵慧玲的住处信息和行动轨迹都查清楚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上门调查？”
赵涛看向王牧，毕竟这件事是他提起的，而且关于污染者的事情赵涛一窍不通。
王牧点点头：“有劳。”
看来这位新来的王顾问职级应该是比赵顾问高一些了。任警官心里盘算着，有些犹豫要不要和这位王顾问处处关系。
大概半小时后，任警官带着两位“特聘顾问”和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实习警员敲响了赵慧玲家的房门。
实习警员是任警官带的，预备着在他退休以后接手“特聘顾问”案件的继承人，在确认过这次行动相对安全后就带上了。
实习警员精力很旺盛，一路上总是扯着王牧问东问西，就算被任警官狠狠地剜了好几眼也没收敛。
大多数都是王牧也不太清楚的事情，他也只能不说话装高手。
倒是赵涛和实习警员很聊得来，一路上叽叽喳喳聊了不少有的没的。当然赵涛能在这个年龄当上正式的肃正者外勤人员也不是什么傻子，车轱辘话说了几圈，关键性的问题全被带过了。
敲响门后并没有回应。由于任务的特殊性，他们没有提前联系被调查者，只是通过附近的监控录像判断对方还在家。
门上没装门铃，任警官也只能再次敲门。
还是没人回应，对门的人倒是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对门住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很标准的邻居家老阿姨的打扮。
“啊呀，警察叔叔。”女人脱口而出的称呼差点让王牧笑出声来。
“哎呦你瞧我这张嘴，警察同志，她家出什么事了吗？”
任警官见怪不怪地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简单问问话。大姐，你看到这家人出门了吗？”
“没有的呀警察同志，小赵这丫头前天晚上回家就没出来过啦，现在应该在家呀。警察同志，她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任警官没有回话，转头研究起眼前的门来。
“哪有那么大的事啊阿姨，我们是来上门做反诈宣传的，阿姨，您的手机安装国家反诈中心了吗？我们也得给您做反诈宣讲！”实习警员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小谎，成功地把对门阿姨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手机上。
“哎呦阿姨，您看你这个手机都没安装反诈中心，这要是诈骗电话打进来呀可危险呢。我跟您说啊，现在的骗子手段都高明，能伪装成您的儿女的声音给您打电话，咱们是防不胜防啊。这样阿姨，我帮您安一个反诈中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