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当出头鸟的机会
王牧难得地消停了一整天，一整天都没有考虑去当出头鸟的事，显然司空朔的话他完全听进去了。
不过为了看着孙长正，他还是得翘掉今天的晚自习，司空朔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他尽量小心。
孙长正的下班时间并不是固定的，但整个警局一般六点钟没有工作的人就回家了，除非是大案要案不然他们很少加班，加班又不会让线索凭空出现，还影响第二天的工作状态，得不偿失。
王牧自然也在这个时间之前赶到警局了，送他来的还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开出租车的，仔细想想前些天司空朔接白永辉去吃饭的时候开车的也是他。
真是不敢想象司空朔到底暗地里在王牧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至少家里没有司空朔安排的人，要不就成楚门的世界了。
孙长正在警局门口等着王牧，王牧在往这里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发了消息。
“那个，王……顾问？”
孙长正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顾问这种称谓在他心里应该是老气横秋的形象。
“叫我名字就好。”
王牧并不在意称谓，更何况他也不太喜欢顾问这个称呼，听起来很老。
“呃……王……”
“王牧。”
合着孙长正压根都不知道王牧全名叫什么。
“啊对，王牧。”
孙长正正确叫出名字后似乎松了口气。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王牧的眼睛亮了起来，毕竟司空朔说过的，别人找他帮忙他不会拦着。
“行啊。”
他都没听内容就答应下来了，反而引得孙长正有些不安。
“我们局长好像有点问题。”
他压低了声音。
“去车上说吧。”
王牧听到他说的内容也认识到这些话题不应该在门口说，万一被人听去了影响不好。
两人上车，孙长正也稍微放开了点声音。
“我今天看见我们局长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感觉的来源是……末那。”
他还是不太习惯心能者的用词，听起来像是宗教用语，而他本人是无神论者——至少曾经是。
王牧当即开启了洞见之眼的视角，警局附近的黄色光芒非常强盛，强到孙长正身上的污染都难以察觉了。
至少不会是污染，污染不可能渗透进这种地方。
王牧回忆了一下孙长正的能力，判断善恶，这应该是他在感知方面唯一的能力。
“你认为你们的局长是坏人？”
王牧采用了一个听起来比较折中的用词。
孙长正点头，他的能力已经由守密人测试过了，他也清楚其效用。
“你想让我帮你调查他？”
孙长正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一个高中生产生这么大的期待的。
“如果没有议会帮忙的话，我只是个高中生，如果你们局长的情况和心能者或者污染没关系的话议会不会管的。”
孙长正似乎是才反应过来王牧只是个高中生这件事，他显得有些懊恼。
“要不你想办法让我看到你们局长，如果他跟污染扯上关系的话我就能上报议会让议会介入调查了。”
王牧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用司空朔的话来说，跟着搅浑水的机会。
在王牧眼里这属于伸张正义的一种，当然更多的是基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信念感和今天对于司空朔的劝告的一种小小的叛逆。
“看到？”
孙长正并不清楚王牧所说的看到是什么。
“对，用肉眼看到他本人。”
王牧没有对孙长正解释自己的能力，只是把明确的条件告诉他。
肉眼……
孙长正有些为难，他不可能带着王牧跑到警局里看一眼李局长的，那未免有点太欲盖弥彰了，但如果车一直停在这里等李局长出来也很容易引人起疑，如果李局长真有问题的话无异于打草惊蛇。
李局长的办公室有窗户也经常打开通风，但窗外根本不可能那么恰好就看见屋里的李局长……
“是那个吗？”
就在孙长正抓耳挠腮地想办法的时候，王牧已经指着一个一看就身居高位的男人问他了。
孙长正抬头一看，还真这么巧，正从大门往外走的不是李局长还能是谁？
他猛地点头，把王牧都吓了一跳。
这可能就是运气吧。
王牧用洞见之眼看去，很清澈的黄色光芒，没有一丁点污染的迹象。
他摇摇头。
“完全跟污染无关，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孙长正对这个结果感到一丝丝的气馁，不过更多的还是庆幸，虽然这样就不能请议会帮忙调查了，但这也意味着局长身上的危险性不会大到心能者那种程度。
“如果你看他有问题的话……”
王牧当着孙长正的面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拉出了自己的七弦琴。
“现在再看看呢？”
七弦琴升到半空，自行弹奏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其实这东西弹奏起来是有声音的，不过王牧可以控制让它不发出声音。
孙长正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按照王牧的说法再次看向李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