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修罗场？
翌日清晨。
王牧按掉闹钟，睡眼惺忪地起床。
今天他把闹钟提前了一点，他准备送孙长正到警局再去上学，毕竟帮人帮到底，如果孙长正在去警局的路上出问题了他做的一切的努力可就都白搭了。
王牧打着哈欠推开卧室门，正好撞见孙长正边刷牙边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牙膏沫还沾到衣领上一点。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刚起床的样子。
“早。”
王牧没什么精神地跟孙长正打了个招呼。
“咕噜咕噜——噗——早啊。”
孙长正吐掉漱口水，走出了洗手间。
王牧走进洗手间，伸手拿到自己的牙杯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哪来的牙刷和牙杯？”
王牧伸出头问正在换鞋的孙长正。
“洗脸池旁边有一套一次性的啊。”孙长正感到迷惑，“不是你放的吗？”
怎么可能是王牧放的。
孙长正心头一惊，从王牧做出要让他来自己家住的决定到昨晚睡觉前王牧可都一直跟他一起走的，虽然途中经过了便利店，但那会王牧并没有买东西，那这套一次性洗漱用品是谁放的？既然王牧不知道，那说明不是他常备在家的。
王牧叼着牙刷歪过头，眯着眼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几秒钟后，他说服了自己。
“应该是我什么时候放那给忘了。”
他不会怀疑自己住了这么久的家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什么东西显得异常，那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忘了。
当然，这些得写进日记里。
洗漱，换衣服，王牧大概花了十分钟把自己收拾到了能出门的程度，孙长正则乖乖坐在沙发上边刷手机边等。
“本周一，也就是前天，咱们的孙伟力孙董办的‘美好人间’系列慈善活动第一期落幕了，相信大家都很在意的一件事是，这笔善款有多少？去向透明吗？这不，就在昨天，所有的捐款项目和资金去向都进行了展示，大伙跟我一起来看看吧……”
也不知道大数据是怎么看待孙长正的，老是把孙伟力的动向推给他。
“走吧，我送你去警局，你没迟到吧？”
王牧用指纹开门，又抬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
“来得及，我宿舍离这比较近，要不咱们先去我宿舍楼那？我电瓶车在那停着。”
“不用，我直接打车送你过去就行。”
王牧从来没想过用两条腿把孙长正送过去，警局离他家可算不上近。
孙长正跟着王牧下楼了，这画面看起来很奇怪，一个穿戴整齐的警察走在一个高中生身后下楼，怎么看怎么像是押送。
意外的是，司空朔已经等在楼下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司空朔看到王牧推门出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过他立刻就看到了跟着王牧一起出来的孙长正，他的眉头也因此皱起。
“你们俩？”
孙长正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上次见到司空朔的时候他并不清醒，所以他对司空朔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王牧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司空朔的眉头越听越紧。
“我……”
“你不同意对吧？”
王牧第一时间打断了司空朔的霸总发言。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你想啊，我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幕后黑手的视野里了，如果现在不把他看紧了，一旦出事我更危险吧。”
似乎只有在面对司空朔的时候王牧才显得特别聪明，毕竟只有在司空朔面前他做错才不会有什么后果，司空朔会帮他摆平的。
司空朔不耐烦地侧过头去，叹了口气。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出了问题记得联系我。”
他并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正王牧也不会听劝。
“我可就买了两人份的早饭。”
司空朔举起手里的早餐袋子，包子，馅饼，豆浆，还有一盒密封好的豆腐脑。
“我自己去……”
孙长正刚开口就对上了司空朔的视线，司空朔那毫不掩饰自己心中在盘算怎么做到孙长正的视线。
“去警局边上买就行……”
至于么，这么大气性。
孙长正可不知道什么人之王之类的事情，他已经在心中给司空朔的行为贴上了另一种标签。
“那你就走吧。”
司空朔的语气冷硬得像刀子。
“一会一起去吧，我怕他还没进警局就出问题。”
王牧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司空朔比他矮那么一点点，正好王牧能把两人的视线全挡住。
司空朔显然很喜欢一起去这个表述，但他的态度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哎朔儿，你每天几点到这啊，怎么这么早就在这了。”
王牧咬了一口包子，将话题扯开了。
“包子皮都喷我脸上了。”
司空朔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
“很早，说不定你还没起我就在这了。”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王牧的问题，关于时间的问题他总是这样含糊其辞。
王牧也没追问，只要这种僵硬得莫名其妙的氛围缓解了就好。
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司空朔为什么对关乎他安全的事情总是这么过激，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司空朔不会对他不利。
不了解司空朔的孙长正还是有些局促，他在心里已经给司空朔的反应做了一百三十种过度解读，当然没有一种合乎事实的。
王牧没有打开豆腐脑的盒子，他迅速干掉了包子，又从司空朔那抢了一口豆浆顺下去。
“您一定要喝我的是吗？”
“我抓紧吃完打车去了，豆腐脑得喝到什么时候。”
王牧翻了个白眼，又打了个嗝，走到路边准备打车。
留在原地的司空朔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韭菜味。
虽然王牧爱吃三鲜馅，但这个味道实在是……
司空朔打定了明天给包子换个口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