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试探
谢祈安觉得装病装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在皇宫里乱转悠。
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出好戏。
谢祈安一向对偷听墙角的行为感到不耻，但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也不想听啊，主要是对方提到了宋惊鸿这个名字。他对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他对宋惊鸿感兴趣啊，宋惊鸿身上总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去寻找。再者说了，宋惊鸿可是大禹国的疯批大佬，虽然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但他也信了。
谁不喜欢疯批呢？毕竟他自己也是个疯批啊。
只不过没碰见合适的机会发疯罢了。
谢祈安躲在树后，安静地窥视着他们的谈话。
“你是说真的？宋陌真的回来了？”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他去商行审核账本，结果发现账本被人动了手脚，现在正忙着处理账本事件呢，没空管任何人。”
“那宋云妨呢？那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宋云妨，草包一个，当初就是靠着给太子党派做人质才被小皇帝看重的。”
“我知道你还想问谁。那个宋星熠，小屁孩一个，不足为惧。”
“你还在迟疑什么？这可是陷害那个女人的好机会，你错过了，你的皇帝哥哥就要被人抢走了！”
女人似是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艰难地开口：“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磨磨唧唧的，早知道不和你这娘们合作了。”男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谢祈安微微挑眉，真坏了，朝宋惊鸿来的。又有好戏看了。
这大禹国还真是有趣，明明干不过人家非要往上送人头，像他晋安国……算了，半斤八两吧。
谢祈安微微摇头，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宋惊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摘星阁查不到她的消息，甚至连他们镇国公府的身份都没有，这不禁让他开始怀疑宋惊鸿的身份。
有时候对自己的过度保护，会成为别人怀疑你的理由。
谢祈安并没有等多久，第二天就听见宫里的消息了。
但是等到谢祈安吃完早膳，这件事已经解决完了。
他感到有些遗憾，没有亲自到场见证那一幕。
只是听宫人们传，说今天宋惊鸿又成为疯批女魔头了，直接将那个污蔑她的人就地斩杀，也不管坐在高位之上的小皇帝面色有多惨白。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被斩杀的人到底在这个事件中充当一个什么角色？”
“依照属下来看，这个人只是一个替死鬼。背后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离间小皇帝和宋惊鸿。宋惊鸿明明知道小皇帝怕血，但还是要当着他的面杀人。这便是挑衅帝王权威。也就是小皇帝小，没感受出来，就只是感受到了害怕。只要之后有人向小皇帝说点别的话，小皇帝就能对宋惊鸿起疑。只要有了疑心，就不怕离间不了他们俩。”刀光客观地分析说。
“刀光，你明明离我最远的那一个，可我的心思你总是能猜中一半。”
刀光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背后之人如此想也就好了。怕就怕，这是个连环计。”
“连环计？”
“甚至都可能是个计中计。”谢祈安端起茶碗，小酌了一口，觉得苦，就放下了。
“宋惊鸿没傻到那种败坏自己名声的程度。她虽然疯批恶劣，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蠢事。”
“小皇帝虽小，但他能在皇宫的夺嫡之中存活至此，就说明，他不简单。就算他是靠着镇国公府上位的，但现在的国家富强，也是镇国公府给他的吗？”
刀光一顿，他还真不知道里面有这样一层关系。
“宋惊鸿和小皇帝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多了。他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对对方的任何一个行为都非常了解。”
“但是，人不都是会变的吗？”剑影提出一个疑问。
谢祈安冷冷地看他，刀光两眼一闭，假装自己已经去世。
剑影闭嘴。
剑影委屈。
剑影拿起扫把继续打扫。
谢祈安不再看他，转头对刀光说：“这几天你就帮我盯着宋惊鸿那边，一旦出事，立马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
宋惊鸿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上的血，抬眸那一瞬看得人心里发颤。
“我问，谁还有意见？说出来，跟他一起下地狱。”宋惊鸿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众大臣抬眼看向小皇帝。小皇帝不看他们，自顾自地抠着自己的手玩。
“我再问一遍，谁还有意见？滚出来！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太好，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别让我找到幕后主使，要是让我揪出来，我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宋惊鸿像是杀红了眼，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大臣们畏畏缩缩地聚成一团，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时候的宋惊鸿是最可怕的，就跟人间描述的一样，疯批女魔头，一字不差。
大臣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说话，肯定会被当作靶子，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这种时候说话的话，基本上就是心虚的。
宋惊鸿看着一帮年过半百的老头缩成一团，突然间就没了意思。她将剑收回刀鞘里，抬眸看向小皇帝。
“李叙言，今天的事情，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我就去边疆。这破官，爱谁当谁当！！”
李叙言敢怒不敢言。
主要是那个死人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居然当着皇帝的面诅咒镇国公府，还说镇国公府为什么要辅佐李叙言，就是因为李叙言比其他皇子好控制。小皇帝差点笑出声来。
世人都说宋惊鸿是个疯批，可只有他知道，宋惊鸿的疯批是为了保护他。因为他疯起来，就算是先皇也拦不住。
小皇帝在朝堂上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并没有笑得很大声，但是叶宁和崔胜澈两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当着那些迂腐老顽固的面笑得很大声。把那些老大臣气的，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背后的人想要借这件事情离间他和宋惊鸿，本来他想直接抓出幕后主使，但是宋惊鸿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这种不怕死的人了，兴趣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小皇帝安安静静地看戏。
众大臣瑟瑟发抖地观望局势。
一时间，朝堂上无比安静。
“都不说是吧。行，那就在这耗着。谁要能告诉我幕后主使的消息，谁就可以离开这里。”
“宋惊鸿！你一介女流，入朝为官已经是皇恩浩荡！你居然还想骑在陛下头上！你简直……唔！”老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惊鸿的刀送到了地狱。
“既然喜欢说，就去地下好好地跟先皇聊一聊。在人间干什么？浪费大禹国的资源。”
大臣们更加不敢说话了。
“算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不过，我欢迎大家告诉我线索。等我抓到幕后主使，我请大家来看一出好戏。”
宋惊鸿的剑上还滴着血，她那张美艳的脸上也沾上了点点血红，一时间，疯批女魔头的称谓似乎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