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午夜虫子（第三夜9）

    9、暖暖的战争

    “谁让你杀宁画的？你把事情做到走投无路了，知道吗？”吴焕阁指着暖暖恶狠狠地说。

    “但遗书却是你伪造的？”暖暖微笑着，盯着眼前暴怒的男人。

    吴焕阁长长呼出一口气，变换了语气，柔软了很多。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就对了，我喜欢心平气和的谈。”暖暖继续着微笑，无比稚嫩。“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

    突然，吴焕阁发现，女孩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令人措手不及，取而代之的还是笑，阴险的笑。

    “除掉你，只剩下主人格和我们俩……”她的手指向了吴焕阁身后，那里紧贴着他的，是一个化着浓重戏妆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吴焕阁咬着牙问。

    “我是暖暖呀，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

    “我觉得，还是在他临死前告诉他吧。”化着戏妆的女人同样笑着，说。

    吴焕阁回过头，看着那个女人，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又是谁？”女人走到吴焕阁面前，坐下。

    “我呀，就是一个唱戏的，叫秦秀，是暖暖的附属品，最后衍生出来的人格。但没有我，你就死不了！”

    “除了我伪造的遗书，其他的你们做得还算是干净……”吴焕阁说。

    “别看年纪小，暖暖才是最聪明的。按照她的意思，宁画知道的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包括手机里的照片视频和网络购物记录，那里面有一个针孔摄像头的购买记录，用来观察我们所做的一切。这些暖暖都想到了……”

    “摄像头呢？”

    “一切都处理好了，放心！”

    吴焕阁叹了一口气，望着两个人身后无边的黑暗，好像深处还有更加黑暗的东西蠢蠢欲动。“你们忽略了一件要命的事，肖晃。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整件事可能会坏在他身上。”

    “肖晃一定会提供不在场证明，我保证！现在，唯一需要办的，就是让你——消失！”暖暖说话了，在黑暗中，她显得是那么渺小。“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死了也要死得明白，毕竟我们合作过。”

    黑暗还在蔓延，已经到了吴焕阁的脚边，但他没有动，谁都躲不开的黑暗，逃也没用。

    “詹明启和宁画结婚那天，我在主人格的恨意中产生了。詹晓炎所有隐藏着的恨意嫉妒猜忌，和压在心底的情绪，集合成了我——暖暖。而且，即使主人格消亡了，我却还可以生存，我是永生的。你却不可以，哈哈……”

    黑暗慢慢吞噬了吴焕阁，那个阴森森的男人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壮的表情。

    吴焕阁真的变成了细细碎碎的微粒，飘散着，没了！暖暖抬头望着秦秀，她脸上的戏妆似乎开始溶化了，表情也变得狰狞、恐怖……

    “连……连我也要消亡吗？”她悲伤地看着暖暖的小脸儿。

    暖暖点点头，“你是我的附属人格，现在我不需要了。你存在着，只能是多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