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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身背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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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庆四十六年,湘东王府的嫡子萧方等十八岁,嫡女萧含贞十六岁,二人皆因母亲年久失宠之故在王府中备受冷落。

    而三十六岁的徐昭佩不再执着情爱,也放下了对萧世诚的怨恨,将自己无所依止的心寄托于释家,常常天不亮便带着芳如去各山寺听经,逢道远难返之时便宿在寺中客房,久而久之,王府中便有人传出王妃不贞,常与不同人私会于诸庙宇。

    萧成诚知道后怒禁其足,半个月后徐昭佩不堪受困,强闯而出去了江陵县的华严寺,数日不归,甚至有出家之意。

    萧方等受父命来接母亲回家,徐昭佩摇头:等儿,你已经长大了,以后替母亲照顾妹妹,那个家,我不想回了。

    “阿母,我你可以不管,可是妹妹与陆家的婚事将近,你不为她做主,指望谁为她做主呢?”

    徐昭佩听罢只得随萧方等回家。

    萧方等扶着母亲下山,被寺中香客中的女眷围观。

    “这是哪家郎君,竟有如此风姿”

    “他你都不知道,他就是湘东王世子萧方等啊……想要嫁给他的人能从无患巷排到西郊。”

    “听闻去岁那琅琊王氏女特地从京师赶来江陵见他呢”

    “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嫁给他当世子妃。”

    “别痴心妄想了,总不可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十八岁的萧方等身长八尺三寸,容貌俊逸,聪敏有才又善骑射,自十四岁起便为荆州世家女郎所慕,然他无意嫁娶,日常便在军中与众兵士习武功研兵,闲暇时的爱好是作赋、画画、读书。

    众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忽然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到了萧方等身上。

    萧方等扶起她:山阶高耸,且小心些。

    那女郎忽然扑进他怀中,痴痴道:我是林参军之女林思,仰慕世子已久,今日弃礼相见,愿世子垂怜。

    萧方等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推开:你还是寻个普通人家吧,王府宅深墙污,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若能得世子青睐,思儿宁愿朝开暮落”

    “朝开暮落有何难,难的是在这一滩污泥里虚耗一生。”他说罢下意识地看向母亲。

    徐昭佩开口劝道:他说的不错,若可以,最好一世不要嫁人,因为无论你嫁给谁都会后悔。

    萧方等扶着母亲正欲离去,那少女却往山崖方向奔去,他不要她,那么她便会被父亲逼嫁他人,若是如此,她宁愿死!

    萧方等见罢立即折返阻止,幸而在她跳崖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手臂。

    “世子放手吧,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哭道。

    萧方等被她贞烈所震撼,当即道:你上来,我明日便请媒人上门提亲。

    少女听罢呜呜大哭,口齿不清道:你定是哄我……

    萧方等见她失神,抓住她的手臂往上一甩,稳稳地将她从悬崖边拉了上来:我萧方等一言九鼎,我既娶你为妻,此生便只有妻子一人,绝不会纳妾押妓。

    少女哭着扑进他的怀中,却因方才跳崖之事后惧而软了手脚,摔在了地上,萧方等见状,单手抱起她,左手抱林思,右手扶母亲,三人一同下山。

    下山后萧方等便骑马驼着林思去认她家门户,叫徐昭佩先回王府。

    回到兰秀轩后,萧世诚早便坐在院内等她,一副兴师问罪的神色。

    徐昭佩不想理他,径直往内室而去,萧世诚却朝着她经过的方向骂了一句:荡妇!

    徐昭佩听罢从内室端来一杯茶泼向萧世诚的脸;滚出去。

    萧世诚抬头就打了她一巴掌,徐昭佩还击,二人就此扭打在一起,徐昭佩不如他力气大,被他压制在下,她朝他啐道:你口口声声骂我是荡妇,我若不找几个俊秀的男子来风流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你敢!”

    “你可以有十几个妾轮着通奸,我有何不敢”

    “来人,今日起兰秀轩禁足!”

    “阿父,五日后是我大婚,你将我的母亲囚禁是要叫我将来夫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萧含贞听闻母亲回家从别院跑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于是为母亲求情。

    萧世诚抬头看了女儿两眼,将禁足的命令收回,丢下一句:叫你母亲收敛些。说罢便拂袖而去。

    半个月后,萧含贞下嫁二十二岁的右将军陆庭,终于搬出来了湘东王府,这亦是她所厌恶的地方,如若不是母亲和哥哥还在此处,她早就想离家出走了。

    自萧含贞出嫁后,徐昭佩与萧世诚之间的羁绊就更少了,每日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她在院子里做诗:

    朝开暮落为之谁,人生翻覆如浊酒。夜来白露落孤竹,已是繁华不如昨。

    从前朝花迎风绰,暮花辞枝竟何托。花辞旧时好颜色,画老钗锈镜斑驳。

    此诗被扔在桂花枝上,被西风吹出了院墙,被一个叫贺徽少年拾得,他感慕此诗主人才华,作《青空诗》用石头包住扔入院中对其劝慰。

    自此二人一来一往,每日同一个时辰都会隔着院墙合诗,并未见面,亦未说话,未以诗赋清交。

    半个月后清河院的王岳淑忽然身染怪病,每日呕血不止,郡中医士均束手无策,未及除夕便病逝于榻,萧世诚大恸,数日不进浆水,几近昏厥。

    王岳灵红肿着眼睛安慰萧世诚:殿下,姐姐若在必不愿见你如此伤心。

    “她才二十六岁啊”萧世诚颤动着干裂带血唇悲怆道,声如裂帛。

    萧世诚不肯将王岳淑安葬,将她的尸体送入荆州府的冰窖,时常带着两个儿子去看望她,萧方诸和萧方略实在无理解父亲奇怪的癖好,每每哭求他将母亲入土为安,直到半年后其岳父王嗣之酒后哭骂他一场后才不舍得将王岳淑入土,却敛人不敛物,她旧时穿的衣物和用具、钗环首饰通通还留在清河院,一向好色嗜欲的萧世诚却发愿要为她守身一年。

    缓过神来又开始怀疑王岳淑的死是徐昭佩报复他所为,又苦于没有证据,于是日日抽空到兰秀轩辱骂徐昭佩,骂她荡妇、毒妇、妨妇一类的话。

    徐昭佩大部分时间不理他,有时听得烦了会也顶嘴:死瞎子!你都死五个儿子了,岂不会积点口德。

    原来萧世诚后面纳的那些妾室所生之子大多早夭,显有活过五岁的。

    “实有八九是你这个毒妇所害!”萧世诚听罢火冒三丈跑过来掐她。

    徐昭佩将脚下的花盆往他脚下一踢,他视力不好,躲避不及便摔倒在地……

    “你个毒妇!你个荡妇!”萧世诚声声叫骂,不堪入耳。

    徐昭佩冷冷看他,决定不再忍让。

    晚上便去坊间招来妓女事先藏在她内室的床帐之中,又差人唤来萧世诚声名狼藉的属官季江,亲自灌他曲阿酒,季江向来有姿容,淫心又盛,以为王妃也看上了自己,盯着徐昭佩色眼迷离的伸手道:王妃果然是难得的美人,虽然已过青春,却仍容颜可观。

    徐昭佩拿玉戒尺将他伸过来的狗爪打落:你着什么急。

    待季江洪醉,徐昭佩把他扶进内室,吹熄烛火,蹑手蹑脚而出。

    这时早便藏在床帐内的妓女钗儿便为季江宽衣解带与他一夜风流,天未亮时,徐昭佩又将妓女钗儿送出府去。

    醒来的季江看见徐昭佩在玉镜台梳妆,以为昨夜与自己风流春宵的人是徐昭佩,满心欢喜地来抱她,徐昭佩侧身一躲,将手中的绢花砸在他的胸口,面露羞赫之色……那季江见罢三魂丢了二魂,连忙又扑过来,徐昭佩却抬脚将她踹开:不知足的东西,想一次撑死在我这里!

    季江识相地退开:王妃,何时再来。

    “真是个贪吃淫徒……三日后罢。”

    徐昭佩如此藏妓通奸于季江数次后,季江开始忍不住与人炫耀:‘柏直狗虽老犹能猎, 萧溧阳马虽老犹骏, 徐娘虽老, 犹尚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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