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欲归京师
萧世诚想到她想离开自己,一股邪念从心底升起,他关上门,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狠狠用她昔日最讨厌的方式羞辱她。
不顾她虚弱,不顾她在病中,不顾她刚失去自幼抚育如同祖母一般的刘嬷嬷,他只是要发泄他的情欲,他只是要占有她,彰显自己的淫威……
一切都结束后,他心满意足地抚她额发:佩儿,我们毕竟是多年夫妻,又有等儿和贞儿两个聪明可爱的孩儿,你乖顺些,我们定能白头偕老。
徐昭佩穿着亵、衣缓慢起身,走到他挂衣物的桁架前,抽出他平日用来装腔作势的剑,迅速朝躺在床上毫无防备、还在回味无穷的萧世诚身上刺去,见长剑劈来,他本能一躲,剑入他腰间,刺出一个小口……
她使劲用力,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刺下更深,他的皮肉似比胶革,皮糙肉厚难以将剑尖插入更深。
她自嘲的笑道:怪我力单,竟刺不死你这个禽兽。
萧世诚连忙起身将她手中之剑夺了:徐昭佩,你真是疯了!
她回头看他,一缕头发从一侧垂到了额前,遮了眉目,她轻声道:今日不成还有下次。
萧世诚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真是个疯子,本来今日还打算将等儿贞儿送回来给你,如今看来,却是我心慈手软了。
萧世诚拂袖而去。
徐昭佩唤来芳如:收拾一下,带上我徐家的人,我们明日回京师。
次日天还未亮,徐昭佩便带着从徐家带来的五六十个仆人浩浩荡荡欲出王府,王府守卫见声势浩荡前来询问,芳如答:王妃想去秀山看梅花,山道偏远,故以仆从壮胆。
“请王妃稍后,待我们回禀章久大人……”
“如何?如今我要出去一趟竟要得他一个侍卫长允许?”徐昭佩厉声质问,手下的仆人上前护主。
侍卫低头:王妃,您请便。
待出了郊外,徐昭佩问众仆:谁识得回京师的路?赏钱一万。
一个叫典盛的男仆站了出来:娘子,奴识得,不需赏钱,奴必定护您安全回到徐府。
徐家的仆人从来不唤她王妃,不管是芳如还是这个典盛,在他们心里她永远是江左一等士族东海徐氏的女郎,是他们的娘子。
她被关禁闭那三日,徐府带来的众仆人都先被萧世诚分批分院收押,不然他们断不会允许湘东王如此欺辱自家主子,自京师远来荆州,他们这些仆人便是她的倚仗,徐家好几个部曲都在她关禁闭那几日强行突押而被王府侍卫打伤,这些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徐昭佩。
徐昭佩听罢红了眼眶:那你便带路吧。
“娘子,回京师最快的是走水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最好分为六批往最远的渡口长江渡而去,我们这几个年轻力壮的护送您为一批,其余人各出一队首,稍后跟来,不然会有官府的巡兵查问,届时被湘东王知道,我们便不好脱身了。”他竟然都知道,知道她是瞒着萧世诚离开回京师徐家,却也甘愿跟着她冒险。
徐昭佩泪眼氤氲:你叫什么名字?
“娘子,奴叫典盛”
“好,就依你安排,铜钱繁重,我只带了一小箱在马车内,这是我的一部分首饰和地契,你拿着以做路资”
典盛打开她递过来的一个小包,粗略算了算,又去马车上打开装铜钱的木箱,回来道:娘子,地契不用,这些箱子里的钱和这些首饰便足够了。
徐昭佩点头:你和其他人相熟,你给他们分配好队列。
“娘子,若船上遇官府巡兵查问,您别说您是湘东王妃,便说是江陵小户,往京师去东海徐家投靠亲友。”
“嗯”
“如此,那我们开始出发”
众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日一夜的路,在第三日太阳出来之时赶到了鬼妹山,典盛拿出一个地图看了看,对徐昭佩道:娘子,翻过鬼妹山便是长江渡了,从前面山侧应该能看见长江水,徐昭佩心里疑惑,他一个仆人怎么会有南郡如此详细的水、陆地图。
典盛看出她的疑惑,如是答道:阿父曾是永元末年的义军,后来战中伤残了才入徐府做仆人,他从小教我要护主子,便要想主子所不能想,忧主子所不能忧,自入荆州第一日起,我便开始四处打听,问荆州当地人四方水路、陆路详情,三年前便已将此图绘成。
徐昭佩点头:有你之能,使我坎坷的回京之程小有所依。
又走了二里多地,果然见山崖下面是浩瀚长江,徐昭佩提出想要休息两个时辰,典盛摇头:娘子最好不要休息, 此刻郡王只怕已经派府兵来追,早点上船方为上策。
众人只得继续赶路,还没走出鬼妹山便听身后响起阵阵马蹄声,不远处尘烟滚滚,典盛拉着徐昭佩躲到山崖下的狭窄溶洞中:娘子,不是府兵,郡王派的是骑兵。
不一会儿,众人果然被人马包围,章久问芳如:王妃呢?
“王妃早已到了长江渡,此刻只怕已在船上往京师而返。”
章久将众人打量一番,见徐家奴仆俱在,不信徐昭佩一个弱女子可以生翼而飞,遂大声喊道:请王妃出来一见,若王妃不肯,只怕郡王动起怒来会将这些家仆全都杀了。
徐昭佩看了一眼典盛,典盛摇头,低声道:不过是缓兵之策,他在等郡王来,此处隐蔽,只要徐家众仆不出卖您,这次一定可以脱身。
“王妃,就算您可以脱身,渡口水兵也早收郡王邸报,无论官船、私船,绝对没有人敢渡你返京”章久见无人应答,大声威胁道。
“来人,给我一个一个鞭笞这些家仆”章久吩咐手下。
徐家众仆被打的鬼哭狼嚎,却楞是没有一个人出卖她。
如此僵持了一个时辰后,萧世诚坐着马车也到了鬼妹山,章久便把这里状况禀告于他。
萧世诚直接拿芳如过来,对周围大声喊道:徐昭佩,限你半刻钟出来,不然我便将芳如这个贱婢凌迟处死。
徐昭佩与典盛蹲在崖下逼仄的溶洞中一个多时辰,此时已是休力不支,听到芳如被拿,更是气得一屁股坐下,谁知溶洞岩土不实,她的脚伸蹬之处便有土石崩塌,一时间二人处境岌岌可危,谁都不敢轻易动弹,否则便有坠江之险……
一堆泥土滚下山崖,发出细微的声响,离他们最近的那两个奴仆听见声响下意识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就这一幕便被萧世诚发现了端倪,他走向山崖,低头一看,心中大惊,怒道:还不快上来,是要我下长江给你收尸吗?
徐昭佩看着他伸出的手,露出厌恶的神色,她问典盛:此处可自由。
有自绝之意。
典盛摇头:娘子不可。
典盛仰头对萧世诚道:麻烦郡王递麻绳下来。
萧世诚万分恼怒,但鉴于他们的处境,一时强压怒火,叫侍卫找麻绳来,典盛将绳子绑在徐昭佩身上,将她往上托举,而自己则因为用力动身的缘故使岩土坍塌大半,失身坠入江中……
“不!”徐昭佩大喊,伸手去抓他,却没抓住。
徐昭佩感于他的道义,又厌恶萧世诚和王府诸人事,上来以后解开绳索便欲与典盛同赴长江,她冲出去又被萧世诚抱了回来,他双目猩红,将她摔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那个贱仆可是你的奸夫?
徐昭佩一腔怨怒,气血倒灌,使其面如桃花,她泪眼朦胧,负气道:是。
萧世诚听罢愤恨不已,低头噙住她的双唇,将她双唇咬出点点血红,徐昭佩岂甘受制,生生将他上唇咬下一块肉皮,一时血流下颌。
萧世诚发疯般将她抱向马车,连轿帘都未关,便要开始撕扯她衣服,想要当着王府众侍卫和徐家众仆奸污她。
徐家仆人见此与侍卫厮打起来,他们岂能看自家主子受此大辱。
徐昭佩挣扎间一脚踹在他的裆处,萧世诚一声惨叫,而章久虽有心上来帮忙,但夫妻隐事,二人衣衫不整,他实在不敢上前。
“啪”两个重重的巴掌打在徐昭佩脸上,重到她脸上的皮肉被她的牙齿刺破,血便从嘴角流出。
她拔出簪子往萧世诚身上捅,萧世诚扼住她的腕,将簪子逆转方向朝她脸上划去,她却意外地不挣扎了,划吧,最好将她整张脸划烂,连命她都不想要了,何况这整脸。
在簪子即将碰到她的脸上时,萧世诚见她面宠秀色,肤如凝脂,一时又心软了,将簪子夺来扔出了窗外,自己理了理衣襟,也将她的衣服穿好,出了马车:来人,将王妃捆了,押回兰秀轩。
自此徐昭佩又被禁足,没有他的命令,一步也不得出兰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