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沾沾自喜
父母事后担忧无比，医院x光并未找出异状，反而爸爸为自己起的保护性质名字感到沾沾自喜。
再有一次，大学生时代的他遇见恶徒抢同学财物，他并非热衷正义的勇士，但他对旁边同行女生的关怀以及对自我保护的能力使然，体内激素与肾上腺的反应驱动下，他在冲突中的英勇表现以一敌二。
尽管混战中衣料受损，却也幸运地逃脱了刀伤。
现在想来，那些未被重视的经历，其实暗含着自己身体超乎常人的韧性？
那个恶徒可能是因为误以为伤了他而逃窜。
如果真是这样，马利过去的忽视之处开始展现出难以想象的逻辑，倘若他知道事实 ，或许会成为一名著名的格斗专家，或者誉为民间英雄，只因生命力顽强如同小强一般。
“听了大仙的问题后回想过去，我的确未曾遭受过严重的伤害。
只是一向对这些不甚关注，也避免参与打架 ，一些小碰小擦总是觉得自己运气比较好。
这样说来，难道我真的有不同之处？
这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奥秘？”
马利问道，满脸困惑。
“若你身上没有这件宝物，我怎会糟蹋这颗珍贵的龙血丹？”
赤精子边品了一口酒，瞥了眼马利，插言道。
“在我身上？
赤精大仙，您这话是指什么？”
马利满脑子问号，疑惑不解。
【六】《涿鹿之战传说》
广成子庄重开口：“你是否知道远古时期，三界曾爆发过一场惊世之战，世人将其铭记在民间文献上，称为涿鹿之战。”
在一旁的赤精子和黄龙真人都神色凝重，放下手中的酒杯，显然内心有所触动。
“知晓一些，这场神话般的大战役涉及到炎帝、黄帝两大神王与九黎部落的领袖蚩尤的对决。
在我们的世界里，对于这场远古之战，有着众多令人惊叹的传说。”
马兔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天下即将大乱，“
黄龙真人轻轻呢喃，仿佛自言自语，酒杯再次触到桌面，映照着他深深关切的目光。
马利闻言，心下一沉，瞥了一眼黄龙真人，疑惑不解。”对普通人而言，这也许只是一段史书记载的故事罢了。
但我们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其残酷并非简简单单的文字能描绘。
对于三界而言，那曾是至高浩劫。
在人间和鬼界的寿元之中，没有保留这段记忆算是一种福分。”
赤精子在一旁说道，广成子和黄龙真人闻言都默默点头。
对于马利来说，这依旧显得 ，他并未多言。
神仙间的争执，甚至连交流都非寻常人所能轻易介入。
这些大仙，不就是曾经参与过讨伐殷商的牧野之战么，而且早前的涿鹿之战也是他们的身影啊。
“已经过去快五千多年了，禁制若是破裂，黎族再兴，恐怕世间又会是一场劫难。
尽管时日未到，三界之内各种邪魔异兽已然蠢蠢欲动。
马小友，今年人间正逢庚子年，只怕有些动荡。”
黄龙真人转头询问马利，马利点点头，2020年的地球对他来说的确充满纷乱，正验证了古籍《地母经》关于庚子年的记载：庚子太岁年，百姓频见疾死……
至于那些仙人们提及的情况与现实是否有关联，马利尚不得知。”千百年大限接近，黎族玄金锁难免松动。
各界强者早早就施展神通稳固阵法，防备妖王脱逃。
可黎族残部怎会罢手，他们在盼着妖界重光，解救妖王。
届时三界必然乱局丛生，小友，肩上担子不小啊。”
广成子摩挲着胡须，道。
听到这番话，马利逐渐感到了压力，因为这似乎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即便如自己这般的通识博学者，也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历史传说中留下足迹。
普通人都不太会关注这些吧。
然而三位神仙所言显然不是空穴来风，马利隐隐觉得，这些话题似乎正在自己生活中的某些角落悄然展开，甚至可能让自己卷入其中。
为什么他会有意或无意来到昊苍界，这就很难说得清了。
只是，这中间的联系何在呢？
或许跟他的特殊体质有关，只是究竟在哪里呢？
察觉到马利内心的想法，广成子轻轻颔首。”马小友，你出生时天兆异样，雷电闪烁，不是偶然，而是应龙血脉复苏的表现。
在人世间每次这类上古血脉降临，必会出现异彩。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因缘巧合，顺承天命。
简单来说，那是三界对你们古老血脉降临的回应。
这一现象是你们凡间无法解析的，仅需明白你的体内流着应龙血脉，因此你的手臂天生有龙鳞纹。”
马利听得一脸愕然：“应龙？
我怎么可能，难道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
我该问清楚才是。”
他极力试图消化这些新知，每个句子都无法质疑，但整个逻辑仿佛瞬间被打翻重建，混乱不堪，思绪纷飞口不择言。
站在一旁的赤精子沉默无声，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符文，而后屈指弹了一下。
马利面前的酒 体骤然自赤乌杯中腾起，化成两条身披翅膀的小龙，每一条都不过几分长宽。
双龙环绕于酒杯边缘轻翔片刻，瞬间疾速射入马利的眼睛，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出其不意的冲击令马利惊叫出声，一股微针般的疼痛瞬间 了他的双眼，视觉忽而变得模糊又渐渐清晰。
当他的视力完全恢复后，眼前的场景已彻底改变了样貌。
原先的三位仙师身影已不再，他独自处在一片蛮荒的战场上空，暗红的血海充溢苍穹，尸骨累积如山丘，包括寻常人形和各种神怪魔兽的形象，还有一群形态各异的奇兽残尸，大者比峦峦山脉更大，小者类如虎狼之属。
大地上泛滥着鲜红的血水，双足深陷浓稠的血液里直至膝盖处，步履艰难。
无数士兵和神话中的神兽吼声交汇，宛如永不停歇的雷霆轰鸣，震撼耳朵。
天空之上飞翔着各种禽鸟类和飞行生物，彼此进行激烈的攻伐，尸骸碎片时常见诸空中，空中弥漫着血雨腥气，如同传说中修罗炼狱般惨烈，任何描绘战地的文字都无法比拟此处。
远方一堆巨大的尸山忽然蠢蠢欲动，数不清的身影犹如潮涌般自山顶滑落，一个庞大的身躯破血海而出，巍峨立于战场之间。
此巨人高度过百米，额长尖角、目如火炬，须若箭簇。
浑身遍布各种巨大利剑神兵，犹如一只全身扎满钢刺的豪猪。
手握一对大斧，每一次劈砍都能卷起狂风，将流淌着血水的泥土与尸堆一并裹挟而起，形成了血肉旋涡。
数十座数十米的巨大战鼓同时轰鸣，声威震耳，如牛雷连串，将巨人挥动斧头引起的风暴一浪又一浪推向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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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牛战鼓之声传响千里，无数兵马在鼓声激励下高举兵刃冲阵，有的驾驭战车，有的骑乘奔马，云端的仙人各展神力，驾驭异种飞禽走兽，施以法术神器，一道道光辉璀璨的目标皆指向巨人。
剑雨银光交织，各种兵刃交错闪烁，无数法器如法宝塔、宝玉、宝旗以及神符挥洒而下，在巨人身体上打出层层光影如波纹散逸。
巨人持斧横斩四方，轻松瓦解攻击，像落叶在秋风中的飘落，无论人仙或飞鸟巨兽，皆无法抵抗，顷刻间被击得七零八落。
巨人再放一声怒吼，响如闷雷震天，他体内跃腾起无尽刀剑，化为无数道闪电撕裂长空，在天地之间肆虐无情，所过之处瞬间毁灭万物。
空中血雨漫天撒落，混杂着残肢碎骨四散跌落，一片惨绝之地。
“这非虚拟现实，这不是复仇者联盟，我不是在做梦……”
马利茫然自语，全身酥软，几乎失去力气。
成千上万的士兵骑马驰过，巨型异兽翱翔于他上空，强风从巨翅拂动中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这场血淋淋的真实情景彻底击垮了马利，他双膝颤抖，浑身麻木，不能移动。
忽的，空气中腾起了迷幻的雾霭，血红的世界变得朦胧不清。
漫山遍野的将士大军隐没在迷雾中，只能听到滚滚战鼓和喧嚣的呐喊。
唯有两点燃烧的光芒穿透迷雾，那是巨人那喷出怒火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鲜明。
这种场景，宛如漫威电影里奥丁（surtr）摧毁阿斯加德时的灭世之战，如同末日裁决，无一不带著深深的绝望气息。
耳中传来了遥不可及的咆哮声，马利无法辨认这来自何方，那声音犹如滚雷震耳欲聋，如潮水拍打着海岸，即便是意识到自身置身于幻境中，他也感受到心跳几乎从喉咙挣脱，鼓膜嗡嗡作响，似乎能将他吞噬。
在这片弥漫的红云之中，马利隐约见到一条巨龙的身影，犹如天塌地陷般震撼，遮盖整个天空。
这条蕴含风雷之势的巨龙令天地颜色皆黯淡失色，扑向那巨大身形，巨人与龙之间的对撞，威力如狂风暴卷，崩碎了山川，逆转了河流。
它散发的光芒犹如世界的临终倒影，令人窒息，目不能接。
天地间的规则在它们面前疯狂动荡，各方正邪力量在这股毁灭之力面前土崩瓦解。
一枚巨龙鳞片朝着马利飞去，显然是在激斗中，巨人的巨斧重击之下被震出，血肉模糊。
即便只是一片龙鳞，也足有一个卡车之庞大，声势赫然，直接撞中毫无防备的马利。
瞬间，马利眼前陷入黑暗，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情急之下他发出了一声悲鸣，但在广阔天地间，这呼喊微弱得几如尘埃。
激战中的巨龙仿佛捕捉到了他的呼声，扭头凝视着他所在的位置。
在弥漫血雾的视线中，两道金色的光束破雾而来，照亮了他的身影。
刹那间，先前的一切幻象消散无形，巨龙鳞甲重重地落在他身上，真实得让他仍在习惯性地发出疼痛的叫声。
在安静的屋内，惨叫声显得如此凄惨，让刚刚走出幻境，惊魂未定的马利自己都吓得出冷汗，失控地踹倒了身边的椅子，摔倒在地，耳鸣目眩，全身无力，满身是汗。
足足抽泣颤抖许久，马利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广成子、赤精子以及黄龙真人三位仙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约莫三分钟后，他的神志才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