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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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吐槽谢如睿,饿肚子都是拜他所赐,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过他手里的点心,顺手再递给阿善,“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我来的时候……也就是找到赵沁的那天,我和阿善在大门口碰到了赵富扛着一个袋子说是清理家里的东西,要拿去扔了,那个袋子湿漉漉的,后来你说尸体上有袋子的痕迹,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吧?”
顿了一下,谢如睿咽下口里的点心后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会这么晚才发现,是因为他装在袋子里面的?直到那一天才把尸体倒出来,带着袋子去丢?”
“你觉得不可能吗?”虞南春看了他一眼,又给阿善递了一块点心。
“就是觉得很有可能,才会惊讶道,不过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泡了那么多天才发现。”谢如睿立即招来人询问,得知附近的废品处理是每旬一次。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袋子还在废品处理处那里。
谢如睿吩咐的了捕快一些事情后,那名捕快很快就离开朝外走去。
“阿善,怎么不吃?”虞南春转头看坐在旁边的阿善似乎盯着手里的点心发呆,虞南春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阿善很快回过神,然后才低头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
虞南春也回头看着自己手里精致的点心,慢慢思考着她觉得怪异的地方。
她真的觉得赵富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是凶手。
但是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那谁才是?
这时谢宴礼也走了出来,告诉他们一个消息:“宋因刚刚送来消息,那具无头女尸已经确定是赵富的妻子没错,具赵沁的姨母所说,赵沁的娘亲背后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胎记,尸体上跟赵沁姨母描述的一致,宋因能验的都验了,尸体骨盆大小也符合赵沁母亲只生产过一个孩子的情况,年纪也对得上,再加上那枚赵家才有的戒指。。”
这也就是说,赵富的妻子和女儿都死了,其中一个还是死了一个多月。
“那么说赵富说他妻子跟人跑了,应该就是说谎了。”虞南春的指腹蹭着下巴,皱起眉。
她想不通,如果他妻子真的是跟人家跑了,那边赵蕊儿说的那个镖局的人扮演什么角色?
她上了他的车,如果真的是她偷情,那么镖局的人应该早早就替她报失踪了。
但是如果不是偷情……
那么她在监视谁?
或者真正偷情的其实并不是赵富的妻子?
虞南春想到许多的可能性,越想就越让她开始有点发寒,其中有几个巧合的可能让她觉得,他们也许忽视了某种可能。
她觉得,赵富并没有动手杀人。
那个人所做的事情只是把尸体丢弃而已。
虞南春不相信他有动手。
————
“赵富承认杀人。”
就在去赵富府中搜证后的第二天,谢宴礼亲自去虞府告诉虞南春。
虞南春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他全招了?”
“嗯,昨天晚上在大牢里招的,因为证据对比全部符合,另外元良派人去废物处理处那里找到了符合你说的那天碰到赵富扔掉的袋子,袋子里面确实有血迹,而且更巧合的是,赵富的妻子习惯在家里的东西上面绣上赵府两个字,那个袋子上有。”
“他承认是因为妻子出轨,一时失去理智,所以顺手拿菜刀砍了她的脖子,后来在又将她的头颅砍下之后,将身体带去城外郊区弃尸,但是砍下的头颅和凶器,赵富说当时太慌乱,他不记得扔在哪里了,现在谢如睿正在派官兵在弃尸现场大肆搜查。”
虞南春和阿善相对了一眼,“他在哪边砍了他妻子的脖子?”
“厨房,他说那时候他妻子正在给他准备宵夜。”
“他弃尸之后,过了一阵子比较冷静,开始害怕被发现,所以将厨房都清洗了,所以我们在现场才什么都验不到。”
虞南春不自觉的站起身,在厅里来回走动思考着:“那他为什么杀他女儿?”
谢宴礼盯着虞南春随脚步晃动的裙摆,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回说:“好像也是失手,他为了杀妻的事多日失眠睡不着,之后整个人心情躁郁又喝酒什么的,后来因为女儿烦,多次吵他问他妻子去了哪里,失手就拿了东西往她头上砸,接着才发现又闯祸了。”
“他一开始用袋子将赵沁的装起来,只想到要丢弃,所以就丢在了巷口的井里,后来一连好几天感到不安,又在半夜拿了梯子下去把袋子解开,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在井里发现赵沁尸体的时候,井壁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合理。
没错,太过合理了。
这反而更让虞南春觉得不对劲,“谢大哥,你认为呢?”
“元良觉得他不像是说谎,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前后两样凶器,他忘记丢在哪边,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两件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倒是省了不少事。
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水点心,虞南春突然注意到一件事,“谢大哥,你刚刚说,赵富的妻子那时候正在厨房给他准备宵夜对不对?”
谢宴礼疑惑地看她一眼,“对,她是在给赵富准备宵夜时遇害的。”
“你们可以不可再去搜查一个地方?”她很介意赵富认罪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阿年,你想知道什么?”
“灶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点心,虞南春这样说着:“如果是煮宵夜的时候被一刀砍了脖子,那灶头上一定会有血迹,灶头那种材质的,我想不管怎么清洗,应该也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她想起去搜查赵富家的厨房时,很干净没错,但是并没有大肆清洗过后的那种干净。
“如果灶头有血迹,就代表赵沁的妻子真的是在那边遇害。”谢宴礼盯着虞南春,立即就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
“如果没有,就代表赵富在说谎。”接下后面的话,虞南春弹了一下手指。
“但是我想不出他说谎的理由,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是这两宗案子的凶手。”被她这样一说,也感觉到奇怪的谢宴礼思考了一下,保持着不同的看法。
“可是,凶手一次忘记两件凶器去处不是很奇怪吗?”一件就算了,两件会不会太夸张?虞南春深深认为有很大的问题。
“你怀疑有第二个人。”谢宴礼很肯定的看向虞南春。
“要再次搜查了才知道。”
谢宴礼很快离开虞府,联系人再次去搜索赵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