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证据
不过，既然衙门的人都睁只眼闭只眼之前，她还是套上手套往房子里走去，“阿善，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处跑。”以前在警校偶尔也会跟师兄出警帮忙搜查线索，所以她经常来来去去这种地方习惯了，可是她不知道阿善会不会破坏里面的线索，所以还是把他留在外面比较好。
阿善点点头，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乖乖等待。
踏进屋子之后，虞南春马上发现这里的格局跟谢如睿的院子大致相同，只不过更小了一些。
旁边的厨房里还隐约的能够感觉到这里真的曾经有一位女主人。
“这里的水缸都好奇怪。”有一位年纪看起稍微大些的捕快认识虞南春，就走过来这样告诉她，“这里每个水缸都被封死了。”
“把水缸封死，那他家里不用水的吗？”奇怪地说着，虞南春跟着那边官兵过去一看，果然厨房最里面所有盛水的水缸全都被用木板钉死，无法使用。
这种场面只要一看就会很清楚了，封住水缸的人心里一定有鬼。
“啊，对了！”虞南春拍了下手掌，“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见赵富的时候，他手里拎着一个木桶，那时候我还在想他拎着木桶去干嘛。”现在回想起来果然很奇怪，赵富提前知道井水有问题，所以才会拿水桶去其他地方打水。
“我也看过几次。”走过来来这样说过，谢如睿笑笑地看了两人一眼，“看来他早就知道井水有问题，大概是因为怕被报复，所以才将水缸都封起来。”一般人家里的水缸都比较大，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版的水井一样。
“那个……阿年。”谢如睿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暧昧地看着虞南春，“你知道的，如果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记得告知我们一声。”
有虞南春的地方，发现证据总是要更容易一些。
“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会说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虞南春笑笑地走出厨房。
大部分的官兵都集中在正院和厨房、书房，找出来的刀具去全部都放在院子里一柄一柄的检查着，有的人则是在寻找谢如睿说过的那个致死重物。
虞南春知道他们一定有个大致的假设可以比对凶器。
看他们在这边绕了有一会儿，显然是找不到任何疑似的物品。
然后，她听见一个声音。
一个重重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看见应该是主卧房的房间关着门，门缝下透着光，有个影子在门口来回走动着。
这个景象非常熟悉。
看着那扇没打开的房门，虞南春走过去敲了两下，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进去了。”她看了看底下的影子，接着一口气拉开房门。
果然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不是很大的房间放满了一般百姓卧房该有的东西，引起她注意的是旁边稍微大一点的柜子。
那是很多人家里都有的柜子，类似储物柜，上下大两格。
她的视线就落在那个柜子前。
蹲下身，虞南春看了柜子半晌，容纳后伸手去拉开柜门。
就在柜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与一张人脸对上。
一个模糊到已经看不清楚轮廓的女孩在柜子里，凶狠地瞪着她。
没料到打开会出现这种东西，虞南春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跌坐下去，重新抬起头要看仔细时，柜子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总有一天我会被吓到心脏病……”觉得这段时间遇到的，都比以前的还要诡异，虞南春一边拍着胸口，然后一边往前探看着柜子里。
是个很普通的柜子，里面放满了衣服、棉被和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稍微翻了一下东西之后，虞南春眯起眼睛，隐约嗅到了某种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某种臭味，不过很淡很淡，几乎已经快不见了。
“阿年，你有什么发现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谢如睿看了一眼柜子，“你好像发现好东西了。”
“什么好东西？”虞南春被他这样一讲，整个人都莫名其妙的。
谢如睿瞥了她一眼，笑笑地指了指旁边的地面，“证据。”
顺着他所说的往地下看，虞南春只看见自己的脚边有着拇指般大小的血迹，已经干涸很久了，上面沾着一根细发。
“这个里面也有。”招来一旁的手下，把柜子里面的棉被和衣服搬出来，谢如睿开始专注找里面可能会出现的东西。
看到几个人纷纷靠过来，虞南春不打扰他们找证据，站起身之后左右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退出房间。
外面的谢宴礼看起来应该是询问告一段落，正好踏步走进来。
“阿年，阿善在门口等你。”虞南春这才想起来一开始让阿善在外面等她了。
果然在看到在大门口站得笔直的阿善。
“阿善，你在看什么？”
阿善原本乖乖的在门口等虞南春。
赵家的大门敞开，大门在太阳的照射下，投影着长长的影子。
大门的影子，他的影子，交叠着在一起。
然后，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映射出的一个人像影子，在对他做出招手的手势。
就在那么一瞬间，阿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件他现在才想起来的事。
他想起来第一次在枯井里面，他看见的是什么了。
“阿善，你在看什么？”
突然被人从后拍了肩膀一下，阿善立即回过神，转头只看见虞南春站在他身后，一脸不解，“怎么站在大门口，也不知道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拉着阿善走到稍微凉快点的地方，这才跟他说起刚刚在里面的发现，话还没说完，谢如睿就走了出来，往他们这边靠近。
“大哥那边也问完了，现在要把赵富带回衙门审问，那个柜子里面也有一些残留的血迹。”
“这样啊……”虞南春点了点头，其实她大致上也猜得到赵富与赵沁的命案有关，可是总觉得哪边怪怪的。
一个人会这样杀害亲生女儿吗？
尤其是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人。
“凶器呢？”她想起赵沁的死因，是被重物敲死的。
“没找到，可能被丢了吧。”谢如睿耸耸肩，从身上掏出来不知道在哪里摸的点心，问两人：“饿了没？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