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疑窦
我说，你烦什么？是不是觉得皮肤干燥，心里长草？我跟你说，你这是……
距离赵英自杀已经有两个月了，雪筠自从那次之后开始进入了繁忙状态，在上海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少，所以我跟夏瑶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
可是说实话，我还真的是不想离开长江公司，你是没有看到我的工资条，这么说吧，这两个月我已经翻身农奴的解放了，如果让我继续干下去，一两年下来，说不上房子车子儿子全都水到渠成了呢。
夏瑶那个脑子能反应过来？一直到三四次之后才给了我第一脚。
工资多了，虽然继续没有多少，可是人都觉得腰板硬了，就算是调戏夏瑶起来，那也变得虎虎生威。
说到底，夏瑶的招数都是要让我的血脉无法继续在世上流传的招数。
韩红说得没错，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穿成这样的都是小流氓。
夏瑶差一点吐血，犹豫了一下，估计上一次跟我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没有占到便宜，反倒是吃亏了，这一次也学聪明了，在门口把我挂在墙上的包扔向了我，然后一跺脚走了。
反正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而我对于雪筠交给我的任务也有一点倦怠，安逸的生活跟想象不到的高工资让我有了可以在这里立足的想法，让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遐想，让我对这片土地也开始有了一丝恋恋不舍。
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可是在那一瞬间，心底却出现了一种非常确定的感觉，我突然就觉得绝对是这两个人袭击的我，还抢走了我一根钢筋。
我真的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确切点说，我现在根本分辨不清到底谁是雪筠谁是夏瑶，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们两个一直都是一个人。你问我更喜欢谁？不好说。或许喜欢雪筠更多一些，却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主要是雪筠是大老婆的性格，男人年轻的时候都喜欢大老婆性格的女人，说得直白点，就是还没断奶想要找一个代替自己母亲的女人。
夏瑶把我追到了卧室，在门口站着，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有点想雪筠了。
我刚刚干什么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我调戏了她，或许我占了些许便宜。
赵英死了，内奸的线索也就断了，我到了最后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公司里面的女中层只有两个，似乎成了一个判断题，不是她就是她。可是这两个女人我接触了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人很难分辨自己的感情，例如宠爱于爱到底一样不一样，这你我都很难说明白。
而殴打我，似乎也成了夏瑶血液中流淌的远古冲动，她现在不光撩阴腿练得浑然天成，就连她姐姐当年极其擅长的掐肾神功也练得炉火纯青。
夏瑶的性格是女儿性的，男人年龄大了之后会疯狂地爱上这类女人，她刁蛮任性却处处呆萌可爱，一个男人要是看到一个女人走走路都会迷糊到摔倒，还是双手前伸，面部向下，小腿一直到摔倒过后许久才会翘起来的时候，很难会不爱上这个女人。
韩红这段日子跟我的感情不错，由于工作需要，其实主要是我太无聊于是老是想要找马经理要点活干，而总是被韩红拦下。在这种工作状态下，我们两个接触得时间比较多，年轻人最好的一点就是容易相处，而我这个人大大咧咧满嘴跑荤段子，偏偏韩红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美女小模特，骨子里还真的是那个横截面是正方形的女汉子，说话也总是带着几分色彩。
一看到这两个人的穿着我就愣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韩涵的桌子上一堆的文件，而我的桌子上全都是灰。
而我作为一个男人，则直接得多，有的时候觉得嘴上说了不过瘾，干脆直接上手。
可我愣住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猛然让我想起上一次我去工地，出门就被人袭击，那两个人也是骑着摩托车，我转身的一瞬间看到的也是两件这样的摩托车服。
我嗷地一声在沙发上窜起来，身后追着我的是夏瑶。
我说，哟，你这咋还骂人呢？今天脾气很暴躁啊，是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韩红说，等你来报道呢？你不是天天这个时间来么？
而我的招数，都是为了保证我可以延续后代的招数。
之前我老觉得没有出路，没有未来，看一切都白茫茫的，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些事儿根本就跟什么理想希望公平无关，只跟一件事儿有关，那就是钱。
我说是总经理助理，其实光拿了一个工资，真正的工作都是韩涵在干。我本来之前想要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打算跟韩涵要点工作熟悉一下，可是韩涵其实是一个人精，他很清楚我想要干什么，根本一点工作都不分给我。
雪筠是用来管教男人的，夏瑶则是要让男人宠爱的。
我知道他不会给我，问了一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待着无聊，就打算去楼上找韩红闲聊一会儿。
当然是不敢摸别的地方，但是小手还是可以碰的，天气转凉之后，夏瑶回家我第一时间冲过去，然后摸着她的手问外面冷不冷。
我嗯了一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那里跟韩红东拉西扯几句，占了几句的便宜，也算是早晨的开胃小菜。
我又跑到韩红的办公区，她就坐在马经理的外面，没有单独的房间，看到我过去哟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怎么又来了？喝完咖啡了？
但是你相信我，我完全是无意识的，因为那些个轻浮已经深深地植入我的血脉中，在我的血液里自有流淌。
还是那句话，人们所谈论的一切美好理想跟许多美好品质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只跟一件事儿有关，那就是钱。
韩涵抬起了头，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再然后笑了，他说，不用，不用。领导事情多，这点小事儿还是我干吧。
韩红说，一天早晨进去两个人，我看着不像是好人，本来拦住了，但是还让头给说了一顿。
我坐了半天，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对韩涵说，老韩，用不用我帮忙？
男贱女蛮，似乎挺适合我跟夏瑶之间的关系的。
我笑嘻嘻地闭上了嘴，韩红说，真是的，人家想要跟你说两句正经话，你怎么这样。
韩红说，你要是再一句正经的都不说，我就用这个圆珠笔插|进你的眼睛里。
那么雪筠呢？
我说，什么叫做不像好人？
韩红说，你呀，就是太懒了呗，这年头还有干活不想要别人帮忙的？你要是能帮我干点什么，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了。
我说，头还忙呢？
而公司里面都对韩涵开始尊敬有加，对于我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我知道这跟高层的通风报信有关，却也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
夏瑶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干，这其实才符合一个她富二代的身份，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怕自己长胖了就殴打我一顿练一练腹肌。而雪筠离开之后，我跟夏瑶的打闹愈发没有顾忌。
韩红白了我一眼说，滚。
看样子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我急忙说，我错了，我错了。你说吧。怎么了？
再然后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文件在桌子上摔了一下，对我说，真的很烦。
我嗯了一声，笑嘻嘻地说，你干啥呢？
而我还在长江公司，因为内奸我根本就没有查出来。
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年轻的男人，都是小平头，全都穿着摩托车服，就是那种黑色的皮革光泽上面又都是大金属环的那种衣服。
韩红嗯了一声，再然后对我说，我觉得你这个工作不错啊，自己什么都不干，什么都让老韩干……
他们去马经理的房间干什么？
韩红说，反正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不像是好人。也快出来了，你等一等就能看到了。然后你给我评评理，我拦住了有什么不对的？
我跳到了床上，摆了一个有人的姿势，对夏瑶说，官人，你来啊。
所以，现在的我肯定是更喜欢雪筠多一点，但骨子里却真的对夏瑶充满了宠爱。
反正基本上黄色笑话荤段子都不用在脑海中思考就可以随口说出来，夏瑶就算是恼怒，也都是假装的，倒是我没有调戏她的时候她反倒会跑过来调戏我一下，例如穿着某件暴露的睡衣在家里逛一圈，再然后对看直了眼的我大骂几声色狼让警察叔叔抓走你之类的话，或者说我不是一个男人干脆割了跟她当好姐妹这类含蓄的荤段子。
我自己在床上乐呵了半天，可是突然就有点寂寞了。
从那以后，我摸手她踹我，我摸手她踹我，两个人嘻嘻笑笑，每一天都过得面红耳赤。
我们两个还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我在单位无聊的时候，总是会去找韩红斗几句嘴。
我还是不知道韩红跟那个韩涵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两个人不过恰巧姓了一个韩而已，毕竟韩也算是大姓，碰到一个同姓的并不奇怪。
我说，老韩能干，而且人家也不让我插手是不是。
雪筠已经出门八天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她也没有对我说，只是在我跟夏瑶一起在场的时候告诉夏瑶说自己要出门几天，然后督促夏瑶赶快找工作，要不然就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