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偷渡
“没问题。”叶空淡然一笑，看向苏立山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好吧，陈处长在我这里确实有一笔钱，具体的数字我不能告诉你。”见叶空没有说话，苏立山只好接着说道：“如果你只是想了解这笔钱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对不起，陈先生、陈太太都不在家，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开门的是一名菲佣，看她的样子，显然一直没睡：“如果您找陈先生有事的话，可以留下口信或者您的电话，等陈先生回来我会帮您转交。”
叶空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走出书房。
“叶警官，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确定陈处长在我这里有一笔钱？”或许是已经考虑清楚，苏立山的怒气小了不少。
“让苏先生出来见我。”叶空不想废话，抽出手枪顶在管家的脑门上：“现在就去。”
“不好意思，陈先生走的时候没有说。”菲佣歉意地笑笑：“或者您可以直接去警局找他。”
“有时候客户也需要苏家提供特殊通道。”苏立山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不过大多数都是自己想办法，毕竟提供特殊通道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我随时可以让法庭给苏美美定罪。”叶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视着苏立山：“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你知道艾琳娜同他之间的关系。”叶空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了解他，说明他信任你。”
“说。”叶空点点头，瞥了苏立山一眼。
“原来是我自己说出来地。”苏立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雪茄柜前。取出一支雪茄，熟练地点上。转过身问道：“那么叶警官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查陈处长的这笔钱？”
“叶警官，苏家的信誉向来很好，今天我已经破了例，希望你最好不要逼我。”苏立山狠狠吸了口雪茄，沉声说道：“如果这样你还不满足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
“不是。”苏立山急忙说道：“他自己想的办法，我只是听他说打算从越南走。”
“第一，我可以告诉你那笔钱的目的地，甚至可以告诉你他打算怎么走，但是你必须保证把他留在香港。”苏立山的表情有些狰狞，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
“看来还是阿文说的对……”苏立山神色数变，将雪茄狠狠地按在烟灰缸中，沉声道：“叶警官，如果我配合你，需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没有选择。”叶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语气依旧十分平淡，只是眼神却更加锐利起来。
“那么去越南的特殊通道是不是也由苏家提供？”叶空接着问道。
“什么意思？”老人总是对死这个字非常忌讳，叶空地话让苏立山顿时怒容满面。
“叶警官！”苏立山终于变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姓叶的警察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对苏家苦苦相逼？”
“没问题。”叶空点点头。
“陈处长？”苏立山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你说地陈处长是……？”
“第二，我可以保证把钱冻结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不能搞定，这笔钱必须解冻。”苏立山咬着牙说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陈家的人只是晚拿到钱我可以解释，但如果被人知道陈家的人拿不到这笔钱，苏家不用等到我死就会完蛋。”
“第三，希望叶警官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苏立山有些颓然的靠在沙发上，有些灰心的说道：“我会尽快把阿文和美美送到国外去，我不想节外生枝。”
“对不起，这么早，苏先生还没有起。”管家恭恭敬敬的说道：“如果是公事地话，请您出示相关的文件。如果是私事您最好提前预约。”
“如果他联系我。”苏立山也站起身，干笑着说道：“我一定会告诉他。”
“不能。”叶空面沉似水的答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让苏家因为这件事惹上任何麻烦。”
“好吧……我们去书房谈。”苏立山呼呼的喘了半天气，终于无奈的做出了妥协。
“不用了。”叶空的心不由得一直在向下沉，人已经从医院接走，这说明不是遇到了麻烦，就是没打算回来：“你知不知道陈处长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们之间的矛盾会一直持续到苏家彻底消失。”叶空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却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偷渡……”叶空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苏立山：“苏家果然神通广大。”
※※※
叶空赶到警务处长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对方只杀了赵天源，却不怕麻烦的将陈伟良麻醉，警务处长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只是叶空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只好亲自上门，希望可以问个清楚。
“我还年轻。”叶空忽然说道：“可以等到你死。”
“如果您还没有睡醒，我可以再给你三分钟时间去洗洗脸。”叶空的语气冰冷，眼睛紧盯着苏立山。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好吧，既然您坚持。”管家费力的看了看顶在自己眉心的手枪，有些无奈地说道：“请您跟我到客厅等侯。”
“你……”苏立山终于忍不住怒气。猛地站了起来：“叶警官，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苏立山在叶空旁边坐下，咬着雪茄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不过看你地样子，这次来不达目的是不肯罢休了。”
“既然这样，不打搅苏先生休息了。”叶空看了看表，站起身来：“如果苏先生能够联系上陈处长，请转告他，我对其他的事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谁杀了我的兄弟。”
叶空的动作太快，门口地保安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叶空只是冷笑着收起枪。快步跟了上去。
“可以。”叶空想了想，点头道：“三个月！”
“这笔钱现在新西兰。”苏立山低着头，小声说道：“数额差不多在五千万左右，昨天晚上他给我打过电话，打算偷渡去越南，已经安排好了。”
“我要你冻结这笔钱。”叶空看着苏立山，淡淡地说道：“然后告诉我这笔钱的目的地。”
“我找苏老先生。”叶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说有个姓叶的警察找他。”
叶空点点头，跟在苏立山的后面来到书房，径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问您找谁？”无论是谁，这么早被人吵醒心情都很难愉快，苏家的管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着一定的修养，搞不好已经喊人出来赶叶空了。
苏立山看着缓缓关上地房门，没有丝毫送客的意思，转回身缓缓走到雪茄柜前，重新取出一支雪茄，却没有点燃，只是踱到大班台后面，慢慢地坐了下来。老头的眼神显得有些阴郁，双手好似无意识地把玩着雪茄，显然正在思考。不知过了多久，苏立山的嘴角才重新露出一丝微笑，手中的雪茄剪重重的剪了下去。
叶空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里，考虑了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随即发动了汽车，驶进了夜色之中。
“苏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叶空没有客套，甚至没有起身，不等苏立山坐好便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陈处长应该在你这里有一笔钱，我现在需要确认一下，这笔钱还在不在？”
“苏汉文不是一个好地接班人。”叶空淡淡地说道：“或许你地关系网足够保护苏家，苏汉文不行。”
“原来是叶警官，这么早登门拜访。有什么要紧事吗？”苏立山一边下楼，一边不停地用手在脸上按摩：“年纪大了，精神头有些跟不上，实在不好意思。”
苏立山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说的是警务处长，那我只能抱歉的告诉你，苏家同他没有业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