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白老大
“我不喝茶。”叶空面色不变，等白老大把茶杯放下，开口道：“我希望知道警务处长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上船。”
“我要最近的人蛇名单。”叶空点点头，说道：“四条船的都要。”
“怎么？叶警官是在找人？”白老大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要找的是谁？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训练……”菲菲喃喃的低语着解开安全带，忽然低声啜泣起来。
“干什么地？”三楼的电梯出口有一排沙发。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玩扑克，听到电梯发出的声音都把脸转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这个手下脑子有些不太灵，就知道动拳头，叶警官不要介意。”白老大打着哈哈，端起茶杯敬了一下：“请喝茶。”
“怎么回事？”叶空紧跟着海哥走进房间，正巧对面的套间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皱眉问道。
海哥有些呆愣地看着叶空的背影，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叶空讲最后一个零件扔在地上，他才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冲向叶空。叶空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不会地向前走着。直到海哥冲到他的身后。才一侧身，顺手抓住海哥的手腕。顺着他地势头一拉。本就用尽了全力的海哥收不住力道，顿时向前冲了出去。随着一声闷响，海哥已经撞开大门，滚了进去。
“叶空，警察。”叶空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事找你。”
“是我。”白老大也没有去看海哥，脸色不变得问道：“这位兄弟面生地很，混哪里地？”
“叫白老大起来。”叶空看都不看身边的一众年轻人，迎着海哥走了过去。
“与他无关，只是找他有事。”叶空有些烦躁地说道：“快上车，我的时间不多。”
“叶警官还真是大忙人，我送你。”白老大哈哈笑着站起身，殷勤的一直将叶空送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这才皱着眉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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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菲菲地师父！”白老大哈哈一笑，说道：“怪不得气势逼人，果然厉害。请坐！阿海，给叶警官倒茶。”
叶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很快消失在大楼的入口。
叶空皱了下眉，不再说什么，关上车门，向大楼走去。
叶空正要说话，海哥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杯茶水。
“叶警官尽管放心，只要这个人坐我的船，就一定能查到。”白老大回到坐位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就算是坐另两条船，我也有些把握……”
“需要多长时间？”叶空皱了下眉，问道：“除了这四条船，还有没有其他途径？”
“比较像样的只有这四条船，不过也有一些跑单的小船，只是今天有明天没有的，谁也说不准。”白老大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哪个跑单的小船，恐怕很难查到。”
“白老大在哪里？”叶空冷冷地说道：“带我去见他。”
“知道了。”海哥看了叶空一眼，放下茶杯，转身出去了。
“什么？天哥被人杀了？”菲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叶空，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是这里。”随着菲菲的指点，汽车在一幢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刚刚好甩进一个空出来的车位。
还没说完，叶空轻轻晃了下肩膀，随即脚下一勾，这个年轻人已经失去重心，平躺着摔在地上。或许是这一下摔得太重。年轻人忍不住张嘴欲喊，却不料已经吸了大半的香烟正好落进了嘴里。本就摔得七荤八素。再加上这一烫，年轻人地惨叫声几乎能让整幢大楼的人都能听到。
“当然，没问题。”白老大把纸收好，微笑着说道：“其实自从菲菲跟我提过你之后，我就想请你吃个饭，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
白老大却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警醒，且不说刚才露的那几手，就凭他敢抓警务处长这一点，就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中年人光着上身，身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青龙，硕大的龙头正在胸口的位置，随着肌肉的滚动，仿佛要冲出来一般，活灵活现。宽额、阔口，高鼻梁，一双眼睛闪着精光，给人感觉十分精神。
“砸场子？”那中年人皱了下眉。拉开门走了出来。
“三楼，最里面的办公室。”菲菲闷闷地说了一句，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不用了，我也很忙。”叶空站起身，淡淡地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是自然。”白老大迟疑了一下，接过照片看了看，随即走到门口喊了一个年轻人，小声交待了些什么，随即把照片给了这个年轻人。
“我警告你，以后见到他一定要客气。”白老大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有点邪门，刚才就那么一会儿，弄得我出了一身汗。”
“带我去见白老大。”叶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有事找他。”
“哦……”海哥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收拾茶杯。
“你怎么都不伤心？”忽然身后传来菲菲的喊声：“天哥死了！被人杀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叶空却没有理他，猛踩油门，黑色奥迪好似野兽一般蹿了出去。菲菲也没有追问，沉默了下来，身子随着汽车来回摆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找我叔叔有什么事？”菲菲钻进汽车，一边拉安全带，一边问道：“是谁杀了天哥？”
“我去你妈的警察。”海哥似乎是个火爆的脾气。被叶空的轻视所激怒，怒吼一声，一撩衣襟，右手已经抓在了枪把上。
海哥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怒视叶空，却听到白老大让他倒茶，顿时一阵气苦，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出去了。
“白老大？”叶空看都不看地上的海哥，淡淡地问道。
“海哥，有人砸场子。”有机灵的年轻人立刻喊了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指着叶空，只是逡巡着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突然被人拉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探头出来问道：“老大刚睡，你们喊什么？”
“你他妈的算老几？”一个有些瘦削的年轻人叼着烟走了过来，伸手向叶空地肩膀推去：“跑这里……”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先出去看着，不要让人进来。”见叶空似乎不想其他人在场，白老大给海哥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一会儿让人把最近去越南的名单拿过来。”
“没你的事了。”叶空拔下车钥匙，转过头说道：“回去继续训练。”
“叶警官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生意了？”白老大楞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说道：“你是菲菲的师父，我也不瞒你，现在跑越南的一共有四条船，其中有两条是我的。”
叶空的话音刚落，白老大已经脸色大变，欠身问道：“叶警官这是什么意思？警务处长怎么可能跑来照顾我的生意？”
“这是他的照片，最好现在查一下。”叶空没有答话，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讲出去。”
可惜这个动作虽然很潇洒，却很浪费时间。海哥的手刚刚抓到枪把，叶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只是很随意的一伸手，便将手枪从海哥手里拿了过来。一边夺枪，脚下却毫不停顿，继续向前走去，手枪的零件随即洒了一路。
“跟我叔叔有关？”菲菲一愣，随即气鼓鼓的说道：“不可能，我叔叔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是谁？”海哥皱了下眉，右手向腰间摸去。
“听说白老大是香港最大的蛇头？”叶空不愿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知不知道越南这条线现在都有谁在跑？”
“这是我的电话。”叶空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白老大：“查到的话给我打电话。”
海哥个子不高，宽肩膀，一身名牌西服却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腰间稍稍鼓出一块。
“老大，这家伙什么人？”海哥跟进来看了看没有动过的茶杯，有些郁闷的说道：“真他妈的见鬼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栽的。”
“警察。”叶空冷冷地瞥了海哥一眼，脚下不停，显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