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密谈
“有一些线索。”警务处长点点头，说道：“问题是如果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早晚会查到我。”
“喂！你等一下。”医生急忙叫了起来，说道：“我这里有些东西，你跟我来看一下。”
叶空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卧室。张倩一直等到房门关上。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准备移民。”警务处长咬了咬牙，看着老者说道：“你帮我把钱准备好。”
“是。”叶空淡淡应了一声。
“有两名劫匪没跑掉，被抓到了。”警务处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抓了一辈子贼，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盼着贼跑掉。
“我家里又没有得罪人，谁会无缘无故来杀我？”张倩翻了下眼睛。语气也变得冷了一些：“早知道香港这么乱，我也不会来这里。”
“不要！唉……真是可惜了……我刚写好的入院记录。”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做警察地，怎么就不知道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拿走了一份不说，这一份刚写好，又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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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肯定？”叶空皱了下眉，如果目标不是张倩，那么回是谁？
“哼！”张倩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能把我怎么样？敢动我一下，我爷爷也不会放过你。”
“希望你没有骗我。”叶空深深地看了张倩一眼，站起身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没什么特征，就是一个普通人。”医生想了想，说道：“好像有点黑，其实也不是很黑……反正比一般人稍黑一点吧。”
“那又怎么样？”老者轻笑一声：“不是说过，只要黄金没有找到，就一定是被劫匪运走了。”
“没用了，人已经被带到警局。”警务处长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警告了他一下，如果只是简单的审一下应该不会把钱的事说出来。可是那个叶空办案很有一套，我怕他要是插手，搞不好就要坏事。”
“张小姐，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不想说没用的废话。”叶空的声音很冷，另张倩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为什么关注金库，今天晚上的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来香港的目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叶空面无表情的坐在张倩的对面。
“你有没有仇家？”叶空缓和了一下口气，问道：“这次来香港都有谁知道？”
“神经病。这样看着我干吗？我又不是凶手。”医生白了叶空一眼。转身便走：“我从那个年轻的嘴里拿出来的东西。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来看一下，没兴趣就算了。”
“谢谢你。”叶空勉强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放心……”陈卓枫的声音忽然哽住，只好点了点头。
“只有我爷爷知道。”可能是张倩见叶空不再追问金库的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不过我可没有什么仇人，我爷爷可是……反正那些人不是来杀我的。”
夜半时分，雨渐渐停了，稀疏的云后一弯明月时隐时现。空气中带着一股泥土的气息，湿漉漉的给人一丝凉意。
“这有什么好担心地？”老者忽然笑了笑，说道：“只要那十吨黄金算在劫匪地头上，账目就没有任何问题。反正知情的已经都不在了，没有人知道金砖是谁运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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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者轻轻把茶杯放下，皱眉道：“怎么？有什么变故吗？”
“如果再看到这个人，给我打电话。”叶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这些杂志怎么解释？”叶空哼了一声，从旁边拉过张倩的行李，将里面的杂志全部翻到与金库有关的位置一本本摆在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叶空转回身看着医生，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这医生虽然给人一种怠懒的感觉。却总是能说出一些关键的东西，显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有问题，不过没有证据。”叶空沉吟了一下，说道：“伟良那边是个关键，我现在去医院，你守好这个女人。不要让她跑掉，有事先照顾好自己。”
“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男医生两手一摊：“身材倒是跟你差不多，长什么样我也形容不出来，给人感觉……很凶。”
“我没有。”张倩想都没想的说道：“家里要给我相亲，我来香港只是想躲几天。”
“是你？”叶空刚刚赶到医院，便遇到别墅见过的那个医生：“来看那个年轻的？”
“我怎么知道？”医生翻了翻眼睛：“一个晚上见了那么多警察，我怎么知道谁是谁？我说给他复印一份都不肯，拿着就走了。”
“怎么？你连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不了吗？”老者有些好笑地看着警务处长：“随便给他找点事做不就行了？”
“不用进去了，已经出院了。”医生扬了扬手里地文件夹，说道：“我给办的手续，人刚走，差不多十分钟之前。”
“谁给办地手续？”叶空皱了下眉。问道：“人没事？”
“可是那两名劫匪一口咬定只有他们两个，刚准备动手就出了问题，一块金砖也没弄走。”警务处长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而且听负责金库案子的雷警司说，叶空跟他说案子可能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人没事，是他妈妈来接的人。”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他上司？不是我说你，急着通知他家里人干什么，幸好醒得早，不然老太太非哭坏了不可。”
“是哪家公司建的？”老者皱了下眉，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有关的人。”
陈卓枫一个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抽出手枪把玩着。眼神却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办了。”警务处长不由得叹了口气：“劫匪是从机场油库里挖地道进的金库，偏偏那个油库建在那里是我批地。当时鬼迷心窍收了些钱，万一被查出来，就只能等着吃牢饭了。”
“哦？”老者皱了下眉，欠了欠身子，问道：“有什么线索了吗？”
“巧合。”张倩轻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杂志上有什么？”
“那人什么样子？”叶空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便追问道：“身材怎么样？”
“放心，钱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到了新西兰，随时都能拿到。”老者淡淡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浅浅的啜了一口：“不过现在的情况你恐怕没办法立刻脱身吧？”
“有什么特征？”叶空皱了下眉，这样的描述虽然有帮助，却不是很大。
“就是这根布条啦。”来到办公室，医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一根三厘米长地布条：“可能是被人捂住嘴的时候咬下来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
“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警务处长却没有心思喝茶，苦笑道：“我也不想走，可是现在情况越来越糟，我怕再耽搁就真的没机会了。”
“还不是因为你杀了他那个小组的人！”警务处长显得有些绝望：“这个叶空跟曾柏坚有些关系，他要是一门心思查金库的案子，我也没有办法拦着。”
“可是……”警务处长还想说些什么，老者摆了摆手。
“谢谢你。”叶空接过塑料袋，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放进了口袋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事直接找我，我叫叶空。”
“这个时候约我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帝都会所的一个包房里，一位六十多岁地老者面带微笑看着坐在对面的警务处长。
“度假。”张倩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似乎不敢直视叶空的目光。
“谁拿走的？”叶空楞了一下，警方如果需要病历，应该是复印件，怎么会把原件拿走？
“阿天家里我会照顾，专心做事。”叶空拍了拍他的肩头，从他身边走过，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的人想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老者微笑着说道：“其实就算查到你又能怎么样？劫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黄金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最多不过是个引咎辞职。”
“喂！你还没谢我！”医生大喊了一声，见叶空没有理他，摇着头嘟囔道：“神经病，这回倒不谢了。”
“怎么样？”陈卓枫看见叶空走出房间，急忙迎了过来，只是显得有些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