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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门和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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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杰的消息来得很快,原来陈勃非要动安家星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同桌——一个黑不溜秋、个子不高的女孩儿——他记得她,性格开朗、脾气暴躁,穿越之前经常拿她取乐。

    果然小混混之间的斗殴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女人。他们想用武力征服同性,获得异性的好感,跟原始人没什么区别。

    他托人捎话给安家星,只要远离同桌,即可安然无恙。

    此事过后,他决定先摸清曹冬宝家里的底细,免得东窗事发。

    曹冬宝的亲妈在他三岁时去世。两年后,他爸找了一个新媳妇儿。这女人年轻一些,却生得丑陋,唯独一副好身板,擅长操持家务。俩人共同经营一些小买卖——先是无证倒腾烟酒被罚款,随后在街边卖烤串被学生家长驱赶,最后不得已,推个小车在校门口卖煎饼果子。

    他俩的矛盾主要集中于男人没钱和女人好赌,谁都不是善茬,但也不是罪大恶极。他们把生活的不如意撒在孩子身上,导致曹冬宝小小年纪学会一口脏话,动不动就对同学挥舞拳头。

    不过,这个家庭也有和睦的时刻——只要后妈不输钱,一家人常常嬉笑打闹。尤其当他俩说些粗俗的歇后语时,他总会恍然大悟地会心一笑。渐渐地,他开始适应这种大张大合的生活氛围。

    “好汉难操打滚的鸡啊。”

    这是他爸面对他妈时最常说出的一句话。虽然粗俗,但说的在理,而且给人非常具象的画面感。

    正当他逐渐开始享受无忧无虑的新生活时,死去的回忆总在斜刺里杀出,向他发动攻击。

    穿越之前,杨悦总问安家星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道教室和办公室同样是两个门,为啥教室的门是前门和后门,办公室的门是左门和右门吗?”

    “你知道xxx吗?”

    诸如此类。

    后来他才知道,《xxx》是钟汉良的一首歌,歌词更是让人费解。

    “我感觉xxx 你坏到我无力招架

    你把我当笑话 拚命挖我的旧疮疤

    你态度有偏差 懒得听我的真心话

    我感觉xxxx 爱不该讨价又还价”

    杨悦的话语不多,除了学习,安家星几乎听不懂。他更读不懂她的内心,可是对她入迷至深,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的短发与人不同,从头顶左侧二八分,垂在脖颈处微微上翘,俏皮又可爱;她的巴掌脸与娇小的身型相得益彰,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他经常看着她细白的脚脖子流下口水。

    等等,娇小的身型?!

    “卧槽!”

    曹冬宝在睡梦中惊醒,衣服上确实有一摊淫荡的口水。

    也许是刚才声音太大,讲台上的老师和周围的同学们齐刷刷地看向他。

    “卧槽。原来是在做梦。”

    他在心中骂娘,尴尬地用手遮住额头。

    “曹冬宝,”白老师说,“站起来听讲。”

    他吹动额头前的刘海,极不情愿地站起来。。

    他之所以在睡梦中惊醒,是因为一想到杨悦娇小的身材,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那个白底红花的女士内裤,难道是杨悦的?

    ——曹冬宝这个不要脸的,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他握紧双拳,却不能朝着自己挥动,否则真成了该被送往“九龙山”的神经病。

    白老师其实一点都不白,她盯着人看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下颚收紧,黑眼珠透过镜片向上翻动。

    因此他不爱上生物课,通过睡觉来打发时间。唯独有一次,他对生物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节课的内容是《人体构造》,看着书里的图片便知道它有多么地吸引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曹冬宝和李伟跃跃欲试、心驰神往。然而课程开始后,男、女同学竟然被分别叫去多功能教室,由男、女老师分别讲完了这节课。

    ——真特么日了狗。

    曹冬宝望着杨悦的背影出了神,一心想把白色内裤穿在她的身上,连下课铃声都没听到。

    “宝哥!”李伟推搡他的肩膀,“愣啥神呢。”

    他的视线终于恢复聚焦,下课铃声刚刚结束。

    “这都下课了,你还跟军训似的。”

    “我没听到下课铃声。”

    “得了吧,我都看着你盯着人家杨悦看,口水都流出来了”

    “操,”他恼羞成怒,“你有事没事。”

    “有事啊,今晚去七中看妹子去。”

    李伟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你咋这么猥琐。”

    曹冬宝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全是杨悦和白色内裤。

    “宝哥,咱俩第一次去七中把妹还是你带我去的呢,现在说我猥琐,你好意思吗。”

    如果把时间倒回从前,那是曹冬宝的生活,讨论起来他绝无胜算,只好鸣枪收兵。

    “行行行,是我把你带坏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你,我才见识到孟冬的美。”

    ——谁是孟冬?

    曹冬宝一脸懵逼,如果总出现陌生的姓名,这对话恐怕无法进行,他属实有点无能为力,只能跟李伟打哈哈:

    “咱们学校的姑娘也美。”

    “咱学校的我早看腻了。”

    李伟起身要走,他突然意识到孟冬有可能跟白色内裤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曹冬宝没对杨悦做过什么,他就能放心了。

    “孟冬跟你熟吗?”他问李伟。

    “我哪认识七中校花啊,你俩那么熟,还问我。”

    “我”

    他百口莫辩,总不能说那是穿越之前的曹冬宝吧。不过从李伟说话时的表情来看,曹冬宝跟孟冬绝对有一腿。

    一想到这儿,他竟然有点小激动。小混混有小混混的艳福,他势必要去看看,七中的校花能比普通人白几度。

    “哥,”赵杰也凑过来,“我妈给我报了课外班,放学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了。”

    李伟不屑地说:

    “还有一周期末考试,你又觉得你行了。”

    “我妈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我妈还让我考体育生呢。”

    这确实是适合李伟的一条路,他不希望对方继续混日子,便质问:

    “那你咋不考?”

    “这”李伟有点慌乱,“我”

    “你很有天赋,跑得快、跳得高,我们想考也没戏。”

    “就是。”赵杰附和着。

    李伟欲言又止,随后挑衅般说道:

    “宝哥,你这身材我才羡慕呢,要腹肌有腹肌,要力量有力量。”

    “你咋知道我有腹肌。”

    “我摸过啊。”

    “谁特么让你摸的,啊?”

    他作势要揍李伟,吓得对方到处乱窜。

    赵杰在一旁捧腹大笑:

    “哥,我帮你。”

    “抓住他!”

    “宝哥,我错了,你真性感!”

    “卧槽!”

    他俩绕开同学、跳过椅子,任谁也抓不到李伟。他纤长的四肢能有效地规避障碍物,在教室之中穿梭。

    李伟一直“挑衅”,他也作势“生气”,然而这竟然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和自在。

    李伟说的没错,曹冬宝的身材是完美的倒三角体型。他多次在洗澡时情不自禁地观察。三、五次之后,他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准确地说,他终于可以正视它了。

    它的皮肤黝黑,肌肉紧实,尤其那如沟壑般的六块腹肌,像被汗水浇灌的田地;它的力气极大,肱二头肌像是两座山包,屹立在大臂之上;在充分的篮球对抗之中,更是无人能够撼动它的身姿。

    他享受着它的男性魅力,这不仅掩盖了曹冬宝平庸的五官,还能让女生们垂涎欲滴。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是它裤裆里的东西。关于这件事,他一直难以启齿——虽然早就发现它大的离谱,甚至比安家星的两倍还要大,但他始终无法向人诉说。

    他并不是变态,也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睡觉时、洗澡时,甚至上厕所时,他会下意识地握住这沉甸甸的家伙,好像它能带给他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曹冬宝成为曹冬宝,让众小弟们甘拜下风。

    操,回想起那节《人体构造》课,他和李伟一直讨论女性的身体结构,完全忽略了男性的器官起着怎样的作用。

    现在它静静地躺在裤裆里,朝着杨悦的方向躺着。如同他的视线一样,离不开教室左上角、窗户旁,那个娇小的身影。

    不管白色内裤是谁的,他下定决心,一定找机会问问杨悦,是否跟曹冬宝有一腿。

    这天放学,他支开李伟和赵杰,独自跟在杨悦身后。

    杨悦也住在兴龙里。住在这边的同学不多,路灯照耀在她的身上,有种神圣的感觉。

    快到院门口时,她的脚步踌躇不前,似乎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他赶忙喊道:

    “杨悦!”

    她转过身来,惊诧地问:

    “你跟着我干嘛?”

    “没事,我怕你路上遇着坏人。”

    他“呵呵”地傻笑,她却一脸严肃地说:

    “你就是坏人吧。”

    “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啊,我是你同学。”

    “哼,谁不知道你去七中的事。”

    ——原来是吃醋了。

    他明明记得杨悦跟曹冬宝的关系很好,难怪突然变得凌厉。

    “哎呀,”他走上前,“那是原来的我。”

    看她疑惑的样子,他继续说道:

    “我改过自新了。”

    “我才不信呢。”

    “那有啥不信的。”

    “你好好照照镜子,连笑起来都是一脸邪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想让多少女生爱上你?七中校花怎么样,你有福消受吗。”

    “你!不怕我揍你啊。”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家了。”

    “有事有事,我的祖宗。”

    “赶紧说。”

    “那个,”真到节骨眼儿上,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你有喜欢的人吗?”

    杨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愣了,过一会才说:

    “关你啥事。”

    “你肯定是喜欢安家星吧,上次那么着急让我帮他。”

    “”

    杨悦瞥他一眼,扭头要走。

    “唉唉唉,我不问了。”

    她停住脚步,义正言辞地说:

    “曹冬宝,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只有水才会往下流。”

    “什么人啊水的,卧槽,你在说我下流?”

    “看来你还不傻。”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是安”

    他赶紧闭嘴,差点说秃噜出这个怪诞的事实。误会就误会吧,杨悦说他下流反而是件好事,至少说明她很注重女孩子的节操。这样一来,白色内裤大概率不是她的。

    他选择偃旗息鼓、行将就木。

    杨悦再次开口说:

    “我上次求你帮忙是因为你欠我的,不代表我把你当朋友。”

    说罢,她迅速走进门洞,留下曹冬宝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欠你的?”他自言自语,“我欠你啥了?操!”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小石子,转身往家走。

    天色已经黑透,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三中的校服,车流更是少得可怜,只有几个骑自行车的人风风火火地往家赶。

    要弄明白曹冬宝欠她啥,除了直接问,没有别的办法。他头一次感到这么苦恼。

    马路边的小石子纷纷被他搬了家,他走一路,踢一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

    ——操他妈的,不会真偷了她的内裤吧!

    他一脚踢飞一个橡皮大小的石子。

    在路灯的照耀下,那石子快速飞向前面的自行车。只听,“咣当”一声,石子撞击在自行车的挡泥板上。

    见势不妙,他抓紧书包狂奔。

    只听后面有个中年大妈操着本地的口音大喊:

    “操他娘的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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