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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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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沈乐宁冷嗤一声,再次坐回圈椅,支着下巴睨他,轻嘲道:“阿兄莫不是没吃饭,再哭大声些呀。”

    对于沈乐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举动,沈砚清傻眼了,眼角的泪水早已干涸,叫他干嚎吗?

    干嚎多尴尬,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沈砚清忽然想起来他哥哥的身份,瞬间支楞起来,气势汹汹道:“宁儿!”

    沈乐宁好整以暇回了句:“嗯哼?”

    “我有非进京不可的理由。”

    好半晌,沈砚清才憋出这么一句,在门外偷听的陆钊无语扶额。

    天老爷的,他这大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脑瓜子不好!

    “为了圣上亦或是太子的青睐?”沈乐宁接过他的话茬。

    沈砚清虽然惊讶妹妹知晓自己的计划,但他还是乖乖点头道:“对。”

    “就凭你?”

    “是!”

    沈乐宁指尖勾着发丝,正色望着同沈砚清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凤眸,一字一句顿道:

    “如若我说,你此次进京非但得不到那两位的赏识,甚至可能搭上你自己的性命,阿兄你可依旧要进京去?”

    沈砚清和门外的陆钊同时皱起眉头。

    见沈砚清不答,沈乐宁继续说道:“

    如今的夏蜀国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实则帝王一心只求长生之道,两耳不闻窗外事;

    昌平长公主性格跋扈不说,只要是她看上的男子必定掳进公主府邸,后来更是耗费重金建摘星楼只为展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民间对皇室早已积怨已久,却碍于权势压迫不得不闭上嘴。

    至于太子?他的权力早已被皇后架空,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如此,谁又能成为阿兄你的伯乐呢?”

    沈乐宁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沈砚清师徒二人皆大惊,

    为何沈乐宁一介农女会对皇室如此了解?

    沈砚清百思不得其解,面色复杂说道:“宁儿,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

    沈乐宁纤眉一挑,唇瓣牵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少女声音轻灵,洋洋盈耳,还透着肆意的狡黠,道:

    “想知道就知道了呗,阿兄如若打定主意进京去,那便带上我。”

    听了这话,沈砚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沈乐宁耸肩,眉宇间染上了倦怠,懒洋洋地说:“那阿兄就安心呆在沈家村罢。”

    沈砚清喉头一梗,几经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郁结之下猛地灌了一杯冷茶进肚。

    “师父也进来评评理吧,偷听多没意思。”

    沈乐宁朝着门板的位置踢了踢脚尖,百无聊赖道。

    “咳。”陆钊推门而入,淡笑自如道:“宁儿啊,此事是为师不好,你可别和你阿兄生了怨。”

    “我自是不会与阿兄生怨,只是进京一事,师父您还得好好斟酌才是。”

    沈乐宁不紧不慢瞥他一眼,那眼神包含了无尽深意。

    陆钊干巴巴笑着:“宁儿说得对,此事还得再三斟酌。”边说边给他那大愣子徒弟使眼色。

    陆钊心里暗暗称奇,他这小徒儿真是个能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当真被他捡到宝了!

    沈乐宁轻哼一声,话音一转又道:“师父可知我今日去那打铁铺遇见了何人?”

    她将包袱打开,从其中拿出牛皮袋递给陆钊。

    陆钊接过后将其搁置在雕花红木桌上展开,一把模样精致小巧的袖箭在三人眼前显现。

    陆钊一手拿起袖箭,一手捏着沈乐宁的手腕比划着,中肯的点了点头,自说自的道:

    “不错,大小合适,你且带上试试。”

    见陆钊不搭话,沈乐宁坏心眼抽回手,又自顾自说道:“前不久被圣上封为太医院院正的那位,师父可知晓?”

    陆钊拿着袖箭的手微不可见一僵,叹息一声,深棕色的瞳孔浮现出无奈之色。

    他和沈砚清对视一眼,解释道:“药王谷传人,柳成竹。”

    “药王谷?那不是师父您的”

    顾及妹妹在场,沈砚清没把话说开,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陆钊。

    陆钊将袖箭放下,叹气说道:“无妨,终归是要知晓的。”

    他饮了口冷茶,这才娓娓道来:“说起药王谷,药王谷谷主还要尊称我一声师兄。

    我与你师伯皆是你师祖捡回去的,他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把我们当成他亲儿子养着,将自己一身本领毫无保留交给我们。

    他老人家仙逝后,你师伯继承了药王谷,而我自幼立志挣取功名,遂而进了军营。”

    话音顿了顿,陆钊将目光投向屋外,嗓音里是道不尽的怀念,说道:

    “我因着一身过人本领得到了当时将军的赏识,后来靠着一股冲劲和圣上的提拔坐上了威武大将军的位置。”

    沈乐宁抬手,提出疑问:“听闻威武大将军在与呼羯一战时险些落败,凯旋回朝时便自请辞去威武大将军一职,从此归隐山林,师父这是真的吗?”

    陆钊慢悠悠斜她一眼,笑骂道:“小促狭鬼,就知晓揭你师父的短!”

    沈乐宁吐了吐舌头,没敢再接话。

    “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我军与呼羯同时陷入粮草短缺的境地,谁知那些野蛮子竟癫狂到食人肉!”

    兄妹俩听了这话,皆瞪大双目。

    沈乐宁咽了口口水,搓了搓寒毛竖起的手臂,一脸恶寒。

    前世在暗营时,哪怕是到了要食草皮、树根的地步,也无人会生出食人肉的想法。

    呼羯人,恐怖如斯!

    陆钊轻笑一声,俯身给两个徒弟添了热茶,才继续说道:

    “许是因为天热,那些尸体早已呈现腐烂之状,当夜所有食人肉的呼羯人腹痛难耐,

    我借此机会将其尽数剿灭,只余下几个胆小不曾食人肉作为战俘带回了京。

    至于辞官的原因很简单,皇帝的昏庸无能、外戚干政,最主要的还是我厌倦了战场上的厮杀。”

    “殷红粘稠的血液模糊了我的眼,满脑子叫嚣着杀,杀,杀!

    那太可怕了,好在你师伯出现及时,一巴掌将我打醒。”

    再次谈起此事,陆钊仍心有余悸,他揭开杯盖拂去浮沫,轻抿一口,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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