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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美女警官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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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罗克急急忙忙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说:“你再复述一遍,你和约翰在包厢卫生间里七分钟,到底干了什么?”

    “谈判呀,”蔺禓微微侧着头,眨眨眼,慢条斯理地说,“为我的朋友莫玖和梅达争取道歉赔偿。”

    “所以……”克罗克翻开笔记本,似乎是在查找时间点。

    蔺禓随意一瞥,目光落到克罗克手边的黑皮笔记本上,淡棕色的纸页上用蓝色的圆珠笔潦草地写着“约翰·惠灵顿之死相关事件时间表”为开头英文标题。

    恰巧一阵冷气流吹过来,扇动了笔记本的纸页,蓝色笔墨晕染的英文字母映入眼帘,一字不落地钻进蔺禓的海马体里面,铭记于心。

    2020年1月20日,约翰酒后开车轧死了下班回家的40岁男子。约翰被拘留后又被释放。

    同年一月23日,车祸案发生后的三天,梅达的父亲安德烈·安德森因为负责给车祸案的死者尸检有疑点,被当地纪检部门调查。

    一月24日早上,梅达通过莫玖的介绍求助蔺禓(芭娜)。

    晚上六点至十二点,在国王十字车站附近的旅馆,约翰和他的朋友路易斯·珀尔汉邀请了五个陪酒女郎胡闹了一场。随后,又打电话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开车到爵士俱乐部,准备玩午夜场。

    ……

    一月25日

    凌晨一点半,约翰和路易斯·珀尔汉还有他的红颜知己们到达爵士俱乐部。

    凌晨三点左右,有一名神秘的青年男子到包厢拜访他们。

    凌晨五点四十分,青年男子离开包厢。随后,路易斯和他们的朋友各自分别。

    早上八点,约翰点的五个陪酒女郎离开包厢。

    此后,约翰一直都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喝酒睡觉。负责打扫包厢的清洁工可以证明,在此期间,没看到别人进出包厢与约翰接触。

    上午一点,莫玖和梅达得到来源不明的消息,前往爵士俱乐部寻找约翰。

    约翰被她们吵醒,发生争执。混乱中,梅达用酒瓶子把约翰的头砸伤。

    上午一点二十分,芭娜(蔺禓)从梅菲尔区赶过来劝架。其后,和约翰在卫生间里密谈七分钟。这期间,卫生间的门是锁着的,而且约翰被放出来后,脸色不佳,怒气滔天。

    上午一点半,夏洛特单独来到爵士俱乐部。遇见芭娜几人,加入战局。吵闹中,踢中了约翰,紧接着约翰死了。

    夏洛特作为最后一个与约翰产生肢体冲突的人,是以头号嫌疑人为名被拘捕。

    一月28号清晨,夏洛特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笔记本偷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克罗克翻到她想要查看的那一页记录,随即掩上了书扉。

    蔺禓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手里的白茶花,仿佛那一瞬间窥探警长办案笔记本的人不是她似的。

    “方便说一下,二十五日下午你在哪?”克罗克对于刚才的小插曲毫无反应,只是尽职尽责地例行询问道。

    克罗克做梦都不可能察觉到就在十几秒以前,面前这个犹有病容、卧床休养的女孩把自己必须保密的办案笔录一字不落地牢记在心。

    蔺禓近乎粘在白茶花上的目光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挪到克罗克皙白深目的脸上,无辜中带着一点疑虑地说:“约翰出事的那天,我毫无隐瞒地都说了啊。为什么要再说一遍?——是不是案情有了新的变化?”

    “不、不、不,”克罗克连忙推辞说,“只是按照流程,做结案报告的复查罢了,以免当时询问时的笔录有错漏的地方。”

    “这样啊……”蔺禓桃花美眸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话里话外包含着恭维道,“这个案子是您在主导侦破吧?——只不过几天时间就将案子解决了,效率迅速,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在伦敦不多见了。你让我对英国公务员办事效率的印象有了新的看法——记得当我首次乘飞机抵达伦敦,机场的安检员没少难为我。当时,我的行李箱里有为安娜阿姨带了几瓶豆腐乳和我自己的一瓶含乙醇的卸妆水,因此被安检员当成违规行为,要把我关进小黑屋呢。幸好林志远姑姑及时赶来救我于囹圄,否则非得把我关一晌禁闭室不可。”

    克罗克亦是晓得那些混日子、拿底薪公务员的德行。

    她了然地笑了笑,拽回话题主导权:“是的,他们偶尔就是这样不通人情,没办法,这是他们职责。现在,我将要履行我的职责——那天,你在卫生间里的七分钟和约翰到底说了什么?他的衣服上为什么有一道口子,肚皮上也出现了一条深深的黑笔印子,是你弄的吗?为什么他一出来就激动地和你们发生激烈的争吵?甚至是产生了肢体冲突,再由此命丧当场?”

    克罗克不复探访病人时的温柔礼貌,反而变得猛然眼神犀利、咄咄逼人,好似貌美柔似水的花瓶美人海伦摇身一变,成了智慧多谋的雅典娜。

    然而,蔺禓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惊慌失措,而且振振有词地反问道:“肢体冲突是约翰的死因吗?我这倒是头一回听说,是不是因为夏洛特为了保护我不受约翰的攻击而踢死了他?那么,约翰体质太弱了吧,这么容易被一个女孩踹到西天了。”

    “跟夏洛特没什么关系。”克罗克果然被蔺禓反问得起了逆反心理,中了她的语言陷阱,澄清般地说,“约翰·惠灵顿吸食过量的致幻剂猝死,任何人不需要为他的死亡承担责任。”

    “所以,这是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事故喔——”蔺禓挪揄般地眨了一下黑鸦羽似的睫毛,无所谓地说,“现在追究我对约翰在卫生间几分钟的密谈,还有什么意义?——其中的一位当事人已经去世,另外一位当事人应当保护逝者的隐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虽说如此。”克罗克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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