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万总
林裳文质彬彬道：“我，想必不用多说，不然您不会来找我。万总，wr科技公司的ceo，wr占股最多的股东。说句题外话，我妹妹特别喜欢您公司的产品，希望以后能有什么新产品，能打个折，不然我的酬金快被她败光了。”
年近花甲的ceo开口道：“芭娜小姐，如传闻般风趣、幽默，聪慧伶俐。记得前段时间，有个建筑商深陷‘偷工减料’的丑闻，是你完美地帮其解决危机，事后他不支付你的全额酬金，你勃然大怒。丑闻重新掀起惊涛骇浪，一夜之间，该公司股票跌停，建筑商倾家荡产……”
“从此圈内传言：‘芭娜一怒万商惧。’连我现在有点怕你这个囡囡。”万总笑道。
林裳平静道：“他呀，我记得是个老赖。做我这种活，人财两清都省心，他偏偏弄得谁也下不来台，最后他得现世报，自作孽呀！”
一老一小，一番寒暄的表达意思；万总：我知道你在业内的声誉，希望你尽力为我办事，钱少不了你的。
林裳：一、让陆川明白坐在对面的人身份，别乱发言。二、告诉万总，既然我敢怒怼建筑商，说明我的后台很硬，别惹我。三、只要案件有吸引力、酬金爽快，万事好商量。
不懂套路的陆川，只顾吃东西，其它的于他皆是虚无。林裳见他这么没出息，暗里踩了陆川一脚。
面上林裳正色道：“回归正题，万总，以下我们的谈话需要保密吗？我的朋友可以回避，您的助理……”
助理有眼力介地离座，坐到隔五个餐位的椅子上。
陆川白了林裳一眼，也走到那个位置，本着“不吃白不吃”的美德，狂点几道点心。
林裳：“明人不说暗话，您是为令公子的事而来，昨晚万坤支付我三万酬金，约我见面，可是还没了解委托内容，万坤已经逝世……哦，抱歉，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万总毫无动容道：“你不必道歉，我和万坤十年前就断绝父子关系，毫无往来。”
“what！”林裳愕然道，“您不是为万坤被杀的事，委托我查明真相吗？”
“不，”万总道，“调查杀人案，那是警察的任务，如果如此简单，我不必麻烦‘解难者’创始人芭娜小姐相助。”
林裳淡淡笑道：“不必客气，请直入正题。”
“这事从十年前说起，那时，万坤只是处在叛逆期的孩子，在学校寻衅滋事，打架伤人，已是家常便饭，校长不知给我说了多少遍要开除万坤，我是觍着老脸求着人家不要开除他。如果发生后来的事，令我追悔莫及——”万总面带惭愧道，“他竟敢利用我和校长老友关系，在外招摇撞骗；干起冒名顶替学生考试资格的买卖，事情败露，导致被替名的女学生自杀了，引起舆论礴然大波，冲击我公司的股票一度跌停；无法我只能声明：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一切来往。”
林裳：“冒昧问一下，万坤至今是不是还在做着违法的生意？您有多少牵扯？”
万总：“说实话，现在我还举棋不定，对你是否坦言相告……朋友既然把你介绍给我，那么应该相信你——我听说，万坤至今为止，还在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交易——这是传闻，我不确定。我还听闻是与人合伙干的生意……所以，芭娜，我想请你查一查万坤生前到底在做什么事。酬金我会按照你的规矩支付。”
林裳悠哉地享用着牛角面包，万总则耐心地等着她吃完饭。
少顷，林裳悠悠道：“您已经确定该说的全坦白了吗？不然等我翻出什么别的事，浪费我时间不谈；还浪费您的业务费。”
万总拧着满是皱纹的眉头，良久，方才答道：“没有，我信任你的能力。”
“ok。”林裳爽快道，“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我接您的委托，你应付我酬金10的订金，事情解决；付另外90全额。事情不成；扣下5当作我的辛苦费。业务费另算，我会拿着小票，找您的助理报销。我们签个保密协议，委托内容不提，单写酬金、隐私条例，保障双方权益。至于酬金数额问题，我根据委托内容的涉及范围、难度、人情关系，进行评估，给出价格。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万总慈祥地笑道：“不必商量了，你的品格安娜可是高度赞扬过的，我相信我的伙伴的眼光。”
林裳：“您认识安娜·叶卡捷琳娜·约克女士？”
“当然，她现在准备进军国内ai市场，所以与我有合作。”万总说着，向他的助理招手，示意他过来将订金打到林裳账户里。
“真担心安娜阿姨，她连微信都弄不明白……”林裳开玩笑道。
“她可能不擅长使用电子设备，但她精明，独具商业头脑。”万总道，“订金已经发到账户里了，查一下。”
林裳边说着场面话，边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一直在通话中，联系人是陆川。林裳顿时了明陆川怎么听她话，原来是在偷听，不过正合她意，带陆川见客户就是为了阐明她的工作性质。
林裳再一查短信息：十万的收款记录。便推脱道：“这么多，受之有愧。”
“这只是订金，该签协议了。”
协议格式保存在林裳手机里，临时在打字店里，打印了一式三份保密协议，甲乙双方各执一份，另一份作为备忘录交给陆川保管。协议通篇都是条例，唯有最后一段实惠。
林裳要求万总用公司财务的章代签。
万总阅完麻利地签字盖章后，告辞而去。
陆川饭后漫步在人行道上，瞧着协议说：“那个老头精得很！和你闲聊一个多小时才说出真实目的；闪烁其辞，对万坤的态度，含糊不清——不过，白白吃了一顿饭，还白得了十万人民币，你这个‘解难者’挺值钱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