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商谈
王瑜和周慕云再次回到了书房，周慕云随即便把她的商业计划细细地给王瑜说了一遍。
什么品牌效应，高端和低端配置，前期宣传，后期发展其他娱乐产业之类的。
周慕云将现代的一些营销策略，尽数说给王瑜听，王瑜越听越吃惊。
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些新奇的想法。
然而，凭借他敏锐的洞察力，他知道周慕云的这些想法，虽说有些闻所未闻，但若是施行起来，绝对会让整个京都，乃至大燕的商业都掀起巨大的波澜。
“慕云，可曾有过人教过你这些？”
周慕云闻言，以为王瑜心中还有顾虑，所以解释道：“外祖父，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并无其他人教授。你放心，这些想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王瑜闻言，摸了摸蓄长的浓密的胡子，思索了一番，才说道：“慕云，你在行商这块，我只能说一句天纵奇才。
你是天生的商人，有这新奇的想法，手中又有技艺，这些东西足够你用一辈子了。
不过，你要清楚，士农工商中，商人为末，所以你真的打算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而不是去争一争仕途吗？
你很聪明，又有想法，我相信你若把花在商业上的心思，用在科举上，定会有所作为的。”
周慕云闻言，在心中暗道，她不过是有幸见证了现代的繁荣，她所说的这些东西，早就已经烂大街了，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而且王玉瑶当初为了不让二老担心，所以对于周慕云身份一事，并没有向二老言明。
乃至于两人现在都以为，他们有了个外孙，谁又知道此外孙其实是个外孙女呢。
不管是周慕云的身份，还是她如今的处境，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想踏入官场。
人们都说当官好，高官厚禄，但是又有谁知道，每一步的升迁都如履薄冰，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也不是说说的。
而且像这种性命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拥有着现代人的觉悟的周慕云，对此深感厌恶。
所以她一直想要的是逃离这里，而不是纵横官场。
周慕云久久未言语，王瑜也不催促，这可是事关她的未来，多思索一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外祖父，我如今确实没有这种心思。身处世家，我更明白了钱与权的重要性。
然而，要想获得权力，也不是那么的容易，有时候，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
侯府中的女眷对我的态度，这段时间相处，我也看清了。
至于我父亲，现在还没有见面，我不知他对我是何想法，我也不想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所以我想趁着现在先积累财富，不管是入官场还是逃离这里，钱财都有大用，请外祖父助我。”
周慕云说完，就对着王瑜重重地跪了下去。
对于现在的周慕云来说，王瑜是她唯一能握住，且不会背后捅刀子的稻草，所以她一定要争取到她的支持。
王瑜看着周慕云眼神坚定的样子，也轻叹一口气，开口说道：“罢了，你意已决，我也不劝你了，先就这样吧。
你还年轻，说不定经历过一些事后，想法又变了。
你这些事，我会安排人落实的。
不过，你不要因为有了产业，就沾沾自喜。
圣人之道还是要多学学，你以后为人处世还是有了考科举的想法后，这些都是你的后路。你明白吗？”
“慕云明白，多谢外祖父提点。”
“起来吧，你刚才说你有酿酒的法子？”
“是的，我这法子，能很大程度地提高酒的纯度。而且对于酿酒产生的副产品，我也有其他用处，整个生产链得到的产物，都能换成银子。”
“你这说得让我更加好奇了。”
于是，周慕云就把做蒸馏酒的法子，告诉了王瑜，王瑜闻言，也是似懂非懂。
不过既然如今王家的产业中，酿酒行业不显，他也可以放手一搏地试一试。
就算失败了，最多也就浪费一些时间，但若是成了，那就是王家的登云梯。
“酿酒产业可以从王家现有产业入手，至于酒楼，你可想好挂在哪里了？”
“你可以去扶植一个傀儡，你站在幕后即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
“点子你也说了，方法你也想了。那么这笔生意如何分账呢？”
“有外祖父的支持，慕云的这些想法才得以实现，所以对于钱财一事，全凭外祖父做主。”
“哦，那我若是一分都不给你，全当你孝敬我的，你可有怨言？”
“你只我这么一个外孙，娘亲常念叨，王家以后都是要交到我手上的。
所以我才在商道上下大功夫，想的也是日后不至于让王家没落。
既然这些总会是我的，或早或晚而已，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只是我以后需要银钱的地方就只能来求你了，想必你也不会薄待我吧。”
“你小子，简直就是油嘴滑舌。我也不占你便宜，每笔生意我都给你五成的利。
至于你想做什么，我也不管，只要不是太过于出格。
我老了，做生意做了一辈子，也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了。”
“谢过外祖父，至于分红，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觉得还是将银钱留在你这里。
我需要的时候来找你要就是，若是不需要，就劳烦你们帮我看管。”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酒楼的厨子还没有着落，总不能你亲自上场炒菜吧。”
“这就要靠外祖父了，我希望外祖父去挑选一些签了死契的奴仆，有我亲自教导，等到他们出师的时候，这件事也就成了。
最好是那种世世代代都只能为奴的那种，他们的职业也可以传承给子孙后代。
这些人可以给他们钱财和女人，让他们娶媳生子，不过却不能给他们自由，必须牢牢抓在手里，才算安稳。”
周慕云虽然也厌恶古代将人当作商品售卖的制度，不过这时却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这里可没有什么专利一说，若是被人仿冒，可是没人管的，所以她才想到了这招。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在这吃人的地方，善心也只能在你有权有势的时候，才能使用，否则只会招来祸患。
王瑜看着周慕云小小的年纪，就有这般手段，不优柔寡断，手段狠辣，也有些欣慰。
“你且等着，我会尽快将此事落实。
这些天你就在府上住下，对外就说，我们想你了，让你尽尽孝心。
你娘亲那里，我会安排人去说的。
正好趁这几天，把事情落实。”
“外祖父，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让你帮忙。”
“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是你中午吃的那个土豆，我之前跟你说过它的产量。”
王瑜经周慕云一提醒，才想起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说吧。”
“我要一个庄子，在京都附近，只够偏僻，但土质要好，里面的农户和管事的应有尽有。”
“你要这些做什么？”
“以后我会培育各种各样的植株，所以我需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秘密基地。
但是，这些事又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你知道的，粮食在战争和天灾中，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酒楼是为了积累财富，那么这个庄子就是我的底牌。”
王瑜深深地望了周慕云一眼，混浊的眸子中闪烁着亮光，如此年纪，就有了布局天下的想法，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会尽快安排的，除了选址，里面的人，我也要重新物色。”
周慕云知道王瑜这是答应了，解决了一件重要的事，她心情也是极为愉悦。
王瑜的效率很快，跟周慕云谈完话后，就安排了王岩去办事，下午的时候就找到了人选。
于是，王岩带着周慕云去看挑选好的人，他去人牙子那里买了三男两女，供周慕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