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丢蛇
木土歉儿求着五哥给他把把脉，看看气长了没有。
他的脉象仍然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你的脉象还是那么独特。说实话，我只能看出奇特，却解释不了原因——你还是去问问老七吧！也许在他那里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木土歉儿答应着。
其实每日和十侍卫相处，他早就学会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到了七哥那儿，七哥摇头晃脑算了半天。
木土歉儿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他不知道，七哥之所以东拉西扯，胡吹海摔，是因为他也对木土歉儿隐瞒了一个秘密。
没办法了，还是去问问百事通吧！
“百事通，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剑气，源于剑身与空气摩擦，带动剑身周围的气体快速流动，这个过程涉及到了伯努利原理……”
木土歉儿摇摇头，他听不懂。
“啥子是‘不努力原理’？”
“伯努利是个人名，他提出了十分著名的伯努利原理。
看过鸟的翅膀吗？鸟能飞起来，靠的是它的翅膀，它的翅膀就是伯努利原理……”
“只要能发出剑气怎么都行，什么原理我倒是不在乎——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吧：怎样才能发出剑气呢？”
“速度越大，动量越大，也就是说剑要有足够的初速度……”
“初速度又是什么？”木土歉儿一脸疑惑。
“也就是快！
要想快，必须大力！”
自此，木土歉儿练剑就照着又快又大力的方向，自个儿研究剑法。
没事的时候，就抬头看天，看鸟的翅膀。
他发现，鸟起飞时展翅的那一下，翼尖像极了剑尖——唰地刺出去，十分有力。
正是凭借着有力且迅捷的展翅，鸟儿才能原地飞起一丈多高。
对鸟太痴迷，他做梦时都梦到了鸟——插在鸟的两肋上的，不是翅膀，而是两把剑。
鸟，噗哧噗哧，扇着两把剑就飞了起来。
——十分怪异的梦！
头一次，他的剑刺出去，有了一种剑在飞的感觉，剑都变轻了。
“别说，百事通没碰过剑，倒是深得剑法的精髓——
他应该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吧？那个叫‘不努力’的人才是个真正的高手！”
他问五哥，世上有没有‘飞剑术’这种东西？
就是可以让剑在天上飞！
五哥很高兴。
“你一定是动过脑筋了！
但飞剑术还挺常见的。
它同样利用了剑气，只是剑在手与不在手的区别。
不论是以剑御气，还是以气御剑——也就是你说的飞剑术，都是以气为基础的。
没有气是行不通的。所以，目前的你不可能练成飞剑术。”
真是白高兴一场！
原本以为悟出了另外一条道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堵死了。
剑和气是分不开的一对冤家——没有气，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木土歉儿甚至因此产生了弃剑从蛊的想法。
“也许剑术不适合我。
如果我去学蛊的话，就不需要什么气了……只是父亲肯定不会答应。”
就在这时，木土族又发生了一件怪事，直接改变了木土歉儿的命运。
木土歉儿每日投喂石月，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石月，和它打声招呼。
这天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石月不见了！
不光石月不见了，溪水石的盒子也一并不见了。
明明就放在了枕头旁边的！
为了找石月，木土歉儿翻遍了整个木土族。
他闯进别人的房间，赤裸的男女正滚到一起，看见木土歉儿像是看见鬼一样，发出了尖叫声。
日上三竿了，还是丝毫没有石月的踪迹。
他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石月？
每个人都摇头。
众人都知道，石月是木土歉儿的宝贝，所以每个人都反问道：
“石月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把它弄丢了吗？”
“不是我弄丢了它！是它自己突然不见了！”
木土歉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石月能跑到哪里去呢？
“人都问遍了，我还能问谁呢？”
突然，他想到一个绝佳的人选——五哥。
五哥是所有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也是观察力最敏锐的——万一他察觉到什么线索了呢？
此时的五哥正是一夜未眠。
他向来失眠。
他找七千岁算过，七千岁说他注定与梦境无缘。
一闭眼，白天的烦心事反反复复在眼皮底下跳，跳得他恶心、想吐。
有时候在床上翻个身就顺势吐一地，也只有吐出来了才能让他短暂地清爽。
他活在这世间，有够难受的。
“五哥！石月丢了！”
木土歉儿突然闯门，五哥依旧是一副憋着想吐的表情。
“你知道石月去哪里了吗？五哥。”
五哥想都没想就说：“你今天见到老三了吗？”
“没有。”
“别在我这儿耗了，你最好还是仔细盘问盘问老三吧！”
木土歉儿恍然大悟。
对呀！今天所有人都见到了，就是没见到三哥！
石月被偷走，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除了三哥还有谁？
三哥对石月觊觎已久，一心想要拿石月去卖个好价钱。
三哥哈巴狗一样地缠着他，不就是为了方便偷他的东西吗？
“一定是三哥！一定是他把石月偷走了！一定是他把石月偷走拿去卖钱了！”
可问题是，三哥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该去哪里找三哥呢？
他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三哥？
每个人仍旧摇头。
“谁知道他啊？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咯！”
“别找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没地儿找！”
直到七哥给他算了一卦。
“他在巽位，也就是东南方向。
刚才这一卦显示，你只要朝着东南方向，一直走就可以了。”七千岁说道。
其实，东南方向并不是他算出来的，是他一大清早亲眼看到老三急匆匆往东南方向去了，当时还感觉奇怪来着。
现在刚好可以拿来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我的好七哥，你真神！连三哥的方位都能算出来！以后丢了什么，就来找你！”
七哥一点也不心虚：“有我在，你休想丢什么东西！”
木土歉儿十分感激，扛着剑就奔东南方向去了。
他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凡是介于东边和南边的，不都是东南方向吗？具体是哪个方向呢？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朝着正东正南的中间，正东南方向，也就是峭壁酒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