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进入公寓
周四清晨，王魁又跑到医院外等罗怀西，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她都没有出现，他和卢娜都尝试再给医院打电话，但这一次医院拒绝透露罗怀西的就诊时间，而且任他们如何打探，对方也不愿透露她的任何消息。
下午，王魁收到了朋友的邮件，覃曼尔的电脑上被删除的信息，被发了回来，三月十七日，一个放照片的文件夹被删除了。王魁浏览了一遍文件夹的内容，没发现什么特别，只是些生活照。王魁滚动着屏幕，看着这些照片：全是些合照：傻笑的明星们、模特们，偶尔出现几个名人。还有一些覃曼尔和杨磊的合照。一部分显然是覃曼尔一个人伸长胳膊、举起手机自拍的。此外还有很多覃曼尔和施莹搂在一起的照片，背景包括夜总会、公寓和舞台。暂时没发现异常。
他想了想，开始打电话，先给覃月晨联系，可惜她正在开会，然后他又开始尝试联系罗怀西。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你好啊，张顺。”王魁热情的打了招呼。
“王安先生要出门几天，如果你想看看房子”
“好的，半个小时，我马上过来。”王魁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站起来，检查好钱包钥匙就飞奔出了门。
王魁到达了目的地，走进了那扇厚重的黑门。门后是一个大理石门厅，入口正对面是张漂亮的红木嵌入式大桌，桌子左边是楼梯。无疑这里装修是一等一的豪华，从前门一路过来大厅，一路上都摆着高高的花瓶，插满了深红色的白色花，飘散着馥郁的香气，水晶吊灯和金黄色的电梯大门，显得明亮刺眼。张顺出来迎接了他。张顺先带他看了看自己的那个保安休息室，王魁发现自己的房屋甚至都没有这间双拼的保安休息室大，张顺穿着那套黑色的制服，带他来到了监视器前，他指着四个黑白小屏幕，对王魁说：“第一个屏幕上，显示的是前门大街的情景；第二个屏幕是底下车库的情景；第三个是楼后空旷的后花园，第四个是电梯内的情景。还有两个社区警报控制器、健身房和车库的控制器，以及两部紧急电话，一部外线，一部内线。
“另外，”张顺指着那扇坚实的木门，“那里是通向健身房和停车场的。”王魁立即要求张顺带他去看看。
健身房不大，但却装着一面镜面墙，看起来似乎大了一倍，它有一台跑步机、两台划船机、一套举重器材，旁边还有个小型游泳池。
第二扇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大理石楼梯，楼梯里有装壁灯，站顺带着顺着楼梯一路走便来到了底下停车场。张顺拿出两把钥匙，打开门上的保险锁和防盗电子锁，然后打开了车库。车库里停满了法拉利、奥迪、宾利、捷豹和宝马，整个停车场都被白炽灯照亮了，可以清楚看见，停车场通向外面的电动库门是关着的。
“好了，”王魁说。于是张顺又带着他们走回那条大理石楼梯，并锁上了通向车库的那道门。
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门厅来了一位身材较小的女孩，她穿着粉色的制服，推着一个装满清洁用具的塑料桶。
“这是保洁工，李玉秀”张顺说。
她冲王魁和张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张顺绕到红木桌后，从下面把钥匙递给她，然后她就推着车上楼去了。
王魁跟着张顺上楼，来到一号公寓，张顺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王魁注意道，公寓的大门上安装了老式的窥视镜。
“这就是王安先生的家，”张顺说着，往右边键盘上输入密码，关掉警报，“玉秀今天早上已经来过了。”王魁确实还能从空气中闻到清洁剂的味道。他走进公寓随后就看见了房内的走廊，还有五扇毫无瑕疵的白门。“王安上哪儿去了？”王魁问张顺。
“他的电影选角，”保安答道，“两天后就回来。”
明亮的客厅有三扇高窗，家里的一切都是白色，董颖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听见了两层楼上，尖声的争吵。王魁凑近那排高高的窗户，尽管他的耳朵离冰冷的玻璃不到一厘米，但玻璃太厚，根本听不到外面街道的声响，窗前的阳台很窄，摆满了盆栽灌植。王魁走进了卧室，又来到了客厅，他确认：从董颖的卧室到他们的厕所，合乎逻辑的路线是穿过走廊和客厅。此外他还坚信，整套公寓里，董颖只有在客厅才能目睹覃曼尔的坠落，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任何人站在厕所，都只能看见一部分窗户，晚上灯光昏暗，就算坠落的覃曼尔经过了能看见的那扇窗户，也很难去确认掉下去的是一个人，更别提能认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王魁对张顺说：“差不多了。”
张顺重新设置好报警器，便带着王魁离开了公寓。
“你知道每套公寓的密码？”
“嗯，”张顺答道“必须知道，以防他们不在。”
他们顺着楼梯往二号公寓走去。楼梯围绕电梯井而上，因此转势极猛，不断出现死角。二号公寓和一号公寓很像，不过现在这扇门半开着，李玉秀正在里面打扫，可以听见吸尘器的轰鸣声。
王魁和张顺走进了门厅，“王安送给马科迪的玫瑰花是不是也放在这么一张桌子上？”王魁问。
“嗯，跟这张一样，”张顺说，“原来那张现在放在休息室里。”
“是你把它放在走廊中间的，原来放花的那张桌子。”
“嗯，是的，王安先生希望马科迪先生一进门就看见，而且，你也看见了，周围有足够的空间，其实不会打翻的。”张顺说道。
王魁四处看了看，卧室、客厅、厨房和厕所，所有的位置都和一号公寓相似，许多装饰也差不多。他正要进卧室查看一下，梅亦泉送的那些衣服还有没有？就碰上李玉秀在卧室里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