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22你俩……在练功？
“那你刚才为何……不怕我把你当登徒子揍一顿么！”
“情难自禁。”南青在耳边呢喃道，“若是你想揍我一顿，也自然随你咯。”
“你挺会的嘛。”我软软地说道。
“所以你一直就认为自己是女子，对么？”
“嗯，是。”
“当我们第一次困在森林里时就是？”
“是……”
“所以当我全身湿透烤火的时候是，在树上搂着你淋雨时也是；与我摔跤玩闹时也是，帮我暖床时也是？还有酒后强吻我时，也是，嗯？”
“呃，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幕幕画面涌现过来，让我一阵脸发烫。
“这么说来，你这是心仪我已久了？”南青话音里藏不住的笑意。
“自恋狂。”我娇嗔道，“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告诉你。”
我嗔怒地拍了拍他的手，“哼！坏人！”
“对了，我在书上看过，有的人生为男子，但自认为女子，是为性别认知障碍；还有的自认为男子，但喜欢按女子样貌打扮，是为异装癖；还有的自认为男子，但同样喜欢男子，是为同性之好。”
“额，你知道还挺多的……”
“所以，你是生为男儿之身，然而性别认知为女子，然后有异装癖所以喜穿男子服饰，然后是异性恋？”犯得着在这事上这么严谨么……在我的时代，理工科直男都是这么耿直，没想到来这儿，找了个美如画的小男朋友还是这样！
“去你的吧！”我扭过身来，在他怀里狠狠地捏了一下，南青吃痛得嗷嗷叫，“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谁说是男是女都没关系的，现在乱给我贴标签！”
“不是这样的。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分析么，你不愿意就算了。”南青一脸委屈。
“我生来就是女子，自我认知也是女子，虽然后来读了个博士有时也戏谑自称第三性别，但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女子！”
“那你这……”南青扫视了下我的小身板。
“说来话长……我说出来你不要惊讶。”我顿了顿，将穿越之事一五一十全然说出。顿时觉得卸下一副重重的铠甲，轻松许多。“就是这样咯。”
“所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怪，我经常会觉得你知道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嗯，这是博士的科学修养。”
“你来学院，是想找方法回到你的世界去？”
“嗯，最开始是。但现在，好像又有很多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了。”七年多了，现在回去，索性也毕不了业了。
“我算一个么？”南青双手环住我的腰，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满脸期盼。
“当然，你是最美好的理由。”我甜甜地笑道。
南青也微笑回应。他的目光逐渐下移，气氛更加暧昧。他之所想也是我心中所愿，我便满怀期待，微微向其唇边靠近。越来越近时，我忍不住缓缓闭上双眼，静候那一刻的温软。
“小叔，南青，你们在干嘛呢？”江黎困惑的声音传来，吓得我和南青赶紧弹开。
“没……没什么。”南青吞吞吐吐道。
“我们在……在练功来着。”我尴尬地笑道。
“嗯，练功，复习今天的课程。”南青找补道。“我在教月白凝神聚力，嗯。”
“对对对，凝神聚力。”
“噢，这样啊。”江黎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解释。傻白甜真好哄。
然而他怀里的小灵獴正歪着头顶着我，一脸不信的表情。我不禁瞪了它一眼，咋的，你还有点心眼呢！小灵獴见状，居然抬起小脑袋，冲我不屑地吐了吐舌头。我去，你还真是太通人性了，那表情仿佛在说，“我酸了我酸了！”
“你个柠檬精，什么表情！”我忍不住嘀咕。好吧，从今天起，我就不叫你小灵獴，改叫小柠檬好了，哼。
回去的路上，江黎又习惯性地和我说说笑笑。南青倒是不太言语。
“今天累死我了，满身臭汗。我要赶紧去洗澡了。”回到宿舍，江黎道，“走啊，小叔南青一起啊。”
“不行！”南青忽然喊道，把江黎吓一跳。
“不洗就不洗嘛，这么凶干嘛。”
“你自己去吧。”我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说。
“好的，可不等你们了。”江黎麻溜地就跑不见了。剩下南青双目炯炯地盯着我，看得我发毛。
“你……怎么了啊？”我明知故问。
“你一直都是女子，还一直跟江黎一起洗澡？嗯？”语气不太妙。
“没有没有！我们都分开洗的。也就小时候家里一起泡温泉时，偶尔……偶尔……”我看到南青面色不好，“不是不是，那时候我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屁孩，啥都没看见。”这此地无银的，我算是解释不清楚了。
“你们从小也是一起打打闹闹楼楼抱抱的咯？”
“打打闹闹我承认，搂搂抱抱绝对没有！”我赶紧笃定地说，又顿了顿，“哎呀，打架那种不算，我没把自己当女的，他也不知道我是女的。”
“他不知道你是女的？”
“不知道，绝对不知道。知道了哪儿还能这么大大咧咧不是！”我赶紧赔笑道。刚到手的小男朋友，可不能因为这个闹矛盾。
南青一步步逼近我，带着一丝压迫感，让我秒怂。他环住我的腰，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可是知道你是女的呢！还跟他那么多肢体接触，嗯？”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我捂着脸叫道，“在我心里他就跟我儿子一样，哪有什么感觉嘛。”
“这还差不多。”南青又恢复了笑意，然后伸出手来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刚才，逗你的。”
我一拳打在他的怀里，“你真是学坏了啊。”
“能把我带坏的朋友，不简单呢！”南青满脸笑意地看着我，气氛又重新温热起来。
我双手扶住他的双肩，满怀柔情地看着他，他也满脸温柔地看着我。正要有所行动时，房门又嘭地一声打开了，吓得我们又赶紧弹开。
“怎么，还在练功么？”江黎衣衫不整地推门而入道。笼子里的小灵獴又是一阵不屑的鼻息。
“这么快洗完了？”
“嗨，忘带毛巾了，回来拿。”
第二天，得知沈仙长去世的消息时，我们都大为震惊。
“可是昨天沈仙长明明还好好的，还帮我治伤来着！就那么一下子，就把我的伤治好了，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江黎难以置信地说道。
“沈仙长都一百二十岁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给同学们传训的楚瑜灵长道。
我和南青交换了下眼神。显然，我俩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那谁来继任生学仙长呢？”梁皓问道。
“沈仙长临终前遗言，让穆炎接任。”
“什么？”我惊讶地叫出声，“我是说，穆炎灵长这么年轻，似乎史上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仙长吧？”
“除了两百年前，初建立博息学院的创始人之一秦朗，当时才二十一岁，此外最年轻的仙长便是在三十二岁执掌生学的前前任仙长贾亦岚了。”南青道。真是活字典。
“正是。”楚瑜灵长道。
“沈仙长临终前，是谁在身边呢？”
“郑仙长和穆炎都在身边。”
这两人一家的，可信度太低了吧。“就凭两人之言就可以确定仙长人选么？”我问道。
“既是沈仙长遗言，各仙长自然会优先考虑。”
“如果是假的呢？”
“不会有假。穆炎是沈仙长一手带大的，感情非比寻常；沈仙长临终前，更是将生学矅石移交穆炎，想来是属意他已久。”
我和南青对视一眼，决定一同奔赴生学殿，一探究竟。没想到其他学生也表示要一同前往，结果就是一群人呜呜泱泱出来。
来到生学殿，沈仙长已静静躺在棺木中，面容安详。唐仙长和几位生学灵长在一旁打点后事，其中穆炎则是一脸悲痛，双眼红肿。
“你们怎么来了？”唐院长见我们问道。
见此状，我只好先按下心中困惑，和大家围着棺木表达对沈仙长的哀思追悼，之后便知趣地退到殿外。
我和南青最终还是按捺不下心中念头，一同去往智学殿等候，直至唐院长回来。
“你们可是有话要说？”唐院长背身问道，想来早知道我们要来。
“学生觉得，沈仙长的死有点可疑。”于是，我和南青将自己所知，从穆炎的身世，到穆炎下毒致郑仙长断臂并被沈仙长发现，再到穆炎希望南青帮他汇集矅石扭转过去，以及南青昨天拒绝了他的全部经过，悉数告诉唐仙长。
“你们因此就觉得，是穆炎杀害了沈仙长？”唐仙长问。
“是，他有足够的动机。而且，沈仙长在得知他的所为之后，更不可能将仙长之位传递给他。郑仙长本就是穆炎的亲生父亲，袒护他也是自然。”
“可是矅石确实需要沈仙长亲自授权，才可离身并移交穆炎。”唐仙长略一思忖道，“而且，我认真查看过，并在答案水中确认，沈仙长的确是寿终正寝而去，死前未受任何痛苦。”
“这……”我一时语塞。这么说来，沈仙长的确不计前嫌，或许他坚信穆炎是可造之才，希望以责任感化他，这才将矅石交付给他？
“唐仙长，学生是否可再借答案水一用。”南青问道。
“南青，要知道答案水可是智学灵物，只有我智学的学子方可使用。”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学生愿拜入智学门下，只求仙长授予答案水一用。”南青双手作揖，恭恭敬敬说道。
“哈哈哈，好！过来吧。”唐仙长面露欣喜，“不过你要知道，答案水有时只能给你片面的信息，并不是完整的真相。”
“学生知道了。”
我心中暗想，如果我也能拜入智学门下，是否可以寻到怎么穿越回去的方法？可是此刻我内心却心生抗拒，宁可不去探寻这个方法。
“你看到了什么？”回去的路上，我问道。
“我问沈仙长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水中浮现的是他逐渐苍老的面容，冲穆炎道，‘生学仙长的长寿实际是一种诅咒，等你继承矅石之后便会发现，成为我是多么痛苦。你想好了么？’然后画面中穆炎点了点头。”
“看来，沈仙长真的是自愿将矅石交给穆炎的。”既然这样，也不得不相信了。
“我总觉得肯定还有隐情。”南青道，“所以我又找唐仙长取了一份真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