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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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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贺之谨被他带着走到了先皇后故居。

    贺之谨仰头看着上面的牌匾,是由魏彰亲笔题下的——凤泽居。

    先皇后已然故逝,莫非是她在此住?贺之谨暗自猜测,果然,不出他所料。

    “父皇,您怎么来了?”魏澜听到外面的传报,从殿内走出。

    魏彰可算是有了些笑意,却还是有些强颜欢笑地意味。他看着眼前与爱人的眉眼有些相似的女儿,道:“怎么,不欢迎父皇?”

    “怎么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吧。”她邀着请二人进去。

    其余人退下后,三人方才闲聊起来。

    “听闻贺大人如今已是国师,想来最近有很多事务要忙吧?”魏澜率先问道。

    “谢殿下关心,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他答完话后转身看向魏彰,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不知皇上带臣来此,所为何事?”

    他这算是问到了点子上,毕竟魏澜也是不明所以。

    魏彰隐去了眼底其他的情绪,正了正神色解释道:“国师之才,非常人可比。因此朕欲让贺卿教导澜儿。她武艺尚可,可文学谋略方面还需有人点拨,此事非国师不可胜任。”

    “不知贺卿意下如何?”他略带些小心翼翼地语气开口询问。

    贺之谨听后险些没有直接跪地谢恩!他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反而还求之不得呢!

    他道:“若是殿下没有意见,臣愿分忧。”

    二人皆是抬眼看向魏澜,见她点头便再无顾忌。此事就这般定了下来。

    五日后。

    “九桐,去门口盯着,等他到了先拦下,本宫这字还未描完。”

    魏澜此刻正紧赶慢赶的书写着昨日的功课,若是让他知晓自己还未完成,怕是要告诉父皇不可!

    “公主!国师他已经到啦!”九桐急得声音都比平常大了些,在门口拦下他。

    “国师,那个……公主她……”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还以为是魏澜出了什么事,贺之谨当即有些慌乱。

    “公主怎么了?”

    “公主她身体有些不适,国师不如过会儿再来?”她还未怎么撒过谎,此刻发出的声音若不细听怕是要贴到耳边方能弄清话中语。

    公主,奴婢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贺之谨听她这略微心虚的语气,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他唇角略笑,道:“是吗?那身为臣子,更应该进去体谅一番。”

    屋内的魏澜耳尖听到声响后,登时将笔纸藏好,快步起身倒在床榻上装睡。

    贺之谨进来时看到是这番场景:被子还未来得及盖好的魏澜、笔纸被压在义书下乱作一团、床边还未来得及摆放好的鞋子……

    就是功课没做完,也不至于这般害怕自己吧?难不成自己还能“斩”了她?

    贺之谨觉得有些好笑,努力压下了上扬的嘴角,没有拆穿她。

    “公主居然病重至此?还不快去传太医!”他焦急的语气令魏澜信以为真,她还以为自己的演技是多么高超。

    等到太医真的被贺之谨搬过来诊断时,她笑不出来了。

    “嘶……国师,公主这脉象似是因有些气血不足所导致啊。这样!下官给公主开一方子,喝下便好!”

    魏澜蹙着眉头担忧,还以为是自己真的有些小毛病。殊不知这是贺之谨与那太医串通好的说辞。

    做戏要做足,贺之谨还真拿了一碗汤药来,用手端着拿到魏澜面前。

    “公主,该喝药了。”

    魏澜微微睁眼,看到碗中如清水一般的“汤药”,有些不解,哪里有这么清的汤药?

    她问:“这是什么药?”

    贺之谨皮笑肉不笑地回她:“这是能治疗公主不愿做功课的汤药。”

    魏澜拿在手中的勺子猛的一下砸在了碗底,发出声响。她试探性的抬眼看他,被他那探究的眼神吓得退了回来。

    “喝吧。”

    “这是糖水。”

    贺之谨眼睛一瞥,示意她先放心喝掉。

    魏澜乖乖照做。她从来没有这么听过一个人的话!就是母后也没有!

    真是莫名其妙,没想到被他压了一头!

    随后她又被贺之谨拽着来到桌案边,重新拾起了笔纸,不情不愿的描写着。

    “哎……”

    贺之谨瞧着她写的字,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真是“任重道远”!

    他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另一支笔,在纸上书写起来,行云流水间两行诗句浮现在眼前:

    书内籍中把事牵,

    字里行间将言篇。

    魏澜俯身去瞧他的字,当真是如真迹一般苍劲有力,笔酣墨饱。再看她自己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父皇母后希望自己同其他大家闺秀一般贤良淑德,温婉恬静。再不济,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至少要会一样吧!

    可她偏偏就是五音不全、棋艺差到没边、笔书字迹潦草到自己都要险些看不清、画技?那是什么?她从来没了解过。

    好在她还有一技之长,武艺悟性极高。一手银枪耍的是天花乱坠,出枪后枪鸣渐起,所过之处风静气止。

    “公主不必灰心,臣既为师,必以教会公主为使命。”贺之谨缓缓道来,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魏澜低头叹气,也算是应了一声。

    二人一直从早晨练到午后,直至夕阳渐落,贺之谨才要告辞。

    “公主笔迹功力增进不少,臣会如实禀明皇上对公主进行褒奖,明日继续。”

    魏澜轻笑,送走了他。

    今日,自己不下五次地犯了书写中的错误,她险些都要崩溃斥责自己,他却那般耐心儒雅地不厌其烦。

    还有他身上的淡淡桂香……自己一时被迷了神,险些叫他看了笑话。

    不知为何,他所散发的那种感觉莫名熟悉,令自己忍不住被吸引,沉溺其中,深陷不拔。

    应是师者独特的气质与魅力吧,她想。

    次日。

    魏澜在凤泽居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他的身影,难不成是自己朽木难雕,才五日就将他吓跑了?

    这时宫女九桐从殿外走进,通报:“禀告公主,国师派来传话的人到了殿外。”

    “传。”

    一侍卫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说。”

    “国师要属下传话,他说今日早朝有件棘手事,需午后才能过来给公主传授棋艺,请公主先自行复习昨日书籍。请您勿怪。”

    魏澜摆手让他退下,随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思虑了半晌后,开口命令道:“去,给本宫查查,今日早朝发生了何事。”

    九桐眼神晦暗一瞬,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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