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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蓝袍加身 市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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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之谨。”

    魏彰轻唤出声,话音刚落贺之谨当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上前俯身跪拜。

    “臣在。”

    “你戍守边境,抵御外敌有功。朕赐你蓝袍一件,明日着蓝袍官服上殿参政。”

    说着从殿旁走出几个侍卫,手中端放着那华丽不失儒雅、庄重不失幽闲的浅色蓝袍。另一边端放着璀璨耀眼嵌着珍珠玉石的官帽,异常的夺目引人。

    左相右相相视一眼,皆从眼里看到了讶然的意味。更不必说是其他朝臣,此刻已然是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徽国朝堂之上,官服色系大有讲究:

    皇帝乃九五之尊,当为明黄色;次之则为蓝色,乃是除皇帝外最具权势者才可袭身;再者则是正三品之上官员可着白袍红袍;再次者为青袍。

    没想到这贺之谨刚刚凯旋回京就被赐蓝袍参政,可见皇上对其重视。

    贺之谨亦是心下微惊,没想到皇上居然重用他至此。他唇角张合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回话:“微臣,谢皇上恩典!”

    宴席渐渐到达尾声,魏彰一声令下众臣退出殿内。

    贺之谨与魏彰又交谈了什么后方才离殿,临走前还看了魏澜一眼。毕竟,这京中只有她与叶赋是自己熟知的人了。

    想来,叶赋此时已然在镇南将军府打理好躺下歇息了吧。这接风宴,他竟说什么也不愿同去,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此时的叶赋换好衣物瘫倒在床榻上,随意潇洒得很。

    他表示:那是专为军师所设的迎接宴,他一个朝廷命官不过是陪衬而已,去不去都无所谓。还不如在家躺着好好歇息,自在得很。

    彼时的贺之谨刚走出殿外,正迈着步子下阶。不过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围了不少官场大人。其中不乏有三品官员。

    没想到竟是这般快就来结交自己。他在心里对眼前的现实表示鄙夷,可也无能为力。

    “贺军师真不愧为国之栋梁啊!一回京就被赐蓝袍官服,这是何等光耀啊!”

    “是啊,贺大人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来日还要仰仗军师多多指教,想来军师也是愿意的。”

    贺之谨眉头微蹙,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未开口就被身后走来的人说话打断思绪。

    “诸位大人这是做什么呢?军师刚回京就有什么军中要事需要解决了?”

    魏澜从台上缓缓走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戏谑地扫过这几位朝臣,心下暗道:父皇也真是,怎么还留着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物在朝堂。

    那群人里领头的是刑部尚书陈启,听到公主这番话,顿时有些面容羞愧。

    他道:“瞧公主说的,这才刚把敌军打退,哪来的军务?臣等不过是想领教一下军师带兵领将的心得罢了。”

    魏澜但笑不语,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就这么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虚。见魏澜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得不开口请辞:

    “想必公主与军师有话要说,臣就不打扰了,告退!”说完生怕是被抓到什么把柄,赶忙带人开溜。

    “欺软怕硬。”魏澜盯着他们惊慌离开的背影道。

    她一转头看见贺之谨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从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清澈又无知的感觉。

    魏澜:→_→ (呆瓜)

    贺之谨看得有些失神,反应回来后自觉失礼,连忙拱手道:“公主恕罪,臣失礼。”

    “失什么礼?”魏澜好笑地逗他。

    贺之谨哑语了,总不能说是自己被她迷得移不开眼一时失礼了吧?

    魏澜见状也不再逗他,带着他一同往宫外走去,边走边闲聊着。

    “眼下你住在何处?”

    “方才谈话,皇上安排臣去新搭建的府邸。”

    “何处?”她追问。

    “宫外不远,离街市近。”

    魏澜当即拍板:“那正好,你刚回京应该还未领略到京城的繁华。不如逛逛吧”

    贺之谨思索点头,道:“那臣退下了,公主慢走。”

    “谁说本宫要走?听闻军师不是京城人士,想来也是人生地不熟。”

    说到这里她有意停顿一下,随后接着道:

    “本宫领路与军师一道,再好不过。”魏澜随意用手扬了下发尾,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听她说完这番话后。

    贺之谨: ⊙▽⊙? 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欲擒故纵道:“公主殿下身份何其金贵,怎能委身同臣……”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斜来的眼神吓到失声,后面的话也没再说了。

    贺之谨: 惹不得惹不得!

    于是,贺之谨努力压下心底雀跃的心思,顺理成章地与魏澜并肩而行出了宫门。

    “诶!瞧一瞧,看一看嘞!新鲜的豆糕诶!”

    “糖葫芦——!三文钱一个的糖葫芦!——”

    “上好的玉佩、首饰、发簪、头梳嘞!过来瞧瞧!”

    京城市集的繁华不是其他州郡可比的,小贩们争相在街上叫卖,喧闹繁华好不热闹。

    魏澜到了这里才显现出女儿家的性子,看看这儿瞧瞧那儿,什么都想买,活泼好动得很。

    “军……”魏澜刚要唤他就意识到,这里不是宫内,不能如此轻易暴露身份。既然如此……

    她看着微微偏头瞟了一眼贺之谨,盯着他的侧脸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稍加思索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对着旁边一无所知的贺之谨唤道:

    “贺郎?”

    “…………”

    没反应?怎么会?

    魏澜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她正要再次开口搞怪,忽然察觉到身边人有些异样。

    贺之谨停住了。

    他收了已经迈出半步的步子,陡然偏头看向眸眼带笑的魏澜。他眼中赫然是迷茫、慌乱、不知所措又带些好似被人戳穿了心思的惊诧。

    “方才我可是听岔了?”

    怎么听到她称呼自己……

    魏澜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但不尽兴。“贺郎觉得哪里不妥吗?”

    当然不妥!这称谓非亲密无间男女之间不可称呼,公主她是明知有这层意思还!她分明是在调笑自己!

    可他细细想来倒也不算失了分寸,毕竟这里不比宫内,是绝对不可随意透露出真实身份的。

    可她称呼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一个贺郎这般容易让人多想的称谓。虽说有些失礼,但毕竟是她先开的口,自己只要顺应附和就好。

    思虑至此,贺之谨释然笑笑,有些不太熟练似乎刚学会开口一般回应:“妥。姑娘率性,只是在下有些羞涩,还望姑娘见谅。”

    他不知道,在他思绪乱飞的时候面上呈现出不下五种复杂的表情,呆愣、惊诧、迷茫、慌乱、沉思、了然、释然……

    再加上他的那番话,什么叫羞涩?他一个大男人还真如姑娘家一般娇羞?

    “噗嗤……”魏澜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赶忙背过身用衣袖挡着笑了起来。

    毕竟这可怪不得她,谁叫他这么的傻愣呆滞,反应还那么迟钝。

    谁若是亲眼见了不说一句:公子好生面貌,就是脑子……好似坏掉。

    贺之谨见她嘲笑自己,越发拘谨起来。等了会儿见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道:“姑娘!再晚些就罢集了。”

    可不是,瞧这天色。夕阳已然快要落下,午后市集也会随之罢休。

    魏澜因笑耸动的肩膀这才不再抖了,回过头来告诉他:“行了,走吧。”

    她迈着步子抽出别在腰间的玉扇,展开,就这么挡着她那继续偷笑的面庞。

    贺之谨对她这一套动作一无所觉,只觉得是公主在耍帅。毕竟,有一柄扇子随身携带,超酷的好吗?

    行走了一会儿,魏澜察觉到了什么。一回身,果然,人没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没注意,就没影了?自己走的不算快啊。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端端的人还跟丢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大男子还需要她来操心。父皇都没他架子大。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她沿路折回去,见他被围在人群里进出不得,有些好笑地轻笑一声。

    走到近前打听才知道:

    他们说:被围在中间的男子虽说看着穿的人模狗样,仪表不俗,却是个穷光蛋子。

    没钱也就罢了,还上手去碰那铺子最有标志性的紫玉扇。碰了也就罢了,还拿着不松手。

    这铺子老板娘能愿意吗?当即就不干了,喊来周边的百姓给她评理呢。

    魏澜道了声谢,偏头抬步扎进了人群里,隐在第一排后面看戏。

    听着倒像是他的错,只不过这事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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