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近在咫尺
“哈哈！”赵爵看得大乐，单手托着腮帮子，胳膊肘靠着赵祯，“真有趣啊，好久没见了还是活蹦乱跳的！”
赵祯一脸佩服地看他，“我先把你变上火星怎么样？”
话说完，身后双胞胎就一起打了个喷嚏，茫然地回头看，像是问——谁说我们坏话？
“包局……”
赵祯看了看赵爵，有些担忧“你确定要去？那些人都认识你吧，你上船不要紧么？”
赵祯有些尴尬，跟赵爵打了个招呼，大概是叫了声叔叔。
sci的人都继续处理廉家关于盗墓的案子，可说实在的，此时众人的心思都在几天后游艇的事情上，这次行动规模太大了，让众人有些兴奋。
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对着通讯录上白玉堂的名字弹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没动静，回过头刚想接着和赵爵交谈，身后传来白玉堂的声音，“猫儿，我刚刚看到赵爵上楼……”
痛快地爬起来，赶往警局。
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呆滞地点头，看着包拯走远，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沫，心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要去？”展昭和白玉堂都知道这行动很危险！船上的人也大多背景复杂，赵祯这样的身份，实在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
白玉堂和水警联系，当晚会出动近海的所有水警，还会有三艘直升飞机负责将白玉堂等sci和特警队员送上船，另外还有快艇和水上摩托艇全部待命。细节比较复杂，白玉堂和马汉有这方面的经验，在跟对方接洽，安排计划。
赵虎小声跟展昭说，“天哥也太腼腆了，是不是心理障碍啊？展博士你给他看看？”
展昭扁扁嘴，坐在一旁看他。
展昭狐疑地走到了门口，伸手打开房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是吧，包拯是明白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赵祯看展昭为难的样子，问白玉堂，“他干嘛？”
一大早，马欣捧着一大瓶香槟和好几袋子外卖乐呵呵跑进警局，一路上好多同事都在谈论这件事。马欣更是欣喜，加快速度冲入sci，果然，众人连夜审钱嘉让和魏子强，一个个都饿得嗷嗷叫。
“变什么给我？”展昭纳闷。
“双胞胎不行。”展昭走了回来，道，“脑子不够使，你们上去并非是去实施暴力的，他们的特长是用冲锋枪扫射！我需要有个熟练掌握心理学，必要时候能催眠，还有超乎常人之上、能完成特殊任务能力的人。”
魏子强刚刚拿起汽油桶，就听到身后有人笑嘻嘻问他，“呦，钱嘉让，你是想不开要自焚啊？终于知道玩火烧身是什么意思了吧？”
白玉堂也是一脸吃惊地看他，不知道他干嘛那么大反应。
同时，马汉和赵虎还带人跟着钱嘉让呢，那小子到了海边一块偏僻所在，停下车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尸块和汽油，就想要点火毁尸灭迹，边拿出电话准备问魏子强什么时候能来，一起烧掉得了。
包拯微微一摆手，“我一会儿帮你们联系水警，你们跟他们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记住，这次一定要小心。”
下午，警局门口全是媒体，魏子强职位很高，整个警局严阵以待，后续都由包拯处理。
“不准！”展昭按住他的手，“你打和我打有什么分别？”
赵祯双手插兜，对眼下的场面甚是满意，他昨天做完外援就被白驰赶走回家睡觉了。因为最近又有大量工作很忙，白驰担心他的身体，要让他保持睡眠。自从认识魔术师之后，白驰才知道光鲜夺目的背后要付出多少艰辛和努力，果然做什么都不易，做好更难，像赵祯这样做到数一数二，实在太不容易了。再想想，展昭、白玉堂、公孙他们都是如此优秀，背后的努力，都被那份天才光辉掩盖了而已啊。
“不怕”赵爵凑过去对他笑，“你是世界最强的魔法师么！把我变成别的样子咯！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我想见见老朋友。”
“我是做巡演的，不在电视上演。”赵祯一笑，“近景和远景不是问题，现场魔术才是真正的魔术！”
赵爵却是笑了，“我如果需要靠那些东西才能保命，那应该已经早死了几百次了。”
公孙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了，边往办公室走边骂白锦堂，身后双胞胎送上了大份美食，是白锦堂吩咐拿来给sci庆功的。
包拯一大早接到了白允文给他的电话，听到结果也有些傻眼，原本以为展昭白玉堂他们最多抓条小鱼，没想到临场指挥这么绝妙，抓了一网兜子，大鱼小鱼都抓到了！挂掉电话，包拯自言自语，“真行啊这帮小子！在这么下去老子的位子也是他们的。”
展昭边走边看着赵祯，他坐在沙发上，两手一手一副纸牌正在洗牌。那动作奇快，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像是在玩。展昭以前就发现过赵祯的手非常神奇，手指翻上来可以碰到手背，就问是不是天生的。赵祯的回答是——在热水里压的。
sci一群人都在庆功。
展昭回过头，看周遭的众人，什么人能帮上忙呢？突然……脑袋里闪过了一个人选，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就走到一旁皱眉。
赵爵低笑着对展昭做了个“嘘”的手势，“有一种魔术，叫控制心灵。”
白玉堂笑了笑，“给你找帮手吧。”
……
白玉堂和展昭都知道，sci的任何人，想要混上船去是几乎不可能的……赵祯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有些叫人担心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赵祯摇了摇头，“我明白的，变给你好了。”
赵祯耸耸肩，“你们应该没人能上去吧？我还ok，这么大的行动，总需要有个内应吧。”
等人押走了，赵虎单手一搭马汉的肩膀，“真他妈痛快！小马哥，你说是不是跟着聪明人混就是爽啊？这案子破的太带劲了！”
钱嘉让一听这声音，回头就看到乐呵呵乐呵呵看他呢，瞬间血都凉了。
展昭见他还挺精神的，就问，“你打算这次怎么办？”
这样一来，众人对接下来的行动更有信心了。
展昭点头，“嗯，不过不知道一会儿包局来了会不会发飙。”
展昭一脸鄙视地回头看赵祯，刚想开口说两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错么，进展很快。”
展昭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不明白赵祯怎么做到的？难道赵爵跟他讲好了？
赵祯正在玩纸牌，sci休息室的门口，涌了不少其他科室的警察，都是来赵祯的。
相比起大哥送来的那几十盒子的高级料理，马欣带来的更像是点心或者零食。她搭着面红耳赤的洛天做伤自尊状，要安慰！要抱抱！
展昭猛地一愣，回头，就看到长久不见的赵爵正站在他身后。
包拯走出电梯看到这场面先是愣了愣，随后就走过来，跟白玉堂和展昭说，“不错。”
“嗯？”展昭不解。
马欣在一旁耳朵红红瞄洛天，心里暗骂，讨厌，搞得本小姐很没吸引力一样。
赵祯失笑，看展昭，那神色像是说——你又想怎么样啊？
赵祯拿过展昭的手机，按到通讯录找到了那一串长长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弹那名字。将手机还给展昭后，赵祯指了指大门，“去开门吧。”
赵祯抬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张卡片来，递给展昭和白玉堂看，“我收到邀请函了，后天的游轮！”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了。
白玉堂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展昭，点头，“哦……原来你和我没分别啊！”
“我看你那种大型魔术经常把飞机军车之类的都变没了有变出来，那种是可以实际看到的，还是要电视配合的？”
展昭尴尬，决定还是再想一想。
白玉堂在门口看，觉得动静不小了，就问展昭，“ok？”
“帮手？”赵祯失笑，“要帮手做什么？我自己行动方便。”
“话不是那么说。”白玉堂摇头，“一来关系到你的安全，二来……这次真是千载难逢，我们最想知道的秘密就近在咫尺，当然希望一把揭开，看看真面目了。”
“那你想找谁？”赵祯一耸肩，“白驰绝对不能去，而且这场面驰驰镇不住，只有你了！”
展昭皱眉，“你疯了，那么一大船的人，你想干嘛？”
赵爵无所谓地一耸肩，“反正我是疯子，做得再疯也是合理的……要报仇，就要彻底的，将敌人踩进深渊里，粘碎了深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sci所有人对方都应该认识吧，上船不容易！”赵祯想着，“变装倒是也可以，但是展昭要指挥船上的行动，你要指挥救援的行动，其他人么……冒险不说，也未必能帮上我，双胞胎也许可以。”
钱嘉让哭丧着脸扔了打火机和汽油桶，跪地等待被抓。
赵祯一笑，“去看看。”
只见门口空空，什么人都没有。
“紧张什么，你们不是亲戚么？”展昭道，“带他去多好啊，有危险你自己跑，反正他是小强，过几天又冒出来了！”
白玉堂也拍了拍展昭，“赵爵的确是最佳人选，可他未必肯帮忙，不是最近很忙么？”
赵祯哭笑不得地看白玉堂。
“你……”
赵祯听后笑了，“这倒是不难。”
马汉出现在了他另一端，身边大量警员将他包围。
赵虎和马汉见他只是毁尸，而没有什么接头人，虽然有些扫兴，但还是按照白玉堂的命令实行了抓捕。
下午，蒋平布置的眼线传回来照片，宋墓附近那个投注站有人出入，而这个人经过多方查证，证实是那艘游艇上的工作人员，应该是混入其中的内应吧。
赵祯不解，“还有什么想说？”
洛天僵硬地搂着她拍了拍，别扭得整个sci的人都无语。
赵祯恍然大悟，有些无力地笑，“不要吧，我看到他还是有些紧张。”
展昭忽然很感兴趣地搬了凳子过去，“你能不能大变活人啊？”
“嗯？”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抬头看他。
“那……”展昭想了想，走过去将休息室门关上，过来问赵祯，“可不可以将当晚的水警秘密地运送到游艇附近？”
赵祯慢悠悠走到两人身边，道，“有个事情跟你们说。”
“啊！”展昭让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展昭耸耸肩，示意没有。
展昭和白玉堂都深吸一口气，希望这次请赵爵帮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帮你打给他？”白玉堂掏手机。
sci将警界一条超级大蛀虫给成功挖出来了，而且还是人赃并获，瞬间轰动整个警界和媒体。此次高层介入要求彻查，众人都觉得不可置信，竟然潜伏在警队里十几二十年，真实版无间道么？！
包拯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赵祯和里斯本，两人是在楼下碰上的。
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展昭对排兵布阵可是不感兴趣，独自在休息室里踱步，转得沙发上的里斯本都有些晕眩了。
“嗯……”展昭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应该恨乐意帮这个忙，毕竟这种痛打落水狗外加落井下石的活儿他应该是很喜欢的，有仇必报是他的性格，应该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不过这样叫他来跟求他帮忙似的太叫人不爽了……有什么办法能不用求他，又让他来帮忙呢？”
“你们几个还真有本事，已经摸到他们的尾巴了，几年做的事比我们十几年做的都多，是该说科技发达呢，还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赵爵无所谓地插着口袋进来。见赵祯坐在沙发上，就笑嘻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摸他头“乖，叫人！”
马汉脸上也难得满是笑意，和招呼一起押着钱嘉让回sci了。
魏子强万万没想到自己让展昭和白玉堂来了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赃并获，自己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没想到所有行动，都全在sci的算计之中……看看年轻的展昭和白玉堂，他暗自叹气，后生可畏啊。
“真的假的？”展昭惊奇，“那干脆你把我们变上船？”
白玉堂说，“让蒋平给你装上监控设备，以防万一再穿上防弹背心。”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淡淡一笑，“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