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网抓鱼
而电脑另一头，钱嘉让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展昭真是难对付。”
钱嘉让心说，要命了！
钱嘉让将镜头调到停车场的门口，就见白玉堂和展昭正开车进来呢，和门口的保安在说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会被发现。”工作人员紧张。
蒋平满意收线，对白玉堂和展昭说，“大鱼上钩，功德圆满。”
魏子强可是在犯嘀咕，总觉得……会不会是中计了，但又不像，局面有些摸不透。
白玉堂点了点头，展昭一直歪着头看众人，似乎是在观察。
它搂着吸尘器不放，那几个人直冒汗，僵持不下。
“我有办法！”展昭一笑，对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点头，开车往后门进入。
“那……警官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几个清洁工人就要走，展昭忽然问，“我看上去很像警察么？”
钱嘉让皱眉，“找死啊你们！”
马汉也忍笑。
钱嘉让见展昭和白玉堂回到sci了，就跟魏子强点点头，出门去处理那几具尸体了。
钱嘉让着急，“车子里有两具尸体，现在回去太冒险了！”
魏子强急，推钱嘉让，“让先藏起来！”
两人心领神会。
“哦。”马汉点头，点了根烟四周望，一眼看到尴尬地站在垃圾箱不远处的钱嘉让，有些意外。
在外围布置好了的抓捕队，分为三队，见那些清洁人员出来，第一队就紧紧跟上。
对方赶紧将整个吸尘器都推到角落里头一个大垃圾箱的后面藏起来，刚刚回来，就看到白玉堂的车子拐了进来。
“我切换掉停车场的摄影机，你们把东西放到我车子的后备箱里面，车子没锁。”魏子强皱眉，“然后你们赶紧走，给我放聪明点。”
钱嘉让刚到楼下停车场，想走向垃圾箱找后面的吸尘器，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一惊。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回楼上，那些人则是通过安检，顺利离开。
前门处，赵祯正和秦鸥等人闲聊，外加里斯本捣乱。
钱嘉让没办法，笑道，“就走了，这几天事情多。”
魏子强立刻脸色一白，回头，只见展昭和白玉堂站在他身后。
白玉堂失笑，看了看手表，“走吧，早点办完回去睡觉。”
“这么晚了还不走？”马汉还是秉承和赵虎完全不同的风格，显得比较多疑，而且对他不信任。
秦鸥比较喜欢开玩笑，就笑问赵祯，“你是不是没给他吃饱，所以找点心来了？”说着，逗那几人，“喂，里面什么东西？死人啊？”
“呵呵。”钱嘉让对着马汉笑。
魏子强将电脑控制屏上的监视画面调到停车场，就见正好白玉堂和展昭他们下去了……那样子急匆匆像是有什么任务，都开车走了。
几人定了定心神，装作若无其事，推着吸尘器和清洁工具一起往门口走。
想到这里，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掏出电话，冒险打给了那个工作人员，低声说，“b计划。”
而魏子强那头，他匆匆下楼，从垃圾箱后面推出了吸尘器的清洁箱，急急到了车子旁边，打开后备箱，取出尸体正往里装。
白玉堂和展昭进入电梯后，展昭伸出一个手指头搔搔额头，在控制车里的蒋平拿出对讲机，“一号队行动，盯紧了。”
“是啊，不过我们做完就回去了，没有几位警官这么辛苦。”
“喂，队长啊！”赵虎边打电话，问白玉堂，“我们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下来？”
“录好了！”蒋平点头，“钱嘉让跑不了了，证据还有个不足的，是魏子强！”
马汉和赵虎、秦鸥洛天等带着两个车队，悄悄跟着钱嘉让，准备看他去哪儿销毁尸体，如果他还有上线，那么这就是一次最好的接触的机会。
“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没？”
赵祯拍了拍里斯本，“走了里斯本，别闹了。”
魏子强已经无奈地摇头，真是不顺利！
……
那几个假装成清洁工的钱嘉让手下可紧张了起来。
就听到远处白驰叫了一声，“祯。”
众人一愣。
两方面都没有事先了解彼此下一步会怎样行动，而展昭也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唯一做出不一样反应的，就是里斯本。
赵祯回头，秦鸥和洛天也看到白驰了，问，“队长呢？”
“好！”对方挂了电话，蒋平早就将这一切收录得清清楚楚，马上联系展昭和白玉堂，“展博士，跟你料想的一模一样！”
“可还有一箱……”对方也慌张。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是能让里斯本把到口的鲜牛肉都扔掉的，那就只有白驰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吧，里斯本就是爱死白驰这也没人说得明白道理。它一见白驰来了，早就不管那吸尘器，转回头往白驰的方向溜达。不等他到赵祯身边，就粘住蹭来蹭去不让走，还是故意用尾巴勾他胳膊。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就拉着清洁箱，往后门去了。
“呼呼……”里斯本只是觉得这箱子里头味道怪，像是腐肉。它毕竟是野生猫科类，百兽之王不是说出来好听就够了的，闻着死人味道，它自然要琢磨琢磨了！
展昭跟他耍贫嘴，说包局压榨员工，又不给涨薪水，逗得几个安保人员直乐。
更叫钱嘉让担心的是，赵祯时不时地看一眼那个清洁箱，显然有所疑惑。这边的人还好打发，万一一会儿展昭和白玉堂回来了，那可麻烦。尤其是展昭，他必然一眼就能看到端倪！
展昭凑过来，边跟白玉堂开玩笑，“第一次有人看到我就觉得我是警察不是文员哦，你也是诶。”
蒋平此时可监视着呢，暗赞一声，“中计了吧小子！”
“马上回来了。”白驰说着跑过来。
而此时最着急的是钱嘉让，之前一切行动都非常顺利，唯独这最后一步卡住了，这不是要急死人么？！且他此时也脱不开身，做不了主，只好回头看魏子强。
“啧……碰到人了。”钱嘉让让他看监控。
赵虎跟着打趣，“唉，我说老钱啊，你是不是尿急了想随地啊？小心有录像给你传到网上去弄个撒尿门出来。”
赵祯不解地看一个劲拱那个大吸尘器清洁箱的里斯本，问，“里斯本，干嘛，饿了？”
展昭一笑，“所以说了，该咱们上场了。”
展昭和白玉堂的车子正好停下，展昭下车，果然……注意到了那几人。
可此时，盯着他们的除了钱嘉让，还有蒋平呢，蒋平通知展昭和白玉堂，“头儿，第二具了！”
……
可现在的问题是，里斯本前门挡路，那些人根本没法通过，时间也越拖越久，而且展昭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没啊，警官你别开玩笑啊！”那几个假扮的工作人员极度紧张，赶紧辩解。
白玉堂立马和展昭别过了那些保安，开车进去了。
却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钱嘉让咧着嘴指赵虎，“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展昭又跑回来盯着吸尘器的大清洁箱问，“这是什么啊？”
白玉堂和展昭埋伏在后门附近，白玉堂问，“猫儿，确定会有人狗急跳墙？”
相对的，后门的人根本没见过他们，所以他们出去的时候，必然会检查。吸尘器这么大的清洁箱，肯定会被要求打开查看。
赵祯和洛天、秦鸥就按照正常情况下会发生的，进行下去。
魏子强皱眉，“你怎么搞的。”
“魏局，出门办事啊？”
那几个工作人员逃到了后门停车场，见左右无人，就直接打电话给钱嘉让。
“吸尘器啊。”为首一个回答。
一声令下，跟着清洁车的警员快速将车拦下，所有人一律逮捕。
白驰完成了任务，和赵祯他们一起假意回sci办公室。
“那么大啊？”展昭指了指箱子，“可不可以打开给我看下内部结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会心一笑后，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分头抓鱼！”
魏子强心中有气，心中暗暗后悔找钱嘉让帮忙，这人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钱嘉让赶紧联系让那几人，“快停，白玉堂的车子进来了！”
“好吧。”赵虎挂掉电话，看马汉，“头说马上下来，找到线索了，马上出发。”
马汉将烟头扔进了垃圾箱，不解地看他，“你在这儿干嘛？”
所谓的默契，也并不一定是永远合拍，而是在该合拍的时候合拍，不该合拍的时候坚决不合拍！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没有传说的那样难，也不需要心有灵犀，只要有个共同的目标，或者共同的新年，就可以。除了感情，世间大多数的事情似乎都遵循这个规律。
赵祯有些狐疑地看众人，秦鸥和洛天假装没看见，赵祯便也没多说什么……这就是所谓的共同默契吧。
赵祯拍里斯本那是有讲究的，里斯本被养了十来年了，自然很听话，赵祯嘴上让它别闹，可拍它那手势却是让它继续……那究竟是要继续还是停下呢？
展昭笑嘻嘻着看他手里的尸体，“买那么多肉，准备过年啊？”
……
钱嘉让看到白驰回来，更加紧张，回头问魏子强，“怎么办？”
魏子强坐到电脑桌前，总算松了口气，只要钱嘉让成功将尸体带走，这次行动就成功了，果然sci那群人不好对付。
魏子强见也扛不住了，就过来，说，“停车场。”
“这么晚了还工作？”白玉堂边看证件边问。
只见赵虎和马汉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现把东西带到那儿去，最后一具我来处理！”说完，魏子强挂掉了电话，匆匆出门。
而此时，钱嘉让正手忙脚乱。他刚刚将地下车库的视频切换掉，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可控制范围，所以他也慌。又听到魏子强咳嗽，真是一时间就懵了，最后回头问，“怎么了？”
“嗯。”展昭点头，那几人松了口气，转身刚要继续走，却听展昭又喊了一声，“等一下！”
“小马哥！”赵虎拿了马汉嘴里的烟，“公共场所禁烟了，再抽小心罚款。”
警局的安保非常严密，那些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在前门已经接受过了一次检查。也就是说，那些安保人员认识他们，见他们出去，肯定会放行。
展昭和白玉堂的性格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一个好静一个好动，一个鬼灵精一个酷得要命。所以他们的成长过程在争吵和较劲中度过，但却能相处得很好。关于他俩的关系，公孙有过经典的形容——真正的所谓相亲相爱，并不是从来不吵架，而是一直在吵架，从未曾分开。
其实他们只在寒暄，保安问白玉堂和展昭，“这么晚还来值班？好辛苦啊。”
几人一愣，回头看他。
“等一下。”白玉堂忽然叫住了他们，“证件有么？”
赵祯带着里斯本来做所谓的“外援”。
而再看车库里头，那几人只来得及拆出了两具尸体藏进后备箱，第三具还没拆出来。
洛天和秦鸥看到了突然赶来的“外援”。
就好比好人相信正义，所以想法大多差不多，坏人相信邪恶，想法也差不多。亦正亦邪的，自然也是一样。
而此时，展昭等已经下了车，展昭对白驰耳语了几句，白驰点头后，就从前门进了警局，白玉堂和展昭继续隐藏，等待时机。
狮子也是有思维的么，里斯本蹲在那个箱子旁边，一只爪子按着箱子不让人夺走，歪着个脑袋想了起来——继续还是不继续呢？烦！
白驰揉它的大脑袋，因为刚刚展昭给他的任务是——引开里斯本，但是挡住前边的路！
说完，上车离去。出了警局后，他打电话给了魏子强，“最后一个没拿到。”
钱嘉让刚刚出门，蒋平就告诉展昭了，展昭告诉赵虎和马汉，确保钱嘉让拿不到那藏在垃圾桶后面的清洁箱。
几人暗自擦冷汗，果然够小心啊！就将清洁箱打开让他看，只见里头空空的，只有些垃圾残留。
马汉有些无奈，左右看了看，就拿着烟往垃圾箱的方向走。
魏子强远远看到了开往后门的车子，立刻皱眉——白玉堂那辆限量版说起来无论到哪儿都是足够醒目的，所以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赶紧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