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消失的凶手
白玉堂等都皱起了眉头。
所以公孙决定今晚上通宵。
“什么？”展昭一愣，走到楼边往下看。
这时候，展昭也走了上来。
赵虎和马汉对视了一眼，都耸肩，有些不解……四外看了看——那儿有人啊？
白玉堂拔脚就追，可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毫不犹豫地飞身跃出了平台的护栏……腾空跃下……
展昭问白玉堂，“人跑了。”
白玉堂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中午了，回头走到展昭身边，问那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你为什么现在才报警啊？”
白玉堂对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封锁这栋楼，查！
白玉堂点了点头，和展昭一起，走进了何澜的私人诊所里头。
“你儿子现在在那儿？”展昭赶紧追问。
“许友？”展昭问。
正在犹豫，沈仲元跑了上来，拍拍白驰的肩膀，跟白玉堂他们一起上车，走了。
“霍，又是两个。”公孙提着箱子走了进来，“这凶手是集团式的吧，杀那么多人。”
展昭看了看那警员的位置，和躺着时候的姿势，伸手指了指出门左拐……示意众人——上楼！
阿姨看了看展昭，道，“呃……早上……六七点吧……我都是早来的，在何医生他们上班前把卫生打扫好。”
柳青愣了愣，问，“有私情？俩都是女的啊吧？”
“不是。”展昭皱眉，“你儿子有危险，他人在哪里？”
“阿姨，你快说啊，你儿子在哪儿？”白玉堂拉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柳青跟了上来，白驰也想跟去，展昭对白驰一摆手，道，“驰驰，你这收集完了证据就回去吧。”
白玉堂等人上了三楼，转角第一家就是，大门开着。
“啊？！”阿姨睁大了眼睛。
“不……真的不管他的事啊，小梅虽然和他在吵架，但是人肯定不是他杀的呀。”大婶解释着，“我儿子很疼小梅的，他看起来不正经，但是本性很好也很孝顺的。”
白玉堂和柳青做了个颜色，进入了平台……那白衣服的年轻人一眼看见柳青对他打手势让他别出声，但他的眼神已经引起了那黑衣人的怀疑……就见黑衣人猛一转身。
墨子陈的偶像就是白玉堂，奔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些兴奋，问，“这案子你们接手了？我就说么，死那么诡异肯定不会是普通谋杀。”
白玉堂道，“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他朋友叫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
“啧……”展昭皱眉问，“为什么？阿姨，你说实话，究竟怎么回事？”
展昭眨了眨眼，皱眉，“怎么可能？”
“嘘。”沈仲元赶紧对她一竖手指，示意——别出声。
“是。”警员进去通知领队的了，一会儿，领队的跑了出来，是原先艾虎的一个手下，叫墨子陈，“白队。”
柳青先进了屋里，发现没有其他人。
“俩死人在笑啊。”陈子墨摇头，“这尸体看多了有心理阴影啊。”
随后，沈仲元和柳青下意识地看白玉堂，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蹲下查看警员伤势，在腹部开了一个口子，显然是被刀戳的，但是还有气息，就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和警车，那大婶有些急眼了，进去转了个遍，发现儿子没在，就要喊，“阿京……”
“不是吧？！”柳青扑上去扒住护栏边往下望去，白玉堂也皱眉探身看……可最最让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楼下的地面上，根本没有尸体。
谁知道他发酒疯，说，“小梅都快一个礼拜没联系了，还说小梅和何医生有私情，骂了很多狠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公孙，你不是回去看木乃伊了么？”
“送去医院了。”展昭道，“死不了。”
白玉堂和展昭点点头，出去了。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问那警员。
阿姨告诉了白玉堂自家的地址，白玉堂让总部吩咐附近巡逻的警察先赶过去，边将手机给那阿姨，道，“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展昭问陈子墨，“谁发现尸体的？”
阿姨不高兴起来，道，“都说了……不是我儿子……”
白玉堂也点点头，“邪了门了，看着他往外跳，一闪不见了。”
“负责打扫的阿姨。”陈子墨说，“那个阿姨是家政公司的，签了合同每个礼拜来打扫一次的，她有钥匙，打开门进去就闻到臭味，后来发现了尸体，所以就报警了。”
“小梅？”展昭想了想，问，“就是那个护士？”
“打不通的。”阿姨急着道，“他手机这几天关机。”
“猫儿，怎么看？”白玉堂边往里走，边问展昭。
白玉堂收起枪，看了看他，“还像句人话。”
展昭皱眉，又想了想，问，“你几点的时候来的？”
而这时候，就见下头已经有警车停下来了，赵虎和马汉下车，柳青喊，“唉，下头有人么？刚刚有没有人掉下去啊？”
“然后呢？”展昭问。
展昭和白玉堂都记，“阿姨，何澜是因为许友的事情死的。”
“呼……”阿京点点头，松了口气，道，“你们别怪她，她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以为我杀人才胡说八道，那人不是我杀的。”
“让你们的人先撤，守住现场。”白玉堂拿出电话，道，“这案子sci接手了。”
白玉堂带着柳青追了出去，沈仲元留下和展昭照看伤者和那个急坏了的大婶。
在离开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站着，他手上拿着带血的刀，还戴着口罩。
“对的对的。”阿姨赶紧点头。
众人听后，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语，这位大婶还真是……
冲上五楼，白玉堂和柳青悄无声息的闪到了平台的门外，就听到平台上有声音。
“就刚才啊。”警员回答，“不到一个钟头，我们刚刚拉起黄线的。”
“杀人灭口吧。”展昭有些无奈，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许友的家人朋友会不会也有危险。”
“队长。”这时候，外面sci的人也赶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她等于是说这事情跟他儿子有关系了。
白玉堂皱起了眉摇摇头，回头，那个叫阿京的年轻人似乎是吓瘫了，正靠在墙壁上叹气。
“几个？”展昭和白玉堂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问。
“两个。”警员回答，“死了很久了，都臭了。”
“啊？”阿姨似乎有些犹豫，道，“哦……我有些怕，没敢说话就跑回家了，后来……我儿子说这种事情要报警的，我就报警了。”
“很难说啊。”展昭和白玉堂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了外围，分开人群走了进去，看到了警员们正在忙碌。
白驰和柳青已经去外面问邻居以及知情人查找线索了，展昭和白玉堂退出了诊所，让众人去四周问问，白玉堂找来了开门的阿姨。
“那警察怎么样？”阿京问。
“诡异？”展昭有些不解，问，“怎么个诡异法？”
“不会吧。”柳青皱了皱眉头道，“那么凑巧啊？”
白玉堂觉得不对，拿出枪闪到了门口，往里头一望，就见一个警员躺在地上。
“这……跟我儿子没关系的啊。”那阿姨一着急，赶紧摆手解释。
到了阿姨的住处，先到的警车停在门口，警察却不在，白玉堂等人都往楼上跑，这是一座简陋的大楼，总共五层，阿姨家在三楼。
“白队？”一个警察眼尖，看到了白玉堂，白玉堂和展昭发现……的确是何澜的诊所被围了起来，瞬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骗人的！”公孙虎着脸一脸的不爽，刚刚白锦堂骗他！回去发现被骗了之后，公孙正想跳脚就被白锦堂扛上楼了，无奈别墅里什么人都不再，就他俩。用白锦堂的话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叫你。
“呃……姓许。”阿姨回忆。
两人的尸体看来是被存放了很长时间，已经开始发臭，尸臭的味道不是一般臭味可以比拟的，让人作呕外加本能的毛骨悚然。
两人点头，守住门口，打电话调派警力过来。
“我也这么说啊。”阿姨叹气，道，“但是阿京说，现在的女人，最看重的是钱和地位，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好人，她们才不管呢，还放狠话说要杀掉那两个女的。”
“嗯。”展昭点点头也觉得疑惑，“何澜性格很强悍，好像是孤家寡人型的，可是这个小护士都没有家人的话，那就有些可疑了。”
阿姨想了想，道，“锁着的。”
“呃……”柳青揉了揉眼睛，问，“队长……我有没有看错？”
“这么赶干净要阿姨来打扫干嘛？”白玉堂走到何澜办公室的门口，就看到房间里头有两具尸体，都是女性，一个躺在地上，是二十多岁的护士，还有一个坐在办公椅上死去的，就是何澜。
“对的。”阿姨点头，“我儿子跟小妹是高中同学，后来我儿子念大学了，小妹念的是卫校。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不知不觉地就好上了。挺久以前了吧，我儿子的一个朋友有病了，他就带着人来这里看病，何医生人很好的，说我们本来就挺困难，他那个朋友呢，正好是生了一种相当罕见的怪病，她可以用来做研究，所以就没收钱。”
一个人喊，“喏，你别过来啊……警察快来了！我妈说带着sci的人来了的。”
展昭戴上鞋套，走入了房间里面，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走到尸体的身旁，就见两具尸体的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容，尸体已经变得发乌，看来死了真的时间不短了。
“我……”那阿姨犹豫了一会儿，老实说，“是因为，昨晚上阿京回来很晚，他这几天正在和小梅吵架，就劝了他两句。”
展昭他们赶到了何澜的私人诊所门外，看到的却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外围的警车和隐约可见的黄色警戒线，让众人心都提了起来。
柳青赶紧对展昭招手，道，“哎哎，展博士，你看这什么把戏……人从五楼跳下去，没了。”
何澜的诊所装修简洁而现代化，看起来非常高档，干净。
阿京点点头，抬眼看白玉堂，问，“我妈呢？”
阿京望天翻了个白眼，白玉堂问，“你多大了，许友是你什么人？”
“你儿子说的？”展昭突然问了一句。
阿京撇了撇嘴，道，“二十三了，他是我酒友。”
白驰一愣，知道展昭是让他去看赵祯的表演，但是……
幸亏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公孙踹翻了身上人就跑了，白锦堂靠在沙发上抽闷烟，恶狠狠交代，“晚上等你回来好好治你。”
那人一看到白玉堂他们进来了，转身就跑。
“你儿子在哪儿？”白玉堂问。
展昭想了想，问，“阿姨，你进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阿姨一听傻眼了，问，“真的？”
“死人了。”警员道，“这心理诊所的医生还有护士。”
“在楼下。”白玉堂道。
“他们死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么？”白玉堂觉得有些奇怪。
那阿姨说，今天早上，她打开门进屋，发现了尸体，吓坏了然后就报了警，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柳青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轻轻打开虚掩的门，就看到平台上面，两人对峙……一个是穿着白色套头衫的年轻人，带着个棒球帽赤手空拳靠墙站着，有些害怕地盯着眼前人。
“他发了酒疯之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酒也醒了，二话没说就冲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后回来了，脸都绿了，倒头就睡。然后我今天一大早，来开房门，看见小梅她们都死了……哎呦，我吓死了呀，还以为那小崽子昨晚上借酒装疯真的做傻事了啊。不过后来我回家之后问他，他也吓坏了，说没有，还说……赶紧报警，然后我就报警了，假装是开门之后发现了，胆小不敢说……”
白玉堂和柳青都看到了他的长相，一愣，就见那人戴着墨镜、口罩……最夸张的是还满脸绷带，跟个木乃伊似的，显然是不想让人家认出来。
“哦。”阿京拍拍胸口，“吓死了……多亏了那兄弟，不然我就死定了。”这时候，阿姨也冲了上来，搂着儿子大哭。别看这阿京跟个小地痞似的，倒还是挺孝顺，哄他老娘别哭。
“你们都先出去看看别的吧。”公孙戴上手套，示意鉴识科的人开始取证，边对白玉堂和展昭道，“这里交给我了，完事了再叫你们。”
白玉堂听后，微微皱眉，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对他点点头，白玉堂走到一旁，拉住一个警员低声问，“唉，那位大婶几点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