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的怪眼
展昭跑了下去，到了底楼，仰着脸往上望，道，“真奇怪啊。”
尤金笑了笑，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袖珍光盘来，道，“来给你买送些好东西！”
白驰眨了眨眼，有些莫名，仔细又看了看……赵祯没在。
“哦。”白驰要从包包里拿，但是赵祯从白驰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来，擦脸。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对啊，这雨棚怎么就那么新呢？！
“你是说，那凶手是机器猫？”赵祯笑问。
展昭有些紧张，看了看那根绳子，问，“你自己下去？就一根绳子啊？”
阿京立刻没音了，道，“娘的，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一身骚。”
“行了警官，这话我没个月都得听两遍。”阿京道，“我呢，没事情还会跟何澜弄点儿钱花花。”
“怪眼男人？”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没问题。”赵祯去卸妆。
准备就绪，白玉堂跃出了五楼，一点点往下落，他审视着楼房里头，没发现有任何机关，也没发现墙壁的外围，有脚印什么的……
“笔记本？”白玉堂问，“有发现何澜的笔记本电脑么”
赵祯哈哈大笑，显然非常开心，凑过去道，“我表演成功，来亲一口。”
马汉看他，道，“你叫什么啊，现在除了警局哪儿安全？你说！”
“那旗子呢？”阿京问，“我后来留了个心眼，去她们诊所偷看，就见她和小妹拜那旗子呢，可虔诚了。”
再看他的面容，众人都忍不住皱眉……又在笑，又是一具微笑的尸体。
“哥他们好像遇到了个案子，说那个男人，从五楼跳下来之后，不见了。”
赵祯笑道，“明明就是你藏的东西多啊……你才是机器猫！”
白驰自己也摸了摸，的确是空的。
白玉堂想了想，拿出一张图片给他看，问，“这个？”
赵祯道，“往楼下看，有什么地方特别不自然的？”
“认识。”阿京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他是何医生的一个病人。”
白玉堂和展昭正在门口等他，赵祯跟众人来到了五楼上，低头往下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白玉堂皱眉摇头，对洛天和白驰道，“带他去做一个详细的笔录，先扣留他四十八小时。”
白玉堂站在五楼的平台上，往下看着，四楼以下都被张出去的一张大雨棚给挡住了，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而且刚刚那黑衣人跳下去时，并没有撞到那雨棚，也就是说他是往外跳的，然后就消失了，有这种可能性么？在五楼往外跳，还能空中改变方向进入到楼里？众人都表示怀疑。
“哪儿？”赵祯不解。
“驰驰啊，一会儿赵祯表演结束了，你和他一起来一趟这个地址。”展昭将地址报给了白驰，“有个人从五楼跳出去然后没了，我们怀疑他耍了什么把戏，想让赵祯看看。”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你勒索她？”
众人对视了一眼，赵祯收回了杆子，道，“咦？不太对劲啊。”
“招惹谁？”展昭问他。
白玉堂无奈，“我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找专家吧。”
赵祯洗完脸笑了笑，道，“他既然是去杀人，那肯定做好了要逃走的准备，我估计道具他随身带的，而且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手段了，一般都用那个方法逃生！”
白驰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在看赵祯的表演呢，惊得他的心一蹦一蹦的，赵祯干嘛做那么吓人的特效啊？！
赵虎笑了笑，道，“我说小子，你说得还挺理直气壮啊，不要脸怎么写知道么？”
白驰一惊，问他，“你是谁啊？”
展昭有些无力，问，“尤金，你上s市来干嘛？”
“看看他耍的什么把戏！”白玉堂说完，让洛天帮着拽住绳子。
“奇怪了。”白驰道，“另一个患者为什么要杀你？”
白驰点点头，跟着赵祯出去，道，“祯，一会儿，吃饭之前跟我去个地方吧？”
“都邪了门了。”赵虎忍不住道，“谁这种恶趣味，整那么多会笑的尸体出来？！变态！”
“白了？”白玉堂皱眉，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
“还躲在大楼里头？”白驰吃惊。
“楼上。”白驰道。
白驰火大，“你又变魔术！”
展昭和白玉堂，还有sci一众人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看了一会儿，展昭突然道，“呃……这雨棚好新啊。”
“带他去做张拼图。”白玉堂道。
白玉堂拿出来一看——是白锦堂，觉得有些意外，接起电话，“大哥？”
赵祯笑，“明明就有啊。”边说，边伸手继续抽，当然，他想抽几张就几张，最后连钞票内裤都抽出来了。
这时候，马汉等跑了上来，递给了白玉堂一捆绳子，道，“队长。”
“哦？好的，我知道了。”白驰点点头，拿纸笔记下了地址，然后挂断电话抬眼想继续看表演……但是，赵祯不见了。
白玉堂示意人拿过一根杆子来，赵祯接到了手里，对着那雨棚，狠狠戳了一下……他戳的是边缘……立刻……露出了一个人形来。
洛天抓住绳子终端，控制往下的速度，马汉和赵虎他们抓住绳子的尾部，这绳子的高度正好到楼底，因此只要两人不放手，白玉堂就摔不到地上。
白玉堂耸耸肩，展昭掏出电话来打给白驰。
赵祯看了看两人，忍不住笑着摇头。
阿京神神秘秘地说，“就那希特勒的标志你们都知道吧？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对了，纳粹！”
众人都点头。
白玉堂摇摇头，道，“尸体也弄回去吧，交给公孙让他一起验尸。”
众人领命回去，并且将阿京和他那惊魂未定的老母也带去了警局。
“呃……”白驰正在吃惊，就听到观众开始鼓掌了，回头一看就见赵祯出现在了台上，表演结束了，这次表演算是完美谢幕。
“这样啊。”白驰点了点头，道，“那他能逃出大楼么？”
赵祯想了想，道，“驰驰，纸巾有没？”
“嗯。”众人点头，刚刚拉雨棚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将拉链扯开，只见里头是一个黑衣人，正是刚刚那个要杀阿京的男人。
“不见了？”赵祯有些好奇，问，“你哥他们是在楼上看的，还是在楼下看的？”
“嘶……”赵祯无奈地道，“驰驰，轻点啊，我就靠脸吃饭的。”
电话那头，白锦堂皱着眉头，道，“快来把这人给我弄走，不然我就直接把他从楼上丢下去！”
白玉堂和展昭问被带进来的阿京，“能不能解释一下，那人是谁？干嘛要杀你？”
展昭想了想，“专家？”
“哦……那就是小伎俩了，是不是有什么遮挡物啊？”
“邪教？”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你看到了何澜和小梅跟这东西有关系？”展昭问。
“你还记得长相么？”洛天问他。
随后，两人驱车来到了阿京他们家的楼下。
展昭有些焦急地看着，就见白玉堂从五楼一直落到了地上，将绳子解开，摸着下巴站在那儿发呆。
“不是我杀的！”阿京道，“我就是昨天去找她们，但是门关着，我没找到……”
“嗯。”白驰点点头，同意赵祯的看法。
“干嘛扣留我啊？”阿京激动起来，道，“我没杀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有些不解。
阿京看了看众人，道，“我不认识那小子，突然冲来就说要杀了我。”
“嗯。”赵祯点头，道，“魔术这种东西，终归就是一个手法，愚弄的只是人的眼睛而已，本质是不会改变的，而且你哥他们不是一般的观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人怎么一动都不动啊？”赵祯皱眉。
“当真？”展昭问。
白驰摇摇头，道，“我没问得很清楚，哥他们保留现场了，说让你去看看。”
阿京脸色微微变了变，白玉堂道，“你是何澜和小梅命案的直接嫌疑人你知道么？还说谎？”
白玉堂见他紧张，忍不住笑了，问，“要不然我再背个伞包？”
“对对！”阿京点头道，“就是这玩意儿啊！”
“他估计用这种方法骗过不少人了。”白玉堂道，“只要是在这种普通居民楼杀人，往外一跳，勾住衣架子，张开这种雨棚，很难被人发现的。”
“阿京不说话，低头不语。”白玉堂笑了笑，道，“坦白从宽啊。”
“他看见你了没？”白玉堂问。
“怎么了？”展昭问。
洛天将阿京带了下去作品图了，展昭道，“看来有必要把这次的案子从头到尾梳理一遍了。”
白驰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脸皮。
“我那天看到，何澜的笔记本上，用这东西做桌面了，还有啊，她的抽屉里有这面旗子。”
白驰知道他逗自己呢，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说正经的。”
阿京搔了搔腮帮子，道，“没办法啊，谁叫我发现这俩女人是邪教的！”
台下众人都开始寻找，白驰坐在vip特殊包相里头，探头往外看，这时候，突然就感觉身后有人拍了他一把，白驰一惊，赶紧回头，就见赵祯从他眼前一晃……过去了。
白驰觉得触感不是假的，还有些温热，就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白驰皱了皱鼻子，赵祯道，“我去后台卸妆，你等我，一会儿我们吃饭去。”
众人散去，白玉堂拿着衣服刚要和展昭去吃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大概吧……他长得还蛮特别的。”阿京回忆。
白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些傻眼——他记得上衣口袋明明是空的呀，怎么就有东西了呢？
白驰也傻呵呵跟着鼓掌，始终闹不明白刚刚在他眼前晃过的赵祯究竟是不是真的，莫非是幻觉？
“我以前没见过。”阿京道，“年纪应该也不算大吧，三十多岁的，穿着跟那旗子差不多的斗篷，何澜和小梅好像很怕他，特备是他那双眼睛啊……挺吓人的。”
白玉堂将绳子围在了腰间，展昭问，“唉，你干什么？”
“小梅死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展昭问，“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么？”
白玉堂点点头，吩咐众人先去吃饭，再去查线索，明天公孙那头的验尸报告估计就出来了，再来将所有的线索都梳理一遍。
“病人？”展昭一愣，众人对视了一眼，白驰跑去拿出了那天让卢方调查的，和许友情况类似的另外两个病人的资料，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黑衣服的死者。
“怎么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听赵祯问，“我刚刚还说你俩不是普通的观众呢，怎么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就被糊弄了？”
“什么啊？”阿京痞子样子出来了，道，“我没有啊，她让我戴了那么久绿帽子，给点补偿也不为过吧……后来，我发现了她一点小秘密，所以她就成我长期饭票了。”
“没吧。”阿京耸耸肩，“他有一只眼睛好像是坏的，都白了。”
大幕落下，散场了，白驰想到后台去找赵祯，但是刚刚打开vip包相的大门，赵祯就出现在了那里，笑眯眯道，“驰驰，好不好看？”
马汉等将整栋楼都围了起来，开始地毯式一层层往上寻找。
白玉堂和展昭都一愣，有些不解，两人开车来到了白锦堂的办公室，就见白锦堂臭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边看资料。而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胞胎正和一身花衬衫的尤金围着茶几打牌，战况激烈。
众人面面相觑，白玉堂让人找来了绳索，将那个雨棚往上勾……很快，雨棚被勾了上来。
“别是有什么机关吧。”白玉堂皱眉，展昭也点头。
赵祯耸肩，道，“秘密。”
“我问你这个人你认识么？”白玉堂问。
展昭无奈，瞪了他一眼，“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我怎么知道啊。”阿京道。
“好个屁。”阿京啐了一口，道，“那两个女人早就搞在一起了，我不过是她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怎么样？”展昭和白玉堂问。
众人这才发现，那雨棚实际上类似于一个蓝色的丝绒睡袋，有骨架张开，一个人躲进去刚刚好，最巧妙的是底部的构造，其实是平的，但是颜色上面出现了一种凹陷的视觉效果，因此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薄薄的雨棚一般。
“可是。”白驰跟进了洗手间里头，问赵祯，“那个凶手应该是突然遇到警察的，他身上带着道具能让他突然就消失么？”
白玉堂道，“下去看看。”
“喂？”白驰接了电话，问，“哥，干嘛？”
回到了sci的办公室里头，众人都坐下，不语，白驰道，“好奇怪啊，我们为什么抓到一个人就死一个人呢？这样下去，究竟有多少人牵连在内啊？”
白驰捂住口袋，不让他往外抽了，不然他不知道又要抽出什么东西来。
尤金抬头看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笑着道，“嗨，帅哥们，好久不见。”
众人都摇头，王朝看证物清单，道，“头儿，没有笔记本电脑！”
“里头应该是个死人吧？”赵虎问，“这小子这么摆弄连哼都不哼一声。”
“没有。”阿京神神秘秘道，“还有一个怪眼男人。”
赵祯摇了摇头，笑道，“不会，一定在大楼的某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