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怪的分裂
……
白锦堂点了根烟，问公孙，“回不回去？”
白玉堂狠狠瞪他一眼——看什么？那玩意儿看了要消毒的！
白驰有些不解，抬眼看白锦堂。
展昭看到许友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的那阵忙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皱着眉头摸摸下巴，那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理解的东西，连连摇头，“怎会如此呢？”
公孙摇头。
展昭摇摇头，道，“他可能……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神经病，或者是，极度严重的妄想症，这个要具体检查后才能得出结果。”
“基本上，出现了一定的异常状况，大家都会认为这个人疯了，而去看医生……可是，很多人会意识到自己有心理疾病，却很少会有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觉得自己有精神上的疾病，因此精神病大多都是被人送去医院的，能否察觉到自己有病，是心理疾病患者和精神病患者之间最显著的区别。按照许友的情况，很有可能，他是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也就是说，他可能有朋友或者家人，许友的家庭情况是空白，我们如果能找到那个将他送医的人，可能会知道更多事情。”
众人上了车，白玉堂开车赶往何澜的私人诊所，展昭详细地看着那些资料，就道，“何澜也奇怪啊……一般到了她的级别，基本都是纯粹做研究了，很少还做临床的。”
“这个我听说过。”柳青和沈仲元都来了精神，问展昭，“是不是叫做催眠？听说你能把正常人弄得不正常，让后让他听你的。”
“也有可能。”展昭想了想，道，“不然为什么那三个病人都在她手里呢。”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那他能分清楚现实和幻觉么？”
“我是想说……”柳青指了指，问，“这个女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啊？”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脸色难看了起来，脑袋里就闪过尤金那棵花菜晃啊晃的形象，忍不住问，“他来干什么？”
展昭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走到了许友的身边，伸手，轻轻翻开他的眼皮，对着他的瞳孔一看，微微皱眉，道，“瞳孔异常，他不太对劲。”
“大哥？”白玉堂一愣，就看到门口，一辆黑色的汽车停了下来，白锦堂下车，看了看众人，先问白玉堂，“去哪儿？”
白玉堂笑了笑，道，“大哥，就麻烦双胞胎一回吧。”
“不是说他们无意识，不知道痛苦的么？”白驰问。
此后，白玉堂拽着展昭进了车子，柳青和白驰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众人咽了口唾沫，白驰去打电话了，不久，一个医生跑了过来，洛天和柳青进去，将许友先制服，然后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对啊。”沈仲元也点头，“他怎么会负担得起啊？”
白锦堂无所谓地打开电话，拨通了号码只说了两个字，“拔菜。”
“唉……”展昭突然道，“那个微笑面具是意大利的哦？”
“他的医生是谁？”展昭问。
公孙挑眉，“我加班。”
众人都看他，不太明白他说什么。
众人都有些无语，果然公孙最强悍。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好奇——怎么了？公孙生气了？
“不可能吧？”柳青指了指许友，“这小子是个值班的，每月撑死也就千八块工资吧。”
“猫儿。”白玉堂问，“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当时不觉得这些人有心理疾病史，而说他们有精神病史呢？”
“有。”蒋平道，“许友有长期的精神病就医记录。”
“呵。”展昭无奈地笑了笑，道，“一般来说，大家会去看心理医生的情况，多是有抑郁症或者强迫症之类，甚至现在有很多人把心理医生当做知心姐姐在用。”
公孙不理他。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哪儿那么夸张。”
“他的镇静剂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展昭对洛天他们道，“先把他看押起来，不要吓着他。”说完，对白玉堂道，“走，去见见何澜，她说不定有第一手的资料。”
白驰笑眯眯，“不过我还蛮好奇的。”
众人也都觉得是那么回事。
“白驰。”白锦堂叫住了白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子给他。
展昭就见公孙眯着眼睛站在旁边呢，就问，“公孙？你看什么？”
沈仲元看他，“喂，你想说什么？”
许友安静了下来，颓丧地靠在沙发上面。
“赵祯一会儿的表演，说让你去，是特别座位。”白锦堂说完，上车走了。
“没有啊。”公孙道，“就是冷艳了一点么，还不错啊。”
众人都不解地看他，就听他慢悠悠地说，“幸好他不是人格分裂了之后又单个人格有妄想症，不然不是晕死了么。”
公孙看白玉堂，白玉堂又干笑了两声，道，“我不管。”
众人也都凑过去细看。
白锦堂打开车门，伸手将公孙拽进车里，道，“他只停留一个小时，不看就来不及了。”
众人都点头，明白了展昭的意思，白驰问，“哥，你们说，会不会那个何澜就是在做研究？”
“呃，去查案子。”白玉堂回答。
“嗯……”柳青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道，“唉，你们觉不觉得啊，女人一旦能干了，权威了，就会产生一种很古怪的气场啊。”
“嗯，何澜在精神病学界也算是有名的权威了，因为年纪轻，长得也漂亮，所以挺多医学杂志上都用她做封面。”
众人都一愣，面面相觑，“新纳粹和黑手党也有些关系。”展昭接着道，“尤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啊？”
公孙狠狠一眼瞪回去，“老子是法医！”
“猫儿，你认得这医生啊？”白玉堂问。
“他们出外勤你去干什么？”白锦堂道，“到下班时间了吧？跟我回家。”
展昭也要跟进去，被白玉堂拽住。
“啊？”公孙一愣，拽住白锦堂问，“什么木乃伊？”
众人沉默了半晌，又重新在脑子里绕了一遍刚刚展昭说的那一大串，终于是转回来了，都点头，“好像是明白了。”说完之后，面面相觑，觉得有点晕。
“妄想症？”众人看展昭。
白锦堂耸耸肩，道，“我还以为跟你们现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呢，如果没有就算了，有的话，直接让双胞胎把尤金抓来问问。”
白玉堂问，“猫儿，人格分裂能自己和自己打起来？”
“何澜……”展昭微微皱眉，道，“何澜是世界级的精神病专家，她开的是私人诊所，许友有钱请她么？”展昭边说，边接过那些就医记录翻了翻，皱眉，“简直就跟请了个私人医生一样了，何澜的级别做私人医生，起码得每年给她个百八十万的。”
公孙站在原地开始犹豫，脸上是——我很心动，但是又提醒自己，还在生气。
“嗯。”展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是那种，幻想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然后就误以为自己真是人格分裂，于是就真的分裂了。但是分裂是在他精神病发的时候，也就是说，他精神病发之前，是个有妄想症，以为自己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而当他精神病发病之后，就是一个真的人格分裂了的正常人。”说完，展昭看了看众人，“明白么？”
白锦堂点点头，道，“算了，我让人把木乃伊弄走。”
“猫儿，这小子什么毛病？”白玉堂问。
挂了电话，白锦堂伸手，抓过公孙。
“嗯。”展昭道，“意义不同啊，他如果做研究，就可以专门攻克一些病症的难题，从而方便其他的医生按照她的方法，来推广治疗，比她亲自动手做要强多了，精神病学科和心理学科一样，都还不健全，因此可以开拓的空间相当大的。”
展昭摇摇头，道，“不要随便叫精神病患者作为疯子，他们的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公孙沉默半晌，认真地说，“我算明白了，什么都没妄想症好使。”
展昭眨眨眼——我也想看。
“干嘛？”公孙似乎面色不善，瞪着白锦堂的样子有些凶恶，白锦堂无奈，道，“还生气？”
白锦堂点点头，道，“尤金昨晚上入境了。”
洛天等对视了一眼，都看展昭。
“对了博士。”柳青忍不住问，“我一直想问，精神病和心理疾病，这个要怎么分的？”
“怎么可能？”展昭道，“他不是人格分裂，他那样子像是灵魂附体了。”
白锦堂摸摸下巴，道，“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博物馆采购，他刚好路过，我让他把珍藏拿来给你看看，你上次不是还说对那具木乃伊感兴趣么？”
柳青点了点头，似乎懂了，就道，“我还以为精神病就是疯子呢。”
展昭叹气，道，“谁说的，病了的人，都是知道痛苦的。”
白玉堂问，“有什么区别么？”
柳青也要跟去，沈仲元留下来帮着洛天他们的忙，公孙好歹也算个医生，因此也跟着白玉堂他们一起去了……可惜，到了楼下。
“真有灵魂附体这回事情啊？”众人都看展昭，展昭瞪了众人一眼，道，“找个医生来，给他点镇静剂先让人安静下来。”众人看公孙。
白锦堂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赶紧道，“呃……加班是自愿的。”
“真的好可怕啊。”白驰道，“不过挺好看的。”
“嗯。”蒋平拿出资料来，翻了翻，道，“叫何澜，女的，瓦……那么年轻啊？”
展昭笑了笑，道，“很多人都觉得这两者是一样的，其实不一样，简单的说，心理疾病只是心理上面的疾病，但精神病除了心理上产生异常，生理上都会产生病变，有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脑部ct都会产生异常。很多人说精神病是精神癌症，对于精神病、神经病和心理疾病，有交叉之处，但各有各的不同。”
白玉堂点头，“是啊，哪里可怕了？”
“嗯。”白玉堂点头，白驰也要跟去，展昭看他，“你不是说怕么？”
展昭摇摇头，道，“他已经病得非常重了，必须要做治疗……对了。”说到这里，展昭问蒋平，“那三个精神病患者里头，有没有他的名字？”
白驰低头看了看门票，他记得今天赵祯要表演的，一看票子的票面——vip-no1白驰一惊，赶紧小心翼翼地将票子收起来，看了看表，算准了时间正好是自己下班，一会儿一定要赶过去看，这个魔术赵祯练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