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家
白玉堂眼皮子跳了跳，心说跟双胞胎住一起那还有好事啊？！展昭和白驰乐呵呵地跟着公孙看房间去了。
“公孙大概六点多的时候过来。”马欣道，“我们那个时候开始验尸。”
接起电话，展昭就听公孙报了一个地址给他们，就在警局附近，让他们马上过去。
今天值班的正好是王朝和张龙，一听两人说了事情的原委，乐得哈哈大笑，沈仲元和柳青可是苦了一张脸。
蒋平问，“柳青，听说你对我们头儿颇有微词啊，怎么的了？”
赵祯在沙发上坐着，问白玉堂，“那究竟叫什么？”
“因为他把调查的线索透露给我了。”柳青道。
走进了客厅里头，就见白锦堂正架着腿看报纸呢，双胞胎在看电视，一见众人都来了，就嘿嘿坏笑了起来。
“辛巴！”
“已经定了啊？”展昭睁大了眼睛。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叫，小狮子跑过来，在两人腿边蹭来蹭去。
“哦。”白驰点了点头，问，“那后来没有说清楚么？”
“都说了叫希曼！”展昭看白玉堂。
“尸体都送到公孙那边去了吧？”白玉堂问白驰。
“嗯。”公孙点点头，道，“这里离警局很近，开车两三分钟，走路也就几分钟，而且房子很大……大家都可以住进来。”
两人有些茫然，蒋平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对面对的桌子，道，“这里吧。”
“都在就正好，这是沈仲元和柳青，以前是南城分局的，这个案子借调，你们自己介绍，多配合。”白玉堂说完，对柳青和沈仲元示意，自己找地方坐吧。
“没事儿。”马欣乐呵呵去做验尸前的准备工作。
“进来。”公孙带着众人进了大门，就见里头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草地，树木……不是很奢华不过很温馨，前头有一座白色的小别墅。
随后，白玉堂让蒋平等将案件的资料都整理出来，负责值班的众人当夜将准备做好，明天一早过来，大家开会分析案情。
“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关系户。”柳青道，“原来分局的刑警队长也是个关系户，草包一个，案子破不了还害死自己人……我知道白队长背景不简单，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有误会，后来看你们sci办的案子，我再没说过别的了……今儿个打了一架，我算彻底服了。”
白玉堂和展昭出了警局，两人想着回家吃饭洗澡，小狮子在赵祯那里应该去接回来了，这两天它跟里斯本玩得挺好。
白玉堂和展昭赶紧走了出去，洛天等也去帮忙将那些尸体放到法医室旁边太平间的冷柜里头。
大丁小丁也为了小狮子的名字吵了起来。
“希曼不好听啊！”白玉堂道，“不如叫辛巴。”
进了警局，就看到全部的现代化装潢，警局里头人虽然多，但是干干净净漂亮气派，哪儿像分局啊，跟农贸市场似的。
“这是哪儿啊？”展昭问，“大哥刚刚置备的房产啊？”
“大家？”赵祯问。
白玉堂望天，“可是希曼太不普通了好不好，谁会没事叫希曼啊？”
里斯本舒舒服服地在大厅的地毯上躺下，小狮子跟它蹭了一会儿，就跑过来跟白锦堂打招呼，白锦堂捏了捏它耳朵，道，“还真是一点都没长大……跟只猫似的，肉倒是见多。”
白玉堂和赵祯自然没有异议。
“辛巴太普通了！”展昭道，“所有狮子都叫辛巴！”
“嗯。”白驰点头，“我今早去办的手续，尸体一会儿就运到法医室里头去，公孙和马欣连夜尸检。”
“说了。”沈仲元道，“只是……因为刑警队布置暗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到最后只抓住了一个线人，传出去那多没面子啊，所以他们就拿咱俩搪塞了，我和柳青一方面是违规参与调查，本来就有错在先；另一方面，又不能说线人的事情，所以只能吃哑巴亏。”
赵虎瞄了一眼，心领神会，“哦，原来是已经吃过下马威了呀。”
小狮子一见到展昭和白玉堂就乐颠颠跑了过来。
蒋平觉得这柳青是个实在人，也不像传言的那么不地道，想了想，就从网上给他们搜了两篇万字的检查，打印出来递过去，道，“抄吧！”
sci办公室里头，所有人都在，见白玉堂和展昭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来，都猜到这两人就是留情和沈仲元，众人纷纷用心打量这两个出了名的惹祸警察。
“没事儿。”赵虎道，“全身上下都检查了，医生说啥病没有，连老虎都打得死。”
“里斯本和凯撒不总是没人照顾么，鲁班也一直住在伯母他们家里，而且大家要加班什么的都不方便，所以锦堂弄了这坐小楼……有四个独立的房间，都带卫生间的，有大厨房……嗯，我、锦堂和双胞胎都住进来了，然后还有两间，你们要不要？”
“你们查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线索？”白玉堂问。
白玉堂点头，拍拍马欣，“辛苦，先找地方睡一会儿吧。”
展昭看了马欣一会儿，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身后的马汉，问，“马欣最近心情很好啊。”
正说话间，大门被人推开，马欣探进头来，道，“队长，尸体都送来了。”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白玉堂一皱眉，开车赶往那个公孙告诉他们的地址。
白玉堂耸肩，他和那猫把一本字典都翻烂了，也没想出个两人都满意的名字来。
“哦，好！”柳青和沈仲元都点头，跟着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回到了sci。
这些犯罪现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偏僻，荒凉，人烟稀少。
“哦……”展昭很感兴趣地摸着下巴，看不远处的洛天，洛天莫名就觉得后背冒凉气。
柳青和沈仲元对视了一眼，道，“之前刑警队的人找到一个嫌疑犯，那人是个线人，我们这根线上的，因为我们想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线索，所以他在这一带走动了一下。正巧刑警队的人在这里布置了眼线，以为他是凶手呢，就派人抓他了……他如果被抓到了再放出来，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出面帮他逃走了。”
赵虎和马汉心说——总不能说是怕你吃亏来通风报信的吧。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就是说要和双胞胎住一起？”
其实他俩不知道，这些设备都是白锦堂“捐助”的。
刚刚上车，展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公孙打来的。”
“柳青和死者是朋友，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啊。”白玉堂不解地看沈仲元，“为什么你也不能参与调查。”
众人都不解。
马汉看了看左右，凑过去低声说，“那天陪阳阳去游乐园，崴了脚，洛天背她回来的，我妈还叫洛天吃了饭……阳阳管我妈叫了声外婆。”
张龙从他们手上抽走几张，道，“我给你们抄几张。”
小丁皱眉，“你怎么这么粗俗啊？！”
当然，柳青和沈仲元乖乖趴在办公桌上写那一万字检查……想来想去，一万字检查可比把那句话抄一万遍要少好些工作量啊！
“丘比特不也光着么，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众人都无力看他，思考回路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你干嘛叫它蛋蛋，叫丘比特！”小丁认真说。
柳青和沈仲元好奇地参观了一下法医室，都被那些先进的设备惊到了，心说这总局待遇也太好些了，不止法医是美女，看这法医室干净的，连一点臭味都没有。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了点头。
“你们还挺悠闲啊。”这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传出来，“我要是快死了求救，你们就在门口为了小狮子的名字吵吵闹闹啊？那等你们想起来我可能已经烂了！”
展昭和白玉堂尴尬，转过脸，就见身后一座别墅的大门口，公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展昭沉吟半晌，问公孙，“凯撒是指希曼么？”
白玉堂和赵祯走到了白锦堂的身边坐下，问，“大哥，干嘛突然想到要合住？”
“我也抄几张。”王朝和蒋平也抽走了几张，沈仲元和柳青面面相觑，感动得眼泪流啊——好兄弟！
小狮子甩甩耳朵，看别处，似乎不怎么满意。
马汉白了他一眼，“猫你个头啊，你看那柳青裤子上那半个鞋印子。”
到了一看，就见前面迎面开来了一辆大吉普，是赵祯和白驰的车子。
白驰也出来说，“是啊，住一起热闹！”
两人走了过去，赵虎捅了捅马汉，问，“唉，你说，不是说很嚣张么？怎么这么老实啊？哦……所以说叫猫不咬咬猫不叫吧！”
“叫辛巴呢？”白玉堂问，小狮子依旧甩了两下尾巴，不吱声。
“出什么事了？”展昭不解地问，但是公孙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玉堂点了点头，眼看时间也挺晚的了，就问柳青和沈仲元，“你俩要不然先跟我回去报道？”
柳青赶紧摇头，道，“那是谣传。”
“进去看看吧，都装修好了。”公孙笑道。
马汉耸耸肩，“这我也不知道，小妮子口风紧，我妈也不跟我说。”
“公孙好像挺着急的。”展昭对白玉堂道。
两人又一次因为小狮子的名字吵了起来，展昭将小狮子抱了起来，捏捏它耳朵，问，“叫希曼好不好？”
“希曼！”
“小白！”这时候，展昭走到了二楼的栏杆边，靠着栏杆道，“装修很棒啊，我们就住这里吧！”
“虎子，你怎么样？”展昭问，“检查过了没？”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他们在沈仲元和柳青的指引下，来到了其他的多处犯罪现场。
白驰笑，“那好啊！人多热闹啊！”
柳青和沈仲元以前一向都在南城的分局做事，分局比较简陋，他俩来到总局大楼前仰起脸来望了一眼，就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像是乡下人进城了。
“哦……”白玉堂和赵祯心中了然。
展昭点头。
于是，众人纷纷回去收拾了东西，搬进新家，开始了合住的生活。
“公孙，出什么事啦？”白驰问。
沈仲元和柳青都低头不语——毫无进展。不过也怪不得他两人，他俩一直都不被允许参与调查，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地在查……法医资料、照片、证据，一样都没看到。
进了办公室，就见所有人都在，白玉堂看到赵虎和马汉也回来了，就皱眉，“不是说了你俩明天来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赵祯一挑眉，“有这等好事？！”
“对了。”展昭突然想到，就问柳青，“报告说你犯错断了线索……什么线索啊？”
沈仲元在一旁坏笑。
蒋平见两人奋笔疾书写什么呢？就好奇过去看，一看，就见两人托着腮帮子，盯着一大张的稿纸，上面写着——“检查”两个字。
“他是公的！自然叫蛋蛋！”大丁回答。
“蛋蛋，过来！”大丁拿着一块蛋糕引小狮子，小狮子凑过去。
“哥！”白驰打开车门，里斯本和小狮子也跑了出来。
作案现场的地面上留下了大量的血迹，可见凶手就是在这里将人杀死的。
白锦堂掐灭了烟，道，“自从上次赵爵的事情之后，公孙总觉得你们单独住不太安全，人多在一起有照应，这房子是前两天展伯父告诉我的，他好像也挺希望我们住在一起，所以就买下了。”
柳青和沈仲元又惊又喜，拿过那十来张纸，心说这抄一抄起码不用自己想了……一晚上肯定能搞定！
坐电梯上了楼，来到了sci的办公室，沈仲元和柳青对视了一眼，心说，真够气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