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机会
“那个图西究竟是什么？”公孙不解，“除了听过声音之外，从没见露过面。”
“虽然是单独参会，可能有一定的危险，不过机会难得，而且也是公开场合，人很多。”包拯看展昭，“你决定，有一定风险，不过小白要是在身边的话，对方可能会提高警惕。”
“就好比莫里斯一样……”见白驰脸上淡淡的不解，展昭慢慢地说，“莫里斯只看到自己努力了多年，但还是要做一个废物的助手，却没有看到他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成功的摄影师了；他只看到赵祯不在乎他，却没有看到自己已经可以靠赵祯很近了……而你呢，大家都不认同你甚至你自身也不认同自己，却还是有勇气独自走上黑暗的天台；你嘴上说不喜欢赵祯，却还是会首先考虑到药物可能会危害他的身体……”
蒋平点头，按照白玉堂的安排，王朝和张龙去盯着傅义山的家，马汉和赵虎则去盯着默宁的那两个助手。
赵桢老老实实就拿着浴巾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了走出来时，被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吸引。
……沉默了一会儿，白驰点头，“我明白了，我努力、自信走自己的路，为了我自己和爱我的人，只要我有了这些，就是最大的动力和快乐，任何阻碍，都无足轻重！他们再怎么说我不好，也不能阻挡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好警察！”
“嗯～～”展昭摸摸下巴，“这还真是够奇怪的，莫非知道莫里斯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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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洛，因为其背景比较复杂，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没有具体的行动，只是派了韩彰和徐庆在暗中监视。
轻轻叹了口气，展昭伸手揉他脑袋：“别跑了，是我们不好，你别生气。”
包拯笑着看看两人：“你俩觉悟还挺高啊……你们当我寻你们开心呢？看看邀请人员名单？！”
见白驰垂头丧气的，展昭笑这补充：“赵祯肯定也不是出于坏心……”
展昭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和赵祯还是有心结，但是，又不好说，这小东西还挺别扭，看来只能慢慢来了。另外，展昭和白玉堂毕竟比较偏向白驰，赵祯神神秘秘的，又和赵爵关系不一般，对他始终是亲近不起来……
“就是……拿着枪不怕的感觉。”白驰看着自己的脚面自言自语，“以前，我总怕打不中，都不敢开枪，别人越说我，我就越慌……”
白驰也不傻，知道展昭他们不可能算到这会儿他会去给赵祯做汤，是他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怪自己倒霉，好好的干嘛自找没趣跑来给那人炖汤……
低头无声地走过去帮他收拾地上的东西，见赵桢笨手笨脚的，白驰去浴室那了条浴巾给他：“进去洗澡！”
白玉堂冷笑：“想不到啊，这商洛还挺崇高，支持学术，还支持反对犯罪！”
展昭伸过手去拍拍白驰的肩膀，“因为你身上有的，他们就算努力了，也得不到！”
展昭和白玉堂把莫里斯带回警局时，得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就那么一会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吕燕，曲彦明，还有在特殊病房里的吴凯和徐亚冬都主动交代说，他们是受到了商洛的威胁和指使，而那个控制他们行动的人，就是图西。
“刚才表现真好。”展昭看着白驰说，“小白在柜子里一直夸你。”
白驰脸上发烧，觉得又生气又丢人，想挣开展昭继续跑，就听身后的展昭“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
白驰低头继续煮汤，“算了，算我请你的。”
白驰疑惑：“心理疾病？”
白驰低头不说话，手背在身后，脚尖踩着地上的一个小石子碾啊碾～～
白驰抬起头来摇了摇，看着展昭，等待答案。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是对的？”白驰认真地问展昭，“只要坚持我自己的，就算人家不停地说我不好，我也可以自信地去面对？！”
～煮汤～
“小东西……”赵桢指指锅子，“你不会是把捡起来的又煮了吧～～”
“没错。”展昭点头，“他们在你努力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的时候，想方设法出来用言语打击你，给你制造困难，意图乱了你的阵脚，削减你的积极性……因为这样做，可以让他在自己做不到的同时，通过给你打击、让你难过来得到某种心理上的平衡。其实，对于这种行为你大可以一笑而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鼓励，而且你往往会发现，越是这样的人，他越是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时时刻刻追在你身后，找你的麻烦，明明是对你不满，却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你。但是，你只要记住，在他尾随着你发泄他满腔不满的时候，你正在自己的路上，大踏步地往前走，他制造的那些微不足道的障碍，根本影响不到你！你能做到的事情，他永远做不到，你能得到的赞赏和支持，他也永远得不到！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什么？”白玉堂先跳了起来，“让猫儿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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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我要全程跟踪，而且你要穿防弹衣，身上装窃听器。”
包拯点头，白玉堂刚想问个详细，就见公孙把邀请人员名单递给他说：“小白，你怒也没用，这名单上只有小展的名字，没你的。”
包拯拿出一封信函说：“这是国际犯罪心理学协会今早发来的信，你上次不是写了本关于催眠暗示与人格分裂的学术书么？”
“说对了一半。”包拯对展昭笑笑，道，“我的确是要趁机打探一下商洛，不过，不是你们，是你！”
“啊！是数字连环杀人案那会儿写的那个。”白玉堂想起来了，问包拯：“那个得奖了？”
“嗯。”包拯点点头，“国际心理学协会明天会在国际饭店召开一个小型的庆祝仪式，邀请你参加，这是邀请函。”
展昭接过邀请函，笑得从容：“去！当然要去！”
气氛少有的融洽。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一个礼拜还没到呢……”
两人接过来一看。
“白驰……等等。”展昭快步追上跑出门的白驰，拉住他，“等一下。”
白驰脸又红了几分，心里别扭，心说他不是坏心是什么，坏蛋，就知道捉弄我……
众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端汤～
白驰低头想了想，也美滋滋地笑起来：“我第一次有那种感觉……”
展昭拉他坐到一旁的花坛边，说：“我们不是故意戏弄你的，真的只是凑巧。”
“猫儿，你怎么看？”白玉堂看着众人的询问记录，问展昭，“那么多人几乎是同时交代的，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商洛？！”两人都吃惊地喊了起来。
第n次在心中暗叹这只猫的奸诈狡猾，白玉堂拍拍走过来的白驰的肩膀：“表现不错，看来把枪给你真是对了，还是赵桢了解你。”
～喝汤～
包拯点点头：“没错，他不是专业人士，但是……这个奖项～～他一直都有在赞助！”
“他怎么会在里面？！”公孙不解，“和心理学完全扯不上关系！”
白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回去，进了房间。
公孙接过名单看了看：“也对，商洛明面上经营的是保全公司，也涉及到安保方面的工作……”
正这时，包拯推门从外面进来。
白玉堂问蒋平，王朝他们都行动起来了没有？
赵桢忍着笑，“我不付钱的～～”
众人坦白的时间差不多，口径也几乎完全一眼，说那个图西是可以控制人的行动和思考能力的神一样的存在。
“哪种感觉？”
包拯黑着脸瞪了两人一眼，对展昭说：“小展，你得奖了。”
走到厨房门口，就见白驰围着围裙正在煮汤，这味道是——冬瓜排骨汤。
展昭刚想发表意见，就见其他三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道：“所有意见驳回！就这么办！”
“嗯……”白驰点点头，“他们都说我不是当警察的料，说我给白家丢人，我干什么都能挑出错来，无论我多努力。”
等白玉堂押着莫里斯从赵桢家出来时，看到花坛边坐着的两人正在谈心……白驰已经彻底被展昭驯服了。
白驰瞪他一眼：“我刚刚去新买的！算上刚才的，总共两块冬瓜，四斤排骨！”
展昭满意地点头，“正确！”
白玉堂就觉得白驰身后那根尾巴正在晃啊晃，耳朵耷拉下来，眼睛闪啊闪，全身的毛都被捋顺了，那个乖巧，就差在展昭身上蹭蹭蹭了。
“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你看来却是基本该做的。”展昭看着街边的路灯像是在自言自语，“天才的悲哀，就是有一颗不平凡的脑袋，还有一颗不平常的心，如果像你这样，有一颗天才的脑袋，还有一颗平常心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争端了……”
白驰猛地想起来展昭手臂上还有伤，连忙停住，回过身来看他手臂，“疼……疼不疼？”
“你自己觉得呢？”展昭问他。
“真的？”赵桢笑着走到白驰身边……
“包局，你让我们趁这个时机去探探商洛的底？！”展昭说，“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白玉堂也说：“包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忙着呢～～”
“哈？？”展昭有些不解，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公孙，见两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展昭皱皱眉：“我从来不去拿那种奖的，也不喜欢参加那种活动……”
“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说你么？”展昭笑着问他。
赵桢正在收拾地上的冬瓜和排骨，里斯本在旁边趴着，不知是不是错觉，白驰觉得里斯本看赵桢的眼神里有那么些同情。
挑挑眉，展昭只能在心里“哼”了一声，乖乖就范～～
“以前有很多人说你不好，甚至是追着你说，是不是？”
白驰微微一愣，对展昭和白玉堂说：“那个，哥，你们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赵桢。”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押着莫里斯先上了车，离去。
“这些……不是基本的么……”白驰被展昭夸得有些不自在，小声说。
“真……真的？”小白驰小心翼翼地问，眼睛里却是闪啊闪。
展昭点头，“至于那些一直跟着你，说你不好，给你挑刺找茬的人，他们只是有心理疾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