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
“领带夹很特别啊。”商洛突然开口。
身边白玉堂却注意到了他的局促，问：“白驰，你很热啊？满头大汗！”
“我们会尽力破案的。”展昭笑着回答，见商洛上前一步帮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礼貌地点点头，走了进去。
展昭也有些扫兴，转身刚想走，却被身边走来的一人撞了一下，一杯香槟都撒在胸口了……
白玉堂咬咬牙，冷笑：“好啊，你俩谁做排骨？！”
展昭和商洛走出了洗手间，来到大厅后进行了简单的颁奖仪式，展昭大大方方地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成功地用气质和风度把在场的嘉宾都迷得晕晕乎乎之后，和商洛一起离开会场，走进了电梯。
“嗯……糖醋排骨呢……”展昭看看镜子，没有什么问题了。
展昭被这一撞惊了一跳，因为香槟正好洒在领带夹上了，不知道里面的机械会不会坏掉，但是听到那人的声音后就是一愣，展昭迅速地直起身子，镜头前的白玉堂和白驰同时看见了，站在展昭身边的——就是商洛。
“行！就这么办！”白玉堂把展昭原地转了两圈，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疏漏了，最后说：“猫儿！小心些！”
“嗯……”展昭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笑道，“他要做糖醋排骨！”
为了不引起怀疑，展昭并没有搭白玉堂他们的车前往，而是坐的出租。
展昭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话说，在心理学界，尤其是在犯罪心理学界，展昭算是相当的有名，只是他不怎么参加心理协会的活动，所以大多数人对他都是慕名已久而未得见。只是听传闻此人相貌出众，年轻异常，温文尔雅……是难得一见的心理学奇才，今日一见，果然……
良久，白驰“嗯～～”了一声。
白玉堂皱起了眉，白驰也紧张了起来，“那个，商洛好像是故意撞他的……跟着走不要紧么？”
“那我家中有几件藏品说不定会很合你的心意。”商洛伸手拿过展昭手上的手帕，放到水里冲了冲后，又踏上一步，接过展昭手中的领带帮他擦了起来，“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你最近体力劳动不是比以前增加了一样么？”白玉堂笑着拍拍展昭的后腰……
“啊？”白驰一愣，连忙低头看屏幕，“嗯……今天真冷啊……不是，我是说今天不热……是不冷不热……”
展昭点点头，“好啊。”
展昭微微一笑，“没关系……他忙着呢。”
“啊，对的。”礼仪小姐今天接来借去都是些老头子和中年大叔，好不容易来了个展昭这样年轻俊俏的，早被迷晕了，再加上他笑嘻嘻地和她搭话，立刻就热情地回答。
“心上人啊？”商洛笑着问，“看你笑得那么贴心？”
身边的白驰听清楚了白玉堂嘀咕的什么，脸立刻又红了起来。
“这已经是最好看的了，里面有微型摄像机和窃听器！”白玉堂把领带塞到他外套里，“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有兴趣！”展昭显得很高兴，“那待会儿颁完奖就过去……对了，会不会打扰？”
……良久，那头的马汉和赵虎来了一句——“排骨收到～～～”
白玉堂就见那礼仪小姐晕乎乎的，听说话声音也局促的很，咬牙——这招蜂引蝶猫！
“哥！”白驰从门外探进个脑袋来，手上抱着一堆东西，都是监视要用到器材，“都准备好了。”说完，看见白玉堂的双手正放在展昭的手臂两侧，就红着脸又把头缩了回去，“我……我在车里等……”随后匆匆逃走。
“哦……并不是因为兴趣而收藏的。”商洛无奈地耸耸肩，“我平时会做一些古董生意，见什么有收藏价值就收藏什么，这个箱尸升值的空间很大，所以我就买了。”
这时，展昭离开了哄闹的人群，向一位侍者要了一杯香槟，就往窗边的方向走去，而台上，心理协会会长正在发表演讲。由于这是宴会性质的颁奖仪式，所以气氛很是轻松，展昭走到比较透风的窗口位置，那个角度他观察过了，可以全角度地观察到整个房间，白玉堂和白驰专注地看了每一个到场的嘉宾……还是没有商洛的影子，都失望地摇了摇头。
“没问题……”商洛点头道：“我住得不远，就在临江……”
车子很顺利就到了国际饭店的门口，展昭下车，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一起走进了电梯。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住。”商洛把被擦得差不多了的领带塞回展昭的西装里，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问，“倒是你，那么晚回去，那位没品位的心上人会不会不高兴？！”
白玉堂和白驰也盯着屏幕干着急，展昭光忙着应付上来祝贺的宾客与出版商了，根本抽不开身找商洛。
白驰打开电脑，接通了展昭领带夹上的摄像头和窃听器，一切信号良好，赞叹：“蒋平真了不起，这种东西都能改造出来，还是无线抗干扰的。”
白玉堂就听对讲机里传来了另一辆车上马汉和赵虎的笑声，气得磨牙，心说你个死猫，这时候还不忘了嘴上占我的便宜～～气死！
这是个小型的宴会厅，厅里大概有六、七十人，展昭进去之后先自然地四周环顾了一圈，让白玉堂他们也可以比较详细地掌握宴会厅的环境、大致的人流和窗户的角度等。
那头的马汉和赵虎，又一阵笑～～白玉堂这气！！
“忙？”商洛把手上的湿手帕往垃圾篓里一扔，“大晚上的还忙？”
“有啊……”展昭道，“我喜欢收藏一些关于土著文明的东西，最好是那种有关神秘文化的。”
“死老鼠！！”展昭抬起脚狠狠踩，“主要是因为最近伙食不好！晚上我要吃糖醋排骨！”
白玉堂给他戴上手表：“这表里有一枚定位仪，旁边的按钮按下去可以发出警报，我这里可以接收到，有事情就按！”
“是么……”展昭低头伸手把领带拿起来，用湿手帕擦拭着上面的酒渍……随着摄像头角度的变化，白玉堂在屏幕上看到了展昭和商洛的脸，展昭正在专注地低头擦着领带，商洛则正盯着展昭看，那角度，不用想就知道在看颈项一带……
电梯很快在13楼停下，展昭礼貌地对礼仪小姐道了声谢后，出电梯往里走。
……对面赶紧噤声～～～～
面对探寻的目光和赞誉声，展昭倒是很从容，换句话说根本没看见，他很绅士地边笑着向人群回礼，边四处搜寻商洛的身影……结果竟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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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外白玉堂呵呵一笑，“死猫，够奸的啊～～”说完，拿起对讲机说：“排骨排骨，猫已出动，猫已出动，不想被煮就给我盯紧了。”
白玉堂戴上耳机，就听展昭礼貌地问礼仪小姐：“是在13楼的大厅？”
“啊！展博士！”心理协会的会长路文连忙迎了上来，老头热情地和展昭握着手：“欢迎欢迎啊，今晚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着，回头对大家介绍说，“各位，这位就是今晚的主角，展昭展博士！”
展昭边说“没关系”，边巧妙地接过商洛的手帕，擦自己的上衣和领带，心说蒋平做的东西，性能肯定没问题……
“领带夹啊。”白玉堂挑挑眉，再帮展昭整理了一下衣服，“猫儿你怎么好像瘦了？穿了防弹衣看起来还那么薄？！”
“对啊，把它放在家里，终归是有些寒……”商洛呵呵笑了几声，“真想快点真相大白。”
“没有啊～～”展昭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办案子……”
“这是警察说的么？！”展昭瞪他，随后说：“我按手表叫你，你来揍得他满地找牙！”
白玉堂却完全没注意，专心盯着屏幕，看展昭下一步的行动。
对讲机里就听马汉和赵虎说：“头儿我们待会儿想蹭饭去～～”
“展博士平时对收藏有兴趣么？”商洛问。
“真是不好意思……”商洛看着展昭领带上的那一块酒渍，抱歉地说：“我陪你去洗手间洗一下吧……”
随后，两人就出了大厅，向洗手间走去。
“嗯……不瞒你说，是以尸体为主的，大多是各种土著丧葬的特殊尸体，还有一些配饰和部落图腾。”
白驰就觉白玉堂头顶上空的气场越来越阴郁，气压好低～～～
“嗯～～昨天称了一下，轻了三斤。”展昭怨念地盯着领带夹，“夹子好难啊看！！！”
“……”白玉堂皱着眉，“没准……不过他不像那么低调的人啊，这小子都敢在新闻上公开和警方叫板，按理来说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是一定会露面的才是啊！”
更衣室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白驰在脸红什么～～～～
“啊！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抱歉抱歉！”
“这是什么？！”展昭看着白玉堂给他夹在领带上的怪异夹子。
“哎呀，是展博士啊，真巧！”商洛边说，边从上衣袋里拿出手帕给展昭擦领带上的酒渍。
“我的车在地下室。”商洛按下—1楼的按钮，刚想接着说，就见展昭伸手按下了1楼的按钮，道：“我到大厅外去等你……想吹吹风，里面实在是有些闷……对了，顺路么？”
这次的行动很严密，展昭只身赶往会场，白玉堂和白驰一辆车是近距离跟踪，马汉赵虎一辆车尾随在暗处待命。
“放心……”白玉堂嘴上说着，“那猫精着呢，不会有事。”但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展昭笑：“是啊……别人送的。”
展昭有些纳闷，莫非没来？那可真是失算了。
最后，白玉堂拍拍语无伦次，咬着下唇干瞪眼的白驰，“没关系，我随便问问，不用那么认真回答……”
白玉堂就听身边的白驰喉咙里“咕噜”一声，一副想笑又要忍住的痛苦样子。
来到水池前，展昭把手帕放到水里打湿，边问商洛：“商先生怎么会有兴趣搜集箱尸这样的东西呢？”
包拯简短地督促了几句后，说了声“万事小心”就送两人出了门。
商洛带着展昭走出大厅，向洗手间走去，似乎是随意地聊了个话题：“对了，案子怎么样了？”
“回家给你做。”白玉堂把那把微型雷明顿塞到展昭小腿上的枪袋里。“商洛敢对你干嘛就给他一梭子！”
“哥，你说商洛会不会知道哥今天要去，所以就避开不来了？”白驰问。
而原本就脸上微红的白驰，面皮又红了几分，低头专注地看屏幕，心跳那个快……
展昭也答得随意：“是箱尸的案子？”
“宴会结束之后？”展昭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都有些什么收藏？”
“是啊～～”展昭大大方方点头，“准媳妇儿，就是没什么审美～～”
“放心！”展昭笑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