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来是被盯上了
不想这杨知州来得如此快，看来自家是被盯上了。
柳青舟对外吩咐：“让前院先安排人招待着。”
夏氏担忧更甚，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清楚原因，我是不会去江陵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去应付杨德顺，回来再同你细说。”柳青舟更衣前往外院。
柳青舟过了垂花门，站在壁画游廊上一眼便见到在站在远处赏景的杨知州。
顺着杨知州的视线看去，现已二月，只见冬园腊梅并未完全凋谢，只是无雪衬托，点点在枝。
赏过春园盛开着争奇斗艳众多的花卉，再看这无雪后埔的腊梅，只让人感到“后继无力”，正如柳青舟现在的局势。
只是二月都还盛开的腊梅，亦可见其之坚韧。
杨知州也一眼看到了柳青舟，远远行礼，柳青舟也相应回礼。
待柳青舟走到近前，杨知州又行一礼，做出一副感恩哀戚地模样。
“听闻刺史昨夜也相助帮我家水寿村救火，为兄感激涕零。”说到此处还装模作样地抹起眼泪来。
柳青舟也装一派吃惊，“那水寿村竟是知州祖籍？”
杨知州一时辨别不出真伪，又听对方叹气自责。
“哎~知州节哀。我同潜火队还是到晚了，竟不曾救出一人。但我直觉水寿村失火此事不是意外。”
“潜火队来报此事就是意外，柳弟莫要伤感了，世事难料。为兄只是听闻柳弟不计前嫌救火之事，特前来拜谢。”
杨知州热络地以兄弟相称，说罢又要一拜。
柳青舟不想同他称兄道弟，虚扶他一把，只道：“杨知州使不得。”
见柳青舟不愿搭茬，也无所谓。
杨知州一脸不解地问道：“不知柳弟昨晚为何在城外？”
柳青舟一脸纯良，真假参半地说道：“昨日知州大人正午出了牛二案的邸报，原来牛二竟是山贼首领之子，不过好在他们的党羽现都剿灭了。
我突然想起年前托知州大人安置在水寿村的那些流民，不正是因为山贼才家破人亡的。就想去查查看看这两起山贼是不是一伙的，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杨知州有些急切地询问道：“哦？那柳弟可查出什么？”
柳青舟只摇摇头，道：“不曾查出什么。只是我们还没到村里，就在村头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们跟了上去，正要审问呢，就冒出一伙刺客将人杀了。
我和小厮一路被追杀，好不容易逃出来，回头就见水寿村着了火，冲进去救火可惜什么都晚了。我怀疑这火和那起刺客脱不了关系。”
杨知州故作惊疑：“竟有此事？那柳弟怎不来报案。”
“知州勿怪，我虽小你几岁，可昨夜救火还是累得不行，故想先回来休整一番，再去州衙报案。”
杨知州又问道：“潜火衙兵同我讲，昨夜与他们一起救火的还有你另一个小厮，只是不知他人现在何处？可否引荐，我好感谢他救火之情。”
柳刺史救火全城都知道，并没有衙兵特意同他讲，只是他猜测救火时柳青舟的小厮应该也会在一旁保护帮忙。
但立春那时已经前往汴京的路上了，柳青舟也知道杨知州此行前来就是为了套自己话的。
只道：“知州说的是立春吧。救完火我便派立春去江陵替我家老丈人送信去了。”
杨知州质疑：“这么巧？”
柳青舟把准备好的假话说了一遍：“立春本就是要去给我家老丈人送信的，这水寿村也是顺路，他就刚好陪在我旁边。谁知遇上了这些事。”
“内子明日便要出发回江陵看望老丈，路上还带着我家幼子。立春必须提前打点，耽误不得，只能辛苦他接着替我干活了。”
“不过，过不了几日他便能回来了，届时我再向您引荐。”
杨知州疑惑不解：“怎么耽误不得？”
柳青舟继续道：“我儿满月老丈人本是要来的，可临行前病倒了，来不了氷州，现在也是一直不好，这老人离得远就是见一面少一面。”
“我家夫人也担心得紧，现下我家诸事忙顺，便想着让夫人带着孩子去氷州陪陪老人。”
杨知州半信半疑。
说到一半，一小厮来禀：“主君，前院席面已经安置好了。”
杨知州看这小厮，长相清俊，只是约莫二十了，年纪太大，不合他胃口。
转头对柳青舟道：“正好我也饿了，这事儿我们吃过饭再谈。”
小厮在前面带路，杨知州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前面的小厮。
柳青舟看他的样子一阵恶心。
前院东偏厅，东偏厅纵横贯通，东向正对秋园，并无花开，没有提前布置，显得有些凄凉。
菜刚上齐，杨知州明知故问道：“柳弟，以前你身边伺候的小厮不是立冬吗？怎么来了这许久未曾见他啊。”
柳青舟神色不悦道：“他不是我的小厮，他是我请回来的门客。他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在府中。”
杨知州见他不悦，心满意足。“是为兄冒失了。”
杨知州走后柳青舟派了个人去跟着杨知州，看看他背后还有什么人。
杨知州出了柳家绕道去了吴大公子的私宅。
柳青舟及手下并不识吴大公子，只知杨知州绕道去了别家私宅。
故安排手下继续打探私宅住的是何人
十多天前，梁立冬带着牛二从县牢逃出，一路躲避追杀，身上有伤一度想把这孩子丢下，自己逃命。
可是一想到自家孩子大的也不过比这孩子大一两岁，又于心不忍。
好在这牛二是个能吃苦，又有根骨的，这些天逃了这么多路，他愣是一点没喊累，一点也没落后。
他这个大人都逃得疲乏不堪了，这孩子却还能继续坚持。
直到二人逃到氷州往南的一个镇子上，二人遇到个面善的老妇人，老妇人花钱买药给梁立冬治伤，还一下子就猜中了二人在被追杀的遭遇，说可以帮他们。
梁立冬刚开始还不愿意这老妇人来帮，能猜出他们被追杀，还敢帮他们，那这个老妇人也一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