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翻墙大作战
“能不能放宽松一点，”昶浩举手，“似乎现在酒力上头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虽然不是峰顶，但丧尸要摸到隔壁窗户也不是难事。
然后，鼾声大起。
“不要想了，”翁闪华摆摆手，“我们光光在这里开个房门就引起这么大变动，更不用说那边连剧本都没有的路线。还是整支队伍改向这么大的改变，主神要怎么玩死我们都有可能。”
“在我们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丧尸居然学会了叠罗汉？！”肖恩按着头，忍受着宿醉加旧伤带来的双重头痛。
翁闪华手指一弹，水瓶飞出，不偏不倚地正中丧尸的额头。随着响亮的骨折声，丧尸后翻倒出窗外，但却听不见物体坠地的声音。
一个说不出感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机械般的不带有丝毫感情|色彩：“《僵尸肖恩》任务结束，二十秒后回传至主神空间。”
三人的眼睛都瞪大如金鱼，黎萍更是一口水喷了出来。
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
这种时候，“丧尸”这个词就是最好的醒酒剂，刚刚还倒作一地的众人，都纷纷挣扎着爬了起来。
昶浩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第一个任务，看来结束了。
黎萍眉毛一挑，“都看好了！”
“因为艾德拿枪射中过他姐姐的大腿……”这句话从侧面印证了艾德拿枪走火绝不是偶然。
一小时后。
翁闪华皱皱眉头，低声说：“都喝醉了也有好处，至少我们可以没有顾忌地全力出手。”
“什么？”两女停嘴，齐齐望向他。
昶浩生怕两女又继续口角，急忙做和事佬：“我看练习到这里就够了吧？不如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喝杯酒休息一下，就这样坐等救援也不错。”
“喝！我们好好庆祝一番！”肖恩兴奋地打开几瓶好酒。
昶浩将肖恩从酒瓶堆中挖出来，“喂！今晚的戒备守夜都还没有安排呢！”
依旧没人搭理。在每个人都被昶浩实验性地灌下三大杯后，这些无论是口感还是色泽都堪称猫尿的东西，早让众人倒足了胃口。
“看我的！”艾德举起枪。
昶浩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隔壁房间，正好有个丧尸斜斜地探出一颗头过来。
随着她隔空虚抓，立即有一个丧尸凌空飞起，飘到窗外几米处。虽然手足乱动，嗷嗷叫个不停，却是挣脱不了那无形的束缚。
“我在近身搏击领域的成就，似乎还不是你那花俏的鞭子能比拟的吧？”
“不行！”昶浩打了一个寒战，从妄想中惊醒过来，“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技击的美学，岂是只懂得暴力撕人的怪力萝能掌握的？”
“主神！我日你！”黎萍朝天大叫。
翁闪华：“那你更不能命令我！”
“就留他们这样吧，我们到隔壁房间去。”翁闪华摇摇头，顺便取出了那把无限弹药的沙漠之鹰，“趁这机会，你可以在最后两小时里练练枪法。”
“要把他们凑作一堆吗？”昶浩征询意见。
“你那只是用念动力调整了弹道吧。”知根知底的翁闪华压根不给她炫耀的机会。
忽然，楼下的街灯闪了闪，亮了起来。
“好功夫。”昶浩感慨，直到现在他才算切身实地感受到，主神处兑换的异能的威力。
“很难说，”翁闪华摇了摇头，“原剧情中没有这一段，我只能把其归咎于我们退守二楼造成的剧情改变。至于这是因为前面改变剧情造成的果，还是新的剧情改变的征兆，现在还无法界定。”
“就在窗外，小心点。”
“比你只能扔酒瓶砸人强。”
“真可惜，我还没有用这把枪射过一个丧尸。”艾德遗憾地抚摸着来福枪。
不用照镜子，昶浩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是多么的谄媚。
“全部安然无恙！”
“也许我们该日自己了。这到底算是谁的错？”昶浩看着窗下喃喃自语。
只见窗下满满地堆满尸体，就快要和窗口平齐了。除了被抓来爆头的丧尸，还有被落下的尸体压住的倒霉家伙，所以这座尸山才轻易增长到这种高度。而其它的丧尸们正前仆后继地沿着这座尸山往上爬，要摸到窗户根本没什么难度。
出主意的是翁闪华，抓人的是黎萍，开枪的是昶浩，总之就是谁都脱不了关系。
“我的力气横竖也展示过了，不如你用念动力去抓几只丧尸来，让他见识见识，顺便也近距离练练打靶。”翁闪华比比窗外。
“醒醒！丧尸来了！”
“那至少请让我喝醉再丢吧？”
“但是，如果又有剧情变动的话，就一定发生在这最后两小时里。”翁闪华作思考状，“总之，最后这段时间里，一定要打点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应付突发|情况。”
“好……”昶浩稍稍瞄准，这次果然准确无误地爆了头。不过看着那黑血四下飞溅，他不由得皱皱眉头，毕竟近距离轰杀一个前不久还是活生生人类的东西，心底多少不是滋味。之前都是远距离摸黑射的，再之前遇到的他也没下过杀手，都没什么心理负担，现在倒是感受到了。还好多少是晚上了，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不至于倒足胃口。
“请各位观众切记，一定要留在自己家里，关好门窗，做好安全工作。”电视屏幕上，主持人大叔正在播报一条特别消息，“现在军方已经开始行动，逐一收复沦陷的地区。目前军队已经挺进伦敦腹地，大概到明天就能收复整个伦敦。请各位观众安心地留在家里等待救援的到来……”
然后，一张丧尸面孔，随着低吼声出现在窗台上。
“肖恩，也许我以前对你有点什么偏见……”大卫主动地和肖恩握握手。
“血腥玛丽，谁要？”昶浩胡乱将几种酒掺和在一起，调作一大杯。
“会不会是楼下的丧尸太挤了，碰着了哪个电闸开关？”丽兹靠在床上，用近乎梦呓的声音说话。
酒香四溢。
“剩下这点时间，还会有什么变故？”黎萍也拎起水瓶就灌，“主神总不能在这短短时间里，让丧尸学会爬墙……”
“可惜，这瓶38年的威士忌，我还没来得及喝过瘾呢。”望望没有其它的丧尸跟来，昶浩优先给肖恩扇起耳光。
“其它的房间都没有事，隔壁也顶得住！”大卫回来了，“军方的救援呢？什么时候才到？”
“既然他们已经不在了……我说，肖恩，我想把这家酒吧盘下来重新开张。”艾德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考虑起往后的正当工作了。
“我在路上遇到了军方，他们听说还有人在温彻斯特，就一起过来了。”冯妮兴奋地邀功。
“可是也没有丧尸可射了啊。”艾德絮絮叨叨地靠到卡车厢壁上。
当黎萍提着被活活鞭打至清醒的昶浩回到房间时，肖恩一众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黎萍就地丢下死尸，又继续抓来其它丧尸。
“去那边防守！”翁闪华一挥手，同时拎起折椅守到窗前。
“至少要像我这种程度才能出来混。”
下楼的路确实难走，没有人愿意踩着这么多尸体下去，而且还要提防混在尸堆里没死透者的袭击。最后还是扯床单卷成绳子，从没有丧尸那一面的窗户滑了下来。
“大家以和为贵，不如你们各展绝技，小小地给在下演示一番，再由我做个公正的评定，岂不美哉？”
翁闪华：“你的鞭子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去？”
“谢谢。”肖恩点点头。
“大卫，黛安！你们去看看其它房间，提防丧尸爬进来！”肖恩指挥。
“要不要比试一下？”
“还好大家全都没事。”冯妮高兴地拍拍手中的高尔夫球棒。
“哪里？哪里？”即使醉得颠三倒四的，各人也都下意识操起身边最近的酒瓶护身。
“我扔的酒瓶，光碎片的威力就足够一次报销十来个了。你单靠控制子弹，一枪能给几个丧尸爆头？”
没人回应他。其余八个人百无聊赖地各据一方，艾德甚至已经打起了盹。
“现在还说那边有什么用？”黎萍甩甩鞭子，“只要军方救援这段没有改变，我们只要再等两个小时就能结束任务。现在看好这边才是实在的。”
“那只有叫艾德了……”肖恩继续梦呓。
“在关键时刻给我酗酒，老娘丢你下去喂丧尸！”
“只要没有其它什么意外情况，我不反对休息，但一定要做好戒备。”翁闪华从空间袋里掏出楼下搜刮的瓶装水，“不过不能再喝酒了，安全第一。”
“又让你说中了……”昶浩摇头。
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密集的刹车声，接着是密集的皮鞋踏地声，再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在影片里很有托孤味道的这一幕，在此刻发生了，倒也算是合乎场景。
“看来，我们应该得救了。”昶浩丢掉手里的酒瓶，另开了一瓶红酒，“还要庆祝吗？”
靠窗的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在酒吧里做得最多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喝酒了。
“有进步了，至少能命中指定的目标。”翁闪华撕开一包猪肉干的包装，“黑灯瞎火的，又是第一次摸枪，一个小时里不要过分奢望出什么佳绩。”
“拜托，我是和平主义者……”同样半醉不醒的大卫，拐弯抹角地阐述着“我不会”这个事实。
“反正你成了酒吧店主后，那就是你的了。”
顾不得拔枪，昶浩就地拎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那颗脑袋上。
现在众人是在二楼的主卧室内，除了地方不同外，一切都还和原影片相似。丧尸们都被堵在了一楼，所以现在很安全。即使那条坚固房门加大堆家具组成的防线被突破，还可以转战三楼，甚至是屋顶，总之要比原作里只能困守最不安全的一楼好太多了。
于是昶浩凄惨地遭到分尸。
众人下得楼，立即被随军医护人员裹上毛毯，安置到卡车上。
“为什么？”大卫继续搭话。
“……”
三人小心地探头出窗户。
“对了，电视，电视。”黛安从床上爬起来，按下了床头柜上的电视开关。
“怎么啦？才这么几个就累了？”翁闪华脸上挂着戏虐的笑容，“要不要开启基因锁再来？不过以你就一阶的程度，恐怕也不能多拉几个吧？”
这边的情况远没有隔壁两女守着的那扇严重，但只要这样持续堆积尸体下去，变成一条丧尸的庄康大道是迟早的事。
“随机应变吧，”翁闪华也叹了口气，“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丧尸进化了。不过只要有地方可以据守，我们两人倒还能撑得下。”
“我们来时还没有的。”大卫再探头出窗外望了望，“现在应该不用顾忌什么被丧尸发现了吧？”
两女对望一眼。
两女沉默一会儿，然后黎萍开始叫骂。
“嗯？来电了？”最早发现的大卫站起来，按下了开关。
“在抽鞭子滴蜡烛的时候都不用拿绳子吊起来了。”不过似乎着眼点不对。
话还没说完，“啪啦”一声，一条满是血迹的手臂攀上了窗台。
芭芭拉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屏幕，也许是想到了不知在哪里游荡的死鬼丈夫。
倒计时结束后，眼前一暗，然后是一种半梦半醒的奇异感觉，最后在一片混沌中昶浩失去了知觉。
黎萍：“你凭什么命令我去？老娘偏不！”
在这乱作一锅粥的当儿，芭芭拉拉着丽兹缩到角落，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项链，硬塞到丽兹手里。
“我真的怕了剧情改变。”黎萍叹息，“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对剧情的熟悉，一旦剧情改变就和无头苍蝇没什么两样。”
“不用再吝啬这些酒水了，反正我们明天就能得救！”黛安激动地抓紧拳头。
“砰！”的一声，一个胖子丧尸的手臂被子弹轰掉，同时整个人被冲力带得跌倒。
“太好了！军队正在朝这里来！最迟明天，甚至可能今晚就到了！我们有救了！”屋里的众人欢呼起来。
“大家都还好吗？”
“有谁想吃花生吗？”肖恩举起一包花生晃了晃。
“千万不要！”丽兹艰难地抬起疼痛不已的头，“万一丧尸烧着了，带火冲到楼下，会连我们都一块烧掉的。”
肖恩冲到窗口招手，“冯妮！我们在这！”
“以现在丧尸的密度，顺便开一枪都能打中，但可不是光打中就完事的。”黎萍自己也摸出枪，看也不看，就这么随手开了几枪，立即见到有几个丧尸脑袋爆开。
“这是肖恩的生父留给我的，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
就这样一抓一射，大概抓了十多个后，擒拿的速度渐渐慢了。
想到这，昶浩一个转身，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两位技艺超群的美眉。”
“好吧。”艾德放下枪，拎起板凳，凑近了窗口。
“别以为你能开二阶就了不起，”黎萍没好气地应答，言语间稍微透出几分倦意，“派不上用场的伎俩，就算是二阶又有什么用？”
“守夜？”肖恩糊里糊涂地抬头，“呃，叫个会开枪的看着窗户不就行了？大卫？”
“不要用枪，节省子弹！”肖恩伸手拦住艾德，“只要守住窗口，用板凳砸就行！”
“乐意奉陪！”
在见识到窗下那壮观的尸山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酒意全化作一身冷汗消失得无影无踪。
囧……
“喳。”昶浩离开窗口，接过递来的水瓶。
昶浩耸耸肩，又用酒瓶砸碎了一个脑袋。
在安全得到保证后，众人唯一面对的问题就是无聊了。虽然吃喝不愁，但没有什么消遣，因为没电，也看不了电视，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清除完了楼下的丧尸，有个女人在楼下大叫：“肖恩！丽兹！你们在吗？军方的救援来了！”
昶浩终于了解为什么前两部片新人全部死光光了，也了解为什么前队长会丢下两个美女跳槽了。那根本就是不堪重负落跑的！夹在这么两个女人中间，光调和矛盾就是很花精力的事。而且还是表面上和平，暗地里较劲的那种喜欢冤家。只要在关键时刻那么意见不和一下下，就足够那些战战兢兢的新人们万劫不复了。
“不过，要不要拿酒做些燃烧弹，扔丧尸里烧个痛快？”艾德看着一桌子酒提议。
“这个消息，你们怎么看？”昶浩和二女到了走廊上讨论，留了房间给肖恩一众庆贺。
“闭嘴！”
“给我好好练习！少浪费老娘的力气！”黎萍没好气地叱喝。
“不行不行，”黎萍点评，“只要没正中脑袋，都没什么意义。”
昶浩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幕：
“现在冯妮应该已经遇到军方救援部队了吧？也许我们当初跟着那边走更安全呢？”昶浩还没对当初那个主意死心。
“能挤成那种程度的话，即使来了救援，我们也只能从窗户爬下去了。”昶浩自产自销，一口气干掉了大半杯酒。
“嗯，得救以后，我想给约翰和柏妮举行一场像样点的丧礼。”丽兹倒是先想到提供了庇护的恩主。
黎萍：“浩子被丧尸包围了，你快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