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柳树精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当有人死掉的时候，就会跑过来念念经、作作法的，骗人钱财！都是一样缺德。”赤鳞竟然这么说。
他追了出去，到了外面，就见妖怪奋不顾身地往安全岛冲。
剑砍它不死，黄烈拾改变策略，取出五雷正符，打算轰它个神形俱灭。
话虽如此，黄烈拾出手一点也不含糊。右手七星剑画圈，使出太极剑法，左手符籙射出灵箭。
黄烈拾道：“你在这里陪受害者们，等到她们都醒了，再把人送回家。”
“喂！生命可贵，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黄烈拾今晚已经没心情再杀生。
把麻烦丢给阿苏后，黄烈拾将黄帝像与八卦明镜组合起来，念咒之后让黄帝像指向制妖金锁，一路追上。
妖怪在众多灵符的影响下，力量马上被抽走，整个人瘫倒。
社会进步，成了脚步飞快的工商社会，可是没道理连妖怪的进化也跟着变快啊！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别说拉不出妖怪，大半夜的，两个大男人拉着埋在土中的绿发怪人，万一被人瞧见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妖怪的真元，就是它们力量的来源。
窗户、地板、墙壁顿时金光大作！
“你别无理取闹了，懒得理你，我要回家睡觉了。”黄烈拾掉头就走。
这世界真的变了！不过妖怪变笨了，应该算是好事。
方建苏怨道：“这种时候我怎么睡得着！”
黄烈拾故意支开阿苏后，才开始仔细搜索。
“等等！”赤鳞却道：“杀人凶手，你不如连我也宰了。”
“这……好吧，我努力看看……”
几名金鱼精将它扶回柳树旁，吸收原体的灵气后，它脸色上马上好转，但是受伤太重而木质化的部位，还有失去的双手都无法复原。
想不到这门却先行打开，恍惚无神的桃美芳在这时走了进来。门打开之后，治妖符的效力少了一角，妖怪恢复些许力气，就冲出门外。
那两只金鱼精竟然又以身挡剑，可惜黄烈拾道行大增，一剑砍过，把它们连柳树精一起斩了。
妖怪拉着女孩进来，走到客厅惊见黄烈拾，讶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幸好有百符甲护身，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可是正面被喷湿，里头的符也跟着糊掉，这下子百符甲的效力就被破去大半。
“放心，没事的。妖术虽然解除了，不过还是让她自然醒来比较好。”
黄烈拾挥动七星剑往地上斩去，将两只手臂砍下，掉到地上的手臂马上就变成一小段棕色的树根。只是才抽空挥剑斩断两只手臂，却又有加倍的手臂找上他。这回不单抓住他的脚踝，还紧紧拉住他的小腿。
就在它们争着谁要留下对付黄烈拾的时候，黄烈拾已经铲平柳木，准备挥剑斩杀柳树精。刷的剑光闪过，却是金鱼精代为受难。
“阿苏，你先撑着！”
黄烈拾却是觉得奇怪。
如果它是人的话，光是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血迟早要流光，哪能像它这样不停挣扎逃窜？
妖怪是俊美的男子，它一见到女子就先来个深情之吻。女子被吻之后，好像陷入幻境之中，痴痴地笑着，同时身上的生气，渐渐由嘴巴流向妖怪体内。
两个人使尽吃奶的力气，还是没能把妖怪拉出来，反倒是妖怪的脖子都快被拉长了。
然后又是一剑，金鱼精再次挺身受剑。
赤鳞见状怒斥一声：“臭道士！敢伤我姐妹，跟你拚了！”
“路上小心，请慢走。”妖怪竟然还很有礼貌的帮黄烈拾开门。
“啊！有了，我们把真元传给柳大哥，应能救它。”
“快放手！”妖怪也忍不住了，开始张口咬人。
不过黄烈拾也不是省油的灯，敢来斩妖除魔，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他外衣里头早已穿上贴满铁甲符、护身灵符、去煞驱邪符……种种护身灵符的百符甲，为他提供完善的保护。
黎明之际，月音由空而降，来到柳树精与金鱼精所在的小公园。
斩杀了妖怪，黄烈拾一点胜利的感觉也没有。
“不！”柳树精见到金鱼精为了救它而亡，大为激动，不顾身受重伤，强行施展妖术。它双脚踏入地面，变回树根，再由土中长出柳木阻挡黄烈拾。
不忍见到金鱼精为了保护自己而继续受到伤害，柳树精终于有了动作。
黄烈拾从来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妖怪，骂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敢害人，就要有接受天谴的心理准备！是妖怪的就闭上嘴巴，接受天雷的净化！”
月音自言自语地说着，她的影子跟着第一道晨光照下之时，异样的晃动，竟在瞬间无限地拉长变大，包覆了整座公园。
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手上纵有斩金如泥的辟魔除妖七星剑，却也无济于事。
“这个嘛……”阿苏的叫声引来附近的居民，为免麻烦，黄烈拾拉着阿苏就往别墅里走：“先进去再说。”
这些妖怪还有个特点，妖力虽是不弱，可是心智方面却跟小孩子没两样。
“喂！小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别走这么快啊！”
然而这些金鱼精们个个义无反顾，马上将自身的真元传给柳树精。
“好！请你务必守信！”柳树精走出来准备受诛。
妖气沉重！除了那只绿发妖怪之外，尚有其他妖怪的气息。
“不要啊……”妖怪努力往门口爬，想要逃到外面。
这只妖怪遭到攻击竟不思反击，只由口中吐出些许生气，那两名女子便双双举起双手，朝黄烈拾身上抓去。
金鱼精属水，柳树精属木，正好水能生木，金鱼精们算是歪打正着，提供正确的力量。
而山野动物要成精怪则是万中选一，只有少数得天独厚的动物，才有机会变成妖怪。这里又不是什么灵地，怎么会一下子冒出十几只妖怪？
小小的柳木怎么能阻止七星剑？黄烈拾左砍右劈就将路给清开，眼看就要杀过来了。
赤鳞见状大喜：“为牺牲的姐妹报仇，大伙再加把劲！”
黄烈拾走到门口时疾速转身、指诀连出，一口气启动房内所有的隐符！
“和尚道士还不都一样！”赤鳞怒斥。
“你们快走！由我拖住他！”柳树精喊道。
女子用力抱住黄烈拾，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挣脱，气得他大骂：“死妖怪！违逆天意的人是你吧？居然吸食年轻女子的生气，还操控她们的意识，你就不怕天谴？”
行动受限，黄烈拾才想再次挥剑把柳树精的手臂砍断，金鱼精们却利用机会集中攻击！六发水柱由不同方向喷来，双脚被缠着，这下子他想躲也躲不了，只好挥剑阻挡。
不过有个前提是没有妨碍者的存在。
“是啊……这该怎么办？”赤鳞也是心急如焚，但它的见识也不比其他的金鱼精高到哪去。
“不！别再杀了，你就针对我好了，放过它们吧……”柳树精苦苦哀求。
黄烈拾在公园里走了几圈，在黄帝神像的指引下，终于在小鱼池旁的柳树上，看到制妖金锁。
百鳞刃的威力来自金鱼精的妖力，百符甲挡下妖力之后，打在黄烈拾身上的不过就是些鱼鳞，根本不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黄烈拾利用百鳞刃为掩护，连斩数刀，又斩杀了两只金鱼精。
“柳大哥别求这种心狠手辣的道士！死道士，有种的就先把我砍了！”赤鳞很有骨气地挡在柳树精前面，剩余的两只金鱼精也不落人后，站在赤鳞前面争相受死。
“黄尾！你可恶……啊！”另一只金鱼精又被黄烈拾打死。
“那现在怎么办？”方建苏问。
“啊！什么，不行啦！啊！痛！”
“拜托！差远得很，你们别把光会念经的和尚跟我混为一谈！”
着赤衣的金鱼精怨道：“我就说骗不过这个死妖道，柳大哥就不信。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哪还有逃避的可能？我们合力将他解决了！”
“死道士！你们这种人我最讨厌了，没事就搞什么放生，把鱼池弄得乌烟瘴气的。别说今天我们姐妹奉天谕要守护柳大哥，光鱼池这笔帐，我们就非重惩你不可！”
等白天再到那间别墅时，里头早已空无一人。房子很干净，里头虽有精致的家具，却没电视、没油烟，就连垃圾桶都没有，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所谓百年成精，一般的石木精怪要自然成精，少说也要百年以上的时间。
“你……你怎么骗人！”
黄烈拾暗忖：“原来是只柳树精，难怪怎么砍都没感觉。不过树精会吸人生气，倒是前所未闻。”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不给妖怪反应的机会，八卦明镜就朝它脸上一照！
不消半秒，影子便又恢复原状，月音的表情变得相当微妙，喃喃道：“巧了，多事的蹩脚道士竟才刚走不久？”
“不行！要走的话也是柳大哥先走，我们挡他一挡！”赤鳞道。
当她来到之时，发觉妖气正快速消散，眉额微蹙，似乎对这里的状况感到不满。
“痛死我了……啊！对不起，实在太痛了。妖怪逃掉了，这下怎么办？”阿苏忍痛发问。
俊美的绿发妖怪竟道：“怎么会？我就是依照天谕才这么做的。我又没伤害人，你如果愿意乖乖的离开，不要再妨碍我的事，那么我这就让女孩子们放开你。”
看到地上翻白肚的金鱼，心里竟有股罪恶感。
“这个嘛……这里就交给你，我还要去追妖怪，将问题彻底解决！”
黄烈拾心想到室外也好，免得天雷控制不好，把房子给炸了。
柳树精苦笑：“我怎么走？我的原身就在这，不论走到哪，只要他挥剑斩树，还不是要了我的命？”
妖怪脸上跟着冒出青烟，消去化形，结果露出来的样子，竟然仍是个可比潘安再世的俊美帅哥，只差头发是绿色的。
看来，少掉一只胳臂，对这只妖怪似乎没什么影响的样子。
虽然这妖怪身上满是伤，又少了条胳臂、跑得并不快，可是当它脚踏上泥土时，就使出遁地的法术，马上沉入土中。
没打几回合，还完好的金鱼精剩不到一半，柳树精见状才鼓起勇气，吼道：“别再伤人了！”
离明之火引动明阳赫真之力，顿时所有缠住的手臂全都爆裂！不单如此，明阳之力还顺着这些手臂传到柳树精体内。它的双臂也跟着爆开，身躯也像遭到巨鎚敲击那样，被震上半空。
“离火引赫真！呿！”
剑光闪过，却是一剑三命！
“哇！痛、痛、痛！”
黄烈拾道。
平常用五雷正符，总是希望天雷的威力越大越好，不过这回在室内使用，还有两位无辜的女性在场，黄烈拾反而要小心控制力道，别让天雷波及到别人。
黄烈拾眼明手快，扑上去硬是拉住妖怪的头发，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它拔|出|来。
“小芳，小芳！你没事吧？”一见到躺在门口旁的桃美芳，方建苏就急得将人扶起，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柳大哥！”众金鱼精们全停下攻击，跑去关心柳树精。
黄烈拾不强用明阳之力在挣脱捆绑，反而将自己的道力送入众多手臂之中，同时大拇指移到三指三、四节之间，捏出八卦离文之手诀。
七星剑虽然像在砍柴般在它身上留下一刀又一刀，却没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些金鱼精话说得好听，志气也高，可惜空有一身妖力，打架的功夫却相当蹩脚。
他由衣柜的细缝中往外瞧，发现不单是贴在大门的符咒没被破坏，就连各个窗户上的隐符都是完整如初。看这样子，还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
“什么！”
受伤的妖怪并未流血，身上多了个伤痕，却并无大碍，可是神情却是非常紧张。
“啊！”七星剑刺穿黄衣的金鱼精，将它打回原形。
“阿苏你先回去。”
“妖怪不在，就要我放弃吗？办不到！”
“你们别争了，吸人生气、违反天理者，只有柳树精，其他的全给我乖乖的回到鱼池，潜日修行、安分守己的过日子！”黄烈拾看到这种情形，也不想多害生灵了。
说完，黄烈拾便挥动贴上天剑符的七星剑，衰弱的妖怪翻滚了一下，没能避开，被砍下一条胳臂。那条胳臂落下之后，竟马上气化消失，伤口处也只流出些许琥珀色的汁液。
“柳大哥……”金鱼精们拖着它，不肯让它乖乖送死。
“快把柳大哥扶回本体！”总算赤鳞还有点见识。
剑光出，池中也跟着喷出水幕。天剑符的剑芒虽然无坚不摧，可是却正好拿水幕这种东西毫无办法。毕竟只是光线，剑光一射向晶莹剔透的水幕，便被折射开来。
它们有的口吐水柱，有的拿着环状的利刃近身攻击，人数虽多，却是各打各的。黄烈拾七星剑在手，守得密不透风，手上的灵箭符连射数箭，就让几只金鱼精败阵退回鱼池。
“她们要是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回答？”
为免误伤女子，他只好收起威力强大的五雷正符，改用八卦明镜。
阿苏手被咬到，痛得大叫，手也放开了。那妖怪趁机遁入土中，消失不见。
黄烈拾反讽地说：“可以，就像吸人生气的妖怪不想伤害人一样，专门斩除妖魔鬼怪的道士也可以放过满身罪恶的妖怪。”
“当然！”
“还不快帮忙！你要让妖怪逃走吗？”
赤鳞斥责道：“少在那强词夺理，姐妹们上，让我们替天行道！”
方建苏因为扑个空，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把房子砸了。
柳树精体内直接受到明阳之力的伤害，真元受损、妖力散逸，身体有大半变回木质。几只金鱼精着急无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柳树静立，偶而随风飘动柳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是来替天行道的！”
黄烈拾好言劝道：“不是要你放弃，而是要你回去养精蓄锐。白天妖怪不在，我们要到晚上再来找它。昨天已经没睡了，撑到晚上哪有力气跟它斗！你先回去好好睡他一觉，到了晚上再到美芳姐那，将她拖住，别让她出来找妖怪。我就先在这布置一下，静待它的出现。”
黄烈拾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好在房间里设下些许陷阱，再用“藏身魄魂符”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然后先躲到衣柜养精蓄锐。
黄烈拾放手，急忙往黄布袋掏，拿出制妖金锁，就往妖怪头上锁。
“我没骗‘人’，至少你又不是人。”
“救命啊！杀人了！”妖怪害怕得大吼大叫。
金鱼精喷水的作用还不止于此。那些由地上冒出来的“手臂”被喷湿后，竟然快速生长，如同藤蔓般往他身上爬，一根根手臂竟将黄烈拾捆成木乃伊的样子！
“太好了，你们可以放开他了。”绿发妖怪竟然不疑有他，放开了黄烈拾。
黄烈拾被骂得又气又好笑，暗道：“反了，现在是妖怪杀道士，叫替天行道。不知道是谁灌输这些妖怪奇怪的观念，竟然还自诩是匡正天道的正义使者？”
只是，一把七星剑怎能阻挡六发水柱？黄烈拾马上就被喷得全身湿淋淋的。
妖怪大吃一惊，尚不及反应，肩膀已经中剑。
妖怪话说得诚恳，实在不像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可是迷惑年轻女子，吸食她们生气的妖怪会这么好心？太阳八成要从西边升起了。
赤鳞亦道：“柳大哥死了，我们又怎么活下去？这池子没您的灵力庇护，过没多久，咱们姐妹还不是要妖力耗尽而亡。”
黄烈拾叹了口气，狠下心来全力挥剑，希望至少让柳树精死得痛快。
输了一会儿真元，柳树精破裂的身体渐渐复原，身躯的木质化也渐渐消失。这样下去没多久柳树精就能康复，金鱼精也不会耗用太多真元。
此时，黄烈拾只好使用黄家的独门密诀心法，运起九阳飞神御空内景经第三重功法、耀光赫真明阳经，明阳之力顿时充斥全身。
黄烈拾暗中准备好天剑符，猝然射出剑光！
它问黄烈拾道：“你这是干什么？竟然违逆天意，胡乱伤人！”
七星剑的攻击并未造成严重伤害，可是妖怪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看它这么没用，黄烈拾觉得既奇怪又好笑，不过他知道害人的妖怪是不能留的，便再挥剑，又连砍它几刀。
赤鳞道：“真受不了，树精就是树精！你不敢下手的话，就交由我们姐妹来！到时候尸体再给你当肥料。”
“想得美！”
“啊！好！”方建苏也抓住妖怪的头颅，努力要把它拉出来。
“快放手！”
黄烈拾准备好五雷正符与七星剑，正准备给这只来路不明的妖怪迎头痛击，哪知被迷惑的女子也跟着来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方建苏跑了过来，见到黄烈拾像拔萝卜似地用力拉妖怪的绿发，惊讶地说：“这是什么情形？”
这只金鱼精伤痛之际，不惜牺牲大量的妖力与元气，使出两败俱伤的杀手锏百鳞刃，顿时近百道鳞片化为赤色光刃射出。
没多久，妖怪又去开门，迎接另一位女子，黄烈拾趁机走出衣柜。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事，这妖怪是太天真还是智能不足？黄烈拾眨眨眼，实在不敢相信。
“怎么办？柳大哥快不行了！赤鳞姐你看该怎么办？”众金鱼精们个个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全指望赤鳞。
“来迟了，是被灭口了吗？”
“杀人……这不太好吧？”
“等等！放生的是秃头和尚，跟道士有什么关系？”黄烈拾道。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它双手贴地，手掌没入土中，前方的战圈突然冒出大量的手臂！其中两只手臂马上就抓住黄烈拾双脚，距离较远的手臂则是再次没入土中，再伸出来时，便往黄烈拾身上抓去。
柳树精为难地说：“这……我尽力而为就是。”
“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就要死在你眼前，看看你那颗黑心会不会感到内疚！”赤鳞说完就跟了上去。
“赤鳞，你说的解决是要杀人吗？”柳树精化身出来，神色相当不安。
黄烈拾严厉地说：“睡不着也要睡。如果你真的爱美芳姐的话，就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办法阻止她接近妖怪！”
这里虽然有残留的妖气，却不像一般的妖怪。如果是狐狸精，会有残留动物的羶味，可是这里却没有动物特有的气味，反而有种清香的味道。
难道它们真的只是存在没几年，就变成妖怪？
跑了好一会，来到社区的小公园里。
“哼！都已经露馅了，还要装无辜？看我一剑砍了你这个害人精！”
门口有人，不能使用天雷，气得黄烈拾大骂：“该死！”。
同一时间，十来只少女化身的金鱼精由池中跃出，全护在柳树精旁边。这时的柳树精身躯已经复原，失去的胳臂也长了出来。
到了深夜，黄烈拾猝然睁眼，妖怪竟在不知不觉中出现！
手臂一圈又一圈的围上来，虽然有百符甲护身，黄烈拾只是被困住，可是再这样捆下去，就算不会把黄烈拾勒死，他也真的会变成木乃伊窒息而死。
黄烈拾努力辩解：“不对！差得远呢！”
赤鳞却娇蛮地说：“我不管！你把柳大哥杀了，这水池还能住金鱼吗？反正几天过后我妖力耗尽，还不是要变回软弱无力的金鱼？与其让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现在就送我去跟姐妹们会合！”
真元受损的话就会像柳树精这样，渐渐变回原形，最后死亡。用真元救人就等于是拿命去换命，而且传了真元对方也不见得能吸收，救不救得了人还不一定呢！
“这是什么情形……”黄烈拾斩妖除魔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好像他才是坏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