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假凶手
两名巡逻的警察正好经过，看到有人在械斗，便前来关心。
乐真子音律中含带道力，以音律捣乱黄烈拾的攻击节奏。
乐真子见状便觉大事底定，又道：“师兄拿下他便是。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先把人捉到黄家，待他们家法处理后，再将人押送法办。”
电话那头传来方建苏的猜测：“一定是装潢师父。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先去选桌子，回头见。”
黄烈拾答道：“全解决了，还追加一只赠品。”
“你放心，敢打我搭档，不捉起来关，我们警察的脸要摆哪去！”
乐真子与玄冲对望一眼，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可恶！师弟，别再用音律攻击了，拿出你的绝活来，这小子不简单，难怪道真会栽在他手上。咳！”威真子怒吼，竟吐出血来。
电话接通。
于是黄烈拾成功的把事情压下来，还成为两位警察的大恩人。
南遇山派以修内丹为主，除了在呼吸打坐中养精炼气外，初期也须用动功激发、引导真力。升坛斗法也许不如其他门派，但在近身搏斗上应是占优势才对。
深怕成为下一位牺牲者的警察马上掏出枪，紧张地喊道：“把手举起来！快！把手举起来！”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谢谢你。道长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找我们！”警察感激地说。
“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好像有看见你跟几位凶神恶煞在一起，还有个男的竟然能躲开子弹……”梦中的影像，还有方才发生的影像混在一起，巡警心存疑惑。
唯冲直接下结论：“就是他了！”
云海观的道士果然是一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不过唯冲、虚冲两人把整个神坛给拆了、还毁了他家，难道就没错？
“贫道威真子。”虎背熊腰的道士怒目的自我介给。
黄烈拾甩开威真子、秀茗，转攻唯冲。
赤鳞虽然能跟着他爬上二楼，不过在道坛各种力量的压制下，只能勉强维持人形。
威真子越打越惊，黄烈拾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单就年纪跟唯冲只在伯仲之间，可是功力却远胜唯冲，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住手！那个女的把剑放下，有话慢慢说！”
他很冲的说道：“黄家是黄家，我是我！别把我跟那些人扯在一起！”
威真子想到如果三个人还打不过一名后生晚辈，传出去那还得了，于是劲力全开、双掌含光，竟是使出南遇山派的压箱绝技，纯阳掌！
黄烈拾家二楼的道坛除了有道德天尊坐镇，还有五营兵马常驻，以及八卦四灵的阵法提供最完善的修道环境。
乾坤八卦的力量由八卦指诀所控制，可加强乾、坤、离、坎、震、艮、兑、巽，任何卦象的力量，形成种种变化，克敌制胜。
“这也没什么，这是修道人应为之事。”
尿到一半，黄烈拾看到马桶里漂有红彩，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近来练功练太勤，练出毛病尿出血尿。结果仔细一瞧，哪是什么血尿？根本是只大红色的金鱼，在马桶里游来游去。
“是没拿回去，不过……”
“小子！没人打扰了，咱们再来！”威真子提起拳头又要出手。
黄烈拾见状虚晃一掌，连退数步拉开空间，随即捏成剑诀，以指画符。
赤鳞当然不想回到鱼池里，水渐渐往下倒，它却拚命地往另一边游，就是不肯下去。
黄烈拾疑道：“咦，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黄烈拾无辜地说：“我怎么了？世上像我这么有公德心、负责任又好心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老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喂！很脏耶！你这只死妖怪，不想活啦！”黄烈拾气得大骂。
将小鱼缸安置在道坛西侧后，黄烈拾拿起手机拨给方建苏。
灵机一动，黄烈拾上楼换了道服，又写了两道梦魇符，贴到警员身上。
“师叔！救命！”这小子竟是机伶，远远的就先求救了。
赤鳞还是用大大的金鱼眼瞪人，一副生气的样子，连续逆游三圈表示抗议。
可是今天三人围攻黄烈拾一人，竟是久攻不下。
黄烈拾不幸中掌，纯阳掌劲留滞体内，更让气血运转不通，动作更加不顺，秀茗的剑也跟着不饶人。黄烈拾急忙再将九阳飞神御空内景经的功法再升一级，使用元阳赫赤的道力。
乐真子摇头叹道：“方阳仙道声名素好，想不到黄家竟出了如此败类！”
这只该不会是金鱼精赤鳞的原形吧？
“可恶！难道要放过他吗？”
这符一贴，他们马上神情扭曲，像是做起恶梦，不久之后便先后吓醒。
黄烈拾越想越觉得好笑，便不客气地咧嘴大笑起来：“哈！人家说童子尿是很补的，我的童子尿还多了份仙家灵气，你也正好用尿疗法来补充失去的妖气……你慢慢泡吧，等我忙完了再送你回公园。哈哈……啊！”
本来是决定不理它了，可是又见它在磁砖上啪、啪、啪的挣扎，越动越没力，黄烈拾又狠不下心，便捏着鼻子，手伸到最长，将它拎起来，丢到洗手台上。
黄烈拾乖乖地把手举起来，然后说道：“警察先生，把他们捉回去。这些人私闯民宅，还来这逞凶斗狠，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要被砍死了。”
“你这家伙，造谣生事的功力倒是很高！竟然利用师叔的死来报私仇，非再揍你几拳不可！”
“好痛！老伯你干嘛突然打人！”
可是这种地方，赤鳞妖力恐怕无法恢复，而且鱼池里还有较大只、恶猛的鱼。把赤鳞放下去，恐怕没多久就要被凌虐而亡。
“照顾一只金鱼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过两个红绿灯就有家水族馆，欠什么全去买一买，然后再向店老板请教，好好的学习怎么照顾这只金鱼。是男人的话，就负起责任！”
“你这恶贼！我非杀了你血祭若冲！”骂着骂着，秀茗竟流下一行清泪。
来的人里头除了唯冲、虚冲外，另外四位都是生面孔，其中还包含一名年轻貌美的女道士。
生气之余，见到唯冲那小子在一旁得意地笑着，黄烈拾更是火大。
“连子弹都躲得过！”警察大吃一惊，要再开枪时，玄冲已经握住他的手腕，翻掌折骨、迫他放开枪支，再在后颈劈一手刀将人打倒。
进到里头，威真子劈头就道：“风狮、虎爷？哼！小子你的心还真歹毒，不想归还也罢，何必出手伤人？”
本来被一只跃出水面的小金鱼打到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只金鱼是从马桶跳出来的，而且还是装满尿液的马桶！
“伤人？”黄烈拾看到唯冲、虚冲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中便有了底。
“秀茗。”这位女道士虽然长得秀丽，可是神情却相当忿恨，好像家里有人惨死似的。
秀茗气道：“好吧！不过我非狠狠刺他几剑！”
就在他身前的八卦阵已经成形之际，却传来哔哔的哨音。
至于地上的鱼尸，已经被人清扫掉了，不过鱼池上头却飘着几只翻白肚的金鱼。
“杀人凶手！少在那惺惺做态！”
乐真子道：“不，我们先撒退。他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黄烈拾本来就被打得火大，这眼泪弄得他更加心烦，暗骂：“我才想哭呢！我这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人死了不去找真凶，却来找我麻烦，碰到这群不辨是非的蠢蛋，我又要找谁伸冤？”
秀茗娇颜上充满怒气，一剑出手比一剑狠，分明就想置人于死地。
黄烈拾心想，把事情说开来，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兔崽子怎么解释。
黄烈拾双手一摊，道：“由不得你。都变成这样了，要杀要剐全掌握在我手上。识相的就安分一点。回到公园，你要静心潜修、还是努力修行再找我晦气，都随你意。你好好考虑吧！”
“那有什么问题！”
一个小时过后，黄烈拾捧着铁锅，在路人的注目之下，回到社区的小公园。
“什么！道真子与若冲死了？”黄烈拾大感惊讶。
不过赤鳞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失去妖力离开了水，金鱼很快就会翻白眼。
这一阻碍，秀茗的剑便又杀来，黄烈拾再无机会画符。
黄烈拾道：“这就是了。厉鬼害人，往往使人产生幻象。人怎么可能避得开子弹？那一定是厉鬼制造的可怕幻象。不过已经没事了，经我施法，厉鬼已除。”
黄烈拾怕它又跳出来，于是劝道：“鱼就是要住在活水里，你总不能在汤锅里待上一辈子吧？”
元阳赫赤的境界果真不同凡响，一运起元阳之力，箫声的影响便被排除，黄烈拾全身上下也渐渐发出微微的赤光。
唯冲紧接着又问：“我们走后，你是不是又追上来打人？还把我跟虚冲骂一顿后才放人？”
八卦伏魔阵虽名为“阵”，其实是以指诀施展八卦道术的一种功夫。
“你就在这里住下，跟着我向道德天尊学习，运气好的话总能修成正果。还有我警告你，别再惹麻烦，不然就再找个地方把你放生！”
秀茗攻势又疾又狠，一副要拚命的样子，黄烈拾连躲数招已经是险象环生。看到乐真子、威真子竟在一旁看着并不劝阻，急得大叫：“喂！你们还在看戏，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娘拦下！”
黄烈拾看准破碇，转身顺势将她的手臂往后反扳，劈出手刀将剑击落，再将人推出送还玄冲，然后骂道：“你们讲不讲理？想杀人还是怎样！别忘了现在是民主法治的时代，再闹我就要叫警察了！”
黄烈拾发挥他编故事的本领，正色说道：“你们被怨鬼缠身，辛好贫道及早发现，将厉鬼驱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个凶手，偿命来！”
别的不提，却提起让黄烈拾最气的黄家。
乐真子本是有所保留，但看到威真子受了内伤，便收起木箫，开始捏出各式手诀。道力随着各种手诀，集中到乐真子身上，排出先天八卦的形式。
说完话，屁股突然挨了一棍！
“没看到之前放生的金鱼全挂了，你还把这尾金鱼往死里送！什么叫有公德心、负责任又好心的年轻人？睁眼说瞎话！”
“我的道号是叫归阳，不过叫我的俗名黄烈拾就可以了。别站在门口，请进。你们是来探望风狮跟虎爷的吧？放心啦，这次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师叔！不用跟这种冷血杀手讲道理。”秀茗怨声含泪。
另一位警察看到同伴昏倒，心里想到杀警夺枪，缉凶被砍……种种警察被杀被砍的案例。
威真子闻声，即刻发劲，以道力产生震波打乱符籙，劲力还传入黄烈拾体内，让他感到胸口郁闷，气血受阻。
“打了人？哼！两条人命你说得倒是轻松！”秀茗冷言回应。
黄烈拾因为童年的遭遇，对这种人最没好感，便没好气地说：“一时气不过，出手重了些。你们想怎样？”
黄烈拾被打得也出火了，便吼了回去：“凶婆娘，脚长在他们腿上，我哪会知道他们死到哪去了！”
“师兄别给他机会画符！近身搏斗才是我们的长项！”一旁掠阵的乐真子急忙提示。
老先生骂道：“少年耶！你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责任感？有没有良知啊！”
“休得伤人！”一旁掠阵的玄冲挺身阻挡，另外两人急忙追上，这下没打到唯冲出气，反而又多了个敌手，变成以一敌三的局面。
“叫就叫，还怕你不成！”秀茗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握紧拳头又要打人。
他情急之下也用上真阳劲，初生玉虚真阳经的功法运转，排开阻碍的气息；接着他以游身八卦掌应战，倒也打得旗鼓相当。
秀茗正在气头上，见到警察前来干涉，还以为是黄烈拾找来的帮手，反手挥掌就打在巡警身上。别看秀茗是个少女，这掌含带道家真气，警察身体再强壮，也只是力气大了些，哪能抵挡这种高明的气劲攻击？
警察看到这六人的穿着，显然是一挂的，这女人还拿着武器、又把他的同伴打昏，便认定黄烈拾说的话，接通无线电要请求支援。
稍有空隙，威真子便伺机攻击。
威真子再次与黄烈拾对掌，这次不再是不相上下，威真子竟给推开。
黄烈拾没带符，也没空画符，单比拳脚自然吃亏。
玄冲见状况不妙，当机立断快步向前。
“等等！”总算乐真子出口劝阻。
“小师兄啊！昨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小芳已经恢复原状，而且在知道是我从妖怪手上救了她后，我们的感情变得更坚定了！
“师伯请冷静，若冲是我弟弟，所以我最了解他了，相信若冲绝不希望我们找错人。”玄冲神色哀伤地说。
要知道游身八卦掌重在幽身飘袭的变幻技法，这个“游”字正是精髓所在。身体动作有了些许的滞碍之处，八卦掌的威力也就弱了数分。
“什么两条人命，唯冲、虚冲那两个死小孩不是在这？难不成他们是活尸啊！”
今天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先是黄天治出门旅游，道坛早晚的敬神功课要由他来作，一楼的神坛被毁也要跟阿苏去找人来装潢、重新买神桌、家具，并且去请尊神像回来摆，另外还要抽空到海大，关心一下黄顺英。
“贫道乐真子。”这是位长相斯文，腰间还插着木箫的道士。
“原来是欺师灭祖的混小子！今天我威真子就代方阳天师清理门户！”威真子怒吼一声，便出拳攻击！
“阁下可是归阳道人？”威真子不客气地问。
秀茗大骂：“你别避重就轻了！唯冲、虚冲命大逃了回来，你就把道真师叔与……与若冲给杀了！”
有这么多事情，不过起床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打开石门水库，排出身体花一整夜制造出来的金黄色废水。
“对了，那些女孩我叫计程车送走了，还叫她们几天后到神坛‘复诊’，应该没关系吧？神坛重新装潢要花不少钱，咱们救人也不能白救，不是吗？啊！后来那只妖怪怎么了？小师兄有把它解决掉吗？”方建苏滔滔不绝地说着。
玄冲怎么可能停下？见他动作极快，巡警没空对空鸣枪，瞄准玄冲大腿就扣下板机。
老先生得理不饶人的继续教训：“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八成是在夜市一时兴起，捞到金鱼，拿回家却没地方养吧？最近的教育是怎么回事？难道学校的老师都没教你们要尊重生命吗？
老先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骂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没见过像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年轻人。这个水池是拿来让你放生的地方吗？柔弱的金鱼在这种水池能活吗？
威真子却道：“秀茗，师叔帮你掠阵，这仇就由你来报！”
第二天醒来，黄烈拾精神饱满地走出寝室，果然没见到赤鳞。
他怒颜想再进攻，可是胸口气闷受了内伤，无法提气再攻。
枪声鸣，玄冲却在巡警扣板机之前横跨身移，避开弹道！
黄烈拾、威真子两人对掌相击，纯阳掌、明阳劲竟是不相上下，两股阳劲相触产生气爆，硬将两人推开！
唯冲马上问黄烈拾，道：“我们那次来是不是没拿回风狮与虎爷？”
“那你说，若冲人呢？人呢！”
“难得你这么慷慨，就不客气了……不知道我哪时候可以吃喜酒？”
黄烈拾跑到楼下拉开小铁门，不是装潢师父，却是六位修道人。
在两位警察的“牺牲”下，云海观的六人不甘心地迅速离去。
黄烈拾暗骂倒霉：“可恶，这两位又要怎么处理……有了！”
“云海观的道士也太闲了，三天两头就来探望他们的灵兽。不是叫他们二周后再来吗？还是说我老把宠物照顾到死的风评已经传出去了？不过灵兽跟一般的动、植物不同，我的功力再强，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把风狮、虎爷给养死吧？”黄烈拾心里不禁纳闷，他们又来一群人是要干么。
“什么？”
人是走了，地上却又留下两位大麻烦。
威真子语气加重又问：“凶手真的是你？”
黄烈拾的衣服被划出许多口子，使得他的话很有说服力。
黄烈拾一面清洗、一面发牢骚：“世上像我这种以德报怨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救了你一命，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此一笔勾销，别再赌气乱来。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我先去做早课，等会就送你回家。知道了，就正转一圈。”
“没错，是我。不过呢，那两人……哇！干什么很危险耶！”黄烈拾话没说完，女道士秀茗就举剑刺来。
“这不是便宜他了！”秀茗不服气地喊着。
正是所谓乐极生悲，黄烈拾正开心的时候，却没发现赤鳞气得金鱼眼仿佛都要凸出来了。
黄烈拾心想反正在道坛里它也待不久，便不管它，溜回寝室、锁上房门，把赤鳞关在外头后，躺下来运行九阳飞神御空内景经的功夫，调理战斗所耗的道力，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过去在本家学道术时，被堂兄弟姐妹诬陷的次数，从没少过。
黄烈拾一开始还心存忍让，可是被利剑划伤还不知道要反击，岂不存心找死？
“别动！再动我要开枪了！”那巡警紧张地大喊。
再次踏入公园，那里已无任何灵气，那棵柳树经过一夜，尾端也开始发黄，渐渐枯萎。
这是南遇山派的绝技之一，八卦伏魔阵。
“秀茗，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若冲也是我弟弟啊！若是我们对他处以私刑，也不容于社会，想必若冲也不乐见这种情况。”玄冲感伤地劝着。
见着仇人还被仇人讥讽，赤鳞奋不顾身的使尽全力跳出水面，当起神风特攻队，把自己当成炮弹打向黄烈拾！
“这种事急不得的，不过也快了。到时候还要请小师兄帮我选个好日子！”
在等阿苏接听的时候，黄烈拾将那罐被水族馆老板半洗脑、半强迫买回来的饲料洒入鱼缸，还不忘埋怨：“多吃点，别撑死啦！不然我就变成那个多事的死老伯口中的那种人啦！
黄烈拾对赤鳞说道：“从什么地方来，就回到什么地方……我想这样对你最好。”
“咦？这是……我们怎么会躺在这里？”两个巡警冒出了冷汗。
“不……事情总要问个明白。”乐真子为难地说。
“不才玄冲。”玄冲则是年纪较轻，精、气、神内敛的道士。
秀茗用的剑寒芒闪烁，并非武术表演时用的道具，一剑就割下黄烈拾的衣角！
“你也行行好，无法抵抗道坛的力量就乖乖回去，何必硬撑到把妖力耗尽，最后躲到这里？还好我有注意，不然马桶一按，你就要被冲到化粪池去了。”
又一个小时后，黄烈拾心不甘、情不愿，捧着小鱼缸离开那家水族馆。
黄烈拾：“这……”
“喂！你们搞错了，我教训兔崽子的时候，道真与若冲可不在场！不能因为我打了那两个小坏蛋，就把道真子跟若冲的死推到我身上啊！”黄烈拾辛苦地躲开攻击，同时努力叫屈。
金鱼精赤鳞还真的一路跟着黄烈拾，回到家中。
女朋友救回来了，方建苏心情大好，豪爽地说：“没关系啦，我已经在卖神桌这边了。装潢的师父我也已经叫好了，明天下午就会去施工，最慢下午就会去丈量。有什么意见，小师兄再跟装潢师父讨论，至于神桌还有桌椅，我来买就好。这次我会买最好的红木桌椅回去！”
威真子功力深厚，不比秀茗。南遇山派虽不兴符籙之术，但在内丹修炼上却是一绝。威真子的攻击不单是力气大而已，拳掌之间还带着暗劲，就是避开了，道力外发缠上对手，也能一点一滴的侵入体内，阻碍血气流动。
认真尽责的警察，当场就被打晕。
乐真子见状，觉得再打下去恐怕还是难以取胜，便取下腰间木箫吹了起来。
“喂！不会吧……凶婆娘，你连警察都打？”黄烈拾佩服地说。
“等等，师兄，不能再打了。”乐真子劝阻：“惊动警方会有麻烦的。”
以一敌三黄烈拾也感吃力，功法再升一级，运起耀光赫真明阳经，改以明阳之力对抗三人。
“咦！红色的？不会吧！”
威真子却道：“还不明白？他都亲口承认了。师弟，你别忘了，若冲是你的徒弟，道真还是你的亲哥哥呢！”
“没什么啦，反正已经没事了。对了，本来早上要跟你去看家具的，结果临时有事，没在神坛这等你。”
“我是打人、骂人了，可是……”
“不是啊，这只金鱼……”
说得正高兴的时候，门铃响了。
秀茗见久不能取胜，捡起长剑跟着跳入战局。
不过一只金鱼在马桶里游泳，还泡在他的尿液中……还是个美少女般的金鱼精……
黄烈拾想起赤鳞昨天美少女的外貌，现在却当场露鸟给“她”看，就觉得怪怪的，于是紧急中止排水动作。
听他们越讲越过分，黄烈拾不禁怒道：“不过就是打了人，你们是想怎样！也不反省自己门生干了什么事！护短，护成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
幸好秀茗剑势虽狠，但南遇山派的功夫讲究的是平心气和，像她这样躁怒攻击，与所学根本就是背道而驰，还不破碇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