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白公子
白子龙是白家二公子，他不光精通书画，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作为洛阳大家族的贵公子，他今日来自家的商行也不过只是检查一下账目。
正在端坐着喝茶的他碰巧遇上了刚进城里的石光。
“吴山，你先去忙吧，不必管我。”白子龙挥了挥手。
“是，公子”
这边吴掌柜看到石光进来，便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客人，如何称呼。”
吴山年近半百，眉毛旁已经有许多皱纹，一双眼睛显得十分精明。他看到石光的打扮，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反应很快，说话也很客气。
“小子姓石。”
石光拱了拱手。
“不知小兄弟是想在我商行购买什么物品，无论是珠宝兽皮还是绫罗绸缎，我商行应有尽有。”
吴山轻抚着胡须，笑着问道，
“我是来卖一样东西的。”
石光朝着旁边看去，商行内珠光宝气，环境古色古香，有沉香木做成的椅凳和八仙桌，也有精雕细琢的八仙桌，就连一旁喝茶的公子哥用的都是精美的瓷器，一看就价值不菲。
见到石光看过来，白子龙也不在意地看了过去，简单打量了一下石光，随后两人目光自然错开。
石光从胸口处掏出了一枚珠子，那牛角他倒是没有拿出来。
看到这枚珠子，那吴山明显愣了一下，他显然是有几分眼力的，很快便呼吸急促了起来。
一旁的白子龙扭头看了一眼那珠子，旋即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显然是认了出来。
“倒是个好玩意。”
他啧啧称奇，又轻抿了一口茶，却没有出言点破。
石光见到掌柜的神情露出喜色，就知道稳了，他也不避讳，
“巨狼妖兽的妖丹，对武者来说可是好东西。”
吴山闻言，顿时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去，用手摩擦了一番，上下打量着。
“不错，是真东西。可惜年份短了些，这枚妖兽内丹看起来也就是十几年的程度，质地也算不上高，你小子运气不错。”
吴山顿了一下，继续侃侃而谈道，
“按照洛阳城的妖兽价钱来看，这枚内丹估计也就是十五两的成色，我可以给你十二两，你考虑一下。”
石光闻言顿时有些犹豫了，毕竟他的心理预期是十五两。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进入武馆拜师成功。
“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给你的价钱可是很厚道了。不信，你在这洛阳城里打听打听？看看我白氏商行生意这块儿的名头怎么样？”
石光叹了口气，正要应下。
突然，那一旁的公子哥开了口。
“十五两，我收了。”
白子龙随意地开口说道，眼神都没有多看石光一眼。
“好，成交！”
石光见白子龙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便将手中的妖丹递了过去。
白子龙随手收好妖丹，丢下一锭银子便离去了，这对于他只不过是随心之举。
一旁的吴掌柜怔了一下，便恭恭敬敬地给白子龙送出了门口。
回来的石光，吴山笑着看了石光一眼，
“你倒是好运道，白少爷出手一向很大方。”
“白少爷？”石光自然是不认识。
“是啊，那可是我们白氏商行的少东家，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日思夜想着嫁给他。”
吴山感叹一声，不再言语。
石光看着手里的银子，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分量比起15两来只多不少，心里很满意。
他拱了拱手，便告辞而去。
一出门，那个仆人又是不屑地看了石光一眼。
“呸，穷鬼！”
石光回头看了一眼，记下了这个势利眼仆人的样貌，一言不发就走了。
石光并没有直接去武馆，而是先用身上不多的铜板买了几个馒头，就着水袋简单地将就了一下，这算是果了腹。
石光把银子贴身藏好，镰刀别在腰间。他向卖馒头的大婶打听了一下城中的武馆，这才知道，洛阳城一共有四家武馆，分别是王成龙所在的春玉武馆，村长孙子李小满所在的听轩武馆，还有两个武馆名为尚风武馆和白铁武馆。
从这位大婶的口中，石光得知了，三家武馆都是很看重练武资质的，不仅只收十五岁以下的童子，而且不识字的，体质不好的一律不收，入门第一项就是测力气，据说没有一百斤以上的力气是不可能入门的。
听到这个消息，石光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今年也就是十四岁，刚好卡着标准线。而从他跟巨狼搏斗的力气来看，也足有一百斤以上。
大婶还告诉他，在这四家武馆里面，春玉武馆和听轩武馆还比亲近平民百姓一点，入门也就收个十五两的拜师费。
而尚风武馆的拜师费稍贵一点，则是收费二十五两银子。
而白铁武馆收费最贵，据说是由城里的大家族铁家和白家联合设立的武馆，没有五十两银子休想入，一般的城里子弟也很难承担起费用。不过好处在于，习武有成后有机会为白家或铁家做事，前途明亮。
石光闻言，明白自己的选择只有春玉武馆和听轩武馆两个，心中稍稍思量便有了决定。
“去听轩武馆。”
“我和王成虎有些仇怨，他哥哥王成龙在春玉武馆，我去了害怕会被他挤兑。”
“村长的孙子李小满就在听轩武馆，跟我接触不多，想来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同村的人。”
想到这里，石光便又询问了前往听轩武馆的路，然后再三拜谢了大婶，就背上行囊离开了。
洛阳城里还是蛮大的，一番折腾之下，天色都已经昏暗了下来。
石光略微犹豫了一下，便不打算夜间去听轩武馆谈拜师入门的事情了。
他在路上恰巧碰到了一处破庙，打算在这里暂时歇息一晚，明早再去听轩武馆。
并非他不想去客栈住，实在是囊中羞涩。手中这十五两银子只能作为拜师费，自己剩下的钱也就仅仅只够吃十几天的饭，自己不得不精打细算。
“唉，难怪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石光叹气，想起了白天见过的白公子，不禁畅想道，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白公子那么潇洒啊。”
石光紧了紧胸口的内兜，这里面包着银子，不容有失。
破庙越来越近，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破庙中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还有碰撞声，十分嘈杂。
石光皱起了眉，小心翼翼地手握镰刀，迈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