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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陈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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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壮身上,稚嫩与成熟交融,虽有些不搭调,却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王成器忽然调侃道:“陈大壮,寓意不错”

    大壮立刻反驳道:“不不不,不好听!我叫陈新南!老爹说是娘给取的”

    他说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抬起头仰望那最耀眼的星辰。

    王成器见状,心中不禁黯然,不自觉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跟着抬起头来。

    听到这个名字,饭团轻声嘟囔一句:“陈新南……”

    李拂衣自然听到了这个名字,但心中并未觉得有何出奇之处,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

    然而,这个名字却让他暗自思忖,陈新南的父母定非乡下村夫。

    即便在县城之中,就是普通家庭,孩子也有四五个,他们的名字往往以出生日期草草而定,如张三六、马六七之流。

    稍微用心些的父母,或许会以孩子出生时看见的景象为名,如王大锤、张布、李绳等。毕竟,在兴国,上学堂并非是寻常人所能奢求。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李拂衣此刻担心的仍是明日的灵渊法会,念及此处,他的心情不禁变得忧虑,脸上泛起忧虑之情。

    夜雪静落,抬眼望去,一片宁静美好。

    低下头去,周岚的鼾声仍是如雷贯耳,柳渊依旧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秦铁树还是坐在圆木上百无聊赖,还有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冷峻男子,此刻正干巴巴地靠在门柱上。

    抬头是理想,低头是生活。

    此时,无人开口,各自心事重重。

    陈新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闷,低头自语道:“生活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仅在小时候如此?”

    豆子依旧笑着,注视着那如玉盘般的明月,未曾低头。

    王成器闻言,一时语塞,只得轻拍他的肩膀,指向头顶的月亮,轻声道:“向前看”

    李拂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但他还是缓缓开口道:“总是如此”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新南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笑言道:“可我还是想快点长大”

    王成器有些心疼道:“为何?”

    陈新南答道:“就算依旧艰辛,但那时我便能多为老爹劈一些柴,再为他寻觅一位漂亮的儿媳妇,他总在我耳边念叨……最重要的是,长大后我便能穿上家中那套闪亮的铠甲,特别威风!”

    “唉……”王成器本想化解这沉闷的气氛,却仍忍不住一声叹息。

    饭团轻声询问道:“陈新南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陈新南闻言说道:“是老爹取的,老爹曾说,无论我将来做什么,即使是成为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这个名字也将是伴我一生的,绝不能改”

    饭团映着金辉的目光似乎闪过一丝波动,转瞬又恢复如常,她笑着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陈新南面露尴尬之色,答道:“家父从未与我提及他的姓名,他也从不向外人讲。但他肯定不叫陈跛子。他一定是很厉害的,不然怎能拥有那般威风的铠甲?我特别喜欢,但父亲告诫我,若有朝一日遇见铠甲的主人,务必将其归还。

    陈新南的脸色和他的语调一样,越来越失落。

    听罢此言,李拂衣心中不禁微微触动。

    在每个孩子的心中,父亲都曾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英雄,身披光辉,庇佑着家人。

    然而,随着岁月流转,父亲渐渐褪去了英雄的披风,显露出普通人的身影。

    在孩子面临风雨侵袭时,他会抱怨父亲为何不能挡住所有伤害,尽管父亲的身躯始终未曾退后半步。

    待到孩子终于明白,父亲是以凡人之躯,拼尽全力去抵挡生活的狂风暴雨时,他们自己也不再年轻。

    有一天,当孩子也披上那件英雄的披风,站在父亲面前时,才惊觉,父亲身上那道道伤痕,是如此深沉而伟大。

    李拂衣沉默片刻,微笑道:“那你愿意归还吗?”

    陈新南坚定地答道:“不愿意!但……但我会遵守诺言,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归还”

    王成器摇头叹息道:“若你是我儿子该有多好,那样便能免去了这诸多苦难”

    “放你娘的屁!休得教坏我恶人涯的崽儿!”一声如雷贯耳的怒喝声响起,众人望去,只见秦铁树此刻正指着王成器破口大骂。

    众人闻言也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破空而来。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从那个倚靠在门柱上的黑衫少年手中飘出的。

    他手中的竹笛仿佛赋予了音律生命,如同流水般徜徉在夜色之中。

    豆子怀里的雪儿似乎也听得出神,竖起耳朵,将小脑袋抬了起来。

    思念如潮 ,柔肠寸断,几点思绪飘散,几许回忆流转,都随笛音传。

    子夜已过,长宁县积水巷,一处宅子内仍映照着微弱灯火,窗纸上映出两个宽大身影。

    “胖子,你真的决定了吗?”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目光坚定地盯着眼前人。

    她眼前之人,正是熄了灯都看不到的王成器。

    王成器有意拉低了声音,答道:“柔儿,花蝴蝶背景复杂,非你我所能揣测。此事……终须有个了断。我已安排好人在城外接应,你趁夜离开,无论如何,也算是对你们齐家有个交代……”

    齐柔闻言,冲着王成器脑壳就是一个巴掌,倔强地说:“休要说这些丧气话,嫁给你也是老娘自个儿愿意,不用你交代。要走就一起走,你若不走,我也不会独去”

    王成器眼眶泛红,一脸认真道:“不可,此事若败,我恐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反而连累你。”

    虽然,齐柔现今有些丰满福态,但仍掩饰不住眉眼间的那一抹美艳。

    她轻声道:“不必多言,我只好奇那花蝴蝶只是一介草寇,如何与官府抗衡?”

    王成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那暗卫的令牌岂是一个草寇能拿得出的?”

    齐柔仍眉头紧锁,担忧道:“可是……”

    王成器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正色道:“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无论最终胜利者是哪一方,总有人会成为替罪羊,比起那冯二奎,花蝴蝶还算是个厚道人”

    齐柔挥了挥手,回应道:“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必踏入这生死险境,也只能孤注一掷,拼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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